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林周相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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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話說碧天太子林震雄這邊正在焦頭爛額……昭天大將江宇豪,林寶昭正率二十萬大軍在煙瀾郡一帶集結,演練。而這兩地距碧天國界並不遠……顯然藍嘉熙,藍宏碧已經意識到飛龍一行可能並未抵達西明津的事情,要準備釆取行動了……而西北麵也屢屢攔截到西明津準備前往昭天的使者……這說明兩邊都在懷疑碧天所為了……這事斷不能再拖延……一旦雲飛龍等人順利回到西明津,自己的陰謀與惡圖就大白於天下,到時就更難堪了……然而時至今日,卻還尚未拉截到雲飛龍一行……義軍近段時間又反撲得厲害,已經連破洪州,宣安,錦川等好幾城,正在向碧潭逼近……而北方黑教諸國又都在時刻覬覦可能藏身靈石渡的藍瑰且心懷南侵之心……真是教他心力交瘁,愁苦異常……便召來心腹大臣虞之遇詢問如何破解這一係列難題……
虞之遇告訴他有個樞密院有個官吏叫周允信很是有些見地,不妨破格召他進官覲見,問問他是否有何高見妙法……?
林震雄便召了周允信進宮。林震雄對周允信說:“在先生看來,作為一個君王要做到哪些才能得到那藍瑰一統這天下……?”周略作沉思說:“恕卑下直言,能否得到藍瑰表麵看乃是一種自然之偶然,而實則卻蘊涵一種天意的必然。得藍瑰者,天下信服耳。此莫天意還是什麽?既是天意就必是天選之人,既是天選之人就必要符合天意……”
“何謂符合天意?”林震雄問道。“古東方神州之天實為道也。道者為何?乃所講模糊……雖亦有神性之概念,然更偏物行之規律也。倒是西方聖經對天意有更為明確之定義,天意即上帝之意,上帝即為天,即為真正的自然。其它萬物皆上帝所動之然,是為他然……上帝是聖父聖子與聖靈的三位一體。道就是聖靈。人靈的終極本質和依據就是來自聖靈。聖靈上帝之意即為天意。這天意在聖經摩西十誡中已經有所透露……”周允信說。
“哪十誡?”林震雄問。
“這十誡是上帝對摩西說的,概括說來是一,除我以外你不可有別的神。二,不可為自己雕刻偶像,也不可跪拜天地水中百物的像。三,不可妄稱耶和華你神的名。四,當記安息日,守為聖日。五,當孝敬父母。,六,不可殺人。七,不可奸淫。八,不可偷盜。九,不可做假見證陷害人。十,不可貪戀他人的妻子,仆婢,牛驢,
並他一切所有的。”周允信說。
“具體講來……”林震雄說。
周允信於是說道:“我隻能說我自己個人對這十誡的理解……在我看來,第一就是說這宇宙天地世界隻有一個創造者,沒有第二個造者。即隻有一個神,沒有第二個神。倘若這世界是由多神創造的,它將失去一致性,統一性和諧調性。顯然並這不符合我們所看到的這世界的真實。因此這個世界隻能是由一個神創造的它才會具有一種一致性統一性和諧調性。故而多神論是有悖常理的,是有悖天相的,因此也就是有悖天意的。第二就是不要搞一切形式的偶像崇拜,比如把人拔高為神來跪拜。任何人在那唯一的創造者麵前都不過是充滿先在局限未知殘破斷裂缺損破碎欠然裂傷悖逆的人,無一例外。因此人與人之間是完全同等的關係,隻可學習,合作,不可崇拜……第三就是任何人都不可將自己私人意誌,欲望,念頭,動機,心思的東西動輒妄稱為這是上帝的意思,也就是假冒上帝的名義……動不動就宣稱自己是上帝的神性之子,說什麽奉天承運,替天行道等等……也就是動不動就充當上帝在這個人間的代言人……這就是在以殘破局限斷裂欠然裂傷悖逆的人性之思之心來僭替僭越上帝之思之心……第四就是守上帝的安息日……”“這點就不詳解了。談第六……”林震雄說。
“第六就是當孝敬父母。”“這條也不講了……說第七……”“第七就是不可奸淫……”“怎樣才不算是奸淫呢……?”林震雄問。“以卑下個人對聖經的理解就是凡在婚姻以外發生的性行為皆為奸淫。”“哪什麽樣的婚姻是上帝認可的婚姻以內?”“恕卑下大膽,乃一夫一妻的婚姻。”“這麽說來我父那三宮六院的幾千上萬的嬪妃皆可算他的妻妾……那麽這種婚姻豈不就不是上帝認可的婚姻咯?”“卑下不敢……”“你且說之,但說無妨,我要聽的就是你的真知灼見,真實理解,切不可說那違心討好迎合之言來糊弄本太子。接著說……”“是。第八就是不可偷盜。”“何謂偷盜?”“合法擁有則不為偷盜,違法擁有則為偷盜……”“那若這法之訂立先就不公道呢……?”“正是……那就是竊國者諸侯竊鉤者誅了。”“說到底你是想說這法乃人定之法而非上帝所訂之法……”“卑下不敢。”“有什麽不敢。我林震雄豈是等同於一般鼠輩君王的……?我要的是你們大膽說出真話。那不說真話的,我倒要治他……”“太子英明……”“講,大膽地講……不講出真實之言,肺腑之語,我可要怪你……接著講……”“謹遵太子教誨……”“第九就是不可做假見證陷害人……”“具體說來……”“比如一切名不符實的宣傳……如那些宣稱要作民眾百姓公仆的結果反而讓民眾百姓當起了他們的公仆……比如那宣稱要同大家同民眾百姓共享共擁財富的結果反而是無恥凶殘地奴役壓榨盤剝搜刮民眾百姓的血汗與錢財的……就是在說謊話和欺騙。而那明明知道他們是在說謊和欺騙卻偏偏還要替他們辯解歌頌的,就是在做假見證……”“這種人是可惡和該死的奴才,幫凶和走狗啊……我他日登基之後第一步要懲治的就是這類人……必須把這種阿諛逢迎欺瞞哄騙的邪氣歪風給整壓下去,徹底扭轉……接著說第十。”林震雄說。
“第十就是不可貪戀他人的妻子及家財家產……”周允信說。
話說到這裏,林震雄心裏不禁咯噔一下!。照這樣說來我欲從雲飛龍手中搶到柳珮潔算不算是貪戀他人的妻子呢……?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珮潔的確也已是雲飛龍的妻子了。這麽說我現在這樣做就算是違了上帝的誡命了,就算是逆天意而行了……那麽也就是不可能得到藍瑰,贏得天下了……這是個關鍵。我到底想贏得天下呢還是得到柳珮潔呢……?我兩者都想要啊……再說即便我現在停手,與雲飛龍的仇亦已是結下了,亦已不可挽回……因此現在停手已經毫無意義,且還前功盡棄。所以我還是隻能照原來的想法進行下去……就算這是對聖經中的誡命的挑戰,我也沒有辦法了。再說誰能證明那誡命說的就是真理?誰能證明那誡命就真的是出自上帝之口……?我還是心存懷疑啊……總覺得這樣的言辭是人說的,然後謊稱是來自上帝之囗……這個宇宙世界的確有可能是由上帝創造的……但創造之後袘可能就離開了。然後這個宇宙世界就按袘最初設定好的法則在運轉……所以我們才在這宇宙浩穹中隻看到自然性的運轉法則而並沒有看到上帝的痕跡……我不要被那些人騙了。我更應該從理性的角度去看待上帝而不是從啟示的角度。於是他就向周允信說出了這個看法……
“從理性的角度固然也會推出上帝,那就是作為第一原因,第一目的,第一必然性,第一完美的存在。然而通過理性也會推出上帝的不存在。比如靈之不死這個問題顯然是不符合人的理性的,比如死而複生這個問題也是。因此上帝的所謂不死與永在顯然是不符合人的理性的。又比如我們隻是聽說聖經中說的耶穌使死人神奇複活,患重疾者神奇痊愈,卻從未在現實中真正看到過死人複活……而很多重疾,絕症患者,從開始慢慢走向死亡直到他們肉身黴爛,我們也從沒有看到過他們神奇地痊愈過,神奇地被拯救回來……我們並沒有看到上帝拯救他們的影子,倒是人的理性才真正給予了他們應有的努力幫助和挽回……所以如果我們要拋開啟示,隻用理性的角度來看待上帝的話,我們會最終推出袘的不存在。也就是我們的理性會最終殺死上帝,最終宣告袘的死亡。然而我們的理性之前又推出了一個第一因的上帝。這豈不又是自相矛盾自相悖反的……?所以我的看法是我們可以依賴自己的理性,但卻又要同時為這理性劃定邊界,即要明白它是局限的。在上帝第一因與我們的理性範圍之間,隔著一片無限浩大的未知領域。至於十誡話語是否就處在這片領域之內,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個人認為在麵對這片領域時我們應該對不知道的東西保持沉默……”周允信說。
“那我也有理由對十誡這樣屬於人未知領域的東西保持沉默……既不輕易否定它,也不僵化看待它……”林震雄說道。
“太子英明,智睿過人,聰慧無限啊……”周允信說。
“人心為什麽會堅硬?什麽會自大?為什麽會狂妄?因為人有意識自主的能力,有選擇的自由。因此每個人其實都在以上帝的姿態對待他人。我是這樣,其它諸侯君王也是這樣……乃至一些普通的平凡人,又何嚐不是這樣……?表麵上大家都在講各種道理,事實上大家在暗地裏真正相信和崇奉的還是拳頭與實力……道理講得再好也無助於你不被人欺負與獲得地位,隻有拳頭硬,有實力才有助於你不被人欺負與獲得地位……”林震雄又說。
“是的。人能認識多少東西呢?顯然是有限的。人的認識能幫助人做到多少東西呢?顯然也是有限的。但就是這樣所識所為都有限的人又偏偏在欲望上又是無限的,沒有限製和限定的,自認為什麽都可以做,都可以實現,無所不可為似的……這就說明人有無法克製的天生的狂妄自大的一麵……認為自己無所不能便會對他人產生征服……誠如太子所說,這一切乃是因為人有意識自主的能力和選擇的自由,因而都會以上帝的姿態對待他人……但因著實際理性認識能力的有限和理性行動能力的有限,終會讓人為自己理性判斷力的自負和狂妄而付出慘重的代價……”周允信說。
“但人亦不能因此就被束縛住手腳,僵化而且教條,死板而且愚昧。還是當激揚和揮發自己理性的想象力與實踐力,創造出美麗新世界來。人的理性是能夠創造美麗景象的,往往隻是因為它的自私和懶惰而製造出了這個世界的肮髒……我登基之後將嚴打這國上下的自私與懶惰……定要激勵人們揮發自己理性的想象力與實踐力,打造出一個又一個的美麗新世界,新風景來……”林震雄說。
“太子英明……積極有為又不失邊界……”周允信說道。
“這個我心裏有數。我心中還是敬畏上帝的,相信上帝啟示的。但我討厭一些冒充上帝聲音的教條,誡命。強迫就是強迫,蠻力就是蠻力,偏偏要說成是上帝的話語。上帝既然會向人發出啟示,袘的聖靈就會親自臨到每一個人的人靈與人心……人心中的清醒和邊界就自然產生了……這才是真正的上帝啟示。總的來說,經書上說得在理的,你自會在夢中所獲的啟示中得到映證……所以完全不用把經書弄成僵化的教條和誡命,而把人的頭腦心智與手腳捆縛得僵硬僵化和死板愚昧……”林震雄說。
“太子睿智……”周允信說。
“你以為我國的民情怎樣?能適應我今後的變革麽……?”林震雄問。
“我以為我國的民情乃是過度偏於形而下的世俗而過度背離形而上的上帝。他們基本不談形而上的東西,即便要談,也更多是偏於相信一切皆空……”周允信說。
“那就是說他們大都選擇了將自己的精神心靈交付給石頭與物質而成為石頭與物質的崇拜者了嘍?”林震雄問。”
“是的。”周允信說。
“那豈不是在精神與心靈上毫無希望……?”林震雄說。
“是啊……石頭與物質哪有什麽希望呢?既然石頭毫無希望,我們就應該在我們的選擇上增加信心。”周允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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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會在登基以後注意扭轉這種現象。不過他們為什麽變得這樣遠離形而上真理而變成高度世俗化的行屍走肉呢?”林震雄問。
“卑下以為乃是在自徐福東渡以來幾任王以後便不再準許民眾參與祭天,隻能回家祭祖宗祭家譜……這種製度性的強製,塑鑄和締造了他們信仰上形而下世俗化的路徑依賴與遺傳基因的文化記憶等……民情既決定了製度又反過來被製度強化而成為標準的製度下的產物……即便是有學識才智知識的人也不敢說真話……”周允信說。
“具體說來……”林震雄說道。
“具體來說就是在該沉默的地方他們不沉默,在不該沉默的地方他們卻沉默。在自由的邊界外他們還在自由,在自由的邊界內他們卻停止了自由。在上帝麵前他們揮灑僭越的自由和不沉默,在世俗人間專製君王的麵前,他們卻停止了自由,保持了沉默……為何?因為他們隻相信自己看得見的東西並把自己的所有價值和期望傾注於其間。因此當他們知道在世俗專製君王麵前不停止自由不保持沉默的話他們將失去那些他們所傾注和期望的看得見的東西。而在上帝的麵前揮灑僭越的自由和不沉默卻並不會使他們失去那些他們所真正看重,期望和傾注的東西……是他們的意識自主使他們傾注於這世俗實利好處,是他們的選擇的自由使他們選擇了這世俗實利的好處。因此這種現象的出現也就不足為奇,順理成章了……可氣的是明明是他們的自由意誌自主意識自由地選擇了魔鬼的好處和實利,卻偏偏又要把那墮落與投機的罪惡推諉給魔鬼……說什麽是魔鬼控製了一切我又有什麽辦法呢?製度固然是在逼迫人墮落與投機,可你也有自主意識自主選擇的自由啊……你可以不選擇與它狼狽為奸,沆瀣一氣,臭味相投啊……但你選擇了,卻把一切罪錯推給了製度唯獨放過了自己變得墮落,腐壞與投機的罪錯……”周允信說。
“在這裏不專製不行啊,不專製辦不成事啊……隻是即便專製也可以允許人們講真話啊。我登基後要運用我專製的權力將自由與平等帶給他們……”林震雄說。
“這固然是太子的高風亮節。然而人們受奴役慣了,恐一時還會感到不習慣。目下的情形即使是說他們追求不自由中的平等也是高抬他們的視界了。他們現在是連不自由中的不平等也能容忍,接受。他們要的隻是錢,隻是現實世俗的功利,實惠,實利和好處……隻要有這些,平等自由都不算什麽。腐敗也可以被他們容忍,使他們感到麻木的,因為整個風氣都這樣了,高度功利化而低度道德化了……甚至道德一詞說出口都會被人嘲笑和譏諷……如今我們這裏的民情秩序真的已經是高度世俗化,功利化,金錢化,實利化了……自徐福東渡帶來華夏神州大陸的周製傳統以來,我們這地在觀念秩序,文化,製度,價值取向等諸多方麵便呈現出從神性天庭向世俗化人間的急劇退行,降格,下墜,下降,墮落……這是一條明顯的下降線走向……與這條下降線相對應的是我們身處的這個天地世界,浩瀚星空,宇宙蒼穹從能量活動上來說,也是在呈現一條下降線的走向。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能量活動隻能是逐漸減弱,直至最後耗盡而停擺……”周允信說。
“停擺的結果是什麽?”林震雄問。
“宇宙蒼穹,浩瀚星空,包括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將陷入死亡,黑暗和永寂……”
“那麽依你如此說來,我們碧天的這種民情秩序的這條下降線帶給我們的也將是死亡,黑暗和永寂了咯……?”
“正是。停擺也就是末日的到來。上帝便要行袘的揀選了,也就是末日審判。該永生的永生,該永死的永死。該入美好的入美好,該下地獄的下地獄……”
林震雄聽到這裏心裏不由一顫!身體就打了一個寒戰……
“所以不要以為我們的資源,能量是用不完用不竭的。春蠶總要絲盡,蠟炬總要淚幹,一切隻會越用越少。我們當勵行節儉純樸,反對奢靡浪費才對。”
林震雄點點頭表示認同。
“為什麽人的精神心靈的下降線要跟隨物質能量的下降線並行不悖呢……?”林震雄問。
“因為人的意識自主使自己選擇了心靈跟隨物質能量甚至是心靈來源於物質能量。”
“怎講?”
“就是人認為心靈來源於物質能量因而也就要跟隨,仰仗物質能量。既然它是最初也是最終,它就是不滅不竭的。因而跟隨和仰仗了它,也就在物質能量和資源上是不滅不竭的……因而自然也就可以隨意消耗,任意揮霍了,沉醉物欲,奢靡浪費了……自然也就高度物質化,世俗化,功利化,金錢化,實利化,低度道德化甚至零度道德化了……這樣一來,誠信自然變弱,坑蒙拐騙假冒偽劣自然要登場,勢在難免……人性有善惡兩麵,自然可為好事也可為壞事,當為好事不能帶給他好處時誰還願為好事?當為壞事能獲巨利,且不能被公平公正地嚴懲嚴罰時,誰還不心裏蠢蠢欲動呢?當為好事者總是吃虧為壞事者總是得利時,人們又怎麽想呢?”
“這是絕不許可的……我登基後,這種風氣和現象必須刹住遏止……要教為好事者得利為壞事者受嚴懲嚴罰……”林震雄說。
“跟隨物質能量及資源這條下降線走下去的結果就是精神心靈與它的耗盡一樣耗盡,與它的停擺一樣停擺,與它的走向死亡,黑暗,寂滅一樣走向死亡,黑暗,寂滅……因這宇宙世界在被上帝設計和創造之初就給定了相應的物質能量和資源來配合它的運動。這物質能量和資源是定量的,有限的。就象一個上了發條的機關,總裏含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多少驅動能量就是多少。從上帝摳動它運動發條的總機關開始運動起,隨著時間的推移,它的能量與資源隻會越耗越少。所以清醒的人會選擇一條與這物質能量必然走下降線相反的上升線。這上升線就是不讓自己的精神與心靈跟隨,仰仗這物質,不把它當終極絕對與永恒,不把它當依靠和救星……而把精神與心靈的希望和方向寄托在一個超越這物質資源與能量的事物上。袘是什麽呢?除了是上帝,還會是什麽呢?因上帝才是真正的不窮不竭,才是在死亡黑暗和永寂中創造出光明與生命的神聖者偉大者……人的精神心靈走上了這條上升線就是重新走回上帝的懷抱,而不是執意流浪到底,直至盡滅……那麽即便宇宙毀滅,死亡,黑暗,永寂……人的精神與心靈仍然與上帝一道同在……”周允信說。
“然而這昭碧大島諸侯國林立,各地所信的神亦有所不同,且都還各自固執地相信自己的,排斥他人的。自己所信的才是真神,他人所信的都是假神……真是滑稽可笑啊……”林震雄說。
“我隻想問不同的神如何支配這同一個世界?不得搞混亂紊雜嗎?”周允信說。
“所以隻是名稱叫法不同罷了。上帝也好,真主也好,梵天也好……叫什麽名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名稱所指的對象,那獨在的唯一的恒而有之的終極的絕對的必然的永恒的對象……”林震雄說。
“到最後我們會發現我們綜合了一切所能說出的最高價值的一句話就是感謝上帝。人當然有哲學的自由,這是一種藉著上帝的無限神聖神奇來進行與展開各種猜想猜測試驗試錯的遊戲。人在其中唯一前進的方式就是糾錯。某種程度和意義上,糾錯就等同於進步,糾錯就意味著進步。但人一定要在其中保持謙卑和敬畏,切不可認為自己個人所猜想猜測的就是終極真相和真理……這將意味著你個人對上帝的僭替僭越……而事實上你不過是個局限之人而不是上帝,不是那唯一獨在的永恒必然絕對的終極……人怎麽猜想猜測上帝,猜想那唯一獨在的永恒必然絕對的終極,都隻會顯得局限,顯得小……”周允信說。
“但我國普遍的民情因著高度世俗化,理解程度,信仰目標遠遠沒有到那裏……比如大多數身在異地他鄉謀生的人都還想著死後要葉落歸根,埋骨家鄉,魂歸故裏呢……這跟那些為傳上帝之道而不惜客死異土,埋骨他鄉的信仰者相比,境界與觀念的確是差得不止一點點啊……”林震雄說道。
“這也不足為奇……對於他們來說,既然真正的家與故鄉在上帝那兒,屍骨埋在哪裏又有什麽區別呢……?隻要靈魂能夠回到上帝那裏就可以了……普天之下,莫非主土;率土之濱,莫非主臣。”周允信說。
他又繼續說道:“創生的本質應該就包含著善與勇氣的期待和目的……上帝希望人是有善,純淨與勇氣的……唯有之才能跨過魔鬼的誘惑與威逼,殺戮和死亡的考驗,檢測……”林震雄點頭表示同意。
“還有一個問題是基因的文化記憶問題。信仰,觀念秩序,文化,製度的傳統一旦形成就會形成一種路徑依賴,就會形成一種遺傳基因。任何再特立獨行的人,隻要出生其間,種係其間,都會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影響。語言的固執就是受到其影響的明證。誰也無法抹除自己身上的這些痕跡。所以想刻意否定它斬斷它隻能是徒勞。因此莫如順應它,從中糾錯便好。要順應它,當然就要了解它。”周允信說。
“這麽說來,所謂衣錦還鄉,榮歸宗祠,葉落歸根,魂歸故裏也算是一種基因的之化記憶嘍?”林震雄說。
“正是。人除了有意識自主與選擇自由,還有自我意識界定。這是先天遺傳基因就決定了的。一個人外形外貌如膚色等的特征都會使他產生自我意識界定。一個人所出自的民族,國家和種群等亦會使他條件反射式地產生自我意識界定。這種自我意識界定會使他與不同膚色,族群,國家的人產生一道天然的疏離感隔閡感……會把自己自動界定和歸向於這族人這國人的圈子範圍中……那麽這個族群的行為特征也會反過來影響到自己,即自己的行為不能與這個特征悖離太多。這樣也就造成了不同族群的人的行為特點與各自擅長。如南麵昭天人的偏向神性又行動一致凝聚團結,對友溫和友好禮讓,對敵下手果敢,狠酷,殘忍,無情……而我的則是偏向世俗又缺乏一種真正的凝聚力團結力……”周允信說。
“是啊。這乃是因他們有一種全民眾高度共同認同的神性信仰……以及他們獨有的傳統精神心靈的路徑依賴與傳統基因的文化記憶……而我們缺乏這樣的全民發自靈魂高度共同認同的神性信仰。且傳統精神心靈的路徑依賴與基因的文化記憶也與他們不同。話說比起他們所能做到的殘忍和絕決的膽量勇氣來,我們還真的是望塵莫及呢……他們真是一種古怪的人,一方麵溫柔萬般,一方麵又狠酷至極……作為競爭對手,我會針對他們的特點作出一些我們的調整的……”林震雄說。
“石頭不會思考,因此它即便在它也不知道自己在。人若不思考,也就跟石頭一樣,即便自己在也不知道自己在。既然在這宇宙之中出現了這麽一種人的自己在便知道自己在的現象,那麽放大來說就應該同樣有一種囊括整個宇宙乃至更多更大的自己在便知道自己在的現象存在。這存在便是上帝,便是那唯一獨在的必然絕對永恒終極的聖靈……若我國人能終擁有此信仰並依之踐行,必終能戰勝南麵昭天……他們的多神信仰在精神力量上終不會是那唯一的必然獨在的獨一神信仰的對手……我們若不能在信仰精神上先勝過他們便難以在其它從屬於這個精神大原則之下的細枝末節的技術細節上勝過他們……”周允信說。
林震雄點點頭……然後說道:“然而這也是極不容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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