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妹生死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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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一支長箭氣貫長虹,帶著狂暴的衝擊力,呼嘯向接近小延汐身體的長刀,準確無誤的擊飛長刀。小延汐性命無礙,被長箭救了下來。
“咻”數支長箭奔騰,呼嘯向司孨,勢要擊殺他。遭此變故,司孨大驚失色,連忙橫移,不再管下墜的小延汐。
鉉恒閉著眼睛,隻聽到長劍與長刀的碰撞之音,於是睜開眼睛,小延汐正好從高空而下,墜入自己懷中。鉉恒環顧,看到遠處有身影閃動,他知道,李繼勳請的救兵到了,也隻有自己人才會出手幫忙。
“延汐……”這一刻,鉉恒和小延汐淚流滿麵,就這麽一瞬間,兩人都有恍如隔世之感。
“幹爹,我沒死。”小延汐擦去鉉恒眼角的淚水,“吧唧”小延汐親了一口鉉恒的臉,再此過程中,兩人向著地上墜去。落地後,鉉恒俯下身子,任由長發遮住自己的麵孔,他低頭閉著眼睛,與小延汐擁抱在一起,這一刻,兩人都無言表達各自劫後餘生的喜悅。
“遼人,好魄力。司孨、韶閡,郜紀岩、黎灸四位果然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名宿,竟然聯合起來擊殺一個小輩。”說話的是柴榮,他人未到,諷刺意味深長的言語已到。實際上,韶閡被鉉恒斬斷一條手臂,再加上衣服盡碎,早已被士兵們用衣服包裹著抬走。
九道身影自天邊快速接近鉉恒。幾個起落,九人就到了披頭散發的鉉恒身旁。
“趙元郎、柴榮、米信、慕容延釗、韓重贇、楊業、曹彬、潘美、李漢超,我們殺這個人,與你們何幹?”耶律阮驚駭不已,這九人,皆是現今郭威帳下的大將啊!
米信,出生九二六年,原名海進,本是奚族人,對戰勇悍,以擅射聞名。慕容延釗,字化龍,生於九一三年,太原人,後漢初從軍。韓重贇出生於磁州武安,後漢末,隸樞密使郭威麾下。楊業生於約莫九三二年,原名重貴,又名楊繼業,生於並州太原,今山西太原人,他從小就擅長騎射,愛好打獵。
曹彬生於九三一年,字國華,真定靈壽,今屬河北人,曹彬出生周歲時,他的父母把各種玩具排放在桌子上,看他取什麽。曹彬左手拿幹戈,右手抓俎豆,過一會兒又拿一方印,其他的不屑一顧,人們都感到驚異。他嚴於治軍,尤重軍紀,以不濫殺聞名。當時,節度使武行德見他端重謹慎,指著他對身邊的人說:“這人是有遠大誌向與才能的,不是平常之流。”
潘美,字仲詢,出生於大名,今河北大名縣人,出生於九二五年,在常山,今正定縣當過軍校。潘美與趙元郎感情素厚。李漢超,字顯忠,雲州雲中,今山西大同人,李漢超初仕後唐,後仕後周,得到重用,官至殿前都虞候。
剛才,長刀接觸小延汐的刹那,柴榮射出長箭,擋下司孨的長刀。楊業輔助柴榮,射長箭攻擊司孨的身體,趙元郎運用內力灌注於長箭。三人配合默契,司孨不被擊敗才怪。
“同為中原人,幫助他你們又能怎麽樣?爾等蠻夷隻會使用陰謀詭計,有本事單挑,痛痛快快打一場,群毆算什麽好漢?”慕容延釗開口,麵對遼軍的重重包圍,並無懼色。
“今日有事,不與你們纏鬥,馬竔,我們走。”趙元郎並沒看到鉉恒的麵孔,所以他不知伏在小延汐身上,披頭散發的便是自己的結拜大哥。李繼勳所給的消息,隻讓他們九人來中京皇宮救馬竔。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至少也得給我留下一條命。”耶律阮見形式拂逆,知道不可能全部留下,來救鉉恒、小延汐性命的九人,隻能拋出話語,給對手一個打擊。
“若是,你們遼軍全盛時期,我們九人加上他二人,在受傷的情況下,定然無法全部逃出你們遼宮,但很可惜,你看看東北方向……”趙元郎話沒說完,耶律阮自己遼軍眾將紛紛看向東北方向,那裏催煙嫋嫋。
“救火”耶律阮一聲大吼,遼軍眾將領慌慌張張帶領軍隊趕向東北方向。
催煙升起的地方,乃是遼軍糧食重要基地。那裏起火了,說明糧食出了問題,極有可能被焚毀。糧食是軍隊的命脈之源,將士們吃不飽,力不足,還打個屁的仗。
“你們……你們……卑鄙無恥。”耶律阮瞪著鉉恒九人,肺都快被氣炸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過路看見無人把守遼軍糧倉,順手牽羊而已。”柴榮看到耶律阮的表情,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我大遼第一高手蕭邴産若在,豈會懼你等小輩。述律王子若在,單打獨鬥豈會怕你等任何一人……”耶律阮說到耶律述律和蕭邴産時,真是說誰誰就到,耶律述律、蕭邴産兩人氣勢衝衝而來,後麵帶著一群人。
“馬竔,納命來,我帶你如摯友,你卻在上京鬧我後方,殺我母後,你可知,這樣做如同捅我心一刀,斬我軍一臂。從今往後,我耶律璟與你水火不容,此生不死不休。”耶律述律大名耶律璟,生於931,曾經改名為明,小字述律,是太宗的長子,母為靖安皇後蕭氏,也就是蕭溫。鉉恒殺了蕭溫,殺母之仇,怎可化解?
“大王,前幾日馬竔大鬧上京……”說到這裏時,蕭邴産走近耶律阮,俯首帖耳,不知在說些什麽?耶律阮聽得陰睛不定,極力克製憤怒之氣。
“耶律述律,當初你回家奔喪,被大漠十鷹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我救了你,卻給寧靜的小村莊帶來災難,一切皆是你引起的,若不是因為你,我怎會去大鬧上京殺你母後。而且,你母後囚禁我村莊的人,這是在欺負我沒回來嗎?”鉉恒站起身,背對著趙元郎等人,正麵對著耶律述律,兩人心中都有怨氣。
趙元郎聽著鉉恒的聲音,感覺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柴榮內心也跟趙元郎的感覺相似。
“多說無益,今日要麽你死,要麽我死。”耶律述律理虧,隻能這麽回答。
“耶律述律,你的劍法由我所授。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即便回去再練一輩子,也別想打過我。”鉉恒冷眼諷刺。
“若是加上我們呢?”蕭邴産已經向耶律阮報告完上京發生的一切,此時聽到鉉恒的話,他走過來站在耶律述律身旁。
“上次在河邊,讓你這老匹夫逃了,這次,我定要為楚光揚一家討回公道。”鉉恒已經把蕭邴産列入了必殺名單內。
“楚光揚?楚大哥……”趙元郎嘀咕,終於想起來,眼前之人的聲音為何那麽熟悉,這不就是自己結拜大哥的聲音嗎?可為什麽眼前之人說的是“要給楚光揚一家討回公道呢?”趙元郎想不通,轉身與柴榮對視,從對方眼神中看出,兩人都想不通。
“你當我們是擺設嗎?”趙元郎、柴榮兩人同時上前一步,與耶律述律、蕭邴産二人對視。說完這話後,兩人又同時轉身,正麵對著鉉恒。
“楚大哥,真的是你?嗯!不對,楚大哥不可能這麽年輕,你到底是誰?”趙元郎盯著鉉恒,口氣頗為著急的問鉉恒。
“楚兄,江陵一別多年的,你容顏依舊啊!”柴榮顯得較為淡定,但當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眼前之人和當年的楚光揚容貌一般無二。
“在下馬竔?多謝諸位犯險來此搭救。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決他們,我看還是有時間再說吧!”鉉恒躬身回禮。
“好吧!”柴榮與趙元郎很想知道此人到底是不是楚光揚,但人家說的是事實,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出遼宮。
“耶律宛、白海、肖眉古得、李澣、耶律壽遠、太保肖阿、耶律喜隱、耶律敵魯、楊袞、王洪進、海裏、彌裏吉、喜哥、高勳、女裏合,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務必留下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若是一個敵人也沒留下,大戰過後唯你們是問。”耶律阮對耶律述律帶來的人,直接下發命令。
“是……”這些人全是超越一般士兵的高手,他們一個人不怎麽樣,但一群人聯合起來,就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不過,遇到大高手,他們也得飲恨收場。
“一群人,一群蟲。一個人,一條龍。今日,讓你們看看,什麽叫中原龍。”柴榮說的相當霸氣,他這是專做損人利己之事的。
“耶律述律,上次揍得你不夠慘,這次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不揍你都覺得不開心。諸位,費話不多說,耶律述律交給我。”趙元郎說完,衝向耶律述律,兩人開始大戰。
“這位仁兄,請你幫忙帶著孩子,跟隨我一起衝出重圍。至於那什麽司孨、韶閡,郜紀岩、黎灸、耶律阮、蕭邴産,這六人交給我,其他人你們應付起來應當沒問題。”鉉恒把小延汐交給柴榮。
出於當初對楚光揚的信任,柴榮並沒推辭,騰出左手,親自將小延汐抱在胸前。這裏的所有人,也隻有趙元郎和柴榮見過鉉恒,其他人自然不知道眼前之人乃是楚光揚,紛紛看向柴榮,那意思是“他行嗎?”
“相信他,我們回去再解釋。”柴榮就這麽一句話,其他七人頓時無話可說。
“殺“鉉恒一聲大吼,左手提著長劍,主動衝向蕭邴産。
司孨、郜紀岩、黎灸見狀,紛紛奔向蕭邴産,三人一起對攻,助蕭邴産擒拿鉉恒,不久後,耶律阮也加入五人的戰鬥。
“土雞瓦狗,如此不堪。“鉉恒冷言諷刺。手上不含糊,直接施展劍聖劍法,右手不時施展龍卷掌法對敵。遼軍五大高手圍攻鉉恒,鉉恒無懼,與五人戰鬥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以鉉恒為主導,他與另外五人的戰鬥,沒幾個人可以介入。鉉恒到哪兒,五人追到哪兒,柴榮、米信、慕容延釗、韓重贇、楊業、曹彬、潘美、李漢超等八人,形成一個圓,小延汐、柴榮居中,全部跟在鉉恒身後。這樣的大戰,其他人見了。紛紛選擇退避三舍,鉉恒無需去管蝦兵蟹將。
“蕭思溫“耶律阮見大戰一時間結束不了,突然震天大吼一聲大吼喊出這個名字。
“屬下在“一個男子憑空出現,不知從何而來?
“蕭思溫,去給我滅了那群人。“耶律阮指得自然是柴榮等人。
“好“蕭思溫答應一聲,奔向柴榮等人。
“誰去?柴榮對圍著自己的七人問道。
“我來戰你“楊業提著長槍踏前一步,迎上蕭思溫。
“小輩“蕭思溫就這麽對著楊業喊。
“老匹夫,收起你那高高在上的姿態,我看了你都覺得惡心。“楊業說完,不再費話,提著長槍,主動攻向蕭思溫。楊業倒也厲害,竟然與蕭思溫持平。
“該死,一個小輩怎麽有如此功力?“耶律阮見蕭思溫久戰不下蕭思溫,氣得連連跺足。
蕭思溫手中的兵器是一柄長刀,楊業的是長劍,兩人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我去幫楊兄“李漢超見楊業與蕭思溫打成平手,生出幫人之心。
“不用去,楊業打得過蕭思溫,我們隻管撤離便可。“柴榮阻止李漢超。
楊業與蕭思溫的大戰,進入白熱化,不久後,進入尾聲,以楊業勝而告終。
蕭思溫的手臂被楊業的長槍洞穿,失去一身戰力。楊業的背脊被蕭思溫的長刀劃中,留下一條血溝壑,深可見骨,短時間內男子愈合。
楊業不知道,若是自己的一槍洞穿蕭思溫的胸膛或者腦袋,直接將他殺死。那麽自己一家的命運將會被改寫,也就不會有後來的蕭綽,更不會有楊延玉等人的慘死。可惜,未來的一切他都不知道。蕭思溫與楊業的戰鬥結束,楊業無法出戰,隻能靠近柴榮,進入眾人所圍的中心。
上空,趙元郎與耶律述律的戰鬥異常激烈。兩人皆使用劍聖劍法。隻不過,趙元郎所用的劍聖劍法乃是拆式,耶律述律雖然練會了劍聖劍法,但他的弊端明顯,無法駕馭這部劍法。除了使用劍聖劍法拆式外,趙元郎不時還運轉功力,施展伏瀚九掌。再加上有獨步天下的輔助,耶律述律漸漸落入下風。
高手之間的戰鬥,一但有一方落入下風,想要逆轉形式,幾乎不可能。趙元郎占了先機,打得耶律述律踉蹌後退,大口吐血。耶律述律在此之前,與趙元郎曾交手,最終以自己的敗而告終。本以為勤學苦練後,即便打不過趙元郎,也能打成平手,不至於輸得那麽慘,沒想到對方依舊強悍,把自己打得如此狼狽。
“啊“耶律述律染血掛彩,仰天長嘯,憤怒不已。一方麵是對自己的無用而憤怒,另一方麵是對子敵人的強悍而憤怒。
最終,耶律述律與趙元郎的戰鬥,以耶律述律敗逃,趙元郎受傷結束。趙元郎見自己傷得並不重,且戰鬥已結束,他連忙奔向鉉恒,準備與鉉恒聯手,共抗敵人。
鉉恒最近經曆連番大戰,功力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就在剛才,與司孨、郜紀岩、黎灸、耶律阮、蕭邴産五人的戰鬥中,他感覺神清氣爽,越打越舒服。原本持成平手的六人,鉉恒漸漸占了上風。再加上趙元郎一來,直接對上蕭邴産,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鉉恒對上四人,優勢就更加明顯了。
趙元郎這樣做,是給鉉恒分擔壓力。司孨、郜紀岩、黎灸、耶律阮五人中,首先,鉉恒最想殺的是司孨,這個人先前差點將小延汐劈成兩半,若不是柴榮與楊業,小延汐不可能活得下來。
蕭邴産被趙元郎纏住,一時間難以脫身。鉉恒趁此機會,掌劍齊發。先逼退郜紀岩、黎灸、耶律阮三人,留下司孨。
司孨驚悚,心中已猜到某些可能。於是,心中一橫運轉全身內力,即便死,他也要拖上一個人。
“你,罪無可赦,可以去死了。“鉉恒長劍揮舞,疾慮向司孨,準備將其斬殺。
“馬竔,遇到你,是我最大的不幸,今日,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墊背。“司孨見鉉恒衝過來,並不避其鋒芒,準備在鉉恒臨近自己的瞬間,發出最強一擊,雙方玉石俱焚。
“就憑你也配與我同歸於盡?我要讓你知道,任何的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都如渺小的螞蟻和卑微的爬蟲。“鉉恒劍勢淩厲,無懼司孨任何花招,如同颶風般衝了過來。
“噗呲“鉉恒的左手的長劍刺入司孨右胸口,血肉之軀怎可抵擋長劍。司孨並沒慘叫,而是在長劍刺入自己胸口的瞬間,雙手猛然朝著鉉恒的頭轟出,“嘭“鉉恒早就料到會有變故,右手施展龍卷掌法抵擋對方的掌力。
雙方接觸的刹那,鉉恒放開左手中長劍,連忙施展掌法化解餘威,一股無形的氣浪在空中蕩漾。司孨倒飛出去,直至“嘭“的一聲墜落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且伴隨著大口的鮮血流出,胸口長劍傷口處,血流如注,噴在劍上。長劍在他的肉中,留在外麵的半截劍,搖搖晃晃。刺入身體內的長劍並沒拔出,依舊在傷口上。
“噗……咳咳……“司孨倒地,並沒死去和暈去。
“嗖“鉉恒落地後,並沒停留,直接衝到司孨麵前道“你,還有什麽話說?“
“馬竔,這個世界,弱肉強食,總有一天你也會……“司孨話沒說完,鉉恒察覺身後有人攻來,就迫不及待的拔出他體內長劍。
“噗呲“鉉恒給了對方一個痛快。
“弱肉強食?這就是你所謂的弱肉強食嗎?“鉉恒看著司孨的屍體,喃喃自語。旋即不再思考這個問題,而是施展劍聖劍法應敵。
“司孨……“
“司孨前輩……“
不同的幾個聲音響起,稱呼司孨為前輩的是耶律阮,直呼其名的是郜紀岩、黎灸二人,至於蕭邴産則是無暇顧及這邊,他正全力以赴與趙元郎拚殺。
楊業、米信、慕容延釗、韓重贇、曹彬、潘美、李漢超七人震驚,沒想到這麽快,敵人高手便死了一人。
“幹爹威武……”小延汐高舉雙手,發生喝彩。她是一個小女孩,按道理來說,最怕血腥。看來,這幾年小延汐也經曆了不少,對於這些早已習以為常。
“嗙嘡”鉉恒與身後攻來的郜紀岩、黎灸二人對上,耶律阮直奔司孨而去,一摸鼻息,哪裏還有氣?
“馬竔,大遼與你不死不休。”耶律阮仰天長嘯,聲震百裏。
“耶律阮,當年聯盟大會上,若非是他讓我廢了耶律莨,哪裏有你今日當上遼軍大王的光榮。看來,你們遼人,真是一群鳥人,用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這句話形容你們,我看再合適不過。”趙元郎出言,不留情麵的諷刺耶律阮。
“哼!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即便你們沒廢耶律莨,我也同樣會君臨天下,統一大遼。皇位,本就可以公平競爭,憑什麽他是大哥,就是他當皇帝。天可汗唐太宗如何當上皇帝的,你不會不知道吧!要說狠與毒,我可比你們唐皇善良多了。”耶律阮反訴趙元郎說的話。
“前輩們的事情,身不由己,豈由爾等評頭論足。我們唐皇建立的大唐帝國,各方麵完虐爾等蠻子,你也配與他相提並論。”趙元郎作為一個中原人,自然不會看著別人汙蔑中原好皇帝。
“殺蕭溫,鬧上京,傷韶閡,刺司孨,我本就與你們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你認為,我還會手下留情嗎?你們又會對我手下留情嗎?”鉉恒聽到耶律阮的話,覺得好笑,遼軍一直說要殺自己,口號喊得倒是響亮,可有誰真的來與自己生死決戰。
“遼軍想要殺我這句話,我聽得耳朵都起老繭了,你們有誰趕來敢來與我生死一戰?”鉉恒麵對眾遼軍,囂張霸道。主要是對方做事在先,自己隻不過討債而已。具體是誰向誰討債,真的很難說清楚。
遼人聽到鉉恒說的話,一個個麵紅耳赤,悲憤填膺,可又不敢奮不顧身,隻能幹瞪著鉉恒。
趙元郎說話時,與蕭邴産快速交手,兩人的戰鬥,不下於鉉恒與郜紀岩、黎灸三人的戰鬥。
鉉恒長劍飄忽不定,忽左忽右,打得郜紀岩、黎灸二人手忙腳亂。郜紀岩使用的武器,乃是一柄金剛刀,黎灸使用的武器是一條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齒輪形武器,鉉恒用的是長劍,三人的兵器不斷碰撞。
“嘡”
“啷”
“叮當”
武器的碰撞之音不絕於耳,鉉恒的武器雖好,但真正與這些一生維護自己兵器的人比起來,還真的不如人家。畢竟,自己長劍是撿的。
長劍碰撞,火星四濺。
“哢嚓”終於,長劍斷為兩節。鉉恒抓住機會,將斷落的一截劍向著黎灸踢去。黎灸猝不及防,沒想到對方會用一截斷劍攻擊自己,於是連忙後退,用金剛刀橫在胸口,保護要害位置,施展功力不斷躲避。斷劍太快,直接從他的肋下穿過,帶起一片血花。黎灸身受重傷,無法再戰。
“沒殺你,是因為先前你對小延汐和我並無殺心,這次過後,希望你就此隱居山林,不要再來接觸中原與遼國這趟渾水。”鉉恒邊與郜紀岩戰鬥,邊對著深受重傷的黎灸說話。
“多謝”黎灸就地療傷,明白鉉恒說的乃是事實。
剩下郜紀岩一個人,鉉恒即便隻有一截斷劍,也可輕鬆戰勝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即便鉉恒不用武器,也能打敗郜紀岩,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黎灸前輩,你怎麽樣了?”耶律阮從司孨屍體旁走過來,查看黎灸的傷勢。
“大王,屬下無大礙,隻是,恐怕以後無法為你效力了。”黎灸閉著眼睛回答耶律阮。
“黎前輩,你真的受馬竔蠱惑,不為我大遼效力了?”耶律阮麵顯和氣,輕聲問黎灸。
“不隻是大遼,其他諸侯國,我也不會去參與。”黎灸回答。
“既然是這樣,黎前輩,那你去過安樂無憂的生活吧!一路走好,不送。相信,你一路上,不會孤獨的,你的朋友剛剛才走呢!”耶律阮說出這奇怪的話,黎灸立馬反應過來,察覺不對,想要反抗,可是已經晚了。
“耶律阮,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得好死……”這是黎灸最後的詛咒,話沒說完,便已經無法言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耶律阮將內力灌輸進自己的命門,最後黎灸眼睛暴凸,死相極慘,看其樣子,死前受過不少苦。
“不能為我所用,也不能為他所用,那我留你何用?不如就這樣壯烈犧牲,鼓勵我軍士氣,你也算死得其所了。”耶律阮
伏在黎灸耳邊嘀咕,他的臉色古井無波,殺自己人,比殺敵人還要平靜,就像在做一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似的。
“馬竔,你卑鄙無恥。明明說好要放過黎灸前輩的,卻暗中下毒手,震碎黎前輩命脈,你背信棄義,說的都是屁話。”耶律阮悲憤的聲音傳入在場戰鬥的人耳中。他是故意這樣說的,悲傷的表情也是裝出來的。畢竟,黎灸被鉉恒捅了一劍,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人能更傾向於耶律阮說的話。
“耶律阮,我殺不殺黎灸是我的事兒,再說,你認為我會對一群屠害我中原的遼人說真話?有本事,你上來殺我給黎灸報仇啊!”耶律阮瞳孔收縮,後提兩步,不敢上前。鉉恒知道自己被耶律阮陰了,既然解釋不清,那就沒必要解釋,什麽事都接下來攬在自己身上便可。
所謂真亦假,假亦真,真真假假是非不分。假的比真的更真,真的如同假的。有些事情,隻會越搞越糊塗,真的無法解釋清楚。即便是朋友、親人都無法體會,領略你當時的心情。真正的朋友,永遠會理解的你。
“我不僅要殺黎灸一個遼人,馬竔有生之年,還要敵對全部遼軍”
“你……”耶律阮沒想到,自己的預算起到了反作用,給敵人做了嫁衣。
“說得好,國未定,敵人未滅,大丈夫何以為家?我們不僅要殺一個遼人,還要殺一群遼人,祭奠戰鬥死去的所有軍魂。”鉉恒的話,得到一群漢人的附和與認可。
“你…噗…”耶律阮被氣得口吐鮮血,倒地昏迷不醒,耶律述律不知從何處竄出,將其救走。
“就這點胸懷,也想統一中原契丹兩地,真不愧是癡人說夢。”耶律阮倒下聽不到了,鉉恒也不忘記諷刺對方。
“嘡”
“當”
斷劍與郜紀岩的金剛刀不斷碰撞,鉉恒的斷劍被震裂,眼看就要解體。
“馬竔,接龍驃劍。”趙元郎手中提著一條棍子與蕭邴産戰鬥,此棍名曰齊眉棍,是趙元郎年輕時在青霞山玄空寺學武時,行衍和尚贈送給他的。
或許趙元郎習慣用少林棍法,才將龍驃劍掛在腰間。看到鉉恒的劍折斷才想起來,自己腰間還有一柄寶劍。
郜紀岩見鉉恒去接劍,他連忙趕去阻止。鉉恒爆發的速度,可不是郜紀岩能比擬的。
接過趙元郎隨身攜帶龍驃劍,鉉恒龍驃劍大開大合,不一會兒,郜紀岩抵擋不住,轉身奔逃。卻被地上的柴榮用弓箭射穿肩頭,鮮血流了一地。至此,耶律阮請來的司孨、韶閡,郜紀岩、黎灸四大隱士高手,一人身受重傷,折損了一條胳膊,三人折損在鉉恒手中,若非耶律阮的爭強好鬥,也就不會他們的慘死。一切罪魁禍首,皆是因耶律阮而起的。
這邊戰鬥一結束,鉉恒就騰空而起,向著趙元郎和蕭邴産大戰的地方衝去,加入戰團。趙元郎身心疲憊,退下陣來,旁若無人,邊與柴榮等人撤退邊默默地恢複功力。
“殺”鉉恒與蕭邴産的大戰爆發,周圍遼軍迅速遠退避其鋒芒,柴榮等人借此機會,衝開遼軍,揚長而去,直奔周軍大營。
鉉恒邊與蕭邴産大戰,邊撤向周軍大營,後麵,一群遼軍緊追不舍,卻又不敢上前拚殺。誰都是惜命之人,特別是膽小的人,遇到硬茬子,選擇畏畏縮縮也是可理解的。畢竟,無論做什麽事,都得有計劃才行,一腔熱血頭腦發熱橫衝莽撞隻會壞事。
約莫半個時辰後,眾遼軍追至周軍大營外圍,一場將軍戰鬥不可避免。郭威之所以能夠在周軍大營出現指揮戰鬥,這還得追溯到上一年。
據說,後漢乾佑三年鄴都留守郭威揮軍南下,後漢隱帝遇弑於大梁近郊。郭威入汴,後漢迎武寧節度使劉贇為帝。劉贇離鎮之際,留右都押衙鞏廷美、元從教練楊溫守徐州,劉贇行至宋州。
郭威於澶州自立,廢贇為湘陰公。鞏廷美、楊溫聞訊,據徐州以守,等劉贇之父劉崇自河東求援。郭威使劉贇致書鞏、楊招降。不久,周殺劉斌。後周廣順元年九五一年三月,周師破徐州,殺鞏廷美。
之後郭威揮軍北上,不久前到達中京。聽聞遼軍上京出了問題,連忙設計,派李繼勳佯裝戰敗去上京探消息。卻沒想到,還未到半路,就殺出個馬竔來,聽完李繼勳報告的消息後,
郭威得知上京已大亂,為了證實此消息。郭威連忙派高手前往遼宮打探消息,真實任務是去救人。
“眾將聽令,排兵布陣,痛擊敵軍。”郭威站在一輛戰車上,看到趙元郎、柴榮、米信、慕容延釗、韓重贇、楊業、曹彬、潘美、李漢超、小延汐十人朝著自己軍隊這邊奔來,料到想知道的消息已經帶回來,於是不再有任何顧忌,直接派兵出戰接應。
“遼軍撤退,勿要與周軍戰鬥。”蕭邴産與鉉恒戰鬥,看到己方軍隊已進入敵軍伏擊範圍內,心中大驚,也不管軍隊是否聽自己命令,直接對著遼軍下令。他的聲震百裏,正往前衝的遼軍,聽到蕭邴産的喊話後,紛紛一滯,而後把蕭邴産的話當做耳邊風,繼續前進。
蕭邴産遇上鉉恒,本就不敵,現在他又分心提醒遼軍,一個不注意,便被鉉恒一劍刺在左邊肩膀上,頓時,血流不止。鉉恒本意是一劍斬殺蕭邴産,但就在剛才,他看到遼軍有將領前來,微微一怔,速度慢了一點,蕭邴産便躲避了那必殺一劍。
“耶律宛、肖眉古得、李澣、耶律敵魯、楊袞、王洪進、高勳,你們來得正好,什麽也別問,快下令遼軍撤退,別中了敵軍奸計。”蕭邴産沒時間廢話,直接說重點。
來的七位將領,乃是參與追殺鉉恒等人中的七人。趙元郎、柴榮……已進入周軍大營,遼軍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衝得進來,更別說今日還是特殊日子,一個遼軍任何人都萬萬沒想到倒黴日子。
“謹遵蕭前輩,我們立刻撤退。眾軍聽令,全力撤退……“追上前進的遼軍馬上折回陸營。
遼軍士兵們,看到管理自己部隊的主將在,連忙聽從調遣,迅速回營。
“不好,敵軍懼怕我軍陣勢,快出兵,追殺敵人。“郭威見原本積極衝殺的遼軍,如今開始撤退,他心中驚醒,下令跟進眾遼軍,準備布下一個必殺之局。
“那是何人?我看其年齡不超過二十,竟然敢與遼國第一高手蕭邴産一爭高下,阿榮、元朗啊!你二人去助他一臂之力,擊敗蕭邴産後,帶他回來向我複命。“
“皇上,他便是馬竔,此人長得與當初的楚光揚一個樣,隻不過他與遼軍不願意和解,馬竔乃中原人……“柴榮回答。
“馬竔,不與遼軍和解,真乃我大周幸事,此乃國人之風。爾等當將領之人,應當向他學習。“
“是“趙元郎、柴榮二人回答過後,奔向鉉恒與蕭邴産大戰的地方。
“蕭邴産,我們三人一起來圍攻你,看你如何是好。“
“卑鄙,無恥。遼軍隻會以多欺少嗎?看來,中原軍隊也不過如此嘛!我大遼若想統一天下,豈不是很容易?”
“貧嘴,打了這麽久,也沒見你拿下我。爾等邊疆蠻子也想染指中原這塊肥土,差遠了。中原強者無數,單是一個後周,就已經讓你遼軍潰敗,更別說中原各國深度合作?之下。“鉉恒毫不客氣的給予對方沉重的打擊。
鉉恒說的是實話,遼軍對上周軍已經夠頭疼,若是與中原全部人對上,那麽隻會倒黴。
蕭邴産見遼軍撤退展現得如火如荼,於是不再與鉉恒三人纏鬥,毫不猶豫的直接撤退。功力達到鉉恒他們這個級別後,若是想一心逃走,那麽幾乎不可能攔得住。
周軍眾將,見遼軍已撤,紛紛向前追擊後退的遼軍。遼軍受傷的在少數,多數人都想繼續追他們。
遼軍與周軍接觸,邊打邊退,約莫半個時辰後,遼軍盡退,周軍回大營慶祝打敗遼軍。兩軍交壘,以遼軍的逃亡而告終。
鉉恒進入遼軍大營時,郭威率領一幹將領出營四十裏相迎,其中有周將藥元福、王峻、黨進、張彥卿、鄭昭業、曹翰……諸多將領,足有四十位以上。
鉉恒隨柴榮、趙元郎二人走進遼軍大營,還未拜見郭威,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到自己身前道“光揚,多年不見容顏依舊呐!什麽時候教教我你這容顏不變之術。”
鉉恒見對方並無惡意,也就和聲和氣的道“你是誰?”
“小子,膽肥了,曾經一起走過一段路的兄弟你也不記得了嘞。”黨進拍著鉉恒的肩膀,一點顧忌也沒有,他憨厚耿直的性格一直未變。
“他是馬竔”趙元郎見黨進熱情的毛病犯了,連忙出麵解釋。要不然,他還真怕黨進又因為性格的事情做錯某些事情。
“元朗,你逗我呢!”趙元郎將黨進吸引到自己這邊,讓他少犯錯。知道黨進性格的人,都不會怪罪他,黨進雖然做錯事情,但那是可理解的。
郭威跟鉉恒談話很客氣,最開始時,激動得鉉恒差點下跪,但事情過後略一思考,鉉恒的臉上便蒙上了一層霧霾。
首先,鉉恒想到,不勞而獲非君子。自己明明什麽事也沒做,人家見到自己卻客客氣氣的,一副討好的樣子。為何會這樣呢?
按照郭威的解釋,馬竔大鬧上京,斬殺敵軍多名高手,這間接的給後周軍隊帶來了勝利的希望。其次,郭威派人救了自己的性命,所謂,救命之恩大於天,這個情鉉恒承下便是,以後會還。就在這一天傍晚,鉉恒故意來到郭威營帳求助,延兮和自己兒子賀樓曼縉的事情還沒解決,目前,這件事是鉉恒最關心的一件事。
一番談話,郭威承諾,鉉恒隻要在周軍大營立下汗馬功勞,他自然會派人潛入渤海東丹救人,這次談話完畢後,鉉恒回自己的營帳思考了一夜,最終決定暫時留下來。憑借自己一人之力,去東丹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不到萬不得已,鉉恒不會做這種無用的努力。
在遼軍大營,鉉恒和小延汐的生活方麵,過得非常好。郭威、趙元郎、柴榮、楊業等人經常過來找鉉恒玩。趙元郎經常暗示鉉恒什麽?但對方什麽暗示都不懂,氣得趙元郎三兩天才來一次,並且都是來請教劍法的。
某一次,趙元郎為了套鉉恒的話,故意到鉉恒的營帳道“馬大哥,那天見你施展的劍法乃是劍聖門閥的劍聖劍法,你可知這套劍法在四年前有多輝煌嗎?“
“趙兄,我的孩子小延汐、曼縉二人還在東丹國受苦呢!目前,我心有餘而力不足,請趙兄幫忙。另外,我並不知道自己所施展的劍法名字。記得,四年前,耶律述律被大漠十鷹追殺至兀鷲嶺,我與自己的妻子救了他,當時機緣之下見他施展此劍法,在下心血來潮,請他教我,結果第一次練此劍法就感覺很熟悉。後來,憑著熟悉的感覺,練成了你所說的劍聖劍法。耶律述律的這套劍法後麵幾式便是我所授的。“鉉恒耐心給趙元郎解釋,從趙元郎的做事風格上看,鉉恒並沒感覺到人家對自己有惡意,所以,趙元郎的問題,鉉恒一般都會耐心解釋並回答。
“馬大哥,東丹於都渤海,你可還記得王滔、王涵二人嗎?海上絲綢事業由他二人掌管,我想,請他二人注意留意下倆小孩,並不為難他們吧?對了,從四年前你到遼國後,容貌是不是一直沒變化。“
“趙兄,對於容貌這個問題,我也一直在奇怪,從四年前失憶開始,直到後麵幾年,我才發現自己的容貌未曾變化。“
“哦!馬大哥,對於你失憶之後,記不記得曾經一些事情,或者說,自從你失憶後,做某些事情的時候會不會感覺到熟悉?就比如說見到我時,你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趙兄,第一次見到你,我隻是對你有好感,並沒熟悉感。“鉉恒如實回答,見到趙元郎的第一次,人家趙元郎就上前與蕭邴産拚殺,鉉恒對他沒好感才怪。
當趙元郎提及慈挽亭周韻兒生病、魏府、洛陽五代十國聯盟大會、德儒門……地方時,鉉恒一直回答,並不記得自己去過這些個地方。提到周韻兒時,鉉恒回答道“趙兄,你所說的周周韻兒姑娘,她已經是遼國周妃。”
趙元郎聽到鉉恒的回答,啞口無言一會兒。
兩人說著說著,柴榮也來了。鉉恒開始講述自己救小延汐兄妹後所經曆的事情,從北上救小延汐兄妹開始,以及遇到耶律述律帶來大漠十鷹,機緣巧合追殺大漠十鷹三四年去了北海,遇上北海遭遇羅馬大軍入侵,之後自己等人回來,小村無人,遇到賀樓喀雅,得知一些事情後大鬧上京,救出並焚毀十九層地牢犯人的屍體。
當鉉恒說到體派、德儒門及中原豪傑關壓在第十九層地牢,被遼人挖去眼睛,豢養奪襲各大門派功法時,趙元郎和柴榮險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差點將帳篷掀翻。同為中原人,得知自己的種族被歧視豢養,怎能不憤怒?當初的鉉恒不也是很憤怒嗎?所以,此時趙元郎和柴榮的心情,鉉恒完全能夠理解。
趙元郎、柴榮二人從鉉恒言語中,已經知道馬竔就是當年的楚光揚。至於容貌為何一直未曾有變化?兩人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鉉恒、趙元郎、柴榮三人談話完畢後,已接近淩晨。趙元郎迎著寒風,就像喝酒醉似的,晃晃悠悠走進自己的帳篷。忽然“咻”的一聲,一柄帶著紙張的飛刀不知從何而來,釘在他的書桌上。
趙元郎警覺,暗道一聲“好險”,連忙走出營帳去看,夜色朦朧下,冷月之光不退,隱約間,隻得見一道身影飛速消失在月色下,周圍負責查夜的士兵,並沒發現有人遁去。顯然,傳信之人故意隱匿,不想讓其別人知道他的存在。
“趙將軍,這麽晚了,出來何事?小將願意代勞。”一個查夜的士兵將軍,見到趙元郎出來,連忙上前熱情打招呼。
“幸傅將軍,今夜你負責守夜啊?”趙元郎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問道。
“是啊!趙將軍有何煩惱?小將願意鞍前馬後,替將軍解除煩惱。”
“不必,你繼續查夜吧!”鉉恒右手向外一揚,示意幸將軍離開。
趙元郎欲起身去追,可是被幸傅這麽一耽擱,追上的希望並不大,再加上怕中調虎離山之計,趙元郎隻得返回營帳內,去拆開飛刀上的信封……
拆開信封,看完信件後,趙元郎沉思,在自己營帳中來回踱步,躊躇不決某些事情。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趙元郎還在營帳內踱步。突然,趙元郎定住,似乎終於下定決心,決策了什麽事情。匆匆忙忙的向著郭威的營帳趕去,將信封中的消息交給了郭威。
郭威看完信件後,輕微道“看來,必須趁早對付前方強敵,屆時才有時間去解決後方隱患,免得後方起火,腹背受敵。趙將軍,傳令我軍各大將領,準備結合。另外,來自吳越、南漢、荊南、後蜀四國救援我軍的將領,讓他們協助我軍共抗遼軍。”郭威思考過後,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在周軍大營,郭威三天兩頭的跑來看望鉉恒,兩人嘮叨得很高興,相處得也很融洽,經常出入郭威的營帳,後周軍隊陣營,許多人都知道馬竔這個人。
另一方,遼軍大營內,周韻兒帶著耶律賢去找遼世宗耶律阮欽封的皇後蕭撒葛隻,她道:“耶律皇後,當年救你一命,是時候該償還了。”
“當年,本後遭遇刺客偷襲,若周妃當時沒出手相救,哪有今日的耶律皇後?救命大恩,沒齒難忘。韻兒妹妹,有何事?盡管說來,姐姐定當全力以赴,為妹妹解決事情。”蕭撒葛隻雖然當了皇後,但在周韻兒麵前,並沒擺皇後的架子,而是以“姐姐、妹妹”相稱,看來,兩人私下裏的關係不錯。
“葛隻姐姐,我有了心愛之人的消息,他現在一身麻煩,故意裝作不認識我。上次的分別,兩人的傷,這次,無論如何,我也會陪著他,直到生命結束,即便為他死,此生我也無憾。”周韻兒見蕭撒葛隻並沒像某些人一樣,身居高位後就不認識自己人。於是,客氣的稱蕭撒葛隻為“姐姐”。
“你是想讓我幫忙帶孩子?”能坐上皇後位置的人,心思不可能單純,有著縝密心思的蕭撒葛隻,一聽到周韻兒的話,就知道對方的目的。
“姐姐,你說的沒錯,孩子是我最掛念的人。我走後,希望姐姐照顧賢兒一二。”周韻兒終於說出自己心中掛念的疙瘩。
“妹妹放心,你走了,本後會將賢兒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蕭撒葛隻話沒說完,周韻兒就急忙回答道:
“姐姐,這本劍法送給你,練會後,在這宮中自保沒問題。也請姐姐承下我這一份情,將賢兒教導長大成人。至於我呢?明日我便啟程,暗中守護他一生…對不起…孩子…你與自己的父親相比,我選擇了你的父親。…”
這一夜,周韻兒回到自己的小院內,凝視冷月,一眼望不到邊的夜空,空空如野。也許是站得有些累了,疲倦的扭了扭頭,揉了一下眼睛,然後小院內屋,抱著孩子休息。這也許是最後一次陪著孩子睡覺吧!周韻兒的舉動,耶律賢似有意無意的向著自己的母親身邊靠了靠。
就在周韻兒回房屋休息的時候,周軍基地每一個士兵開始行動起來。“嘩嘩……”軍隊鐵衣響不停,“嘚嘚”緊接著是戰馬的奔跑聲……不久後,周軍大營士兵皆到養兵場,軍隊結集完畢,隻待將軍排兵布陣發號施令,而後眾軍浩浩蕩蕩而出。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士兵、將軍們的兵器、戰甲,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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