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要命的黴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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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向雲雲分別後,紙甜來到奶茶店,此時正值中午,奶茶店客人很多,兩個收營台前麵都排起了長隊。
“甜甜,你總算來了,快去換工作服,小江他們快忙不過來了。”
紙甜進了員工休息室換衣服,一出來就被江小羽迎麵塞了一個杯子:“你去茶水間衝調飲料,收銀那邊忙不過來,我得過去收銀。”
紙甜走進茶水間,按著杯子上的標簽開始有條不紊地調配,旁邊同樣正在衝調飲料的張哥湊過來:“聽說你們y大出大事了?”
紙甜挖了一勺珍珠放進杯子:“張哥,你也聽說了?”
“哪能不聽說啊,鬧得這麽厲害!你沒來之前,我們幾個已經討論半天了,聽說剛才警車也到了,不過也拿那鬧事的家長沒辦法。那棺材橫在那裏,誰敢去動,聽說已經聯係殯儀館派人派車來將棺材強拉走,估計一會兒殯儀館的車一到,那校門口更熱鬧。還好我們店在東校門,不然今天別想做生意了。”
紙甜將衝調好的飲料放到窗口,一邊聽著張哥喋喋不休,一邊又拿起一個空杯子看了一眼標簽,熟練地將配料準備好後連著冰塊一起倒進料理機中。
就在她轉身清洗用具時,身後一聲巨響,紙甜感覺什麽東西衝著眼角飛來,下意識地側頭,下一秒,眉角火辣辣地疼起來。
紙甜伸手一摸,一手的鮮血,鮮血淌進眼睛裏,連著視線也模糊起來。
她側頭看向撞碎一排瓶瓶罐罐後摔到地麵上的銀色刀漿,略有點懵。
旁邊的張哥看著她一隻眼睛鮮血淋漓的模樣都嚇呆了,趕緊跑過來扶她:“甜甜,你沒事吧?你眼睛怎麽樣?能看得見我嗎?快來人啊,快叫救護車!”
紙甜搖搖晃晃地被他扶著走出茶水間,目光落在不鏽鋼台麵上已經炸成碎片的料理機,聽說過煤氣罐高壓鍋微波爐爆炸,這料理機居然也能爆炸?
最終並沒有叫來救護車,她臉上的血雖然看著嚇人,糊住了整個右眼,但沒有傷到眼睛,隻劃傷了眉骨,就近去了學校的醫務室就醫。
值班的校醫一邊替她檢查傷口,一邊感慨:“同學,你命真大,料理機的刀漿旋轉速度高達兩三千轉一分鍾,這要是稍稍偏一點,你半邊眉毛連皮帶肉都得被削沒了,要是傷到眼睛那後果更是不堪設想。”
紙甜看著鏡子裏自己眉尾一厘米長的暗紅色傷口,沮喪道:“老師,要縫幾針?會留疤嗎?我是不是毀容了?”
“放心好了,傷口不深,不用縫針,傷口結痂後不要摳就不會留疤的。”
一旁的張哥擔心道:“醫生,確定不要縫針嗎?她血流了半臉!”
“刀片劃破了眉骨上的一條小血管,血才流得有點凶,止住血就沒事了。這幾天注意傷口衛生,不要碰水感染,萬一發炎流膿再過來找我。”
校醫給她傷口貼上紗布,拿了兩瓶酒精碘酒,又開了一盒消炎藥,就讓她走了。
“甜甜,你現在覺得怎麽樣?有沒有覺得好一點?我先送你回家吧。”
紙甜搖頭:“我已經沒事,可以自己回家。張哥你回去忙吧,店裏那邊肯定亂成一團。”
“你確定一個人可以?那我走了啊,要是有任何情況立即打我電話。”
紙甜衝他擺擺手:“嗯,好的,再見,張哥。”
目送張哥離開,紙甜站在校門口,仰頭看了看天空刺眼的烈日,心想自己這次這黴運來得也太快太狠了一些吧,上午才撞鬼,下午就差點毀了容,這不是走黴運,是要她命啊!
回去的路上經過南校門,校門口圍著的人比上午更多了,路邊停著一輛警車,後邊還停了一輛銀色麵包車,聽旁邊的人議論才知道那就是殯儀館的運屍車。
因為人太多了,一直擠到了馬路上,紙甜沒有看到女鬼以及那個驅鬼師的身影。加上自己臉實在疼得厲害,沒心情關注別的事情,隻略微掃了一眼就走了。
從地鐵站出來後,紙甜在出口的小超市裏隨便買了兩袋奶油麵包,當做非念今天份的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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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開門進去,非念正倒掛在吊燈上看電視,瞄了她一眼:“今天怎麽又回來這麽早?又沒有去打工?”
紙甜心情不順:“你這口氣怎麽那麽像驅使長工沒日沒夜幹活的黑心地主。”
非念飄過來:“那當然,你偷懶不打工哪有錢供我。今天給我帶什麽供品了,快給我看看。”
非念邊說邊期待地搓起手來。
紙甜將手裏的塑料袋拋過去,他追著從半空中沉到地麵,蹲在地上看了一秒,怒吼起來:“女人,你越來越過分,給我帶店裏賣剩的蛋糕就算了,現在竟然用這種超市麵包打發我,我有那麽廉價嗎?”
紙甜脫了鞋往客廳走:“今天就隻有這個,你愛吃不吃。”
非念憤怒地如鬥牛一般直直向她衝了過去,就要給她來一個“穿膛而過”,結果碰到她身體不僅沒穿過去,還被重重地彈了出去,靈體上瞬間冒起火來。
“哇啊啊啊,燒死我了,燒死我了,女人你搞什麽鬼!”
紙甜莫名其妙看著眼前正在自焚的鬼魂,攤開雙手:“我什麽都沒有做啊?”
“啊啊啊,骨頭都快要燒化了!”
“你一個鬼魂哪來的骨頭。”
非念被火烤得麵目猙獰,四顧瞧了一下,一頭紮進放在茶幾上紙甜早上喝剩的隻剩半杯水的玻璃杯中。
“呼……”靈體縮到隻有拳頭大小的非念盤坐在杯底,腦袋露在水麵上,深深吐了一口氣,“媽的,差點變烤鬼了。”
紙甜瞧著非念這痛苦模樣不像假裝,蹲到茶幾邊:“你沒事吧?”
非念隔著玻璃杯壁氣惱地瞪她一眼:“你居然暗算我!”
“我暗算你幹什麽?快出來,你在我的水杯裏泡澡,你讓我以後怎麽用這個杯子喝水!”
“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出來!”
“你先出來!”
“你先解釋!”
紙甜拿起勺子對著玻璃杯敲了起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杯子裏的水被震起了一圈圈水紋,非念的臉也被震到變形,趕緊捂住耳朵化成一道青煙躥了出來,站到客廳角落,一臉怨氣地盯著紙甜。
紙甜略微思考了一下,放下勺子開始脫上衣。
非念立即閉上眼大叫起來:“你這個女人心腸實在太壞了,先暗算我,現在又想壞我修行!”
“別瞎嚷嚷了,快過來!”
非念半睜開一隻眼,看著紙甜已經重套了一件上衣,將脫下來的t恤平展到地上,似乎在上麵摸什麽。
“你摸什麽呢?”
紙甜:“別站在那裏,過來,吹口氣。”
非念遲疑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靠近,對著地上的衣服吹了一口氣。鬼氣拂過,衣服肩膀的位置亮了起來,發出淡淡的金光,一張巴掌大的黃符紙顯現了出來。
紙甜想起來跟葉障分別的時候,他曾拍了一下她的肩,看樣子他是在那個時候把符咒貼在了她的身上。那人驅鬼的本事不怎麽樣,見縫插針偷摸貼符的技術倒是一流,跟街頭貼牛皮癬小廣告的有的一拚。
紙甜將顯形的符紙撕下來,揪成一團扔到坐便器裏衝了。
“好了,這下沒事了。”
非念在黃符紙顯現的時候就掛到天花板上去了,此刻跟壁虎一樣緊緊地倒扒在頂上,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難道有人覺察到我的存在了?是道士還是和尚?厲不厲害?這房子暴露了沒有?我們要不要立即轉移?”
自從被人打回過一次原形,非念對和尚、道士這一類人忌憚得厲害,光聽見名字就躲得遠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更新遲了,這幾天白天有點忙,晚上不知道碼到幾點,所以更新時間不定,過幾天我會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在文案中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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