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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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洞有些深,越是裏麵越是陰冷,溫雙言冷的身子都在微微發抖。易寒之許是感覺到溫雙言在發抖,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隨即拿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溫雙言身上,淡淡道:“你都冷成這樣了,披著。”

    披風早被易寒之的鮮血浸濕,卻也帶著絲絲暖意,那是易寒之的體溫。雖然很眷戀這股溫暖,但想到易寒之穿著的單薄衣衫,溫雙言便準備把披風還給他,耳邊卻傳來易寒之沉沉地聲音:“你好好披著,我不冷。”溫雙言聞言,隻好作罷,隻是加快了步伐。

    終於到了洞深處,溫雙言還以為會有些稻草什麽的,誰知隻有堅硬的巨石。溫雙言把易寒之放在巨石旁,隨即接過易寒之手中的背簍,拿出一些可以止血的藥草,咬碎敷在他的傷口上。

    “你在這裏歇著,我去買些東西來。”溫雙言溫和地對易寒之道。想著易寒之現在這狀況,三天內是下不了山了。現在還是上午,便已經這麽冷,晚上沒有被褥怎麽受得了,況且這裏也沒有食物和水。

    “好。”易寒之微微頷首,頓了頓,有些不自在地囑咐道:“下山時小心點。”溫雙言笑笑,應承了易寒之,才把披風留給易寒之,拿著背簍下山了。

    風越來越大,冰寒刺骨的風吹過臉頰,吹得她的臉頰生疼,走起來也很是困難。下山用了不少時間,找雜貨鋪又用了不少時間。溫雙言把買來的食物和被褥,還有一些日常用品放進背簍裏,看了看天,竟已經正中午了。

    溫雙言先沒有上山,而是去了溫一源家,這時溫一源已經滿臉不適地躺在床上,見到溫雙言,連忙起身,慈祥地握住她的手,問道:“言兒,怎麽來了?”

    溫雙言柔和地笑了笑,一副乖乖女模樣,“爹,近來天氣轉涼,女兒怕你那些老毛病犯了,又不願意告訴我,便帶了些藥草過來。你先熬了,以備不時之需。”說罷,把用得上的藥草拿出來,交給溫一源。溫一源本想拒絕,但見著溫雙言一臉堅決,熟知她固執的性格,隻好收下來了。

    溫雙言親眼看著溫一源把藥草拿去熬,才放下心,離開了。

    再次回到山洞,易寒之緊閉雙眼躺在披風上,身子還在劇烈發抖。溫雙言神色緊張地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熱的驚人。她拿出背簍裏的棉被,一張鋪在地上,一張蓋在易寒之的身上,再拿出方巾,去山洞外用雪水把方巾浸濕,敷在易寒之的額頭上。

    易寒之醒來時,腦子混混沌沌的,渾身發熱,隻覺得很是難受。艱難地睜開眼,第一眼見著的便是一團熊熊烈火,火焰兩旁各放了一根木棍用來架著一口鍋......

    易寒之默默盯著歡快地忙活來,忙活去的溫雙言,忍不住出聲:“你在做什麽?”他的聲音很是沙啞低沉,出聲時喉嚨一陣刺痛,讓他皺緊了眉頭。

    溫雙言見他終於醒來,連忙捧著小碗,裏麵是剛煮好沒多久的溫水。她遞給易寒之,關心道:“先喝口水。”易寒之頷首,本準備抬手接過小碗,卻發覺昏迷太久,四肢變得軟綿無力,連手都抬不起。他又不願跟溫雙言說,便垂眸,一動不動。

    溫雙言無奈,心裏吐槽這男人真是死要麵子,卻還是乖乖地把碗湊近易寒之唇邊,貼著他的唇,一點點灌進去。喝水時,易寒之的喉結微微滾動,些許晶瑩水滴順著唇角流下,這性感的一幕看的溫雙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清甜的溫水濕潤了易寒之的喉嚨,他這才稍微舒服些,“你怎麽會來山上?”易寒之問出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溫雙言邊走向火堆,拿著方才的小碗邊舀粥,邊回答道:“我來采藥。”易寒之明了,微微點頭。他知道溫雙言會些醫術,卻沒想過她那麽熱愛醫術,大冷天的還上山采藥。想著方才她冷的渾身發抖的淒慘樣,一臉嚴肅吩咐道:“冷天就別來了,要來也帶些人手,別累著了。”

    溫雙言詫異地瞥了易寒之一眼,倒是沒想過他那麽關心她。半響才笑盈盈地應承道:“好。”隨即從背簍裏拿出勺子,走上前問道:“好點了嗎?”

    易寒之先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是嚐試動了動自己的手,覺著力氣稍微恢複了點,才回答:“嗯。”溫雙言滿眼不信任,這才短短幾天的相處,她便發現這男人別扭的性子。為了避免這唯一的碗被打破,她還是道:“還是我來喂你吧。”

    易寒之也樂得享受自家嬌妻的伺候,便沒拒絕。溫熱軟綿的粥下肚,易寒之整個胃都暖暖的,讓易寒之更相信不了的是,溫雙言熬的這粥竟格外美味。

    “你這食材哪兒來的?”易寒之抬眸問道。不過幾年沒見,溫雙言竟變了這麽多。易寒之的記憶中,溫雙言雖稱不上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卻也是不愁吃穿的,何時廚藝變得那麽好了?

    “這些肉和菜,有些是外麵找的,有些是下山買的。”溫雙言認真糊弄道,實際上這都是她在靈泉空間裏帶出來的。

    “嗯。”易寒之低聲應道,才剛起來,他又覺著困了,便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我也不知道。”溫雙言頓了頓,又道:“不過方才我出去看了看,天已經黑了,應該不早了。”易寒之聞言,拍了拍地上軟軟的被褥,道:“既然如此,一起睡覺吧。”

    易寒之原意想溫雙言歇息下,畢竟她也照顧他一下午了,況且他也很是疲倦,又不好意思自己睡,才出此言,但聽在溫雙言耳裏,總覺著有些淡淡地猥/瑣......

    雖然心裏這樣吐槽,但忙活了一天,她其實早已累的不行,隻是怕易寒之病情複發,才一直沒敢睡。躺進被窩,裏麵早已被易寒之弄得暖烘烘的了,溫雙言微微靠近易寒之這個暖爐,卻被某人猛地扯到懷裏。

    “......”溫雙言想掙脫易寒之的懷抱,卻怕碰到他的傷口,況且他的懷抱確實溫暖,讓溫雙言很是眷戀。糾結了一陣,溫雙言才柔柔道:“晚安。”

    山中的生活過的很簡單,吃吃睡睡,偶爾給易寒之熬些藥喝,一天也就這樣過去了。多虧這種平凡的相處,溫雙言對易寒之越發了解起來,列如他不挑食,列如他睡覺時喜歡抱著她,列如他怕苦......

    這天,溫雙言拿著盛滿了湯藥的碗,一臉無奈地說出這兩天來說過無數次的台詞:“乖,就喝一口。”易寒之滿心不情願,卻不在臉上表露出來,隻是淡淡道:“不要。”

    溫雙言生氣了,她猛地把碗放在地上,力氣之大,裏麵的湯藥都微微潑了出來,她怒道:“天天讓你喝藥你就這個樣,我熬的藥就讓你那麽嫌棄,你就那麽不願意喝?讓你喝藥還不是為了你好!”說罷,轉過身,不再看他。

    溫雙言著實不想用這種教訓小孩的語氣教訓他,可他現在傷口有些發炎,不及時醫好可能會有細菌侵入。她對著藥罐子搗鼓來搗鼓去幾個時辰,還得各種哄他才肯喝藥,真當她沒脾氣嗎?

    溫雙言到不怕她對易寒之發脾氣會引來他的厭惡,因為她發現易寒之其實是個外表冷淡內裏溫柔的人,隻是他太傲嬌,不願意讓人知道他的溫柔。正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溫雙言才願意親近他,並且開始喜歡與他相處的時光。

    易寒之緊盯自家發脾氣的嬌妻,素日裏溫雙言很是溫柔耐心,突然發脾氣還是第一次見,但也是要哄得了。易寒之抿著唇,拿起地上的碗,麵無表情地,毅然決然地把藥一口喝進去。

    溫雙言餘光瞥見易寒之把藥喝光了,心情才微微好了點,但她還沒氣完呢。易寒之的身子經過溫雙言的調養,已經可以站起來了。隻見他搖搖晃晃地走上前,從背後抱著溫雙言,語氣淡然道:“言兒,不生氣了。”

    “哼!”溫雙言很是傲嬌地輕力推開易寒之,冷哼一聲,實際上心裏早已樂得開花了。她就知道易寒之會來哄她,這種被人寵著的感覺實在了太......爽了。

    易寒之不依不饒地上前,繼續抱緊溫雙言,猶豫一秒後,性感薄唇直接貼上溫雙言白皙地脖子,輕啄一口,又道:“乖,不生氣了。”

    溫雙言的臉早已紅的像天上的晚霞般了,她著實不懂易寒之這“給老婆一個麽麽噠,老婆就會原諒我”的邏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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