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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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州真武最近又新上任了一位掌門,是前任掌門的師弟,溫文爾雅,待人及其有禮貌。
這位掌門道號了塵,門下弟子皆尊稱一聲了塵道長,而這次論劍,就是這位道長發起的,地點就在襄州。
了塵此次論劍不為別的,隻因他的師兄,真武前任掌門並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暗殺,他臨危受命,上任第一件事便是要為自己的師兄報仇雪恨。
了塵稱在師兄被暗殺的現場找到了江湖之中一個暗殺組織青衣樓不慎留下的一片印有徽章的衣角,公示天下讓這個幫派派人來參加論劍,解決恩怨。
那青衣樓也是很硬氣,就是不說出自己幕後的買主,論劍就論劍,誰怕誰。
陸行之對論劍沒興趣,但是人家發了帖子他也不得不來。
這個了塵他不是很喜歡,笑著總給人一種玉麵狐狸的感覺,他同了塵打了聲招呼便去一處坐著了。
今兒他穿了一身雲藍色的緞紋袍,劍眉冷毅,眉眼深邃,手撐著腦袋微微闔目,不少前來觀看論劍的女俠視線都往他身上聚焦。
陸行之突然睜開眼睛,眼風掃了一眼那些個女俠,那幾人立馬移開視線,隻能偷偷瞄上幾眼。
“幾月不見,陸莊主最近可好?”一個女聲傳來,音色成熟,頗有威嚴感,陸行之抬起眼看著麵前款款而來的沈雲輕與唐無憂,輕笑。
他也不站起來迎接,語氣慵懶:“還可以,如果不是因為收到了帖子,我是不會有心情來觀看此次論劍的,算是賣這了塵道長一個麵子。”
他們仨從小便要好,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陸行之在他二人麵前一貫隨意。
唐無憂是唐門的女掌門,年紀輕輕和陸行之一樣接手了父親傳下來的唐門,而沈雲輕就和他們不太一樣了,他上麵還有一個哥哥沈雲川繼承家業,每天便是圍著唐無憂轉,討她開心,可以說看見唐無憂就可以看見沈雲輕。
“論劍過後便是武林盟主的選舉,你年齡剛到,沒興趣?”沈雲輕問陸行之。
陸行之的劍法他最近瞧過幾次,現在在江湖之中絕對算得上是一流的了,隻是陸行之不喜歡展示自己的武功,在這方麵現在算是低調了。
武林盟主的選舉兩年一屆,江湖以武為尊,雙方輪武點到為止,贏的人自然就可以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維護武林治安,守護武林的和平。
不過武林盟主的年齡必須要在二十歲以上,這些年來還沒有出現過比較年輕的武林盟主,基本上都是一些老者有興趣來坐這個位置。
陸行之搖頭:“不了,這些個老人家鬥起來各個狠絕,我還是回我的江南守著我的一畝三分地比較安全。”
唐無憂和沈雲輕一同笑起來,唐無憂在陸行之旁邊坐下:“最近我聽說你把你父親之前留下來的那些舊臣全都清理掉了,陸伯父沒說什麽嗎?”
陸行之直起身子,重新找了一個姿勢靠著,他道:“父親是沒精神管這些事的,他早已隱居不問世事。而且老臣窺視我陸家家產,我向來不喜他們。”
有人在江湖上說陸行之心狠手辣,陸行之覺得自己也算不上多狠,願意退下去的他自然會好好安置,不願意的他當然要除掉。
唐無憂十分同意陸行之的觀點:“確實,有些人的確沒必要給好臉色看。”
“怎麽,有誰招惹你了?”陸行之聽唐無憂語氣不對,於是問她。
“也是老臣,獨斷專行,最近在背後生事。”唐無憂歎了一口氣,顯然最近一直為了這事煩憂著。
陸行之問:“需要我幫忙麽。”
唐無憂思量了一會才道:“不必了,這也算是父親對我的考驗,若實在解決不了,我在飛鴿傳書與你。”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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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沈雲輕見二人一直在說些什麽,把頭側過來提醒他們道:“你們在聊什麽呢,論劍開始了。”
說得難聽點論劍其實就是解決江湖紛爭,地點皆在襄州真武的太極道場,當然也不止是用劍,論劍隻是一個通俗的說法,雙方自然是會什麽武功就用什麽。
論劍有生劍,亦有死劍。
生劍就是點到為止,以武功分高低。死劍則是不擇手段,不死不休。
現在已經很多年沒有選過死劍了,隻是用武力爭高低而已,又何必搭上自己一條命呢?
論劍輸了的人道歉並且承認錯誤,了塵雖是新上任的真武掌門,但是也算是有點實力的,他的劍法可以說是很精妙,沒有使用他們真武的太極拳等功夫,在幾百招之內便把對方打得敗下陣來。
陸行之突然想起了在自己莊內那個練劍的小姑娘,不知道她現在能不能看懂那五本深奧的劍譜。
涼風在陸行之走後的第一天,就收到了陸行之給她的劍。
這把劍和陸行之給她的劍譜的名字一樣,劍柄上刻著風吟二字,比無影稍微細長些,劍身通體為暗紅色,和無影有些像,卻更加女式化。
涼風撓了撓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把劍送過來的侍女微微笑道:“我是莊主的侍女阿言,莊主命我等帶你參觀莊內,要現在就出發嗎?”
阿言臉上有一塊很大的胎記,但是笑起來卻很好看,笑眼彎彎,很是親切。涼風點點頭把劍放好道:“謝謝姐姐,我們現在走吧。”
涼風和阿言走了很大一圈,阿言和她介紹著山莊內的構造、設施、山水風景等,大約過了一個時辰,涼風停下來坐在旁邊的一處走廊上,揉了揉自己的腿:“山莊這麽大,我就說我會迷路的……”
陸絕山莊背靠著山,山莊旁有一處自然水源,形成了一澤湖泊,把湖水再引到山莊內造了不少景致,假山與涼亭不少,走在那些小橋上還可以看見有錦鯉在水中遊來遊去。
一派江南景致,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花香,很是幽靜涼快。
“現在隻是走了莊內的三分之二,若是累了的話便回去吧,明天再看也可以。”阿言捂嘴笑了,她覺得這小女孩有些可愛,在路上一直甜甜的叫她姐姐,叫的她心都軟了。
涼風卻站起來堅定道:“還是上午參觀完吧,下午我要開始看劍譜了。”
阿言對涼風好感又莫名多了幾分,她道:“那也好,回去如果腿疼的話和你東廂的侍女們說一聲便好了,她們會伺候好你的。”
她是莊主第一次帶回長風閣在女子,她們這些侍女自然是要好好服侍。
涼風又道了一聲謝謝,然後像是想起什麽問阿言:“姐姐,莊主……為什麽要讓我練劍呢。”
她其實對陸行之一直有一些疑問,和阿言逐漸親近起來有些問題才敢問出口。
阿言的笑容淡下去幾分,不過她還是十分溫柔地道:“莊主對你好你受著就是,不要想其他的,他讓你幹什麽你就乖一點,讓你練劍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好好練就是了,照的他的話去做。他不喜歡有人忤逆他,凡事都順著他的意思即可。”
涼風點頭,似懂非懂般,跟著阿言參觀完了陸絕山莊後回到了東廂。
整個人攤在床上不想動,腦海裏皆是莊主對她說話的溫柔樣子。
午飯也沒有吃,看著手上的劍譜卻感覺焦躁的情緒莫名安定下來。
對了,好好練劍才是正道!
涼風堅定了信念,不管要耗費多少精力,她一定不能讓莊主笑話她!
她站起來看著劍架上的風吟劍,不知是什麽力量趨勢著她,她握起劍身,把風吟從劍鞘裏拔了出來!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練武奇才,便是這個奇法麽。”她看著風吟輕笑,臉上是誌在必得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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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之回到陸絕山莊已是一月之後。
論劍完後他去了一趟唐門,回來晚了些,一回來便聽得自己閣內的侍女阿言向他匯報:那位涼風姑娘毀了莊內不少東西。
這段時間陸行之的腦海裏時常會浮現這個女孩倔強的臉。他輕笑,看起來並不生氣:“都毀了些什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砍斷了幾棵樹以及一些假山,修理起來不算難。”阿言如實相告。
陸行之大概能猜出來涼風為何會毀東西了,無多少內力控製,劍氣隻會亂跑。他心下明了,問阿言:“她是不是把劍拿起來了。”
阿言點頭:“不僅把劍拿起來了,劍譜前兩冊的招式以及之前莊主給她的那本心法……也都會了。”
似是有些驚訝,陸行之沒想到這女孩的天賦居然真的有這麽高?
他回長風閣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拿了無影去東廂找涼風,涼風此時正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手裏拿著陸行之給她的風吟劍譜。
“這一招怎麽就是學不會呢……”她喃喃自語,手裏還比劃著招式,歪歪頭嘟下嘴巴,一派鬱悶。
陸行之輕悄悄地走到她麵前,看著涼風的臉感覺和以前的某位長輩有些熟悉,但是時隔久遠,他竟也想不起來了。
一月不見感覺涼風似乎白淨了些,眉眼也慢慢長開,看得出來是個美人坯子。
“怎麽樣,劍譜看會了麽?”陸行之故意不提他已知道涼風可以將劍拿起的事,而是道起他離莊前二人的約定。
身形俊朗的男子站在坐在秋千的女孩前方,遠處看來像一副畫卷。
涼風看見陸行之眼底一亮,她連忙從秋千上站起來道:“莊主,我可以把劍拿起來了,要看看嗎?”
陸行之裝作驚訝,“是嗎?劍拿起來了倒是另外一回事,你要回答我的問題,劍譜。”
涼風想起之前阿言對她說的話,笑容凝了一會才鄭重地道:“前兩冊我都會了,第三冊的第五式,我練了快三天了,還是沒有明白。”
“去把你的劍拿出來,我們練兩手。”陸行之朝她揚了揚手上的無影,就看見涼風的一張小臉垮下來。
她臉上滿是苦悶:“莊主我打不過你的啊……”
陸行之不知道這小女孩在想什麽,笑得頗有些無奈,他道:“誰要你打過我了?我讓你拿風吟出來和我過兩招練練手感。”
涼風噎了一下,縮了縮腦袋,留了一句“我現在就去拿”,就跑進東廂拿劍去了。
她比起之前看起來是開朗了不少。
陸行之看著晴朗無雲的天空,腦海裏突然萌生出一種想法。
既然撿回來了,就這樣養著吧,反正也合他的口味。
不過要想些什麽法子,讓這個女孩子離不開他才是。
他承認自己很壞,這些年對女人從來都不在意的居然會突發奇想教一個小女孩練劍。
她習武的速度很快,遠可趕超當年的他,他想試一試,這個女孩習武的下限究竟在哪。
看著抱劍而來的涼風,陸行之勾出一個淡笑。
那笑容勢在必得且不懷好意。
而在涼風眼裏看來,那是一個粲然奪目的笑容,令她一不留神便淪陷進去。
攝了她的心魂,從此萬劫不複。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寫太多養成過程啊,基本兩三章就會跳到少女時期了,準備談戀愛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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