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qingche在家裏，默默燃起的禱告紙，他已經上網，知道海城確實有一家可以許願的店，就是自己夢裏遇到的那家“人魚觀音”店，他是怎麽也不甘心自己居然兩腿都斷了，但是害自己的陳勁鬆大哥陳勁柏，現在啥事兒也沒有。

    不管陳勁柏在哪裏，他發誓，一定要找到他！……轉而恨上了陳勁鬆，心想自己一直跟條狗一樣跟在他後頭，即便他被“雙規”了，自己還相信陳勁鬆的大哥陳勁柏，可是，他們帶給自己什麽了？——兩條腿，都斷了！

    至於信用卡、螞蟻花唄、房東房租，現在都欠著。

    如果再還不上他向高利貸借的錢，恐怕不止兩腿斷了，手臂也會斷，或者斷指頭，這類是高利貸催款最容易有的片段。

    “希望……還錢。”qingche默默禱告，“希望陳勁柏，不，還有陳勁鬆，他們能解決我目前的經濟危機……還有那個盧小渣，網名是盧小小渣，也不能放過……我要他們身上的錢，所有的錢，全部歸我……”不得不說qingche是喪心病狂了，當他雙腿斷了後，既希望報仇，又希望別人什麽都沒有，別人的錢都是他的……

    我這一天在人魚觀音店，收到了qingche拜托別人來下的單子，看到他的這些任務，微微冷笑，在卡上寫了數字：“盧小小渣有何證據在你手裏？——如果有，可以幫你還錢。”然後，我叫人把這張卡，又還給了qingche。

    qingche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隻不過抱著希望去祈禱，難道，還真的可以幫自己還錢，然後，對付那些耀武揚威，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人？……

    “盧小渣跟陳勁鬆有通奸事宜……具體可以查看盧小小渣與勁鬆3342的網絡互動，兩個人的賬號上的帖子互動，都可以看出來……還有盧小小渣還有一係列跟‘小手’有關的賬號，也可以看到陳勁鬆用勁鬆3342的網名與她互動……還有別人的帖子裏，隻要有這兩人出現的地方，也能看到他倆的互動……”qingche最肯定的是，盧小小渣有一些受賄、行賄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他沒有證據，隻得說道，“好像盧小渣還有一些受賄、行賄的事情，她老公那邊有，不過，這些我們很難查。估計要到盧小小渣的單位去查了。好像盧小小渣是做財務的……”說到這裏，已經很明白了。

    看到qingche回過來的卡，我用“人魚觀音”的微信，加了他寫卡附有的他的微信號，說道：“你欠了多少錢？我可以幫你還。”

    “真的嗎？……”qingche簡直不敢相信，但是，一旦人窮到一定的地步，什麽都會相信。

    這時候我不禁想起19樓有個渣男，欠了一屁股債，然後玩漂流瓶，然後認識了一個女的，他也不想騙人家，直接說沒錢了，問她借，然後，她直接給他打款，如是，打了三四次，一次也沒還。

    然後這個男的說，自己不會騙她的感情。

    嗬嗬。我心中不由說道，難道你借錢不還，也有理了？……據說這個男的沒錢的時候，就隨便問人借錢了，包括那個女的。

    估計qingche的局麵，跟那個人是一樣的，沒錢的時候，哪怕你是一個陌生人，說你有錢，對方也不疑有他，你叫他做什麽，他都會做什麽。

    都會喪失了人性的。

    不過，我有條件，我說道：“你知道陳勁鬆的黑網吧開在哪裏嗎？……”陳勁鬆是不能開網吧的，而且是黑網吧，而這，隻有qingche知道，這件事，也是qingche偶爾巴結陳勁鬆的時候，提起的。

    當時陳勁鬆就生氣了……但是，嗬嗬，我們大家都有數了。

    “你把陳勁鬆黑網吧地址給我，給你12萬。”出錢的人，大概又要問許青了，我的人魚觀音店這個月有30萬進賬，關鍵是給幾個企業做了一些方案，所以賺了點錢，但是我還要運營……算了，還是自己付好了。

    “給你12萬怎麽樣？……夠還你的錢了吧？……”qingche想說不夠，因為他欠了二十來萬，但是，有12萬，可以還上一些錢……自己再找份工作，也許就不必擔心自己被房東趕出屋……高利貸也不會找到自己，先還高利貸。

    “能不能給我16萬。”qingche打著商量在微信上問我，道，“我所有的錢，一次性還掉16萬，我再找一份工作，就不用擔心欠錢了。”

    “給你20萬。”我說道，“你幫我找到陳勁鬆和盧小小渣在勁鬆3342的帖子還有盧小小渣的帖子裏，找到兩個人的曖昧互動，可以證明他們關係的……幫我寄給陳勁鬆的妻子，至於陳勁鬆的女兒陳嘉盈，希望你找出一些資料寄給他們學校，證明陳嘉盈早戀了。而且幹了不少壞事。”

    qingche猶豫道：“陳嘉盈幹了不少壞事嗎？……”心想這個陳勁鬆女兒，怎麽這麽壞。

    我想了一下，確實如果人家沒幹壞事，雖然她爸爸是壞的，但我也不能捏造她是“壞”的，於是說道：“這樣，你把陳嘉盈由於她父親是拱墅區城建局局長和書記，所以獲得了作文大賽一等獎，還有在海城電視台，從淘汰進入複活賽，再到冠軍……說一下內幕。你要在網上炒作，炒得越激烈越好，要讓所有人知道，陳嘉盈來的冠軍，是有內幕的。是黑幕。”

    “那我知道了。”qingche道，“這件事大家都有數，我懂怎麽炒作。”

    “我先給你15萬，三天後等你完成，再給你剩下的5萬，怎麽樣？……”

    “謝謝姐姐。謝謝姐姐。”qingche簡直對我感激涕零了，心裏對陳勁鬆等人，更是恨得要命。

    “不知道姐姐能否帶我去醫院看看，我的腿……”qingche問道。

    我問道：“你的腿關我什麽事？……不想幹，我找別人。”

    “我幹，我幹。”——並非我不願意幫qingche忙，而是我很明白他瘋狗的取向，一旦好，又會害人。

    所以，我不會幫忙治他的腿。

    ——

    盧小小渣，自從陳勁鬆出事後，抑鬱了一陣子，但想了想，她和陳勁鬆，畢竟網絡上的交往多過於現實，盡管陳勁鬆出事，但是自己在19樓網站還有一個版主職位，沒人知道自己的版主之位是陳勁鬆給弄的，所以一直都在。

    還是可以靠著版主的位置，繼續狐假虎威。

    而最近，她迷上了小區樓下的一個理發店裏的一個男孩子，才17歲，長得倒不怎麽樣，頭發染成綠色，善於甜言蜜語。

    每次盧小渣去那邊洗頭，那個男孩子就姐姐、姐姐地叫，間或幫盧小渣揉肩，把盧小渣誇一個天上有、世間無的仙女兒，看見盧小渣就叫：“大美女姐姐又來了！……”哄得盧小渣心花怒放。

    盧小渣心想，自己自從23歲嫁到杭地來，老公是個老實人，但是至少有房，自己的戶口也轉到了杭地，然後，在網上認識了陳勁鬆，自己於是當上了版主，然後，私底下和陳勁鬆的互動，大家心知肚明。

    跟著陳勁鬆下台了，然後，這個理發店的男孩子，叫做Jack（傑克），你知道的，理發店的男孩子，很多學曆很低，但是，為了表示自己這邊很高明，喜歡取一些外國名字，然後就是把頭發染成五顏六色，還有殺馬特造型，整個一個城鄉結合部的感覺……盧小渣很享受這種氣氛，跟這類人打交道，她很有共同語言。

    尤其是傑克那張嘴，實在太討人喜歡了，盧小渣覺得如果再年輕幾歲，肯定要跟傑克做個男女朋友……但是機會來了，有一天，傑克問盧小渣借錢，不多，也就借個兩百，盧小渣說：“那你拿什麽報答我呢？……”

    傑克扭扭捏捏地說道：“姐姐……我喜歡你……”然後，大家都懂的，兩個人去開房了，雖然傑克才17歲，但是伺候周到，很多理發店裏的男孩子，本身就身經百戰，學習了不少伺候女人的招式……所以把盧小渣哄得服服帖帖，讓她沒事情就想起傑克，很想再享受一番。

    有時候，這類服侍人的招式什麽的，不一定完全有效，但是被服侍的人，都是很享受的，從生理都心理，都十分舒服。

    我本來是打算跟蹤盧小渣到她的單位裏，化身成蚊，看看她在單位做的手腳，但我沒有想到，她跟小區樓下理發店的男孩子會搞到一起，反正我現在也是化身，所以索性跟著他倆開房的地方去了……然後，我透過門隙，拍了幾張精彩照片，去了圖文印刷店，打印出來照片後，我直接把這些照片，寄給了盧小渣丈夫所在的單位，快遞給他。

    至於寄件人的姓名，我直接寫：傑克。

    本來，這種事情，不過是傑克巴結上盧小渣，盧小渣才是大戶，傑克不過是一個以色侍人之人，不值得去對付。

    但是，我知道馮曼那種垃圾，魔界中人用的手段，就是傑克這種，看起來無辜，其實是把這個人的心性，往地獄裏拉，所以我把寄件人姓名寫成“傑克”，讓傑克也嚐嚐味道：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做鴨。

    遲早倒黴。

    果不其然，盧小渣老公收到照片後，勃然大怒，直接打電話給盧小渣，問道：“你在哪兒？”

    盧小渣此時已經在單位檢查單據，接電話嗔道：“你講話這麽大聲幹嘛？……有什麽事嘛？……”心想要是傑克，可舍不得對自己那樣，誰讓傑克認為自己是大美女姐姐呢！~

    她倒不想想自己是否真的是大美女，但人家那麽叫，她就覺得是真的了。

    心想傑克是一個知情知趣的人，如果自己的老公是那樣的，就好了。

    但是，世事無兩全，自己雖然在單位裏做財務，動一些手腳，但是家裏的大頭，還是老公出的，而且自己的戶口，也是因為老公有的，家裏的房子戶口雖然老公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但是一家之主，還是老公。

    所以她也不敢得罪老公。

    盧小渣丈夫聽見盧小渣撒嬌，看著手中的照片，唬道：“你跟什麽人鬼混到床上去了！……照片都被人拍了！……”

    “什麽？——”盧小渣心裏一驚，但是假裝訝異道，“什麽鬼混到床上去，我都什麽年紀了，可能嗎？”

    “都有照片了。”盧小渣丈夫也想這是不可能的，但是照片皆在……寄件人還問了一句，盧小渣隱秘處是不是有三顆痣？……其實我當時在門隙裏拍照，是拍不到那三顆痣，這三顆痣，是有一次盧小渣和陳勁鬆聊天的時候，陳勁鬆脫口而出，然後，我記住了。

    哈哈！

    盧小渣一臉懵逼，誰把自己的消息泄露了，怕丈夫生氣，於是連忙說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在單位裏有些仇家。肯定是有人把我的照片PS的！……”

    “你是三顆痣，對方都知道了！……”盧小渣丈夫不滿地說，想起盧小渣婆婆，自己的媽，當年曾經不同意盧小渣過門的，說是看著“騷氣”，但是自己不相信，硬是娶了盧小渣。

    婚後，盧小渣果然沒生兒子，一連生了兩個女兒。

    女兒也好吧！……隨著盧小渣慢慢地在杭地站穩，工作是某單位財務，走出去也有點麵子，慢慢的，盧小渣丈夫覺得這樣也挺好。

    但是，沒有想到，今天竟然收到照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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