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七十八 銳不可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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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郅緩緩的目視前方,已經進入狀態的他,如今雙眸之中,隻有那無盡的暴虐與猙獰之色。
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白鬃馬猛然躍起,前蹄高高揚起馬嘶聲回蕩在戰場上,而馬背上的高郅卻是露出一道殘忍的冷笑,猛然狂吼道“殺!”
“槍技---龍卷風暴!”
無數的槍氣從高郅他的長槍中飛出旋轉,一個漩渦轉眼就形成變大,隻是一瞬間就形成一個巨大無比的龍卷風模樣,鋒利的切割氣息甚至讓周圍的空氣都有所扭曲。
不用於自然形成的龍卷風,是一個直立的漏鬥形狀,高郅的槍氣龍卷是一個喇叭一樣的形狀,巨大的喇叭口把無數匈奴士兵包裹在內。
“轟!”
槍氣縱橫,高郅的這一擊,足足殺滅了至少數百匈奴人,簡直恐怖如斯!
高郅的個人武勇,這個時候,已然震懾了全場。
無論是匈奴人,還是並州狼騎,亦或者是白馬義從,他們都為這個男人在此刻展現出來的強大一麵而深深震撼。
唯一區別的不同在於,匈奴人是真真切切的感到恐懼和害怕,而並州狼騎和白馬義從,則是感到亢奮和驕傲!
那可是他們的統領!
最前方高郅那亮白的身影如戰神肆虐,一杆鋒銳亮白的長槍亂舞之下,到處都是血花四濺,周圍的匈奴士卒更是充滿了驚恐。
有將如此,軍複何求?
並州狼騎和白馬義從的騎兵們,一個個亢奮起來。
殺意盎然!
瘋狂衝鋒的騎兵,嗷嗷叫著猶如餓狼般,黑壓壓一片的騎兵們,一個個仿佛是打了雞血般,瘋狂的咆哮怒吼衝鋒起來,那一股銳氣的氣勢更是攝人。
這個時候,兩股騎兵,當真是猶如擰成了一團,這些緊隨在高郅身後的騎兵不斷前進,占領他們將軍衝殺開血淋淋的道路。
天空俯視而下便可清晰的看到,中間的騎兵呈箭頭狀,中間更是凝實無比,箭頭則是高郅一騎當先的肆虐衝鋒。
很快,匈奴部落便被這支“利箭”鑿穿,高郅孤身一人率先衝了出來,身後撕裂的大口不斷湧出洪流般的並州狼騎和白馬義從。
匈奴將領穆頓和薩戈等人也都負了傷,無力與騎兵力戰,紛紛撤回到撒歇圖近前,他們急聲叫道“將軍,我們遇到的是漢人的主力騎兵,已經擋不住了,趕快撤吧!”
撒歇圖環顧四周,隻見對方的騎兵在己方的陣營裏,橫衝直撞,銳不可當,有些騎兵都已經是透陣而過,從己方陣營的陣尾又折返回來,繼續衝殺。
臉上透著一股深深不可思議的神色,這是怎麽一回事,短短片刻這隻漢軍仿佛發瘋了般,渾身的氣勢更是截然不同。
這已經是一群嗜血的狼群了,若在抵抗下去,隻怕要全軍覆沒也不是不可能!
己方的士兵,已經沒有陣型可言,被騎兵衝擊成了一盤散沙,到處都能看到驚慌失措的兵卒,到處都有己方族人的屍體,這哪裏還是交戰,完全是一邊倒的屠殺。
臉色蒼白的望著戰場,形式瞬間逆轉,心中更是為之畏懼。
撒歇圖慢慢閉上眼睛,眼淚禁不住滴落下來,他仰麵朝天,突然抽出肋下的佩刀,猛然橫在自己的脖頸上。
見狀,周圍的眾人皆嚇得驚呼出聲,人們齊齊伸手,死死拉住撒歇圖,急聲說道“將軍,你不能尋短見!”
“如果將軍你死了,今日之仇,誰還能幫我們報?”
撒歇圖並沒有真的要尋死,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遭遇到這樣的慘敗,人們對於他的能力必然會有所懷疑,他的尋死其實是以退為進,拉攏人心之舉。
當然,做做樣子,勉強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就夠了。
殺啊~
漫天的廝殺慘叫回蕩在耳邊,前軍已經開始呈現潰敗之局,看到這一幕後撒歇圖的嘴角艱難的蠕動,最後深深的望了眼那道亮白色的身影。
“薩戈領軍斷後,其他人,隨我撤!”手臂狠狠的揮下,調轉戰馬撒歇圖鐵青著一張臉。
猛然一回頭,眼眸赤紅猶如餓狼般的漢軍已經殺來了,就在這時,黑色的洪流不斷前進,視線中那股黑色的洪流不斷的湧出,接著黑色大軍中擁簇著一道亮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在現實麵前,撒歇圖立刻停止做作,果斷---開溜!
正在與漢軍廝殺的匈奴將士卻是成了棄子。
撒歇圖這個部落族長都跑了,匈奴人頓時如泄氣的皮球般,軍心慌亂無比,混戰的局麵瞬間呈現出一邊倒的局勢。
並州狼騎之名從何而來,就是那股堅韌不拔的毅力,如狼群般追擊不斷消耗敵人的體力,然後尋找機會消滅敵軍。
現在,麵對這支潰敗的匈奴部落,並州狼騎比白馬義從更暴力更直接的打法,展露無疑。
白馬義從還在以習以為常的調整呼吸,保持勻速追擊,不停的施以箭矢橫流。
並州狼騎則是已經展露獠牙,徑直的撲躍,予以撕咬賦予致命打擊。
這兩股風格迥異,卻又同樣屬於精銳騎兵的風格,在這一刻,給眼前這支已經潰敗的匈奴部落,予以終結的沉重一擊。
一時間敵軍人仰馬翻,接著黑色的槍林不斷刺出帶起片片血花,匈奴人哀嚎著,成片成片的倒下。
別說那些匈奴軍還不太會排兵布陣,即便他們精於布陣,這場仗也不會有任何的懸念,隻能是一邊倒的碾壓。
雙方的戰力相差太過懸殊,已經不是靠布陣所能彌補的了。
這一場狹路相逢的短兵交接,兩千多匈奴軍連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幾乎是被高郅給全殲,最終逃掉的,隻有撒歇圖和百餘名心腹和護衛。
這場仗,也讓撒歇圖等人真正見識到了漢人正規軍的真實戰鬥力。
以前與他們交鋒的,隻是地方軍和義軍,與眼前的漢軍相比,那些軍隊用烏合之眾來形容毫不為過。
薩戈領導斷後的匈奴士兵,現在被打擊的一個個心神恍惚,哪還有半分鬥誌,瘋狂的逃竄嘶喊著,而並州狼騎和白馬義從們,卻如狼似虎的瘋狂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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