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 力壓群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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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當某怕你?曹孟德,實話告訴你,爾麾下除了典韋夏侯勉強能看,其餘的,某視之為土雞瓦狗!”本來準備暫時撤退的呂布,見曹操似乎打算不依不饒的帶兵追擊,頓時氣笑。
昂首斜視,呂布的目光中,透射著不屑,嘴角微微而動。
“哼!休的猖狂!”曹操手持利劍,高聲揮舞。
“殺!”
“殺啊!”
呂布反身勒馬,操縱著赤兔,向著旁邊邁出一步,同時一戟揮斬。
這一戟便斬在了大地上,將大地瞬間轟出一道十餘米寬的裂痕,碎石和泥土四濺。猛地一戟揮出,將一側的一顆大樹攔腰斬斷,氣勢恢弘。
“嗡!”一聲尖銳的爆鳴聲,連帶著一道銀色的光箭劃過夜空,呂布手中方天畫戟橫掃之下,爆碎成為無數的星屑,皺了皺眉的呂布調轉了馬頭。
“蚊蟲有時候也委實讓人厭煩啊!”呂布低聲一喝,半開半合的眼眸中透射著炯炯的目光。
一夾馬腹,胯下赤兔馬,便如紅色的閃電一般縱出。
下一刻,駕馭著胯下的赤兔,呂布整個人猶如一團紅色的風暴,化身為一團燃燒的烈火,滾滾碾壓而去。
“唰!”
夏侯淵驀然覺得,自己的整個身軀已被一股瘋狂流轉的殺氣所包圍,心中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四周的空氣在一瞬間被抽幹一樣,令他幾近窒息。
心神震撼時,陡然間人影晃動,那道魁梧健碩的身軀,和胯下赤兔已如一道紅色的流火眨眼間,撲至夏侯淵的身前。
“噗噗!”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已化作一道扇形之麵,裹夾著撕裂的的氣流,無聲無息的向著夏侯淵的脖頸割來。
無可避了,唯戰矣!
拚了!
深吸一口氣,持握弓箭的手,將一旁的鋼刀擎起,運起全身的氣力格擋。
鐺~~
空氣中一聲耳欲聾的激鳴。
濃鬱的金紅色光芒,壓製住了銀色的閃爍。
方天畫戟與大刀相擊,夏侯淵隻覺雙臂一麻雷擊般的力量,從雙臂灌入體內如沾水的鞭子般,抽擊著他的五髒六腑。
一瞬間夏侯淵,感到胸腔氣窒幾乎喘不過氣來。
鏘~~
火星四濺中,方天畫戟壓下,與刀鋒相擊。
千斤之力直撞而來,夏侯淵的虎口瞬息迸裂,鮮血浸滿刀柄,而由手臂灌入體內的巨力,再度攪動著他的五腑六髒翻湧激蕩。
一聲金鐵交鳴的隆隆的巨響,震得夏侯淵的耳膜隱隱刺痛,那刀上傳來的巨力,更是撞得他剛剛壓下的氣血,再度激蕩翻滾起來。
“啊!”夏侯淵隱約感覺到,甚至有可能,這個時候,自己的腑髒,都已是受了不小的震傷。
“去死!”呂布手中方天畫戟翻滾。
金紅色光芒覆蓋而下。
如同玻璃碎裂般的清脆之聲,鎧甲從中央處直接崩裂爆開,氣罡之力透過抵抗能力,落在夏侯淵的身上,讓他如遭重擊,口中鮮血噴出,胸口更是發出一陣哢嚓哢嚓的肋骨斷裂的聲音。
一連串的攻擊,讓夏侯淵根本就沒反應過來,臉上還掛著幾分驚駭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噗通。
這一擊委實強悍,一時之間,夏侯淵的所有掙紮力量瞬間消失不見,他的身體軟軟的摔落下來,倒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的夏侯淵,整個人仿若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咳咳咳”
不過的實力好歹也是顯象境界,倒也還沒有死,他劇烈的咳嗽了兩聲,支撐著想要爬起來,但胸口的劇烈疼痛,卻讓他連翻轉身體都做不到。
“嘶咧咧!”
這個時候赤兔馬停足,它那修長沙而勁健的四肢,踏踩地麵。
附於其間的條狀肌肉,仿佛鋼筋鑄成一般光潔的皮膚,明亮如熾烈的火焰,與於蕭蕭狂風中,隨風舞動的赤色鬃毛仿佛千道火蛇在竄動。
“吼!”一聲咆哮,典韋黑氣繚繞的身影,蠻狠的撞了過來。
“噹!”一聲爆鳴,凝聚著典韋的全身力量的一擊和呂布的一擊撞上了。
“吼!”典韋胸中的血氣上湧,咆哮一聲,整個人氣勢再度澎湃上湧幾分。
“看來曹操手下也就隻有你了。”呂布蔑視的看了看曹操的方向,隨後又看了看剛剛趕來的其他眾將。
“放肆!”
最近一將,似是與其有仇,刀削似的臉上怒氣騰騰,暴喝一聲“曹仁在此取爾狗頭”手中長刀再起,化劈為削,挾著獵獵疾風,撲向呂布左肩。
鈧!
空氣中又是一聲激鳴,曹仁盡全力揮出的,這勢大力沉的一刀,竟是生生的被呂布輕易擋了回來。
那巨大的力道灌入全身,曹仁隻覺一股大力撞入內腑,直攪得他血氣翻滾,握刀的手,更是隱隱發麻,虎口幾有震裂的跡象。
“某也來!”一旁的樂進,同樣是持刀立劈。
鏘!鏘!鏘!
電光火石般的三招瞬間走過。
呂布的每一戟都勢大力沉,勉強應下三刀的樂進,隻覺內腑翻江倒海,斜瞥握刀的手掌處,鮮血淋漓,虎口竟然已是震裂。
數招交手,他們已完全處於下風。
“幾位將軍我來助你!”高喝聲中又一將從戰團中殺來,來者正是李典。
與此同時,又是一將,勒馬揮槍殺將過去口中喝道“某也來助你們一臂之力。”
就這樣,一個個曹將猶如走馬觀花一般,圍著呂布廝殺開來。
呂布手中方天畫戟翻滾著,一道道金紅色弧度浮現虛空。
這裏所指的軌跡呈圓形時,那就是屬於以守代攻的招數,多以卸勁為主,這一點,倒是和太極的四兩撥千斤有異曲同工之妙。
但是,由於四麵八方都有鋒芒,呂布需要抵抗的方向更多,有時方天畫戟也會突然折轉。
反守為攻,攻人破綻,仿佛是畫出了一個折角,這就是屬於以攻代守的數。
至於攻守兼備,那就需要施展這門戟法的人在戟法的形式之間不斷轉換,從而克敵製勝,但是這卻需要對戟法的掌握達到爛熟於心的境界。
鉛華盡洗、神韻內斂,渾若天成,在每一次招式轉換間都似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出人意表又暗合武式,一杆方天畫戟在呂布的手中發揮得淋漓盡致,爐火純青。
獵獵作響,風塵翕張,沙裏彌漫,除開糾纏在一處的眾將,外麵的人,幾乎睜不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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