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我的名字叫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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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江雲沿著小路疾奔,感覺地勢越來越高,正行著,前麵大樹後突然閃出一人,卻是那白衣女子樊冰柔。江雲見狀大驚,一麵暗歎對手輕功高超,一麵尋路而行。
樊冰柔道:“不要往前走了,前麵是斷崖。”她說著話的時候,那粉衣女子也飄了過來。
江雲也不搭話,便往路邊草叢裏走,那草有一人多高,將他沒住。在草叢中行走不便,也無法辯清方向,他隻得瞎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見前麵有一棵大樹,便照著它走了過去。
未及樹下,又見那兩名女子從樹後閃出。
樊冰柔道:“我說了讓你別上來,你看那邊是不是斷崖。”
江雲不信她的話,走過去一瞧,果然是斷崖。崖深萬仞,之間白雲飄渺,崖下房屋如豆,卻清晰可見。
樊冰柔道:“我累了,二娘你來玩兒會兒。”
喬二娘上前一步道:“我現在倒不想你這麽快就死了,咱們玩個遊戲,好麽?”
江雲道:“我中了你的毒,沒法跟你玩,要殺快殺。”
喬二娘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瓶,扔了過去道:“這是解藥。”
江雲接過想也未想,便倒進口裏。喬二娘花容失色道:“哎呀!奴家拿錯了,你剛才吃的是烈火焚身藥!”
江雲隻覺渾身一熱,道:“你你想幹什麽?”
喬二娘道:“你有沒有心上人?”
江雲道:“有,當然有!”
喬二娘道:“這回讓你做一次對不起她的事,讓你永遠都想著我。”
樊冰柔道:“二娘,你想幹什麽?”
喬二娘道:“奴家的秉性你還不了解麽?”
樊冰柔道:“放屁!你想拿他練功,對不對?”
喬二娘道:“他早晚是死,就這麽把他殺了豈不可惜?”
樊冰柔道:“你說的不錯,可是我不允許你這麽做。”
喬二娘道:“為何?”
樊冰柔道:“我要他的血。”
喬二娘道:“他死了,血都是你的。”
樊冰柔道:“我要喝活人的血。”
喬二娘道:“說白了,你也想拿他練功,對不對?”
樊冰柔道:“不錯。你這麽做一次,不就要了他的命。”
喬二娘道:“不如,咱們比試比試,誰贏了他是誰的。”
樊冰柔道:“好呀!”
喬二娘,將紙傘撐開,往前一送,那傘旋轉著,向樊冰柔飛去。
樊冰柔身形一起,踏過紙傘,躍到喬二娘身前,右掌一推,一股寒氣襲去。
喬二娘將臂一揮,周身出現一個光罩,將寒氣鬥隔擋在外。與此同時,右掌一推,一道白氣也衝了過去。
樊冰柔一閃身,那白氣衝得幾棵野花野草上頓時枯萎了。
樊冰柔道:“好大的火氣!”
這當,江雲倒在地上,翻來複出,痛苦至極,喊道:“我好難受,渾身好似被水煮一般。”
二人凝神對望一言不發,更不搭理他。
江雲身子一滾,滾下山坡,繼續道:“我要死了,死了……。”說著十分痛苦的爬起身,往一旁草叢鑽去。
又不知行了多久,見前麵有一座山神廟便走了過去。他靠在牆上坐了一會兒,便昏昏入睡。他正睡著,感覺身體被抬起,心頭一驚,睜開眼一瞧,是司徒蘭芳和向天惡將他抬起。
向天惡道:“江雲去死吧!”說著把他一扔。江雲隻見身下是萬丈懸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崖,心道:“我這次必死無疑了。”他忽地想起娘親,秀秀兒,眼淚不禁流下來:“對不起,雲兒再也不能照顧你們了。”山風呼呼,他如大江大河裏的一條小魚兒,在疾速的沉下去。
一眨眼間,他什麽也不知道了。
當他醒來時,隻見自己躺在一間木屋裏。木屋不大,卻十分潔淨,擺設齊整。鈴聲響動,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又蹦又跳地走了過來道:“大哥哥,你醒了。”
“丁香。”
江雲糊裏糊塗喊了一句。
“我不叫丁香,我叫冷月靈。”
江雲見她神采飛揚,靈氣十足,一身綠葉衣,腰間兩邊各掛著兩個鈴鐺,她隻要一動,那鈴鐺便響起來。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是無憂穀。”
月靈問道:“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
江雲頓了一會兒搖搖頭道:“我……我不知道。”
月靈道:“你忘了你的名字了。”她想了想又道:“看你白白淨淨,我以後就叫你玉兒好不好?”
江雲點了點頭,一頓又道:“先前發生什麽事?”
月靈道:“你可氣死我了,我好端端在放風箏,不想你從天而降,把我的大風箏砸了個稀爛,你知道不知道這風箏是我砍了三棵百年老樹,花了半年也做好的。你的命也真夠大,不偏不倚正好掉進巴掌大的水潭裏,不過頭被撞了一下,我爹說你有可能失憶。現在看來,你真的失憶了。”
江雲想了想以前的事,自己的名子,住哪裏等等都想不起來。
“玉兒,你先歇歇吧,我去看看飯做好沒有。你有福氣,本千金還要伺候你。”話畢,伴著一陣陣的鈴聲,又一蹦一跳走了。
“我的名字叫玉兒!”江雲心中不禁歡喜。
他隻是頭撞了一下,身體其他地方並沒有受傷,躺了兩天便下床了。
這是一個隻有十五六戶人家的小村子,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見到陌生人熱情有禮,這裏處處透著溫馨祥和的氣氛,處處透著無憂無慮的感覺,讓人已經住下,便再也不想離開。江雲喜歡這個地方,他要留下來,永遠不離開。
江雲換了一件新衣,他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能再穿了。這件舊的粗布衫褲,是月靈拿她爹爹的一件長袍和一條舊褲子改的。江雲穿著很合適,他很像一個村民了,隻是臉兒還很嫩白。
江雲站在木屋前像一根木頭,月靈圍著他轉了兩遭,然後道:“飯是不能白吃的,每天你要幹點活。再說,你的命是我救的,以後你要聽我的話。這叫點滴之恩湧泉相報,玉哥哥你知不知道?”
江雲點點頭道:“我以後一定聽靈姐姐的話。”
冷月靈笑道:“很好,現在跟我走。”說著便往村外林子裏走去。江雲緊跟在後麵。她邊走邊道:“你每天早中晚要給阿玄喂食,這個你千萬別忘。”
江雲跟著冷月靈來到林中一棵大樹前,隻見樹上用一根鐵鏈拴著一匹高大的梅花鹿,鹿角高高,它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臥在那兒,連瞧江雲一眼都不瞧。
江雲心道:“阿玄原來是一頭梅花鹿。”
“爹”
冷月靈喊了一聲。江雲轉身一看,見一個中年農夫走了過來。這個中年農夫是月靈的父親,名叫冷青山。江雲一邊下跪,一邊道:“謝恩人救命!”那冷青山神色一驚,忙上前扶住笑道:“不用謝,不用謝,你身體都好了?”江雲道:“身上一點都不痛了,是靈兒照顧得好。”
冷月靈一副得意的樣子,道:“爹爹常說女兒做不好事,你看這次我照顧他多好,看你以後還說人家。”冷青山笑道:“靈兒,有進步,爹爹以後再也不說了。”
冷月靈歎氣道:“可惜了我的風箏。”
冷青山道:“丫頭不用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愁,爹爹有空再給你做一個。”
冷月靈歡呼雀躍道:“太好了!”一頓又道:“我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木匠。”
冷青山道:“後生你叫什麽名字?”
月靈道:“爹,我不是告訴你了麽,他失憶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誰。”
冷青山道:“他會慢慢恢複的,也許現在他已經恢複了。”
冷月靈道:“玉兒,你說你原來叫什麽名字?”
江雲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
冷月靈道:“你看,他還是想不起來。”
冷青山道:“明天,我去采點藥材,也許吃點藥對他有好處。”
冷月靈道:“讓玉兒一直留在這不好麽?”
冷青山道:“你又不懂事了,他還有家人,他的家人都在盼著他回去,她怎麽能一直留在這,他的家人不得急死?做人不能太自私!”
冷月靈道:“那也得等他恢複了記憶才行。”
冷青山道:“這也是,就先這麽著吧。”一頓又道:“後生,這山穀雖美但風多而且很大,此時天並不太暖,你們沒事別被老往外跑。”
江雲道:“謝謝恩人。”
山穀外晃著四條人影,這四個人正是九尾妖狐樊冰柔、河西美人餘二娘、烈虎王司徒蘭芳、天門煞向天惡。
司徒蘭芳和向天惡將江雲扔下懸崖,料想他必死無疑,正得意間,隻見江雲落在一個大風箏上,往前滑落,雖然最後風箏連人一起掉了下去,可是想想江雲未必一定會死。倆人將這件事告訴了樊冰柔、餘二娘,四人商量一定要下到崖底找尋江雲,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於是他們便來了。四人見路旁斜豎著一塊大石,上麵寫著“無憂穀”三個字,都十分好奇。
樊冰柔道:“這崖下果然另有洞天。司徒蘭芳、向天惡,你們這兩個蠢貨,一會兒到了穀裏找仔細了!”
司徒蘭芳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找你的,我找我的。”
樊冰柔神色一厲,一把抓住司徒蘭芳的胸襟道:“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餘二娘道:“到了這節骨眼上,我可不想看到內訌,你們都給我冷靜點兒。”
向天惡也上來打圓場,笑道:“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怒?”
樊冰柔慢慢鬆了手,一轉身,漫步走進穀裏。
寒風吹拂,他們得衣衫翩翩起舞;風聲嗚咽,猶似鬼哭狼嚎;黃山白水,江山藏嬌;遠樹近瓦,青煙嫋嫋。
餘二娘道:“再過些日子,這裏一定很美!”
一位老大娘笑著迎上來道:“遠來的客人,請到舍下喝杯茶。”
樊冰柔瞅了她一眼,冷冷道:“不用了。我打聽一件事,這兩天誰家救了了一個年輕人,臉白白的。”
老大娘笑道:“有有。你們是他的朋友吧?”
樊冰柔笑道:“正是。”
老大娘道:“這太好了,走,我帶你們去找他。”說著便往前走。他走到木橋邊,道:“你們看見沒有樹林邊上那座大房子,他就住在那戶人家。”
中午,江雲跟著月靈學給阿玄喂食,見它吃的頗歡,心裏都非常歡喜。
“江雲,你小子果然沒死!”
冷月靈道:“他叫玉兒,你們是什麽人?”
司徒蘭芳道:“什麽玉兒,他叫江雲。”一頓道:“江雲,還不快快來受死。”
江雲道:“你們是誰?你們想幹什麽?”
司徒蘭芳道:“我宰了你,到了此時還裝傻賣呆。
江雲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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