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尾隨的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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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帥哥,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烊了。”

    既然是一場誤會,紙甜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看著片刻前還恐懼到身體僵硬的女孩瞬間切換成若無其事的模樣,男人直視著她的雙眼:“你剛才看到了什麽?”

    紙甜莫名其妙:“什麽看到了什麽?這還用問嗎?你進店後一聲不吭地站在角落裏,是要嚇死人嗎?”

    難道要告訴他,我看到你做了虧心事被女鬼纏上了,你肯定要倒血黴了?估計不是當場被他當成神經病,就是當場把他嚇成神經病。

    看著男人不說話隻低頭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麽,紙甜懶得陪他浪費時間,一手拎起打包好的甜點蛋糕,一手拎起垃圾袋,繞過他直接走到店門外:“帥哥,我真的要關門了。”

    男人這才動起來,邁著長腿跨出了店門。

    紙甜將店門鎖好,將垃圾扔到路邊的垃圾箱裏,拎著甜點蛋糕沿著綠化帶往前走,走出去十幾步後,回頭看了一眼一直沉默跟在身後的男人:“帥哥,這一條街可都有攝像頭的,高清,夜視。”

    男人嘴唇動了動,聲音依舊聽不出情緒:“我知道。”

    紙甜向來是怕鬼不怕人,即便是大半夜被一個陌生男人尾隨也並不驚慌:“既然知道那還跟著我幹什麽?快回家去吧!奉勸你一句,夜路走多了容易見鬼。”

    男人反問:“你見過鬼?”

    紙甜沒想到這男人長得端正嚴肅,卻是個喜歡騷擾尾隨獨身女性的變態癡漢,她話都暗示到這份上了,還不知死活的找話硬撩,索性順著他的話道:“當然,你看,你身後不就跟著一隻嗎?”

    男人毫不遲疑道:“你在說謊。”

    紙甜確實是在說謊,那女鬼在店裏消失後並沒有再出現,也沒有跟在男人身後,她這麽說隻是想嚇嚇他。一般人走夜路的時候聽到這樣的玩笑話,多少都會流露出一點恐懼,哪怕是片刻的遲疑猶豫,然而這個男人卻不上當。

    是個心理素質過硬的變態癡漢。

    紙甜在心中默默下了判斷。

    看來簡單的三言兩語是趕不走他了,她索性掏出手機高高舉起:“帥哥,如果你繼續跟著我的話,我要報警了。”

    男人的腳步終於停下。

    紙甜見威懾有效,十分滿意,果然法治社會警察叔叔最管用,目光一掃正好看到一輛停在路邊的共享單車,順手將做勢要報警的手機對著車屁股掃了一個碼,騎上單車就走。

    “紙甜。”

    已經騎出去好幾米遠的紙甜硬生生地踩了刹車,轉頭:“你說什麽?”

    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剛才停下的位置,腳下的影子被路燈拉得長長的,半麵臉被路燈照亮,半麵臉影在黑暗裏:“你叫紙甜,白紙黑字的紙,甜言蜜語的甜。”

    “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男人沉默了一秒,聲音響起,卻帶著一絲讓人心寒的陰毒:“我的背後沒有鬼,你的背後才有鬼。”

    紙甜下意識地回頭一看,瞬間嚇得從單車上摔了下來,就見抱著女嬰的女鬼站在她身後,全身都在流血,懷裏抱著的繈褓整個被鮮血浸染,往下流淌著厚重腥臭的血漿,女鬼緩緩地打開了繈褓,裏麵不是嬰兒,而是一堆血肉模糊不停蠕動的碎肉塊,而那堆碎肉塊卻發出一陣陣細碎的像貓叫一般的嬰兒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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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紙甜見鬼也算見得多了,已經很久沒有被鬼嚇到的經曆了,但這次著實被嚇得不輕,嚇得臉都白了,好在那女鬼隻出現了五六秒就又消失了。紙甜後知後覺的往男人所站的位置看去,那裏空空蕩蕩,男人已經不知所蹤。

    紙甜疲憊地掏出鑰匙打開家門,沒有開燈,一頭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客廳裏的燈閃爍了幾下,發出哢嗒哢嗒的電流聲,隨後在沒有人開啟的情況下幽幽亮了起來,一個恐怖陰森的聲音在整個房子裏回蕩:“我的供品呢,我的供品呢!”

    陰森的聲音由遠及近,由小及大,最後在紙甜耳邊咆哮:“奴隸,拿來,我的供品!”

    紙甜頭也不抬,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就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扔了出去。

    聲音戛然而止,房間裏的燈也瞬間熄滅,一切重歸平靜。

    紙甜又趴著休息了五分鍾,覺得緩過勁來了,才慢慢地從沙發上滑下來,走在牆邊將燈打開。

    房子在燈光下顯露出全貌,超奢華歐式宮庭風格裝修,金光閃閃的水晶大吊燈,旋轉樓梯,各種名貴實木家具,連牆紙都是閃瞎眼的金箔紙,一點都不低調含蓄,完全反映出房主庸俗的審美眼光。

    而房主正是她那不靠譜的騙子老爸。

    八年前年幼的她被迫孤身離開槐山,她老爸唯一留給她的就是這幢用他畢生積蓄在這座大城市寸土寸金的黃金地皮上所買的一幢雙層小別墅。

    這幢別墅的位置和地皮市價估值至少兩千萬,她老爸靠他那驅鬼行騙的勾當自然掙不了這麽多錢。這是一處凶宅,建成後就鬧鬼,輾轉了多名主人,最後被她老爸以不到一折的超低廉價格買下,基本跟白撿一樣。

    至於他的畢生積蓄則全用在了這幢樓房的裝修上,將這一處凶宅徹底改成了一個暴發戶的豪宅,完美、全麵、充分地暴露出他庸俗的審美、淺薄的內涵、粗鄙的追求。

    摔在地上的抱枕晃了晃,一道青煙從抱枕下掙紮扭曲地逃脫出來,化成一個青麵獠牙的惡鬼,長發披散在臉頰兩側,惡狠狠地瞪著身下的紙甜:“奴隸,你敢砸我!”

    紙甜拿著水杯喝了一口水,抬頭掃了一眼飄在天花板上的鬼魂,順手又拿起一個抱枕向他砸去。

    鬼魂這次躲開了,緩緩降到她身邊,獠牙收起,青膚褪去,變成正常人的模樣:“你怎麽了?今天火氣怎麽這麽大?”

    紙甜看著眼前的男鬼非念,決定更正一下,當初不是年幼無依孤身一人背井離鄉,而是更慘——年幼無依孤身一人被鬼纏身背井離鄉。

    就如她所說,鬼魂不會無緣無固地糾纏活人,她被非念纏上自然也有她的原因。

    紙甜俯身撿起地上的抱枕,拍拍灰放回沙發,非念腰部以下化成煙圈住她的身體,將腦袋擱到她的肩膀上:“沒有給我帶供品回來,還衝我發這麽大的火,奴隸,誰惹你了?”

    紙甜沒好氣道:“誰是你奴隸,叫主子。”

    非念嗤笑一聲:“真當我失憶了就什麽都不記得?你是我挑選的奴隸,你的血,你的魂,哪怕你死後化成的灰都將歸我所有,在我修煉成修羅的那一刻,你將與所有死在我手裏的悲慘亡魂一樣,絕望地墜入我所統治的修羅地獄中,永世不得超生。”

    紙甜表情一冷,毫無預兆地當著他的麵開始脫衣服,t恤被扯了上去,露出她細滑光裸的腰身。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樂樂和蓮藕寶貝投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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