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元宵毒宴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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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穴洞口,原本可以容納兩人並行的通道,被一個碩大的巨石堵著,徹底封死了通向外麵的路。四人慘遭算計,若是出不去,隻能活活被困死。現在,是做困獸之鬥還是放手一搏?就看四人對生存**的信念有多大。
“我來試試,能否推開石頭?”鉉恒上前一步,走到巨石旁邊,運轉全身內力。頓時,一股浩蕩的氣勢蔓延開來。後麵的溫媚娘、農雪悅、庫倫.桑巴.安德烈三人受到這股氣勢的衝擊,被迫後退數米遠。
“嘭嘭嘭”鉉恒傾力而為,蕩盡全身內力連續使出三掌,皆拍擊在巨石上,那堵住洞口的石頭,隻是向外移了移,位置並沒多大變化。這三掌的餘威向四麵八方而溢,頓時,常年不見光的墓**,一些早已腐朽的柱子崩裂了。墓**不牢固的柱子墜落,“轟隆…嘭…咚咚”與地麵的接觸之音不斷響起,空間並不大的通道充斥著灰塵。
“不行,外麵被許多石頭堵住了。若隻是那一塊石頭,我馬竔還不放在眼裏,雪悅、媚娘,快想想辦法。”鉉恒焦急無比,此時,四人都退到了安全地帶。燃著的火把隻剩下兩根,眼看著就要堅持不了多久了。這時,庫倫.桑巴.安德烈口中響起了奇怪的聲音,他的肢體上也做著怪異的動作,似乎在虔誠祈禱著什麽?
“萬能的主啊,我願歸於你的門下.主啊!求您救救我們吧!感謝主,您一定會降臨將我們帶出的,阿門。庫倫.桑巴.安德烈在向神祈禱,他相信真主會降世,帶我們走出墓穴。”溫媚娘先是將庫倫.桑巴.安德烈祈禱的話翻譯了一遍,然後才解釋話的意思。
“你怎麽知道?”農雪悅、鉉恒兩人質問的聲音同時響起。
“來了貝加爾湖這麽久,難道你們倆個就沒想過多學習一門陌生的語言就多一條路嗎?貝加爾湖的一些簡單交流語言,我剛學會不久,小女子才疏學淺,悟性遲愚,還望兩位見諒。”溫媚娘做出小姑娘做錯事的模樣,雙手放在腰間,微微彎腰道歉。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我們還是想想怎麽出去吧!我可不想被困死。哪個王八羔子堵的通道?待我出去後不宰了他。”鉉恒奪過還在虔誠拜神的庫倫.桑巴.安德烈的火把,開始巡墓**建築,看看是否有其它洞口,或者稍微薄弱的地方也可以。
四個人待在一起尋找,誰也沒離開誰。此時,隻剩下一根火把了,如同暴風中搖曳的燈,隨時都會熄滅。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外麵的人聽不到我們的求救聲,即便聽到了那也是我們的敵人,他們怎麽可能會來救我們呢?”看著手中唯一的火把,溫媚娘臉上的焦急之色盡顯。
“我猜,赫塔.尼拓.得洛邳夫肯定叛變了,說不定這些人就是他派來對付我們的。”事態嚴重,其他人都很焦急,哪還會分析這些,然而溫媚娘不同,她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人,心機深沉,,乃是大漠十鷹中明察秋毫的存在,此時與鉉恒三三個小輩比起來,她略顯成熟。
“赫塔.尼拓.得洛邳夫,我馬竔此生若是能夠走出險境,定然將他碎屍萬段。”鉉恒咬牙切齒的立下誓言,這次四人真的太憋屈了,本是捕獵者,卻被別人當成獵物,圍困在這昏暗的墓***,這當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旀淂厼大人、嬰兒唲二位,停下吧!這次我們被迫綁在同一條戰線上,有些事,我不得不說了,在此之前,我懇求馬竔、夫人的原諒。”溫媚娘鄭重其事,看著鉉恒三人。
鉉恒、農雪悅、庫倫.桑巴.安德烈三人已經停下,愣愣的看著溫媚娘,不知她要說些什麽?在這種瀕臨死境的情況下,對方說出來的信息定然驚人且非常有利於自己四人脫困。
“雪悅,馬竔,我們來了北海都將近兩月了,難道你們就不奇怪嗎?北海的土著王者維克.吉拉.伊凡諾夫為何一直沒動我們?”溫媚娘問鉉恒二人。
“這個還不簡單,我們是天朝上國派來的使者,他敢動我們嗎?你要知道,他的王者頭冠都是大唐王朝冊封的,雪悅,我說的對嗎?”鉉恒相當自信,正正當當的回答。庫倫.桑巴.安德烈聽不懂三人的話,鉉恒回答是也就無所顧忌。
農雪悅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並沒搶著回答,似乎心中正醞釀著什麽?俄而過後,農雪悅檀口朱唇輕啟道“因為有柔馨姐姐你在,我二人同屬大漠十鷹,雖然不知道你是怎樣擺平北海之王的,但我相信,接下來你會解釋的。柔馨姐姐,雪悅說的對嗎?”
“雪悅妹妹說得對極,不瞞二位,我乃是大唐王朝最後一位公主……”
“什麽?你是唐王朝最後一位公主?溫媚娘,這玩笑,你開大了。”鉉恒一臉不置信。
“馬竔兄弟,我的好弟弟,你先別說話,聽我把事情的原委講完。我乃是大唐王朝最後一位皇帝唐昭宗李曄的孫女兒,我母親樂平公主乃是祖父的十一女,當初母親出嫁時,祖父寫了一封詔書給我的母親。這封詔書被列為我們家的傳家寶之一,幾年前前,我的母親在大漠遇害,彌留之際,她將詔書給了我,讓我此生一定要到北海走一趟,目的是找北海的王上辦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維克.吉拉.伊凡諾夫早就發現我們是冒牌貨,是你手中那封詔書救了我們三人?”農雪悅追問,她沒有被溫柔馨的身份所嚇到。
“是,也不是?”溫柔馨回答。
“當初大唐王朝覆滅後,我母親顛沛流離,東躲西藏,一直居無定所。幾年後,我的母親和父親有了我。因為不想被仇家認出,於是,父親改姓氏,母親把我的姓氏改為隨母姓,溫柔馨、溫媚娘這兩個名字都是成為大漠十惡後我才給自己取的新名字,母親給我取的名字叫李鈺瑩,而這個名字,實際上,在祖父那一代就已經定好的了。北海的上一代王與我的祖父相識,於是,就給我們定了娃娃婚,而那封詔書,乃是用了北海和中原的文字撰寫的,正是我與維克.吉拉.伊凡諾夫的婚約書。當時我的祖父隻是想借助北海的勢力恢複我大唐帝國不可一世的威名,哪曾想,哎!大唐王朝就這樣隨著祖父的離去而滅了。”依照溫柔馨所說,她的真名叫李鈺瑩。不過,她的話中有諸多疑點,比如她講了這麽久,為何沒提到自己父親名字,又如當初她是怎樣學到功夫,怎樣入主大漠十大惡人排行榜的。
“柔馨姐姐,你說了那麽多,是不是想安慰我們?你看,都到現在了,我們還被困在這裏。”農雪悅黛眉彎彎,朱唇輕啟。
“現在有兩個可以出去的方法,第一,等北海王維克.吉拉.伊凡諾夫派人來救我們,這個辦法並不妥當,因為在來到北海見過
維克.吉拉.伊凡諾夫後,我就背著你二人偷偷與他相認。當時,他告訴我,北海內有奸臣當道,外有東羅馬帝國虎視眈眈,北海王國已是內憂外患,他希望先安內再壤外,聯合鎮壓叛賊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之後大家一起對付東羅馬帝國的勇士。我們離開的第二跳路嘛!現在正做著呢!我相信一定能找到出口的。”聽著溫柔馨講述,四人的腳步不知不覺間,竟然到了墓**一片水湖邊,水湖內有光線從水裏透進來,這說明,水湖連接著外麵的月亮湖。
“溫媚娘,打住,你看,這是哪兒來的水?”鉉恒見溫柔馨還想說下去,立馬說話攔截,哦!不,若是溫柔馨講述的都是事實,那麽此時她的名字叫李鈺瑩。
“你看,這不就是出去的路嗎?天不亡我,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你的死期當了,洗幹淨脖頸,等著吧!”鉉恒胸口一陣舒暢,找到出路了,他能不高興嗎。猶疑過後,最終,鉉恒第一個“噗通”一聲跳入湖中。
四人必須有一人打頭陣,李鈺瑩,農雪悅二人是女的,有兩個男人在,不可能讓兩個女的去探路吧?兩個男子中,又屬鉉恒功力最高,真要在水下遇到什麽?他也能從容不迫應對。
“啊!救命呐!”跳入湖中的鉉恒一聲慘嚎,那場麵似乎他遇到了不可抗拒的危險似的。
“你怎麽啦?”李鈺瑩、農雪悅二人關切的聲音同時響起,若是鉉恒有什麽不測,那麽她們出去也就難了。
“沒事,就是水太冰。”聽到鉉恒的回答,兩女長舒一口氣,終於放下心來。李鈺瑩、農雪悅,馬竔皆是從中原而來,三人在一起那麽久了,不可能不會產生感情。
等鉉恒身體完全紮入湖中探路後,農雪悅對著李鈺瑩道“鈺瑩姐姐,你所說的身世,我完全相信。”
“雪悅妹妹,謝謝你能相信我說的話。恐怕,平息北海後,我不能陪著你們回中原了,一路上有你們真好,謝謝你和馬竔能夠陪我愉快的走完一段路。你們二人,我會記住的。”農雪悅嫵媚一笑,盡顯風情,出言感謝農雪悅。
“鈺瑩姐姐,若是追溯曆史,你我同宗同源,我乃是大唐最後一位和親公主的後人,我與父親皆來自回鶻王室。”農雪悅說完,李鈺瑩就已經知道農雪悅的身份了。
“太和公主當年犧牲自己的身體,並沒讓大唐王朝好轉,她也是一位苦命人啊!”李鈺瑩輕歎,太和公主就是當初那位與回紇
和親的公主。
太和公主是大唐晚期的公主,她是為了唐朝的平安而出嫁番邦,但卻鮮少有人知道她的史事。太和公主是第四位被送到回紇(回鶻)可汗的大唐公主,盡管西方敦煌學的研究者對她的評價頗高,但是在我國,她的名氣卻遠不及初唐的高陽公主、文成公主或是盛唐的太平公主。
公元八二一年,回鶻保義可汗請婚,唐穆宗許以親妹妹、憲宗之女永安公主嫁之,尚未成行,保義可汗就死了,永安公主留在唐土,出家做了道士。穆宗的另一妹妹太和公主,則於同年嫁給保義可汗的兒子、崇德可汗,太和公主的姑婆鹹安公主,曾在唐廷倉促要求回紇出兵協助對抗吐蕃而被送到吐蕃和親,可憐的鹹安公主作為政治籌碼,在回紇待到八零八年,直到過世為止,前後總共嫁給三位可汗。
太和公主則是大唐最後一位和親的公主,當時衰弱的唐廷,長安城竟沒有足夠的設備能夠招待所有迎親的回紇使節團人員,於是有大部分的回紇使者是被安排在邊境外,唐朝還得被迫以強勢貨幣來買多餘的貢品(回紇以馬匹作為貢品要求唐朝以絲綢來交換),以及公主的嫁妝。
好在唐回兩國邊貿自此和親之後重新活躍,隻是好景不長。一是公主嫁過去才三年,崇德可汗也死了,二是回鶻在戰爭中先敗於吐蕃。
公元八四零年又大敗於其西北部族黠戛斯,盛極一時的回鶻汗國竟然轉瞬崩潰。黠戛斯自認是漢將李陵之後,與李氏唐室本為一家,遂派人送太和公主歸唐,中途為回鶻殘部烏介可汗所劫,企圖奉公主南徙至唐朝邊境重振河山。
這時唐帝國見其衰敗若此,便再也不將一度不可一世的回鶻放在眼裏,果斷出兵予以痛擊,搶回公主,一吐咽了將近百年的惡氣。烏介可汗不曾料到和親了這麽多年的嶽家,竟會從背後給自己來這麽一刀,倉惶中率三千人逃走,後為部下所殺,回鶻亡國,眾部族離散。唐回兩國恩怨,終於了斷。
太和公主回到闊別二十多年的故國,悲喜交集,尤其見到宗親故舊,說起國外所經曆的周折、磨難及思鄉之痛,欷噓流涕。唐王朝以極為隆重的禮儀恭候公主來歸,在京百官班迎再拜。並進封為定安長公主,以感謝她為國家作出的貢獻。而那些未被遠嫁他鄉執行和親的她的姐姐妹妹們,在京中養尊處優慣了,有七位公主見她回來享有那麽高的榮譽,竟拒不出迎,激起武宗皇帝憤怒,差奪了她們的封絹(公主食俸)以贖罪。
對於回鶻,大唐做得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而對於當時另一個勢力南詔,大唐就做得有些不盡人意。南詔和親議由來已久,朝中重臣讚同反對各執一詞,故好幾年未能決。
公元八八零年,鎮守西南邊陲的地方節度使再申和親議,唐僖宗被勸說不過,同意以宗室女為安化長公主許婚。南詔王隆舜見求了多年才有結果,十分高興、慎重,當即派三位宰相前來迎接公主。而最先提出和親的唐前西川節度使高駢從揚州上書僖宗,說這三人都是南詔重要謀臣,最好將他們毒死,“蠻可圖也”。於是三位南詔宰相被毒死。
第二年,南詔又遣使臣來迎公主,還帶來一百多床珍異氈毯進獻,僖宗找了個托詞,說是正為公主準備嫁妝,把他們打發掉了。過了兩年,南詔不屈不撓再遣使來迎,僖宗大概也不好意思再推托,隻好約定禮使、副使及婚使,擇日送公主南下和親。這一年正是中和三年,即公元八八三年。僖宗用“未行,而黃巢平,帝東還,乃歸其使。”最終還是讓他們空手而返。
唐末皇帝的謀臣們,總是以蠻夷們不講信義,勸諫君王對他們也不講什麽誠信,甚至可以先下手為強。像僖宗這樣反複無常、將兩國外交嬉同兒戲,在一些人眼裏還成了維護國家利益和形象的聰明之舉。
可是他們卻忘了唐朝初期是以誠信立國的,大唐盛世期間唐太宗和唐高宗又何曾背棄與周圍邦國的盟約?南紹王隆舜死後,諡號聖明文武皇帝,其子即位,遣使欲與唐朝修好,唐昭宗不答。這時的南詔王國與大唐帝國,都已走到曆史的盡頭,不複相通。沒幾年,兩國皆亡於內亂,這就是農雪悅所說與李鈺瑩有家族淵源的曆史。
“你們來自域外,為何要到中原呢?”李鈺瑩目光灼灼看著農雪悅,等待著後者的回答。
“我與父親是回紇牟羽可汗的後人,當年回紇滅突厥,結下仇怨,後來本國被滅,麵對兩大仇家的追殺,我們父子隻能逃到中原避難,你也知道,雖然中原當時很亂,但域外勢力還不敢輕易入侵。我名本為烏圭拉.桑赫,農雪悅這個名字是師傅取的。”農雪悅講述自己的逃亡曆史。
回紇的前身敕勒是最早在西元前三世紀為分布於貝加爾湖以南的部落聯合體。該部落群有狄曆、敕勒、鐵勒、丁零等名稱,都是相同發音的音譯。由於使用一種“車輪高大,輻數至多”的大車,又被稱為高車。這些部落共有袁紇、薛延陀、契苾等十五部。
北魏時,東鐵勒袁紇遊牧於鄂爾渾河和色楞格河流域,且為突厥汗國的統治之下。?隋朝稱韋紇,隋大業元年,袁紇部因反抗突厥的壓迫,與仆固、同羅、拔野古等成立聯盟,總稱回紇。
唐天寶三年,七四四年,以骨力裴羅為領袖的回紇聯盟在唐朝大軍的配合下,推翻了突厥汗國,並建立起漠北回紇汗國,王庭設於鄂爾渾河流域,居民仍以遊牧為主。?唐朝時,回紇取“迅捷如鶻然”的意思,改作回鶻。
立國後,回紇因曆史的關係與唐朝的關係一直很好,不像其他遊牧民族建立的政權大都要對農業國進行騷擾與掠奪。回紇曾幫助唐平定安史之亂。?版圖最大時疆域東接室韋,西至金山,南跨大漠。
回紇後因長期與吐蕃戰爭,加上後期統治無道,內訌不斷,於八四六年被所屬部黠戛斯所亡。被滅後,回鶻不得不西遷。主要分三路西遷:一遷吐魯番盆地,稱高昌回鶻或西州回鶻。西州回鶻公元九世紀西遷?回鶻之一支。亦稱高昌回鶻、北庭回鶻、和州回鶻、阿薩蘭回鶻。其所轄東抵哈密、西至庫?車、南達於闐、北越天山。首府位於高昌。國王稱阿薩蘭汗,意為獅子王。冬住高昌,夏居北庭。主要從事農業,種植五穀?、棉花、瓜果等作物。
兼營畜牧,灌溉獨具特色,以坎爾井聞名。實行封建農?奴?製,間有租佃製。信奉佛教,兼事摩尼教和祆教。文字使用回鶻文,善歌舞,精於木刻印書?術與壁畫藝術。
一遷蔥嶺西楚河一帶,稱蔥嶺西回鶻。?一遷河西走廊,稱河西回鶻,後來成為河西地方的土著,就是現在的裕固族。?其中前兩支定居新疆的回紇,發展成今天的維吾爾族人。
回紇從唐貞觀二十年助唐滅漠北的薛延陀後,唐朝即以回紇的住地置瀚海都督府,封回紇首領吐迷度為瀚海都督府的都督,唐朝又在回紇地區修築交通大道,設驛站,抽賦稅。不但如此,瀚海都督府的府下置州,州設刺史,其下又有長史、司馬等官製,同樣用回紇本民族的首領來擔任,“其都督、刺史,給玄黃魚符,黃金為文”。
“生存規則,時代要進步。不可能會有永久強盛的國家,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一時的苟延殘喘並不能挽回結局,你們回鶻也一樣,有個不情之請,我想請問你的父親、師傅名諱?”李鈺瑩竟然直接這樣問,還好農雪悅沒生氣,她道“鈺瑩姐姐,最先說的這個道理非常正確,希望你好自為之。雪悅父親的名諱恕在下不能告知,至於我師傅的名諱嘛!他叫羅公遠,所以現在我的臉麵才那麽年輕。”農雪悅一語道出自己年輕的秘密。
“哦!不愧是羅公遠仙師,傳聞中他已仙逝,沒想到他隱居了。”李鈺瑩釋然。傳說,羅公遠懂得仙術,乃是大唐的第一仙師,百歲時容顏依舊是年輕時的樣子,不僅如此,他還前知因後知果,乃是玄宗、肅宗時的幻術師,其能力非凡人可比。
兩人邊看著湖中的動靜邊談話,旁邊的庫倫.桑巴.安德烈一愣一愣的,聽不懂兩人到底再談什麽。
“鈺瑩姐姐,當初你告訴閻君羅的行蹤,就是想利用馬竔和我們一起來北海巡你的那位未婚夫吧?”農雪悅似笑非笑看著李鈺瑩的麵容。
“烏圭拉.桑赫妹妹,你可不能這麽說話,當初你重傷幾近垂死,若是沒有一個強大的高手保護,我們遇上匪盜怎麽辦?再說,是馬竔自己提出要追殺閻君羅的,大家隻是各取所需罷了,談不上利用。”
“那麽,鈺瑩姐姐的目的達成了,今後是打算與自己的未婚夫享天倫之樂了吧?”農雪悅毫不客氣的猜測。
“烏圭拉.桑赫妹妹,我曾根據婚約詔書研究北海的文字,再加上後來收集了一些北海的資料,自然也就懂得一些北海的語言,自從來到北海與維克.吉拉.伊凡諾夫相見後,我很快摸清了北海王國的形勢,說是八方皆敵也不為過。根據中原的說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此生既然來到這裏了,無論北海是怎樣的形勢,我都會陪著他。還請烏圭拉.桑赫妹妹配合我,一起利用馬竔之力,穩定北海形勢。屆時,你二人便是北海的大恩人。”李鈺瑩精於算計,不得不說,她的計劃非常完美,一點紕漏也沒有,若是她不主動說出來,農雪悅恐怕此時還被蒙在鼓裏。
“鈺瑩姐姐,你所說的這個想法,恐怕不是你自己的想法吧!鈺瑩姐姐,你以為羅公遠的徒弟就一點底牌的都沒有嗎?我要是告訴你,當初閻君羅那一掌根本殺不死我,你相信嗎?與你同來,隻是想知道馬竔到底是何方神聖?是否裝瘋賣傻,又有何德何能,竟然無懼我的毒。另外,北海自古以來皆受我中原恩祿,這個忙,我農雪悅幫定你了。”農雪悅眼神堅定,保衛北海,往大的方麵說,護全了華夏古國的領土完整,二人乃是護國英雄。往小的方麵說,這隻是幫
維克.吉拉.伊凡諾夫、李鈺瑩二人一個小忙而已。
“烏圭拉.桑赫妹妹,保衛北海是我的想法,也是他的想法,這個忙,我李鈺瑩記下了。這次戰鬥過後,我是不可能再回中原的了,求妹妹幫我尋找一個苦命的孩子……”李鈺瑩話沒說完,隻聽水中一聲“噗通”之音響起,原來是鉉恒探路回來了。
“哦噢!”庫倫.桑巴.安德烈看到水中的鉉恒浮出了水麵,忍不住一聲驚歎。
“找…找…找到了,可…可…可以通…通向外麵。”鉉恒在水中打著冷戰,口齒不清的說道,他的臉色蒼白,肌肉略顯堅硬。
聽完鉉恒的講述,農雪悅、李鈺瑩二人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噗通”一聲跳入湖中,”庫倫.桑巴.安德烈將火把嵌入墓穴泥土中,也跟隨兩人跳入湖中,“喔哦”殺豬的聲音響起,庫倫.桑巴.安德烈驚叫過後,口中不知說著什麽?想要往岸上爬,鉉恒追身,將其打昏,左手捂住他的口鼻,右手則是去拉李鈺瑩,四人一起沉入湖底。墓**,隨著火把的最後一縷光熄滅,墓穴陷入一片昏暗,這裏沒有了任何聲息。如果有,那一定是鬼嚎之音。
農雪悅,李鈺瑩二人剛跳入湖中時,終於體會到了鉉恒跳入湖中時的感覺,水麵冰寒刺骨,就像是要冰凍四人似的,隨著下潛得越來越深,除了”庫倫.桑巴.安德烈還沒感覺外,其他三人都感受到了水的溫熱。沒錯,就是溫熱,誰能想到,湖麵被冰凍,湖下竟然是溫水。
三人閉住呼吸,最多隻能堅持百息。五十息過後,四人看到前麵有一道被掌力轟穿的牆。沒有任何猶豫,鉉恒一馬當先,穿過這道厚薄不一的水牆,水牆原本是完好無損的,先前鉉恒下來探路時,使用龍卷掌法將其震出一道碩大的口子。過了這道水牆,就可以往上遊了,這上麵是北海湖麵,也就是說,四人即將遊出墓穴。
上遊的速度遠比下潛得速度快得多,不過二十息的時間,四人便已上遊到冰層之下。此時的水溫非常冰涼,寒意深入骨髓,還保持清醒的三人切身體會,這裏的水比墓穴中的水還要冰冷。
冰層的厚度約莫一米左右,正常情況下想要破開冰層,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四人深處危境,若是不能快速破開冰層,那麽就隻能活活被憋死。
在水中四人,除了毫無意識的庫倫.桑巴.安德烈沒有任何焦躁外,鉉恒、李鈺瑩、農雪悅都仰頭看著冰層,冬季時,海豹會在冰中咬開洞口來呼吸,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一個現成的冰洞口,三人此時正在尋找中。
約莫用去十息的時間,在精心細尋之下,李鈺瑩領先一步找到一個海豹曾用來呼吸的洞口。
轟
沒有任何猶豫,在李鈺瑩的指導下,鉉恒直接出手了。冰層破裂,水冰飛濺,四人從水中衝出。與此同時,庫倫.桑巴.安德烈醒來,冰麵上比水中冷得太多。值得高興的是,這裏離岸邊並不遠。
“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成為冰人的。”農雪悅熬不住了,她雙手抱在胸前,彎腰低頭蜷縮著,身體冷得瑟瑟發抖。
在衝出水裏的那一刻,四人的衣服皆是水淋淋的。出水麵不到十息的時間,四人的身上已經開始結冰。
“岸邊似乎有一支軍隊?走,我們去看看。”鉉恒也有些熬不住了。
冰麵除了冰之外,還有一層厚達一米左右的白雪,冰麵以及岸上籠罩著薄霧,天空雪花飛舞,四人先前破開冰麵弄出大動靜,已驚動岸邊的軍隊。此時,他們正朝著鉉恒四人趕來,以為能抓到一條大魚。
四人從水中衝出,毫不客氣的說,他們身上的水滴落於雪麵時,會馬上變成冰晶。
“走”沒等軍隊的人來到近前,四人已經動了。鉉恒雙手抓著庫倫.桑巴.安德烈,最會拖後腿的人就是他,除了有點力氣外,其它的什麽也不會。
軍隊的地方燒著數堆篝火,篝火不遠處有上百個營帳。由於天空飄著白雪,還籠罩著薄霧。雖然士兵們剛才聽到響動,但並不確定是人從海中飛出。畢竟,多數時候,海豹也會衝出冰洞,而後降落到冰麵上。先前急急忙忙奔跑過去的幾個士兵,就是想來看看能否撿到一隻落到冰麵上無法回到湖中的海豹。若真是撿到一隻,那麽發大財了。
然而,當幾個士兵興高采烈到達冰洞旁邊時,“轟”的一聲,冰麵再次破碎,裏麵飛出數條真正的大型海豹,而後又落到水中。幾個士兵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跪下對著冰洞磕了幾個頭,然後倒退回營帳,沒敢繼續深入。
岸上的眾士兵看到冰麵上的人跪下,它們以為海神發怒了,於是忙不迭的也跟著跪下。借著眾士兵被海豹吸引,鉉恒四人不費吹灰之力便潛入其中一個營帳,幾人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趕緊換幹衣服穿著。此時,四人的身上都掉著冰塊了。
樺皮帳篷中間有一個大火堆,旁邊圍著五六人在取暖。鉉恒四人闖入營帳時,取暖的幾人才發現有人闖營,待到反應過來時,他們每個人都已動彈不得。這是李鈺瑩的傑作,她雖然功夫不高,但一身媚術驚人,要怪隻能怪營帳中的人都是男子。
趁著六人被魅惑,鉉恒急忙貼近六人,一拳一個,每一拳都打在對方的脖頸上,六拳過後,六人倒地昏迷。鉉恒並沒下殺手,隻是讓對方暫時昏迷了而已。
六人倒下的那一刻,鉉恒四人的身影已來到火堆邊,沐浴溫暖的火光。李鈺瑩邊烘烤身上的衣服邊打量倒下的四人,這六人穿著錦帽貂裘,一身戎裝豪華富貴上檔次。看一眼就知道這六人出身必定非官即貴,而能待在營帳中肆無忌憚的取暖者,更是代表了他們的身份,六人穿著與營帳外的普通士兵相差太大。
“毋庸置疑,六人定然是軍官,待我搜搜瞧他們身上是否有軍令。”農雪悅說完,蹲下嬌軀,準備搜軍官的身。
“何必這麽麻煩”鉉恒見農雪悅要去搜身,他的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刺啦”鉉恒彎腰動手,直接將一個軍官的衣服扒光。
“你……”農雪悅、李鈺瑩二人趕緊轉過頭去。
“刺啦……”又是五聲撕衣服的聲音,鉉恒如法炮製,接二連三將其他五人的貂裘大衣全部撕下。六個**著身軀的軍官沒了衣服,頓時從昏厥中醒來。
“嘭……”六聲響動過後,軍官再次躺下。鉉恒提起單腿,順勢踢了六腿,六人**的身軀飛到一張床下,自此沒了動靜。
“這些人已被我解決,我們換上他們的衣服,趕緊出發,先宰了那叫什麽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的。”鉉恒急不可耐,第一個換上其中一位軍官的錦帽貂裘衣服。庫倫.桑巴.安德烈看鉉恒穿上別人的服裝,羨慕之下,他也換上其中一個軍官的衣服。自始至終,在火堆邊的兩個女人都閉著眼睛。
“別猶豫了,我們的衣服一時半會兒幹不了。吾乃君子也,有老婆的人,不會偷看你二人的。趕緊換衣服吧!我怕待會兒真要是出外麵去你們抵擋不住寒風的侵襲。”鉉恒說完,一掌擊在庫倫.桑巴.安德烈的後頸,將其短暫的震暈。做完這事後,鉉恒閉著眼睛,等待兩個女人換衣服。
等了百息時間,鉉恒並沒聽到兩人換衣服,於是忍不住睜開眼睛。呈現在瞳孔中的一幕,差點讓鉉恒噴血。隻見二人穿著一如往常,站在旁邊取暖,眼中盡是不屑。鉉恒心中不爽,沒想到兩人辜負自己的好意。略一思考,鉉恒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說,最終,兩個女子一人撿起一件貂皮大衣披在身外。
鉉恒撿起另外兩件貂裘大衣,先給自己再披上一件,然後把庫倫.桑巴.安德烈弄醒,讓他也再穿上一件。這六人的寬袍衣袖內皆有一塊兵符,其中一塊比較大,乃主將兵符也,另外五塊稍小,顯然是副將兵符。
這支軍隊的主將副將都被鉉恒等人控製,現如今北海正是用人之際,四人自然不會殺了他們。為了弄清一切,鉉恒把六人控製起來,庫倫.桑巴.安德烈將一盆冷水潑在六人身上。頓時,六人打了一個冷戰,不久後醒來,驚恐的看著鉉恒四人。
李鈺瑩背對六人,開始詢問六人的來曆。經過一番“嚴刑拷打”般的逼供,對方終於說出了來自北海哪一勢力。六人帶領軍隊到這裏來事狩獵的,而獵物是鉉恒幾人。在北海能夠掌握鉉恒等人的行蹤,並且敢派遣軍隊對付他們的,除了北海王外,那就隻有宰相赫塔.尼拓.得洛邳夫一個人了。
當庫倫.桑巴.安德烈問起維克.吉拉.伊凡諾夫派遣的另外六人,也就是在墓穴外等候鉉恒四人洛克.沙爾.西多羅夫等人時,那將領在剛才的逼供中學壞了,這次,他老老實實的回答了鉉恒四人想知道的消息。
得到的是好消息,洛克.沙爾.西多羅夫等人被關在一個帳篷中,並沒有死亡的危險。這支軍隊主要是來擒拿鉉恒等人,而並非來殺人的。鉉恒、農雪悅、李鈺瑩三人畢竟是中原人,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還不敢過於放肆。
大唐使節王玄策一人滅天竺一國的輝煌戰績,他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還是有所耳聞的。當年,王玄策受唐太宗之命,前往天竺訪問,與唐有友好關係的天竺瑪卡達國的國王西拉迪提亞。他好不容易到了天竺之後,卻聽聞西拉迪提亞王已死,王位被一個叫做阿爾裘那的人所篡奪。同時,不光是瑪卡達國,當時全天竺幾乎均陷入戰亂之中。王玄策等大唐使者一行人還受到阿爾裘那派兵襲擊,身陷牢獄之中。幸好後來王玄策安然脫困,逃離了瑪卡達王國。
王玄策這樣就逃回了大唐嗎?沒有,他策馬自印度大陸北上,渡過了甘地斯河和辛都斯坦平原,以喜馬拉雅山脈為目標,一路來到了尼泊爾王國。在這兒,他與尼泊爾的阿姆修瓦爾曼王談判,王玄策就以迎娶太宗養女文成公主而與唐具友好關係的吐蕃的王中之王的名義,向尼泊爾的阿姆修瓦爾曼王借兵。借用了七千尼泊爾騎兵,度帶兵回到瑪卡達國向篡奪者阿爾裘那挑戰。
在激戰之後,王玄策終於獲得了勝利。於甘地斯河畔的決戰中,包含象部隊在內的阿爾裘那軍戰死三千,而被追落至水中溺斃的則有一萬之數,被俘虜者至少一萬一千人,大大地慘敗。據推斷,其總兵力至少有三萬,王玄策以少數之兵獲得大勝,而且還是在異國、並以異國之兵得勝,實在是不容易。這個難度比常惠用異**隊攻匈奴還難。
王玄策乃是在印度這樣的異國中,率領著尼泊爾異國的軍隊,與象之大軍作戰而獲得勝利的人。讓這個人以英雄之姿受到更多人的歡迎。這個人其實曾經三度前往天竺,最初並不是以正使的身份,而是副使。第二次前往時則升為正使,被卷入國提的王位篡奪事件,而率領了尼泊爾的騎兵大為活躍。而第三次嘛!則是去拜訪的。
中原之強大,讓赫塔.尼拓.得洛邳夫非常忌憚,他不得不慎重考慮。鉉恒四人已經問清想知道的信息,接下來,李鈺瑩讓六人隨便找點衣服穿著,等候發落。她怕這支軍隊給北海造成動蕩,於是,使用媚術中的奪魂術將對方的心神控製,使六人一時半會兒無法恢複清明。鉉恒讓一位失去心神毫無意識的將領帶著自己去救洛克.沙爾.西多羅夫等人。
救出六人回營帳後,李鈺瑩讓這六個無意識的將領召集士兵們集合,讓六人親自把兵符交給庫倫.桑巴.安德烈、洛克.沙爾.西多羅夫等七人管理。
一切事情交代妥當後,鉉恒、李鈺瑩、農雪悅三人離開樺皮營帳,趕往伊爾庫茨克皇宮,援救維克.吉拉.伊凡諾夫眾王族。至於軍隊,完全由洛克.沙爾.西多羅夫指導,他們隨後也趕往伊爾庫茨克,一同去援救北海王。屆時,赫塔.尼拓.得洛邳夫看到自己的軍隊反水,那表情肯定相當精彩。
三人施展絕技快速奔行,恨不得身上長一雙翅膀,馬上就到伊爾庫茨克王宮,特別是李鈺瑩這位北海王未來的國王夫人,她是最焦急的。然而,事事總不能如願以償,趕路奔行到五分之四路程時,三人遇到了大威機。
因為對地形不熟悉,三人無意間闖進了一片死亡地帶。這裏是白頭海雕的棲息地,眾所周知,白頭海雕對於自己的領地有極強的守護之心,再說,如今正值雕群繁殖季節。鉉恒三人闖進人家領地,惹怒了一群白頭海雕也是情有可原的,看來,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白頭海雕是大型猛禽,成年海雕體長可達一米,翼展兩米多長。外形美麗、性情凶猛的大型猛禽。嘴、爪十分銳利而鉤曲,目光敏銳。和大部分食肉猛禽一樣,雌雕比雄雕個頭要大,成年的白頭海雕的眼、虹膜、嘴和腳為淡黃色,頭、頸和尾部的羽毛為白色,身體其他部位的羽毛為暗褐色,十分雄壯美麗。白頭海雕主要棲息在海岸、湖沼和河流附近,以大馬哈魚、鱒魚等大型魚類和野鴨、海鷗等水鳥以及生活在水邊的小型哺乳動物等為食,飛行能力很強。
它的上喙邊端具弧形垂突,適於撕裂獵物吞食;基部具蠟膜或須狀羽;翅強健,翅寬圓而鈍,扇翅及翱翔飛行,扇翅節奏較隼科慢;跗蹠部大多相對較長,約等於脛部長度。
白頭雕的大小隨著年齡、性別和生活區域的不同而變化。未成年的白頭海雕往往比成年白頭海雕個頭還大,這是因為年輕的白頭海雕會有較長的尾羽和翅羽,盡管有這些較長的羽毛,未成年的白頭海雕體重卻不及成年白頭海雕。未成年的白頭鷹,通體羽毛是深棕色的;四到六歲成年後,白頭鷹頭部、頸部和尾部的羽毛逐漸變成白色。
眉骨突起,使它們外表看來很是凶猛。這種突起和瞬膜一樣,可以在烈日下遮護雕眼,還能為雕眼擋風蔽塵。白頭海雕飛下來往樹上棲息時,碰斷的樹枝樹條也許會彈起來,突起的眉骨就能起到保護雕眼的作用。此外,突起的眉骨還能使雕眼免受掙紮中獵物的傷害。
具有卓越的視覺能力,眼睛很大,眼部肌肉幾乎沒有多少可以活動的空間,因此它的眼睛沒有轉來轉去。為了彌補這個缺憾,雕長了許多頸骨,頸部因而可以靈活地活動。雕能將頭部轉動二百七十度,?也就是四分之三個圓。像許多別的鳥類一樣,白頭海雕的雙眼各長了一層特殊的眼瞼,叫做瞬膜。這層眼瞼能使眼睛保持濕潤,能替眼睛射刺激。
有四個足趾,三個在前,一個在後。足趾頂端長有長而彎曲的爪。這些爪尖利如刀,是白頭海雕最厲害的武器,它們甚至比這種肉食鳥那鉤狀的喙還要危險。其中最有力的是後足趾和後爪。當白頭海雕捕獲獵物時,它的後爪會深深地插入犧牲品的體內,往刺穿要害器官,比如心髒或肺部。
它有一副輕薄而中空的骨架,空隙中充滿空氣。雕骨中有許多是凝聚或連結在一起的,這就使得它們格外結實。這種骨架在它們飛翔的時候能夠很好地托舉它們。雕的骨架重量還不及其羽毛重量的一半。覆蓋於鳥身羽毛叫做羽衣,白頭海雕有一身獨特的羽衣。
對一種靠飛翔生存的動物來說,讓羽毛良好的狀態是至關重要的。白頭海雕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清洗保養自己的羽毛。即整理羽毛。白頭海雕尾部長有一個特殊的腺體。這個腺體在受壓時會分泌出油狀液體,雕把這種液體塗在羽毛上。這種油液能幫助羽毛防水保持羽毛的整齊。鳥一旦梳洗羽毛,就會使勁兒搖搖身子,抖落鬆動的羽毛,也令其他的羽毛各歸其位。徹底整理一次羽毛要花很長時間。一隻健康的成年白頭海雕有七千多支羽毛。
白頭海雕是飛行的能手。它們在滑翔和鼓翼時的飛行速度可達時速五十六至七十公裏,若飛行時抓著魚,其飛行速度仍可達時速四十八公裏。它們並不常遷徙,若領地接近水源就不會遷徙,整年待在那裏,但是如果領地不接近水源,就會在踏入冬季時往南遷,或是往海岸的那一方遷徙,在冬季期間仍可方便地覓食。
它們選擇的遷徙路線要視乎該路線的暖流、上升氣流及食物資源是否有利。在遷徙期間,它們會靠暖流往上攀升,而後往下滑翔,就這樣使用暖流前進,而當遇上斷崖和一些峭壁時則使用上升氣流,掠過這些地帶。一般而言,它們會在日間進行遷徙,因為那時太陽才能造成暖流,幫助它們飛行。
白頭海雕一般隻會吱吱嘎嘎地叫,視覺是白頭海雕最重要的一種感覺。白頭海雕視覺的清晰度超乎尋常,甚至比它的色覺還要好。良好的視覺使它們能夠更容易瞧見獵物的藏身處。有些東西在人類看來不過是一團米色的皮毛,而一隻白頭海雕卻能清清楚楚地辨出那是五隻顏色各異的鬆鼠。
白頭海雕具有捕殺動物用的利爪和撕裂動物用的鉤嘴,它們的足底粗糙得像砂紙。這有助於讓它們抓緊那些身體滑膩的獵物,例如魚或蛇。相對於它們身體的大小而言,白頭海雕的足也真是夠大了——竟有十五厘米之長。
與其它大多數猛禽一樣,是日間捕食性鳥類,常成對出獵,憑其異常敏銳的視力,即使在高空飛翔,亦能洞察地麵、水中和樹上的一切獵物。不過,白頭海雕以魚類為主食,所以常棲息於河流、湖泊或海洋的沿岸。
白頭海雕很聰明,有兩種覓食方法:自己搜尋,或者四處觀望,瞧瞧別的雕聚集在什麽地方。當許多雕圍著一塊地方聚集盤旋,其他雕也就知道了,那地方能找到食物。遠在六十四公裏之外的頭海雕便能看見盤旋的雕群。這樣,白頭海雕不用花費很多力氣便能找到一頓美餐。偷吃別的雕的食物,這是很常見的。
白頭海雕以大麻哈魚、鱒魚等大型魚類和野鴨、海鷗等水鳥以及生活在水邊的小型哺乳動物等為食。它的飛行能力很強,飛行時常發出類似海鷗的叫聲。其視力比人類的眼睛要銳利很多倍,尤其是對移動物體的反應視力更是出類拔萃。
它常常淩空盤旋,放眼四野,明察秋毫,動作敏捷,能在水麵上抓起幾十公斤重的大魚。有時,白頭海雕也成雙成對地活動,合力追逐捕捉受傷的或瘦弱的水鳥,偶爾還進攻飛行中的天鵝,或者把浮在水麵附近的大魚拖到岸邊。和所有的鳥類一樣,白頭海雕沒有牙齒。它們必須把食物一塊一塊吞下去,用鉤狀的大喙將獵物撕成一口一口的碎塊。
捕食的時候,白頭海雕一麵在海麵或湖麵上盤旋,一麵用銳利的目光搜索貼近水麵遊動的魚類,一旦發現目標,便急速俯衝下來抓獲。如果魚比較小,便用銳利的爪一下抓到魚背騰空而起。如果碰到大魚抓不起來時,甚至會被大魚拉入水中。當經過奮力拚搏,實在無法獲取獵物時,也隻好放開大魚,重新飛上天空。
白頭海雕彼此有多少交往要依一年中的不同時間而定。春季和夏季,成年雕忙於築巢,白頭海雕為便於捕魚,築巢於河流、湖泊或海洋沿岸的大樹上,年複一年地使用和修建同一個巢。
這期間,準備繁殖配對的白頭海雕會緊守著自己的地盤。它們很少和其他白頭海雕接觸,除非是為了趕走入侵者,年齡太小、還不能交配的雕在暖和的月份裏則東尋西探,了解周圍的環境,努力地生存下來。在冬季遷徙期間,白頭海雕彼此會交往得多一些。一大群一大群的白頭海雕常常會聚集在一個豐富的食物源周圍。
白頭海雕為終生配偶製,到了繁殖季節,白頭海雕常成群地集中到一些食物比較豐富的地區,將巢築於懸崖硝壁上,或者參天大樹的頂梢上。
築巢的材料主要是樹枝,裏麵也鋪墊一些鳥羽和獸毛。白頭海雕和其他鷹類一樣,也喜歡利用舊巢,並且在繁殖期間不斷地進行修補,使巢變得越來越龐大,一般直徑可達兩點八米,厚可達六米,重量可達兩千千克。雌鳥產卵一般在十一月月上旬,有的早些,有的晚些,時間可以相差幾個月。每窩產卵兩枚,孵化期為一個月左右,第一隻雛鳥和第二隻雛鳥出殼的日期可以相差好幾天。雛鳥由雄鳥和雌鳥共同覓食撫育,通常都是喂給它們小魚或小型哺乳動物,在喂給雛鳥之前要先撕成碎片。
隨著雛鳥不斷長大,飼喂的食物塊也越來越大,最後便將整個的食物放在巢中,任其啄食。到了育雛期的晚期,每次喂給的食物的量增多了,但喂給的次數卻逐漸減少。
雌鳥每年產二卵,孵化期三十五天,雛鳥出殼後一般需要經過4個月,才能長成幼鳥,這時的體形已經與成鳥相差無幾,體重甚至會超過成鳥。幼鳥全身的羽毛都是栗褐色,頭部和尾部都沒有白色的羽毛。幼鳥在親鳥的誘導下,開始練習用雙腳捕捉獵物或抓取巢材。
在練習過程中,幼鳥的肌肉力量不斷增強,體重也有所下降。但是,幼鳥羽毛的顏色變化十分緩慢,一般需要五年左右,才能變成鳥的羽色,小雕三個月後離巢獨立生活。鳥類通常在孵化開始之後便再不產卵,但白頭海雕卻與眾不同,雌鳥在產下第一枚卵後就開始孵化,在孵化初期再產第二枚卵,這樣雛鳥出殼的日期先後可以相差幾天,因此先出殼的雛鳥往往比後出殼雛鳥大許多。
當食物極端缺乏時,便導致同窩雛鳥自相殘殺的悲劇。先出殼雛鳥如果沒有食物可吃,便會把後出殼的雛鳥當作食物吃掉。由此可見白頭海雕雛鳥的長大要經過多麽嚴酷的生存競爭。順者昌,逆者亡,這就是生存法則,不限於白頭海雕這一種生物。
“吱吱”
“嘎嘎”雕語之音不絕於耳,三人徹底爆發,與雕群擊戰。這裏約莫有兩三千隻白頭海雕,所謂好漢架不住人多,鉉恒三人當然打不過這一群凶猛的禽獸。隻能邊打邊退,爭取時間逃走,天空中,雕語慘叫陣陣,伴隨而來的是雕羽飄落,白的如雪,黑的如夜布。
若是能夠逮住雕王,那麽這場戰鬥早就結束了。
“這群禽獸飛撲我們,還真是悍不畏死啊!溫柔馨、雪悅,趕緊想辦法。”鉉恒也有些著急了,這樣下去,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別談去救北海王了。
“馴服雕王,我們就可脫離這片苦海。”溫柔馨見識多廣,道出了心中所想。此時,雕群正在追擊三人。
“吱吱嘎嘎……”
然而,李鈺瑩剛說完要馴服雕王時,這些雕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竟然全部退離,回守到雕群領地。就因為一句“馴服雕王”,三人成功逃離危險區。鉉恒回頭,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雕群所在區,這地方,他不想再來第二次。成功逃離雕區的三人,奔向北海王宮。其實,雕區所在地與北海王宮相距不到二十公裏了,以三人的速度,很快就能抵達王宮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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