17、審神者離職第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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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本來是想去時也家踩個點的以後好辦事的,奈何半路上遇到了一個長穀部,三兩下就被強行截走,兩人又進了藥研的教師宿舍強行開始談正經事。
藥研很想把他們趕出去,然而未遂。
見到一臉笑容的鶴丸時,藥研倒沒怎麽驚訝,但與其說是淡定,不如說是意料之中。他總有種預感,有些家夥很快就會來了。
譬如鶴丸國永,譬如……三日月宗近。
不過雖然藥研和長穀部挺嫌棄鶴丸的,但這次鶴丸過來卻意外的帶了一個重要的投名狀。
“說起時間溯行軍的話,我確實知道一點消息。”鶴丸大大咧咧的坐在床上,手肘杵在膝蓋上,看起來有那麽點若有所思,“前段時間我碰到了一個退休的審神者,結果過了幾天就發現他意外身亡了。”
藥研從鶴丸聽起來有些沒頭沒腦的話裏敏銳的捕捉到了些未盡之意,“不符合曆史?”
“沒錯。”鶴丸一攤手,“你知道的,我這些年裏一直在到處穿梭,有時候也能穿梭到同一條時間線裏,而那個意外身亡的人明明能活的更久一些,結果卻提前因為莫須有的意外過世了。”
“然後呢?”藥研問,“倘若隻是這樣,你就不會拿出來說了吧?”
“啊。”鶴丸歎了口氣,“由於我的認知出現偏差,就去調查了一下,而我確實在案發現場感受到了和時間溯行軍非常類似的氣息。”
“果然。”長穀部喃喃道。
“可是很奇怪啊。”藥研提出了一個疑問,“時間溯行軍不是據說在當年的那場大戰中被消滅殆盡了嗎?怎麽還會發生現在這種奇怪的事情?”
長穀部猜測:“或許留下了一些殘黨?”
鶴丸又是攤攤手,“不清楚,當年的大戰我們又沒有參加,具體情況都不知道,不過話說回來了…”
他摸摸下巴,“從那位大人那裏…能打聽到什麽嗎?”
“你和居合大人接觸過了?”藥研了然,又搖搖頭,“還沒,我覺得居合大人不會站在我們這邊的,他很有可能什麽都不告訴我。”
鶴丸說:“還沒試你就知道了?”
然而長穀部的重點卻是另一個,他把雙手抵在下巴上,看起來有點煩躁,“我們難道不是主殿那邊的嗎?既然居合大人站在主殿那邊,就應該會給我們一點消息的。”
藥研搖搖頭,“居合大人可不這麽認為,在他看來,他那邊隻有大將和他兩個人,另外…”他微微冷了冷聲音,“雖然這麽說有點前後矛盾,但我還是得提醒你,長穀部,現在已經不分什麽這邊那邊了。”
“哦?我可不這麽認為!”長穀部反應很激烈,他激動道,“你別忘了,三日月宗近那家夥做了什麽!”
“我沒忘!”藥研冷硬道,“但那些都過去了,長穀部,現在最難受的,保不準就是三日月殿!”
“那是他咎由自取!”長穀部差點拍案而起,“他當初被怨恨蒙了心做出那樣傷人的事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現在這樣的苦果!”
藥研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麽,一旁的鶴丸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好了好了,長穀部你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靜一點。我相信藥研並不是在為三日月辯駁,他隻是不想再看到本丸這麽繼續分裂下去了。”鶴丸拍拍手,把二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而且別忘了,長穀部,如果真的計較起來,你和我,都是幫凶。”
他意有所指的說。
長穀部果然冷靜下來了,甚至是頹然的用手抵住額頭。
房間裏一時之間安靜下來。
過了許久,長穀部的聲音才緩緩響起,“沒錯,我們都是幫凶。”他疲憊道,“但是那幾個卻是共犯。”
“一期一振,髭切,小狐丸,還有明石國行,那幾個家夥,我見到一次就砍一次,別想讓我罷休。”
今劍坐在三日月宗近對麵,把手裏的羅盤鄭重的放在他的手裏,注視著他珍而重之的握緊摩挲。
“…謝謝你,今劍兄長。”三日月的手顫抖的不成樣子,原本能夠穩穩握刀的手此刻隻能靠互相按緊維持微弱的平靜,他重複道,“謝謝。”
“三日月啊…”今劍複雜的看著他,欲言又止,“…你…真的…還喜歡主殿嗎?”
“我愛他。”三日月說。
清風徐徐,風鈴叮咚,這裏的擺設鬥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然而早已物是人非,伊人不在。
“過去的事情不能否認,但我可以挽回。”三日月緩聲道,“……有些事情我從前不知道,但現在明白了,雖然或許有點遲,但總歸還有些希望。”
“我愛他。”三日月重複,“即使他沒有名字我也愛他。”
這座本丸,從前曾經遭遇數任品行不端者,他們愛好不同,有的喜歡折磨三條,有的偏愛粟田口,有的又看中源氏,有的則認為來派的刀劍非常有趣。
三日月宗近從第一任開始就活了下來,一直到上一任。他從中掌握了一些有趣的技巧,來應對那些不同的審神者。
既然審神者能夠用付喪神之間的感情製造事端,那他為什麽不能夠利用審神者的感情來讓自己和同伴們輕鬆一點呢?
愛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來自大腦皮層分泌的激素,又前往了同靈與肉融為一體的靈魂深處。
三日月成功的在上一任審神者身上得到了驗證,實驗過程非常順利,實驗對象也萬般配合,所以在一場戰場上的意外奪走審神者的生命之後,三日月甚至是有點惋惜的,畢竟那樣聽話的審神者還是挺難找的。
下一任審神者如期而至,三日月一眼便看出了那人感情上的一片空白。
沒什麽挑戰性。他那時候想,然後向審神者出手了。
前麵進行的很順利,審神者也表現出喜歡他的苗頭,而在這個過程中,三日月不知不覺也投入了進去,不為其他,隻因為這個審神者看起來實在是純白一片。
非常有意思。
於是三日月投入了更多,甚至找來一些同伴為他製造機會,到後來,他覺得他已經完全成功了。
然而就在三日月準備驗收成果,去騙取審神者的真實姓名的時候,他失敗了。
他那個時候信心滿滿,並且懷著一種隱秘的高興去詢問審神者他的名字,甚至還在幻想著,他得到了審神者的名字後,就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好好的跟他在一起吧。
但是絕不會出錯的感應給了他沉痛一擊。
審神者告訴他的名字是假的。
為什麽會這樣!他不是喜歡我嗎?他不是愛我嗎?為什麽不告訴我他的名字?
三日月開始煩躁起來,甚至出離的憤怒起來,而同時他又感到了一種極特別的惶恐。
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小心投入了太多進去。
而這時,那位他認為已經愛上了自己的審神者身邊開始陸陸續續出現了其他人,鶴丸國永,長穀部,甚至是江雪左文字和數珠丸,甚至到後來他原先找來的同伴們,一期一振,髭切,明石國行和小狐丸也開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動搖。
三日月這下子是真的開始惶恐了。
他不愛我,他隻是在騙我?
這種懷疑越來越深,三日月開始用各種方法去試探,甚至一些極端方式也不顧後果的一一采用了,得出來的結論仍舊是原來的那個。
他不愛我,他隻是在騙我。
就在他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雪上加霜的事情發生了。隨著審神者去參加了一次例會,認識了一個朋友之後,就開始變得越發冷淡起來。
三日月又在想了,一向握在手中的東西此刻就要脫離掌控,一時之間,他竟然想不出什麽方法來挽回。
既然沒法從感情來掌控你,那就用原來的方法吧。
三日月奪取了掌控著全本丸付喪神的刀鈴的神樂鈴,封閉了中庭,將審神者囚禁在裏麵。
隻要你把名字告訴我,我就放你出去。
每當他這麽說的時候,審神者總會安靜的看他一會兒,然後沉默的閉上眼睛。
他得不到他的名字,三日月掌控不了審神者。
他得不到他的名字,三日月沒辦法去喜歡審神者。
他不能愛上一個不將名字交給他的審神者,那樣太危險了。
時間就這樣日複一日的拖了下去,審神者開始變得愈發沉默寡言,直到有一天,政府派發的文件不知不覺少了兩頁。
直到有一天,審神者掙斷了縛在他腳踝的鎖鏈,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藥研藤四郎。
真正的噩夢開始了。
時也是沒有名字的,或許之前是有的,但是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改造,他就忘記了他的名字,留下來的隻有根深蒂固的編碼代號。
twa35,3s級戰鬥型煉金魔偶,戰爭兵器。
他沒有名字。
清風徐徐,風鈴叮咚,本丸裏的景色如同往常一樣,三日月的聲音在風聲中模糊不清。
“就算他沒有名字,我也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爺爺沒有安全感,得不到名字就沒法去真正的放開心去和時也談戀愛。
然而時也沒名字。
一個名字引發的悲劇,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要多關愛空巢老人,多給他們點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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