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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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乙剛才講完這一句,很快就聽著有人問話,
    “什麽人在這裏,快出來!”
    小乙聽得清楚,正是水裏的人在問話!小乙也大概能夠猜到他們是些什麽人,於是,他站起身來,回了一句,
    “是路過的哇,在此處歇息,哎,你們又是?!”
    對方回道,
    “你別管我們是誰!”
    對方的船兒慢慢靠近了過來,小乙把那壯漢往後推了推,迎上前去,笑著說來,
    “老哥,有何指教呢?!”
    對方聽著小乙一口純熟的契丹話,也是稍稍放鬆了警惕,點上了火,往前夠著來看,而後又問,
    “隻你一個人在這?”
    那船上可是有三個人,兩人劃著船,另一人拿著火,就在岸邊,並未有上得岸來!小乙回他,
    “不,不,我們三個人,兩人男一女,哎,對了,這白日裏也是檢查過的喲!哎,老哥,聽說這裏不太平,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哇?!”
    童陸也迎了過來,問道,
    “老哥,我們待在這兒,不會有危險吧?!”
    那人又是看了幾眼,沒見什麽異常,又才道來,
    “有亂匪在這出沒,你們三個,還是小心一些才好!”
    童陸驚道,
    “什麽,什麽!有匪徒?我,我們不會有事吧?”
    對方回答,
    “誰知道,說不定我們一走,就換他們來了!總之,你們幾個,多加小心,莫要叫人弄死了才好!”
    童陸又道,
    “啊,那此亂匪這麽厲害?!”
    對方回答,
    “厲不厲害我不清楚,隻聽說非常殘忍!好啦,幹嘛跟你們說這許多!你們三個,小乙一些便是!走,走!”
    那船兒劃走了,很快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之中!小乙曉得,他們也是看到了小乙生起的火,這才趕了過來,想要瞧個究竟!當然,沒有發現異常,他們的心裏,應該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吧,畢竟要真是那亂匪,或許也是免不得一場惡戰,他們能不能占得優勢,可是不一定的呢!
    小乙與童陸回來,小乙又去生火,這一次,那壯漢可是沒有再多說一句了!童陸笑嗬嗬道,
    “他們來過一次,應該也不會來第二次了吧!”
    那壯漢一言不發看著二人,他可能在想,這二人與自己無親無故,為何又要來幫自己呢,難道是還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的眼神不停的變換,配上他這麵容,還真像一隻猿猴那般,叫人看了也是忍俊不禁!
    童陸慢慢坐下,看那小姑娘,小姑娘的臉上髒兮兮的,童陸給擦了些水,此時看上去,又是紅撲撲的,怪可愛!隻是,她還在危險之中,能不能熬得過來,還真是不好說呢!小乙與童陸也隻能盡力,最終是否能活,還得看她自己!她呼出的氣也是熱乎乎的,童陸又拿些樹葉做了個簡易的扇子給她扇扇風!
    那壯漢看到這時,總算是沒那麽緊張了,而後,輕聲問出一句,
    “你們,為何要來幫我們?!”
    童陸笑著回他,
    “要不是看著這小姑娘可愛,我們才懶得幫你呢!”
    對方一愣,而後又道,
    “這個,這個……”
    他的嘴巴有些笨,可不大擅長解釋!童陸笑嗬嗬,又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何要來打我們?”
    那壯漢尷尬一笑,真是比哭還要難看,又聽他道,
    “我,我看著你們過來,還有,那條船,所以,所以,我,我也是沒了辦法,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童陸回問他道,
    “你的意思是,想搶了我們的船兒,帶她們走?!”
    那人不住點頭,回道,
    “是,是啊!我也沒多少時間來做一條緊固的船,所以,見著你們,便起了歹意!對,對不住,真是對不住!”
    童陸回他,
    “要是猜得不錯,你,還有這兩位姑娘,應該也就是那些個契丹人 尋找的人吧!”
    那壯漢咬了咬牙,回道,
    “這,這……我,不能說!”
    童陸笑道,
    “有什麽不能說的,你和她們的性命,可全都掌握在我們手上!嗬,隻要我們願意,隨時都能把你們交到契丹人那裏,嘿嘿,我想,這也應該挺值錢的吧!”
    那壯漢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問道,
    “你們,你們到底想要怎麽樣?!”
    童陸回他,
    “我們也沒想怎麽,你,老老實實把事情告訴於我們,我們再決定如何幫你們,幫到什麽程度!”
    那壯漢看看小姑娘,又瞧瞧那年輕女子,思索了一陣,總算也是點下了頭來,這才回話道,
    “好,我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可千萬別要與其他人講!”
    童陸不住點頭,回道,
    “當然,我們的嘴巴可牢,拿大棍都撬不開的!”
    那人這才放心,慢慢說來,
    “我們的身份,打死我也不能與你們講!我隻能跟你們說,我們是一大戶人家!這兩位,是大小姐和二小姐,而我,是家中護衛,負責保護她們!家裏出了事,被抄了,老爺和夫人都被抓走了,聽說,是被人陷害的,而且,他們也沒可能再繼續活下去了!兩位小姐當然也不能幸免,我見勢態不對,於是拚命救了她們出來!先是尋到一條船,順流而下逃了出來!可那船不夠結實,中途翻了,我也隻能帶著她們逃上了岸!二小姐的腿受了傷,我也沒藥可醫,所以,已經到了絕境了!還有,這麽多人在尋我們,隻要一出去,立時便要被他們發現!他們的船也是四處遊蕩,我們很難能夠突圍出去!正不知如何辦呢,卻是見著你們過來!我偷偷的見著你們的船,看上去十分的結實,我知道二小姐已經再耽擱不起了,所以,也隻好出此下策了!”
    童陸聽完這話,又是摸著腦袋思索了片刻,方才回他,
    “哎喲,你們這家人,可是不簡單呢,竟是能引來這麽些人!”
    童陸也是在試探他,他不肯說出他們究竟是何身份,再看那追兵的規模,其權勢與地位,應該也是小不了的!
    那壯漢回答,
    “不,不,附著不僅是一追拿我們,還有其他人,其他人!”
    童陸又問,
    “你的意思是,逃出來的,可是不止你們幾個!嗯,我想問問啊,這麽大陣勢,你家主子,難不成是犯了謀反之罪?!”
    這一句問話,也是讓對方大為震驚,他連忙擺手,回道,
    “沒,沒,沒有!”
    講到此處,可是再說不下去,童陸和小乙心裏也已經有了數了!不過,童陸倒也不想再繼續追問,畢竟這可能已經觸及到對方的底線,要是把他逼急了,或許也就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童陸又道,
    “嗯,那我們為何要相信你呢?!”
    那壯漢愣了愣神,回道,
    “這個,我,這個……”
    他可又被童陸給問住了,童陸笑笑,又道一句,
    “說了這麽久,你總得把你的名兒說給我們聽吧!”
    那壯漢這才明白,大聲介紹出自己,
    “我叫阿力,所有人都這麽叫我!”
    童陸笑道,
    “阿力?力氣很大的力麽?嗬嗬,你這名兒倒是挺隨意的哇!”
    阿力笑笑,回答,
    “簡單好記就挺好,挺好!”
    童陸又道,
    “我說啊力,你這般帶著兩個小姐出來,準備要把她們送到哪兒去呢?!”
    阿力不住搖頭,眼神中亦是透露出沮喪來!又聽他回道,
    “我隻想要著先救她們出來,沒想過要去哪裏!不過,這裏都是他們的人,我們也隻能繼續坐船向下遊去了!”
    童陸笑著問他,
    “可是,我們現在也隻有一條船兒,要是給了你,那我們三個可就沒船坐了喲!”
    阿力麵色有些不大好看,沉默了片刻,又才回道,
    “我,我沒想過這個,對,對不住!”
    童陸笑笑,又道,
    “得啦,你若真想要啊,送你也行,我們自己個兒再多花些力氣再做嘛!”
    阿力聽得這話,很是興奮,問道,
    “真,真的?你們真的願意?!”
    童陸回答,
    “當然,所謂救人於危急時刻,勝造七級浮屠!”
    童陸又在亂講了,不過,阿力似乎很吃這一套,連連點頭,回道,
    “多謝,多謝!”
    他也講不出太多話了,童陸朝小乙瞥了一眼,問道,
    “小乙哥,你不會有意見吧?!”
    小乙笑笑,搖頭回他,
    “不會,所謂救急不救窮嘛,這船,就送給你了!”
    那阿力太簡直不要太激動,整個人的身子都開始顫抖了起來!他不知如何感謝,隻得朝小乙童陸磕起了頭來!童陸趕忙攔下,又道,
    “我們不興這個,你要再磕頭,我們便把話收回去!”
    阿力聽得這話,總算是停了下來!
    童陸笑笑,又道,
    “看吧,你要早這般好好說,也不用斷了腿唄!”
    阿力道,
    “腿斷了也沒關係,我們坐船,斷腿也沒關係的!”
    童陸咽了一口唾沫,又問,
    “照你的意思,你還得帶著她們走?!”
    阿力回道,
    “是,今夜便要走!他們的騎兵都已經來了,再不走,真就沒機會了!我謝謝你們,謝謝,若是兩位小姐能活下來,我,我死了也都值了!謝謝,謝謝!”
    他一個勁兒的謝來謝去,真就不知又要如何說話了!童陸又問,
    “要不要再多留幾日,我們給你們打掩護,應該不至於被人找著!”
    阿力立時回他,
    “不,不!我們這就要走,這就要走!兩位小哥,你們的恩情,我阿力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他又欲磕頭,可又想起童陸之前所說,於是忍住了,而後憋足了力氣,拖著他那斷腿,慢慢爬了過來!童陸不忍,又問一句,
    “阿力,要不然,讓我們幫你吧!”
    阿力回絕道,
    “不,我自己來就可以,自己就可以的!”
    小乙童陸退到了一邊,叫他自己來搬動兩位小姐,兩位小姐自是很輕的,他即便隻用一條腿,也能抱起她們,嗬,這樣看來,還真是一個漢子呢!他把兩位小姐先後抱到了船中,這才又拉著繩子,轉過身來,對小乙二人說道,
    “多謝你們,希望,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再見,到時,再來還你們的恩情!”
    童陸輕歎一聲,回他,
    “要走,那便早些去吧,哎,慢些點兒,可別要再那般衝動了!”
    那阿力重重的點下頭去,而後把那船兒往水裏一推,自己個兒用一種極為怪異的姿勢翻了進去!船兒順水而下,很快消失不見!小乙與童陸呆呆立在水邊,良久未曾說出一句!二人仍是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這都像是在做夢一樣,若不是見著那船兒真的不在了,還真以為隻是做了一場夢呢!
    良久,二人互看一眼,笑了起來!那火也是快要滅了,二人回來之後,又給添了些柴火,叫它生得旺旺的!二人沒有睡意,一直想著那阿力和兩位小姐!
    童陸弱弱問了一句,
    “小乙哥,你相信那阿力說的話麽?!”
    小乙又思索了片刻,方才回答,
    “我倒是不怎麽相信,隻不過,又說不到哪裏不對!”
    童陸也道,
    “嘻嘻,我也是一樣!就在剛才,我腦袋裏邊還冒出了一個想法,這阿力,沒準真是個采花大盜,這不,把兩個小姐偷了出來!誰知,那小姐家中勢力相當了得,所以,派了這許多人來尋找!嘖嘖,咱們莫不是好心辦了壞了呢!”
    小乙尷尬一笑,回他,
    “要真是這樣,那小姐家的身份,可是了不得呢!不過,若真如你所說,這麽多人四處尋他,他大可把兩位小姐留下,自己一個人逃命哇,犯不著冒這麽大險吧!再說了,聽他講話,不大善於言語,若是撒謊,想來也不會這般逼真!嗯,我倒以為,他說的訪有一大部分都是真的!”
    童陸笑笑,回他,
    “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嘿嘿,若他真不是壞人,我的心裏,也會要好受許多!嗯,就當他真的是在救那兩位姑娘吧!”
    小乙想了想,又問童陸,
    “陸陸,你記不記得,那阿力講過一句,那些個契丹人想要找的,可是不隻他們!”
    童陸認真點下頭來,回道,
    “沒錯,他是這樣說過!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會選擇相信他的說法!哎,也不知是不是判斷錯了!”
    小乙略微搖了搖頭,回他,
    “我倒覺得這是真的,那些個契丹人找的,定是還有別人!”
    童陸也道,
    “隻是,這又是些什麽人呢,值得這麽多人前來圍剿!”
    小乙回道,
    “我有個不祥的預感!”
    童陸接話道,
    “你指的是鎮南大王,對吧?!”
    小乙重重點頭,回道,
    “沒錯,他消失了這麽長時間,也是該要回來了!”
    童陸回答,
    “不知怎麽,我的想法,竟是與小乙哥你一模一樣呢!”
    小乙笑笑,又道,
    “我看啊,咱們接下來,或許又得有得忙了!”
    童陸也樂了起來,回道,
    “好啊,這才有意思不是!”
    小乙又道,
    “哎,若真是他,那麽,小饞的父母,或許也是與他在一起的!他們本來早就與世無爭,隻想著如何養馬,卻突然被卷入了這一場爭鬥之中,真是……”
    童陸也歎了一口氣,道,
    “是啊,我也覺得不值!就像蘭大姑娘所說,要是那鎮南大王早些死了,可就沒這許多糟心之事了!哎,叫我怎麽說才好呢!”
    小乙又道,
    “你說,要是小饞知道他父母的去向,會不會離開阿亮來尋他們呢?!”
    童陸想了想,回答道,
    “這個,可是說不準了,不過,我想她多半會來的吧!當然,也許她不是一個人來!”
    小乙笑笑,又道,
    “是啊,阿亮該要與她一齊來的!”
    童陸咧開嘴,笑了起來,又道,
    “算了,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待著,待咱們有了確切的消息,並且確認沒有危險,再去通知他們吧!”
    小乙又給添了些火,又道,
    “哎,你說,這世間要是少了那許多殺戮,那該多好啊!”
    童陸手托著腮,回道,
    “我也想要這樣啊,隻不過,是個人,他都會有欲望,隻要有欲望,就少不得這些爭鬥與死亡!而咱們無論如何強大,也不可能把這欲望完全壓製住,所以,也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它作祟了!”
    小乙笑笑,回他,
    “這話說得不錯,倒是有點兒意思!”
    童陸嗬嗬笑著,又道一句,
    “哎喲,說到這個,我又想起了一個人來!嗯,小乙哥,你可還記得那個使大錘子的家夥麽?你說,他會不會也到了這附近呢?!”
    小乙聽得童陸提起那人,也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而後回道,
    “若他們要找的,真是鎮南大王,那個大錘子,多有還會出現的吧!那家夥實在不好對付,我上一次,也是耍了些小手段,方才僥幸勝他半招,若是再遇著,怕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童陸也是不住點頭,又道,
    “是啊,是啊,那家夥可是厲害,當時我們都害怕極了,生怕你有個閃失,叫那大錘子砸到身上!”
    小乙苦笑一聲,又道,
    “這樣的狠角色,我還是希望別要再見著才好!”
    童陸笑道,
    “沒想到,小乙哥你也有怕的時候啊,哈哈,難得,難得!”
    小乙回他,
    “哎,可不能這麽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
    童陸又道,
    “也是,遇著他,當然是沒什麽好處的!哦對,小乙哥,你說,要是那個什麽冉將軍,他真的遇著的鎮南大王,鎮南大王,會不會是他的對手呢?!”
    小乙思索一陣,回道,
    “鎮南大王也是一等一的好手,隻不過,聽阿亮他娘說起,他可是受了極重的傷,若不是有她逆天而改命,或許他早就死了也說不定呢!既然是受了重傷,短短一兩個月,也是不可能好起來的!所以,這時雙方要是見著,那大錘子應該可以砸爛鎮南大王的腦袋!”
    童陸嘿嘿直樂,又道,
    “哈哈,我也是這般想的,巧了,巧了,哈哈,哈哈!”
    小乙又道,
    “隻是,小饞的父母應該還在他身邊,這冉將軍即便找著了鎮南大王,也不一定能夠輕易過得了小饞父母那一關!畢竟,小饞她爹也是個將軍出身,雙方實力,或許不似我們想象之中那麽大吧!”
    童陸回他,
    “是啊,你看小饞的資質,那也是萬一挑一的呢,她爹,絕對也是能夠獨步江湖的存在!有他在,我想鎮南大王一時半會兒,該是死不了了!”
    “……”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講了好久好久,小乙覺得累了,這才慢慢靠倒了下去,那天上星辰慢慢亮了起來,讓人心中越發的平靜!他心又想起了不久之前方才發生的事情,哎,也不知那阿力帶著兩位姑娘下去,又會有怎樣的遭遇,會不會遇著契丹人,兩位姑娘又會不會好起來!小乙想著想著,總算是慢慢的睡了過去,好似做了一個夢,又好似什麽都沒有夢著!
    第二日醒來,小乙便開始自己製船,當然,他們本來可以不用繼續行船的,隻不過,二人心照不宣,也是想要順流而下,去看看那邊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小乙還是決定走水路,至少,不會有騎馬或是步行那麽辛苦!童陸也來幫忙,二人的速度也不算慢了!蘭羽醒來之後,聽著童陸說起昨夜情形,也是大有興致,一個勁兒的問個不停,童陸也是樂嗬嗬的與她解釋,氣氛頗為融洽!
    小乙有神兵在手,切削那木頭可是不在話下,一整棵大樹被小乙砍斷,截取了最為寬敞的一節作為主倉!加上童陸和蘭羽的幫忙,三人齊心協力,竟是在一天之內就做好了一條簡易船兒!雖然結實程度趕不上阿亮他們準備的,但好像也沒差到哪兒去!小乙把船兒泡在水中,一夜,準備第二日繼續上路!
    這日清晨,童陸也是起了個大早,天還蒙蒙亮,二人便收拾好的東西,把蘭羽扛到了新船之中。這船在水裏泡了一夜,小乙仔細檢查了,沒有滲水的地方,而且,穩定性也是相當的不錯!船身比之前那條長些,空間也是要大上不少,蘭羽竟能平躺在裏邊,還未有影響到小乙和童陸,真是相當的不錯呢! 這便出發了,順水而下,也不知又會去到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