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銷掉你們與範良工作室的合同。”我說出來意。

    玄傑輕笑一聲，假裝“咳”了一下，問道：“姑娘你今年幾歲？我猜還不滿十六歲。”

    我在人界的實際年齡由於袁一痕的“幫助”，算是十六歲，但在人界的身份證，是十三歲。

    我不喜歡人家拿我的“年齡”說事，皺眉道：“你們事務所的名字叫‘玄天’，看起來一點也不傻，但是為什麽為範良賣命呢？……”是的，我已看出，這家“玄天事務所”是和一般律師事務所不同的，隱隱有金光流出，這是我為什麽親自拜訪的原因，因為我感覺這家事務所應該是做功德的事務所，所以我才親自到這邊，看個究竟。

    玄傑一笑，道：“我們是做生意的，雖然是律師，但是也需要投資。我們也要過日子。有單子，我們就接。這範良，也不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人……為什麽不接？……”

    我扶著額頭，道：“難道範良的事跡你沒聽說過嗎？……”包養門也就算了，還喜歡拿一些正派男演員“炒作”，三不五時爆出一些料，說自己和正派男演員曾經有情事，連有家室的男演員也不放過。

    好像這樣證明自己就沒有潛規則出身和一直靠肉體和金錢交易出位一樣。

    有意思嗎？……

    我也“咳”了一聲，繼續說道：“這範良分明是幾年前，趙小明演唱會上，指使趙小明的服裝助理王雪故意給趙小明穿軍旗裝的幕後主使人，趙小明滿滿以為服裝助理說雜誌拍照也有軍旗裝，雖然疑慮，但也沒多想……但是就這樣被王雪賣了，賣了一次還不夠，第二次趙小明遇見王雪，王雪說自己是被範良‘指使’的，趙小明本來就有點知情，心想王雪既然說出範良，應該對自己無害，出於同情，幫助王雪投資開了一家酒吧，沒想到這是第二次設計，肚子裏的雙胞胎是死胎，王雪在範良指使下故意辱罵趙小明，導致趙小明司機想上前打她，然後王雪故意說趙小明慫恿司機毆打孕婦，又是一樁被拍下，如同之前設好局，讓趙小明穿上軍旗裝後找人潑糞一樣，又拍下了視頻和照片，徹底汙蔑趙小明……趙小明就這樣一而再、再而三被王雪所控製，結果倒黴。這些事情，你不會不清楚吧？……”

    我相信玄傑不會了解這些內幕，尤其是做律師的人，和偵探所的人一向喜歡合作，所以每位雇主的一些隱私，必定打聽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又如何——”玄傑笑了，道，“小姑娘，如果我沒猜錯，你最多念高一。你的容貌看起來也比較小，也許初中。但是，憑著你的勇氣，我猜你是趙小明的粉絲，或者高中了。不過，難道你沒聽說，任何一家律師事務所假如和明星簽約，會增加事務所的知名度嗎？……我們也是想賺錢的，何況，範良花得起這個錢。”

    我“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們事務所的金光怎麽說？……”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玄傑，不是一般人。

    我透過“寶光之眼”一看，這分明是一隻狐狸，原來是狐狸精，難怪喜歡和範良混作一堆。

    範良現在身上一股魔氣，雖然是人類，但已經和白衣新娘莫容的化身劉文合作，所以很多事情，靠著白衣新娘的屬下和範良的一些粉絲去做，可以“遮天蔽日”，濤濤權勢，莫不能阻。

    我直言道：“我已看出你的真身，是一隻狐狸。你作為狐狸精應該知道，我們不能改變自己的出身，但是做功德，才能順利成仙、做佛。你的事務所一直積累功德，難道現在要因為一個範良，投機倒把，進而成為一個黑心事務所？……一旦功德沒了，接下來就是天譴，到時候看你怎麽辦。”

    玄傑驚訝看著我，轉而一笑，整個人變成了一身白衣，容貌已經完全變了，變得邪異而嫵媚，但是是一個男子，但也有著清冷之色，看上去高貴非常。

    “我是銀狐一脈。”玄傑笑道，“想不到你竟然能看出我的真身。”

    我嗬嗬笑道：“我們盡管作為妖精，但是，也要順其自然，盡天力而為。你忍心百年道行，毀於人界的金錢上嗎？……”

    玄傑道：“你怎麽知我，是毀於人界？……”

    我說道：“難道你不是幫助範良……”

    玄傑笑道：“難道我們事務所和範良合作，就是幫範良？……沒錯，確實是幫範良。但是難道我們幫範良，我們就是壞人？……”

    這邏輯。

    “勸你盡快收手。”我冷然道，“範良已被魔界白衣新娘所控製。遲早這火，要燒到你身上。魔界之人，縱欲行樂，喜歡引發人類欲望，最終走向死亡。如果你和範良一夥，將來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玄傑道：“謝謝。”

    又說道：“但是，我們和範良的合同不可撤銷。一旦撤銷，我們要賠償違約金五千萬。”繼而看著我，笑道，“要不，你幫我賠？……”

    我斜睨他一眼，不說話。

    玄傑起身道：“那就這樣吧！……你說的，我記下了。不過你放心，即便我和範良是合作關係，但是，我也不會違背良心做事的。”

    我看著他眉眼，隱有高傲之色。但願如他所言。

    “希望你記住今天的話——”說著我拉開門，頓了一下，回身看玄傑，已經變成之前的青年才俊，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身銀色西裝，看上去俊俏有為，隱隱有著紳士風度。

    這是一個集東方君子與西方紳士於一體的金牌律師，能在人界混到這樣，說明這條狐狸不簡單。

    或許，能給我驚喜。

    我淡淡說道：“白衣新娘會不斷利用自己的力量侵蝕人類，築建心魔，為其所用。希望你不會中招，雖然，你是一隻狐狸。據說，狐狸也很聰明。”

    玄傑拍手笑道：“你但管放心，我不是一個令人失望的人。”

    我拉門走了出去，顧洋等人看著自己的上司笑容凝聚著，但有些冰冷，心想這是怎麽了？……不過上司真的好帥，又花癡了一把。

    “顧洋。找一些範良的資料。我想看一下。”

    顧洋聽命，開始整理範良的資料。

    玄傑看著合同單上範良“龍飛鳳舞”的字……

    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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