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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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在他們都隻能暫時忍耐,因為沈氏肚子裏很有可能懷著馮家的血脈。
想了想,陳多轉頭吩咐道:“香榭,你回華榆院跟二少爺說一聲,就說我這邊出了點事情,暫時不能回去,讓他別等我了。”他今天是趁著飯後午休的時間過來找歐陽晨說話的,午休結束之後馮樂的原本安排是要練琴的,但現在這事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陳多才讓香榭回去通報一聲,免得馮樂等急了。
歐陽晨對他們兩人的相處情況也是知曉的,所以此時也不奇怪。陳多和馮樂這樣的相處模式在夫妻之間看起來有些獨特甚至是奇怪,歐陽晨在好笑之餘心裏倒還有點羨慕,兩人的感情是真的不錯。然而歐陽晨也明白,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強求不來的,何況他對馮禮也沒什麽不滿。香榭退下之後,陳多和歐陽晨回到了屋裏。
進了屋,歐陽晨先問了孺子的情況。剛剛若非孺子哭的厲害,情況又不明確,歐陽晨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讓那般哭著的孺子離開自己身邊的。方才歐陽晨的一個貼身小侍秋葉也隨著孺子一起進屋了,他是歐陽晨的陪嫁小侍,一直忠心耿耿,對馮禮也沒有非分之想,歐陽晨很信任他。如此聽到歐陽晨的問話,秋葉連忙上前回道:“大少夫人、二少夫人,小少爺剛剛應是受了驚嚇,如今已經被哄好又睡著了,奴兒讓人仔細守著呢。”
歐陽晨聽了確定孺子沒事,表情這才好看了一些。其實若馮家嫡長孫不出意外還會是馮家下一任家主的孺子,因為沈氏的衝撞有個什麽不好的,哪怕沈氏肚子裏懷著馮禮的庶子也做不了護身符。但歐陽晨這個做爹爹的,最在意的還是孺子的安危,決不會拿自己的孩子作為爭鬥的籌碼。
更別說對手還是沈氏這樣一個小小的妾侍,等他生完孩子,歐陽晨有的是辦法對付他。歐陽晨斂眸掩飾眼中的冰寒之意,對秋葉說道:“你找個時間敲打敲打小少爺身邊伺候的人,讓他們都盡心些。小少爺還小,最是需要仔細照料著的時候,這幾日府上又不太平。隻要小少爺好了,自然也少不了他們的好處。”原本歐陽晨對玉池院的安全還是挺放心的,今日沈氏這麽一出,讓他有些不確定起來了,孺子身邊自然需要更加注意。
更何況沈氏懷孕了,若他淺薄一點,豈不是會和劉氏一樣把孺子這個嫡長子當做阻礙他兒子上位的絆腳石?雖說沈氏出身和劉氏不同,到底在大家族裏呆過,但歐陽晨可不敢拿孺子的安危去賭這樣一個概率。都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現在的歐陽晨還真的就是怕這個萬一,整個玉池院他都準備重新梳理一遍。
秋葉因為先走了還不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但聽歐陽晨的語氣就知道不簡單,頓時心中一凜。
他想了想,對歐陽晨說道:“大少夫人,還是讓我去守著小少爺吧。”
歐陽晨想了想,也覺得還是秋葉最讓他放心,便點了點頭,說道:“你有心了。那這段時間小少爺就交給你看護,待我將院子裏的事情重新梳理一遍,你再回我身邊來吧。”
秋葉連忙應是,之後也不多留,直接就往孺子的屋子裏去了。
秋葉走後,歐陽晨對陳多說道:“又讓你看笑話了。不瞞你說,不是我多心,實在孺子就是我的命啊。”
陳多自然不會笑話歐陽晨過於小心謹慎,說道:“事關孺子的安危,多小心都不為過。如今小心謹慎一些,哪怕是無用功被人笑話也沒什麽,總好過準備不足,將來後悔莫及。”哪怕他心裏真的覺得歐陽晨過於小心了,此刻也不可能直接說出來,更何況陳多心裏其實很認同歐陽晨的做法。
安置了孺子,歐陽晨心裏也安穩了下來,他歎息一聲說道:“往日裏我隻當他是個安分的,誰知道竟是我看走了眼。你別怪我多話,我看你院子裏,叔叔身邊那兩個小侍也不是安分的,你要是有機會,趁早處理了。不是我們善妒容不下幾個妾侍,實在是哪怕抬了妾侍,也得找本分老實的才好,那些個內裏藏奸的遲早鬧出事兒來。”
陳多心裏一動,馮樂身邊那兩個叫做百香和語月的小侍那點小心思,他嫁過來的第二天就知道了。隻是一開始馮他又剛過門,不方便處置也沒有處置的心思。後來馮樂醒了,又熱衷於教他念書,他們每天都忙,這事兒也就被他淡忘了。
如今見了歐陽晨院子裏的這件糟心事兒,聽到歐陽晨的話,陳多心裏不免多想了幾分。現如今的他,是還真的沒有什麽和馮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想法,現在是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配不上馮樂,如何敢想這些?但作為馮樂的正妻,縱然馮樂要納妾,總也是要問過他的意見的,抬百香和語月,陳多是萬分不願的。
別的陳多也沒多想,隻是希望能夠安安生生的過日子罷了,像他如今和馮得很對,定然不能讓那內裏藏奸的進門。想百香和語月,他嫁進來第二天就敢在他麵前示威,將來若真抬舉他們,華榆院可就真要熱鬧了。陳多想著也把這件事情記在了心裏,回頭還得找機會和馮樂說說。
兩人這邊正說著話呢,外麵就有小侍進來稟報說是大夫到了。歐陽晨也不見人,隻揮了揮手,神色淡淡地說道:“你們直接帶著大夫去沈侍人房裏看診吧,等有了結果,再請大夫過來回我。”看那小侍退下,歐陽晨又轉頭對陳多說道:“倒要看看他這戲唱得如何,若真能為府上添丁進口也是一件喜事。”
陳多聞言笑而不語。這大安縣裏重視庶子的人家還真不是沒有,比如馮樂的好友秦濤出身的秦家就是如此,秦家族長不僅搞出了庶長子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秦濤這個嫡長子出生之後也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如今秦濤都還在自己掙紮努力。但秦家畢竟底蘊不足,在真正的士族眼裏不過是暴發戶,馮家卻又不同。那沈氏難道還真以為自己生出庶子就能有恃無恐敢在主夫麵前蹬鼻子上臉了?也不看看劉氏和他的孩子在府上是個什麽地位。
兩人略坐了一刻,就有一個小侍領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大夫進來了。
這位老大夫歐陽晨也認識,正是那天給劉氏看診的胡大夫的師父,姓納蘭。從他的姓氏就可以看出他是異族人,家鄉是在北方的,後來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流落到了位於南方的大安縣,被他師父,也就是樅安鎮醫館原先的一位坐堂大夫收留,他幹脆就跟著那位大夫學醫術了。那位大夫去世之後,納蘭大夫也沒有離開,而是留在了醫館也做了坐堂大夫,後來又收了胡大夫這個弟子。現在他年紀大了,已經不怎麽出診了,這次回來恐怕還是因為胡大夫上次在馮家受了氣,不願意來的緣故。想到這裏,歐陽晨心裏不免有幾分尷尬。
雙方互相見了禮,歐陽晨連忙請納蘭大夫坐下說話。
納蘭大夫也不是第一次來馮家了,並不跟歐陽晨客氣,坐下之後才說起了沈氏的情況,“沈侍人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這胎很是安穩,平日裏也隻需尋常照顧著,隻要中途別出意外,定然是能平安生產的。老朽另外開了一個安胎的方子,沈侍人若是覺得有什麽不妥的,喝上幾劑也使得,不喝也沒有什麽妨礙。”在中原呆了幾十年,納蘭大夫雖是出身外族,僅從談吐上卻絲毫看不出異樣,仿佛一個正經的中原人。
“辛苦納蘭大夫跑這一趟了。”對這樣的結果,歐陽晨心裏早有預期,此時的表情也很是平靜。他對納蘭大夫道了一聲辛苦,又讓小侍給了診金,禮送納蘭大夫出府。還吩咐下人務必將納蘭大夫安全送回醫館去,畢竟納蘭大夫年紀不小了,和馮家又是常來常往的,讓他一個人走回醫院,歐陽晨心裏還是有些不放心。
送走了納蘭大夫,歐陽晨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對陳多說道:“今日真是偏勞你了。我院子裏既然有了這樣的喜事,少不得要稟報爹爹一聲,你若不急著回去,能隨我去一趟慶嵐院是再好不過了。”事情到了這裏,陳多先回去的話倒也沒什麽關係了,隻是如果有陳多在,若是有什麽變故也方便陳說。不過對這一點,歐陽晨並不很在意,也不太擔心。馮老夫人一向是深明大義的,沈氏肚子裏的雖是馮禮的骨肉,但他絕不至於看重庶子。
陳多想了想,說道:“左右今日都已經到這個點了,我也有幾日沒往慶嵐院去了,便一起去同爹爹請安吧。”他倒也不是擔心馮老夫人為難歐陽晨,他和馮老夫人相處的時間雖然沒有歐陽晨長,但馮老夫人從來不是心思複雜的人,對馮老夫人的秉性,陳多還是有幾分了解的,絕不至於為了一個庶子顛倒黑白。陳多之所以決定一起去,一是如他所言的他也多日沒有去慶嵐院請安了,二是這件事情既然他已經被攪合進來了倒不如參與到底。陳多也是個有些左性子的人,這事情參與了一半,不上不下的吊著,他也是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家裏來了個糟心親戚,完全沒法碼字,今天補上,傍晚還有一更~
讀者“米米”,灌溉營養液+22017-06-30 12:33:36
讀者“男朋友他為什麽不親我”,灌溉營養液+42017-06-29 17:55:26
謝謝小公主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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