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治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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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雪停了,天空中的烏雲也散了不少,無論是房頂,樹上還是地上,一片雪白,銀裝素裹。
青灰色的城牆、深棕色的木牆、零零落落,步伐急促的行人和緩緩流動的河水,相映成趣,猶如一幅巨大的水墨畫。
東邊天空中,雲層縫隙透出一束陽光,劃破天地,把那睡的正香的公雞驚醒,“喔喔喔”的打起了鳴。
“唰唰唰”一道人影正在院落中舞劍,劍光翻飛,衣服因為高速運動扯的“咧咧”作響。地上的雪花也被帶得滿院子飛舞飄落。
院門口走進兩人,一人身披鎧甲,身材魁梧,滿臉胡子;一人略微瘦小,一副書生打扮。二人看著院子中舞劍的人影,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
片刻,舞劍的人影緩緩停下,左手持劍,負於身後,右手緩緩下按到小腹,吐氣收功,正是辛棄疾。
“啪啪啪啪…”掌聲響起,院門口的兩人都鼓起了掌。
“賢弟當真好劍法!好武藝!”魁梧漢子出言讚歎到。
“辛掌書記不但文才出眾,劍術也是這般了得,當真是文武全才!在下佩服!”瘦小的男子也出言讚歎。
“見過耿將軍!見過賈將軍!”辛棄疾對著二人抱拳行禮。
“見過賢弟!”耿京抱拳行禮說。
“見過掌書記!”賈端也抱拳行禮說道。
“二位請入內一敘!”辛棄疾伸手想引兩人入房間。
“不了!今日來是想請賢弟,隨我去軍中巡視一趟,認識認識各位將軍,熟悉一下環境!不知賢弟可有什麽需要準備的?”耿京笑著說。
“無需準備,這便走吧!”辛棄疾剛剛抬起腳,房間內阿福就跟了出來,手上抱著一件披風朝著辛棄疾走來。
“少爺!披上吧!”說著把披風遞給辛棄疾。
辛棄疾接過披風,抖了一下,披在身上,就朝著耿京走來,阿福也快步跟了上來。
“嘿…哈…嘿…哈…”
軍營的校場上,一排排的兵器架上,東倒西歪的擺放著一些武器,長矛大刀沒幾把,多是農具和削尖的木棍。一群士兵正喊著號子,揮舞著木棍練著武藝。
耿京、辛棄疾、賈瑞、阿福四人正在校場邊緣看著。
“那邊那幾個,怎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辛棄疾指著校場後麵,幾個軍士正有氣無力的揮舞著武器。
“呃!大早上的可能沒有睡醒吧!”耿京摸了摸頭說,然後朝著賈瑞使了一個眼色。
賈瑞見了快步走到校場後麵去,那校場後麵的幾個軍士,一見賈瑞朝著他們走來,連忙打起精神練了起來,賈瑞見了,上前訓了幾句,便往回走。
這是校場前麵台子上的教官看見了耿京,連忙快步走過來。正是總教頭李鐵槍。
“見過將軍,見過掌書記!”李鐵槍拱手行禮,笑著說。
“見過李老弟!”耿京也抱拳行禮。
“見過李教頭!”辛棄疾也拱手行禮。
“將軍與掌書記過來有何要事?”李鐵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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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嗬!帶著辛兄弟到處轉轉,熟悉一下環境,待會兒還要去其他幾出城池看看!你去忙吧!注意兄弟們的精氣神!”耿京笑著說。
李鐵槍聽了微笑著拱手,回到前麵台子上去了。耿京等到賈瑞回到身邊,就帶著辛棄疾走出校場,朝著軍械庫走去。
南城門附近胡府,辛棄疾部下傷員修養的院子裏,同樣白雪皚皚,一位看上去五十來歲的老婦人正拿著掃帚準備打掃院子,正是李家奶奶。
一位頭上抱著頭巾的婦人端著一盆熱水從廚房出來,穿過院子,老婦人見了,屈膝行禮說:“王夫人!”
“老夫人!”王夫人因為端著熱水,隻能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回禮,然後快步走到一件房間門口,轉身用後背頂開房門,再轉身進入。
房間內王大夫正坐在桌前,提著毛筆快速的書寫著;炕上張承乾半躺著,正無聊的扣著指甲縫裏麵的血痂;李青青正趴在弟弟李汴的炕邊,右手拄著額頭打盹兒。
王夫人把熱水放在桌上,轉身就去關門。或許是門口進來的寒氣,李青青打了一個冷顫,手上一滑,鼻子差點撞在炕上,清醒了過來。
王夫人見了,溫和的說:“累了吧!現趴一會兒吧!”
李青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搖頭說:“不累!”
王夫人笑了笑,也不說話。金大夫擱下手中的毛筆,起身朝著李汴走過去,輕輕的掀開被子,拿起李汴的左手把脈,然後放下,又拿起右手把脈,再摸了摸李汴的額頭,在緩緩的掀開李汴身上的被子,露出綁得像個木乃伊的胸腹。
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又輕輕的蓋上被子。翻開李汴緊閉的眼皮看了看。收回手摸了摸胡子,緩緩的點頭。
“王大夫!我弟弟怎麽樣了!”李青青有些焦急的問道。
“目前傷情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雖然高熱還未退,但是性命應該已經無礙了。”王大夫帶著欣慰的微笑說。
“謝謝王大夫!謝謝王夫人!”李青青有些激動的說,說完又不好意思的望向張承乾。
張承乾見了微微扭頭,裝作很認真的扣起了指甲。
王夫人用熱水擰了擰毛巾,來到李汴身邊,輕輕的擦拭李汴的臉和手。李青青見了說:“王夫人,我來吧!”
王夫人見了,把毛巾遞給李青青說:“慢些!輕些!”李青青聽了認真的點了點頭。
王夫人有拿起另外一條毛巾,來到張承乾旁邊,張承乾接過毛巾,自己小心的洗了一把臉,有擦了擦手。說:“謝謝王夫人!”
王夫人微笑著搖了搖頭說:“不用客氣!”
王大夫繼續回到桌上,接著寫字,片刻拿起紙張,朝著上麵的墨跡吹了吹,遞給王夫人說:“夫人,讓人去城裏的藥鋪抓一下藥,然後煎好送來,這一副是李汴的,這一副是張小兄弟的,可別弄混了。”王大夫因為昨日張承乾提出縫合傷口有了效果,對張承乾產生了好感,現在連稱呼都變了。
王夫人接過兩丈藥方點點頭,,小心收好就出門去了。
王大夫走到張承乾的身邊,理了理衣服,坐到炕邊,笑著對張承乾說:“在下記得,張小兄弟昨日所說的傷口縫合之法,是見過一位老先生施展過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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