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瞞天過海 求收藏 第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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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弓弩士兵,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倒下來了。弓弩這東西,一般人還真不好控製,得有專業人士研究講解才行。所以,普通士兵看到了弓弩也不一定會使用。
不久後,弓弩士兵們盡滅。
“李璟,我很喜歡你們這東西。現在,你可以再使出其他詭計,還是那句話,我馬竔接下便是。”鉉恒劍指李璟頭顱,兩人隔得很遠,但李璟被嚇得不輕。
“馬竔,你太張狂了,有本事去邊疆再創戰績。”一個將領出麵指責鉉恒。
“哈哈哈,再創戰績?你認為我還需要去再創戰績來證明我的張狂嗎?你們南唐,一個個儒風道骨,知書達理,卻隻會磨嘴皮子,有本事,你們派兵去與遼軍作戰啊?”鉉恒大笑說話之人。
“你……”那人被諷擊得說不出話來。
“侯豐兆將軍,你退下。馬竔,你功夫很高,一個我無話可說,但請你別血口噴人。我們南唐,從不屑於在別國身後搞事。就比如,我們南唐要攻打楚國,那就回明目張膽的去打,如今邊鎬將軍已經率領大軍圍困了楚國,最多三個月的時間,楚國必亡。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楚國人還是後周人?又或隻是替別人辦事的人。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們的確未派軍隊潛伏偷襲過後周。”說話的是李璟的長子文獻太子李弘冀說的。若是這話是從別人口中說出的,或許還需要考慮話的真假,但話從南唐太子口中說出的,那就毋庸置疑,肯定是真的。一個強大的國度,若是連太子說的話都是假的,那麽他何以服眾?追隨者又還能相信誰?
“師傅,?我大哥說的是對的,我們南唐並沒派兵攻打後周。您千萬別中了別人的中原離間計。遙想戰國之末,是誰到處遊說?導致戰國滅大秦帝國生。”李煜也來了,皇宮鬧的動靜太大,許多人都已經趕來。
李煜喊出鉉恒為“師傅”時,許多人都將頭轉向李煜,一臉的不解之色,為何六子違命侯李煜會喊一個與自己國家為敵的人師傅。
“煜兒,別亂喊。大人之間的事,你不懂,趕緊來父王這邊。”李璟連忙將李煜拉到自己身後。
看到李煜,鉉恒瞳孔收縮,他也沒想到,李煜會是李璟的兒子。鉉恒與李煜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鉉恒處於悲傷自我封閉狀態,也就沒過問李煜的身世。不過,鉉恒早就有猜測,李煜可能屬於南唐某個大世家,就是沒想到李煜是皇家人。
南唐的人,都說沒攻打過後周。現在,鉉恒屬於半信半疑狀態,他都不知道該相信誰?突然,鉉恒想到了侯將軍所說的話“邊鎬已率領大軍前往楚國,三個月之內,楚國必亡。”這句話。
“諸位,我姓馬,名馬竔。楚國有難,我怎麽能袖手旁觀?這次本人來的目的,第一方麵是尋人,第二方麵是讓南唐退兵。現在,兩方麵都沒成功,我會甘心空手離開嗎?今日,誰敢違逆我的意思,誰就給我去死。”鉉恒站在地上,正對著南唐的軍隊,凜然無懼。
“馬竔,別欺人太甚。”嚴續怒目瞪著鉉恒。
“馬竔,真以為這裏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南唐將領蔡振站出一步,直接喝問鉉恒。
“馬竔……”
許多人出言訓斥鉉恒,一個個說得都別唱得好聽。
“我要邊鎬率領大軍撤出馬楚,另外,我要你們發誓,此生不得出兵攻打後周。這兩個條件若是答應,我馬竔立刻離開,若是你們不答應,我便繼續鬧下去,攪得你們南唐雞犬不靈。”
“你這個條件太過分了,你想做什麽?我們就要隨著你嗎?”許多人聽到鉉恒的話後,不顧一切的反駁鉉恒的話。
“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那就繼續戰吧!我馬竔以力服人。”鉉恒提著魚腸劍開始逼近李璟。
柴克貞、皇甫繼貞、鄭彥華、陳謙、陳德誠、孫彥祥、李彥蛇、沙萬金、劉存忠、胡則、宋克明、咼彥、林益、張粲、張遇、馬信仁共十六位將領以及李璟的兒子們,紛紛將李璟圍起來,保護其在中心不受到傷害。
另有常夢錫、李平、徐鉉、張洎、進言、潘佑、皇甫繼勳、朱令贇、王暉、徐鉉、咼彥、馬承信,這十二人紛紛亮出武器,將鉉恒圍在中心,隨時準備動手。還有李弘冀、李弘茂,李弘基、李弘友、李弘於、李煜六兄弟,手中拿著弓弩,隨時準備偷襲。看到這壓力,鉉恒就知道自己的目標了。
“殺”鉉恒和荊嗣兩人已經靠在了一起。此時的兩人,同時對上十二人,如同對上十二大高手,這種類型的戰鬥,稍有不慎,就會死無葬身之地,還要隨時抵擋偷襲。如今,兩人都覺得速戰速決是最好的選擇。
“荊兄弟,助我。”鉉恒朝著荊嗣喊道。
隻見荊嗣左手持霸王槍斜著指向高空,右手快速揮動,從地上撿起兵器,拋擲向四麵八方攻來的敵人。同時,他的雙腿用力瞪地,一下子便淩空而起,飛向高空。鉉恒施展劍聖劍法,逼退周邊的所有敵人,留出一個足夠大的空位,能讓荊嗣安全著地,並且不被敵人傷害到。做完這些,鉉恒淩空飛起,到達一定高度時,荊嗣正在下降。鉉恒一腳踏在荊嗣的霸王槍上,借助這次助力,直接飛向李璟的位置。
保護李璟的眾人大驚失色,如臨大敵,紛紛將手中的武器投擲向鉉恒飛來的位置。
“叮”
“當”
“嘡啷”
鉉恒將魚腸劍揮動,快到極致狀態。敵人武器墜落在:到墜落在地上,挑飛所有飛向自己的武器。這隻不過用了眨眼的時間,轟向鉉恒的武器便已全部失去攻擊力,這讓南唐眾將士驚恐不已,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鉉恒直飛向李璟。
“咻咻……”就在鉉恒離李璟三米時,他的身後,突然出現五支箭羽,直射向鉉恒周身五道大穴。若是被這五道箭羽射中,那麽不死也得殘廢終身。
無奈之下,鉉恒隻得落到地麵,用劍撥動五支箭羽的方向,令其直飛向李璟。
“不要”
“不要啊……父王…快躲…”。
李弘冀、李弘茂、李弘基、李弘友、李弘於五人大驚失色。眼看著箭羽就要到李璟身旁,就在這時,一道年輕的身影提著長劍閃現,他拚盡全力,終於擋下了五支箭羽,李璟逃過一劫。
“六弟……”李弘冀、李弘茂……五人,看清楚了那道年輕的身影,沒錯,他就是李煜。
“好時機”鉉恒見後麵的李家五兄弟還沒反應過來保護李璟,他連忙閃身上前。
“不好,兄弟們,快救父王。”五兄弟的反應慢了些,說出這話時,已經慢了,可這不影響鉉恒的判斷力。
說時遲那時快,鉉恒用了一息時間,便將周圍阻擋自己的士兵們全部打成重傷。
臨近李璟不到一米時,李煜突然出手,轟向鉉恒。
“師傅,這是我家,您不能在這兒鬧,對不住了。待會兒,請師傅手下留情。”李煜深知不是鉉恒的對手,他隻得先這樣打招呼。
“想擋住我的攻擊,再練幾年吧!”鉉恒說話聲未至,人先到,“嘭”的一聲,李煜見鉉恒攻勢迅疾,先開口再說話拖延時間,卻還沒開口,便已被封鎖全身穴道,扔到了一邊,隻能幹等著眼睛,卻是說不出話來。
李璟欲用手給鉉恒出其不意的來一擊,可他沒絕對的把握,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開玩笑。
“所有人住手,再動手,我斬了他。”鉉恒一聲大喊,音波震震,鎮住全場。
所有人都停下了,看著鉉恒的方向。他們想救人,可不敢輕舉妄動,隻得望塵莫及的看著鉉恒。
另一邊,南唐將領們全部停手。荊嗣沒了壓力,連忙向鉉恒這邊趕來,他還真鉉恒一不小心把李璟放了呢!
“李璟,該你允諾的時候到了。”鉉恒把手中魚腸劍架在李璟的脖子上,那架勢,一言不合極有可能“失手”殺人的樣子。
“諸位將軍們莫慌,先前,本王曾答應馬竔,隻要他今日不死,我便退兵。看來,這個諾言該兌現的時候了……”李璟不慌不忙,開始闡述先前說話的話,他把南唐的承諾與高尚說得繪聲繪色,讓人聽了他的話,即便是好的也被他說成壞的了,而且人家說得理由充足,讓你找不到一點漏洞。
“既然皇上答應馬竔退兵,那我們便退兵,我們南唐是最講信用,應當發揚儒風。”一位高級將領站出來,高聲往本國臉上貼金。
“是啊!是啊!發揚我南唐儒風。”那將領先前說的話,許多人跟著附和。
“好啊!你們說了那麽多,我要看到效果。李璟,拿出憑證,一個月之內,若你還沒退兵,那麽一個月之後的今天便是你的死期,這是我的承諾,你們南唐守約,我馬竔同樣也是守約的人。為了一個約定,我馬竔可以將自己的性命賭上。”鉉恒讓他們繼續吹,他還愁沒理由找對方做事呢!現在,南唐的人吹噓得不知底線,這對鉉恒來說很有利,正好可以用精神綁架他們。
鉉恒說完自己話後,南唐的人紛紛閉嘴了,因為主動權在李璟手裏,而李璟站在被鉉恒擒住。李璟若是沒開口說話,那麽他們吹噓得再多也是白吹的。
“馬竔,本王已經答應你了,是否可以將你的劍拿開。”鉉恒並沒立即拿開長劍,而是看向李璟腰間說道:
“李璟,先前我的刀在對戰中斷了,如今我沒了兵器該當如何?若非你執意要開戰,也不會發生這等事情,你腰間這柄劍不錯。先借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後你沒退兵,我就用你的佩劍斬了你,佩劍便是我的了。你若是退兵,我就將佩劍還你。”鉉恒說著話,手上沒停頓,用未持劍的手,解下對方的劍。一看劍柄的名字,上書“龍淵”二字,再看劍鞘,赫然寫著“龍泉”二字。
“馬竔,劍你不能帶走,這柄劍是歐冶子前輩鑄造的七星龍淵劍,劍鞘也是歐冶子前輩的龍泉寶劍的劍鞘。七星龍淵劍劍鞘早已遺失,隻剩七星龍淵劍,而龍泉寶劍被人從我這兒帶走,隻剩下劍鞘,本王與帶走龍泉寶劍的人有一個約定,我不能食言。”李璟一看鉉恒要帶走龍泉寶劍的劍鞘,頓時急了。
然而,鉉恒當做沒聽到,提著七星龍淵劍與龍泉寶劍的劍鞘,走近荊嗣,一陣狂點。荊嗣在戰鬥中受了傷,有些地方血流不止,鉉恒先點穴幫其止血。心中卻在謗誹李璟,因為龍泉寶劍和七星龍淵劍是同一柄劍,在唐朝時期,此劍傳於唐朝,為避高祖李淵之諱而將七星龍淵劍改名“龍泉寶劍”。當然,也有可能李璟是說錯的,目的是不想讓鉉恒將劍帶走。
傳說,這柄劍是由歐冶子和幹將兩大劍師聯手所鑄。說起龍淵,不得不說起的是伍子胥,當年,伍子胥被奸臣所害,從吳國帶著逃走的就是這柄七星龍淵劍,七星龍淵是一把誠信高潔之劍,李璟拿著這柄劍倒也正常。
“馬竔,昔日的軒轅、湛瀘、赤霄、泰阿、七星龍淵、幹將、莫邪、魚腸、純鈞、承影、巨闕、工布、蔡愉劍、千古劍
、含光、宵練、斷水、青龍。這十八寶劍,就拿你朋友的魚腸劍和我的七星龍淵劍來說,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十八柄寶劍多數存在於世。歐冶子前輩因天之精神,悉其伎巧,鑄成的五劍,一曰‘湛盧’,二曰‘純鈞’,三曰?‘龍淵’,四曰‘魚腸’,?五曰‘巨闕’,如今你們已有兩柄,看來天意要給你們,罷了!罷了,送你們吧!”李璟沒來由的介紹了曾經輝煌的十八名劍,說了這麽一大通,最後竟然說“算了,算了。”看來,中年人的心也是很難測。
“李璟,我要帶著我的兄弟離開你們南唐了。記住你退兵的承諾,結果,一個月之後再說吧!”鉉恒說完,拉著荊嗣騰空而起,飛躍過皇宮大殿,一路上無人阻擋,不知去了何方?
“就這麽走了?來得幹脆,走得也幹脆,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了。”許多南唐將領此時反應過來,敵人離開了。
李璟麵對眾人,隻能攤著手,無可奈何的一笑。然後喚來宦官,當著所有人的麵,寫下了特赦令和退兵令。特赦令是頒布給鉉恒的,表明馬竔在南唐做下的一切事情不繼續追究責任。退兵令是頒布給邊鎬的,讓他一個月之內退兵,守護本國疆土即可。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接到軍令的邊鎬,竟然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從。”這句話拒絕退兵,要一舉拿下馬楚才打算退兵……
另一邊,鉉恒帶著荊嗣走出南唐皇宮後,徑直去了一家醫館。先前,並非鉉恒想早點離開南唐皇宮,實在是不得不走開啊!因為荊嗣傷得很重,有些地方必須馬上治療,要不然會留下後遺症。
“荊兄弟,為何獨自一人闖南唐地宮啊!”這個問題,憋了很久,自從遇到荊嗣時,鉉恒就一直想問,可當時兩人都況不妙,所以才沒時間問。
“我,我是去南唐地宮救人的。你見到我時,我們的大部隊早已撤離,隻剩下我一人斷後。結果,我一個人在地宮迷路了。闖著闖著,就遇到了被你追得如同喪家之犬的李璟。後來,就是你看到的情景了。”荊嗣簡單的概述了一下自己在南唐的經曆,醫館的醫生和鉉恒給荊嗣包紮著大大小小的傷口,剛才鉉恒是故意轉移荊嗣的注意力,讓他減輕痛楚。
“這麽說,昨夜南唐多數將領喝得大醉,你們是知道的嘍?”
“當然知道,南唐中有我們的暗探。要不然,以南唐的實力,我們還真不敢亂來。”荊嗣沒有隱瞞,光明正大的將自己所做過的說出來。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哪國人?竟然敢率領人進入南唐地牢救人。”聽了荊嗣的話後,鉉恒對其身份感興趣起來。
“荊兄弟,接下來有何打算?要不跟著我馬竔雲遊四海尋人吧!”
“我看可以,你這個提議不錯。反正我荊嗣暫時也沒什麽事可做,再說,我想向楚兄弟你討教劍法,楚兄弟你該不會拒絕吧!”荊嗣聽出鉉恒話中的語言,連忙應承下來。
“我馬竔想學槍法,還得靠荊兄弟你。我倆各穿武藝,誰也不欠誰可好?”鉉恒抿嘴笑著看荊嗣的反應。若對方有一絲不耐煩,那麽鉉恒也就沒必要在這兒了。
就這樣,兩人商量好同行。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乃是南唐江寧皇城,這裏畢竟屬於別人的土地,若是南唐皇上李璟不守信用,派遣大批高手來搜尋兩人的蹤跡,那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所以,到那時,兩人會很被動。為了掌控主動權,兩人決定今夜城門未關閉時就起行。
下午,數個小時之後,日落西山時,荊嗣的傷口基本上包紮得差不多了。可以想象,用了這麽多時間為才將荊嗣身體的傷口包紮完,那麽荊嗣傷得多麽嚴重?
鉉恒扶著荊嗣走出醫館,兩人找了賣消息的人,打聽了一下馬廄的位置。便去買了一輛馬車,鉉恒換上馬夫類型的服飾,坐在馬車頭,駕馭馬兒,荊嗣坐在馬車裏麵養傷,離開時,兩人買了一些在路上解餓的食物,隨著“籲”的一聲,兩人起行。從江寧東城出門,直向大船方向,馬車隻能走官道,所以,到達目的地通州時間上會慢些。
一路上,兩人曆經風雨,飽經滄桑,沒日沒夜的趕了兩天的路,同城城遙遙在望,可是鉉恒、荊嗣兩人悲劇了,原因無他,馬車壞了。輪軸段成兩截,馬車破破爛爛的,車頂上麵有一個大洞,若是下雨,雨水一定會嘩嘩的從上麵流下來。
“馬兄,現在怎麽辦?難道我倆走回去讓他賠錢?這破車,比戰車爛多了,你瞅瞅,兩天時間,才兩天而已,爛成什麽樣子?”?荊嗣發泄情緒,表示自己內心的不滿。
“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不用走路就到江寧城。”鉉恒說著,讓荊嗣走下馬車,而後,他運轉內力。一掌將車身震碎,隻留下一匹馬兒。
“喏,這就是最好的辦法,我倆人騎上去,走吧!”鉉恒看著光溜溜的馬兒,內心祈禱道“拉車的馬,載兩個人,應當沒事吧!”
“我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你說,一男一女同時坐在馬背上,那叫**,那就雅趣。我們兩個大男人坐在上麵,那叫什麽?”荊嗣問出這句話時,遠離馬匹。
“荊兄弟,看在你受重傷的份上,我就不與你爭搶了。”鉉恒琢磨著這裏到江寧城的時間,得出結果後他才這樣回答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荊嗣看著鉉恒訕笑,那笑容,明顯的早就打這樣的注意,隻不過礙於麵子沒說而已。
鉉恒走在馬頭前麵開路,荊嗣騎在馬背上打著瞌睡,看樣子,甚是舒坦。月上中天時,兩人終於來到通州城門前,不用說,這個時候的通州早已關閉城門。
“完了,這下麻煩咯!”荊嗣看著光溜溜的城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多處傷疤,眉頭緊鎖起來,
若在沒受傷之前,這個城牆的高度不算什麽?根本擋不住兩人的腳步,可現在荊嗣受了傷,縱躍起來會撕裂傷口。
“馬大哥,不如你先走吧!我荊嗣在這等著,待明日待城門開了再進城。你放心,今夜我即便是睡草地也不會去睡破寺廟的。”荊嗣勸解鉉恒進城。
“雖然,我倆認識的時間並不長,但這兩天相處下來,我發現你很貧嘴,也很會說話。既然我倆是有感情的,那麽我就不能在此時此刻你需要幫助的時候離開你。大不了,今夜我倆真的去睡草地、寺廟。”鉉恒看著荊嗣的眼睛,那意思是在對荊嗣說,無論什麽時候,都不能棄朋友而不顧。
荊嗣也知道鉉恒的意思,心中感動之下,也就沒再說什麽?他騎上馬兒,伸手拉了一把鉉恒,就這樣,兩人遠離城門樓。不久後,來到一片草地上,兩人下馬後,找了一片草木較濃密的地方睡,就那樣野性十足了下去。
今夜的月亮光輝明亮,百裏之內的一切皆可看清。鉉恒仰天長看滿天星鬥,心中默默地有些悲傷。想到自己的記憶丟失了,想到曾經的親人不知在何方?他們過得是否好?想到自己的孩子丟失了,為了找尋孩子,自己告別妻子四處奔波尋人無果。一股腦的無言憋屈、憤怒湧上心頭,這一刻,鉉恒有種想哭的感覺。他厭世疾俗,恨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人生。
想著想著,鉉恒一拍草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提著手中的七星龍淵劍,開始在月光下演練劍法,發泄心中的憤怒。劍等呼嘯,十裏一線,在這一刻,鉉恒的劍法造詣更進一步。
“劍是死的,人是活的,練劍的最高境界是什麽?”鉉恒靜默下來後,細細回憶體悟劍道。
站在草地上的鉉恒,陷入了深層次的思考,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咕咕”兩聲輕響,鉉恒從思考中醒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看著早已睡著的荊嗣。
夜深人靜,蟈蟈蛐蛐的鳴聲不絕於耳,這是屬於大自然產物的的正常現象。鉉恒摸了摸肚子,沒長久的看荊嗣,最終他還是耐不住饑餓,去周邊森林中抓了幾隻野味燒烤來吃。
“哇嗚,馬大哥,你這……太好了,我正愁今夜睡得迷糊呢!原來是肚子餓了才沒好好睡一覺。現在,咱倆吃了這些,保證能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荊嗣被香味所吸引。他從草地上站起來,走到火邊,看著油熷熷的美食,他不停地舔著快要拖而出的口水。
不久後,野味可以吃了。
“沒有香料,不好吃,不好吃真的不好吃……”荊嗣邊吃邊自言自語,真是野味都堵不住他的嘴巴。他口中雖然說著不好吃,但嘴上、手上卻沒刹那的停頓。四隻野味,鉉恒吃了一隻半,剩下的全由荊嗣解決。兩人都吃完後,鉉恒看著荊嗣不停的打著飽嗝,甚至還用舌頭不停的舔著殘留於手上的野味碎肉。
看到荊嗣那樣,鉉恒又去森林中抓了幾隻野味來。這次,荊嗣自己來烤,熟了後,鉉恒嚐了嚐荊嗣烤的野味,發現別人是行家,烤得確實比自己烤的好吃。
“這人肯定沒少做這種事”鉉恒自言自語下定論。
“吃,乃人生必不可少。馬大哥,盡管吃,我請客。”荊嗣滿嘴流油,手上也是油的,吃完一隻後,像個寶寶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就地倒下便誰。
“吃一吃,享受味道的鮮美。睡一睡,享受自己的生活。吃吃睡睡,長命百歲。”荊嗣的口中不停的念著這句話,直至他睡著為止。
鉉恒坐在火邊,盤坐而睡。
逝夜清晨,當天邊浮現魚肚白時,鉉恒就已經起床做早課,在草地上練劍。不久後,扶桑日全部浮出,鉉恒踢了踢荊嗣,結果對方毫無反應,沒辦法,鉉恒隻能繼續演練劍法。天地光輝撒下,籠罩在鉉恒身上,正在練劍的他,被萬道金光籠罩,若被別人看到,定然會誤認為鉉恒是一尊金色神邸。
劍法演練完畢後,鉉恒開始演練掌法,一步一步將龍卷掌法演練至高峰。一遍一遍的打著龍卷掌法,這一片地似乎都被龍卷掌法帶動著。鉉恒每一掌打向何方,小草便搖擺向何方?起初,鉉恒還沒發現這個現象。
經過多次的實驗,他終於確定,龍卷掌法可以借天地之力為己用,隻不過這微呼其呼,自己掌控天地之力有限,並不能完全的將其掌控。鉉恒發現這個現象後,在一遍又一遍的演練掌法,希望徹底掌控這套掌法給自己帶來驚喜。
清晨過後,荊嗣終於醒來,兩人上路,趕往通州。聽說某些地方又在打仗了,所以,通州這邊,其他地方遠道而來的客人較多。鉉恒拉著馬兒,荊嗣騎在馬背上,通州的守城將士,看到荊嗣受傷,也就沒為難兩人。自此,兩人順利進入通州城門。
“不知王兄他們到了沒?”鉉恒自語思忖,同時,他帶著荊嗣直接向著大船的方向進軍,一路上,並沒發生什麽事。時至傍晚,兩人終於趕到修大船的地方。到了這裏,鉉恒兩人找了客棧住下來,倒賣了馬匹才去大船周圍逛圈。大船停留在海上,修的期間,不允許任何人上去,鉉恒兩人是偷偷上去的。可還是被裝修人員看到了,兩人被臭罵了一通,竟無語反駁,隻得惺怏怏的下船。
除了去船上外,鉉恒還順著這個地方逛了一圈,希望找到王家兄弟個個小延汐。沒找到,顯然,王家兄弟和小延汐還沒到這兒。
客棧住了兩個晚上,終於等到王家兄弟。
“楚兄弟,去南唐這麽快就回來了?為何我們什麽風聲都還沒聽到。”王濤一上來,就熱情的向鉉恒詢問南唐的事。
“王兄一向隻關心自己的船隻,什麽時候也開始關心起國家的事情來了,莫非王兄是想讓我在南唐發生點什麽事情?”鉉恒麵帶微笑,訕訕的回答王濤。
“哪裏哪裏,楚兄弟能夠平安回來,我等高興至極,怎麽會希望楚兄弟在南唐發生點事呢!”王濤這次沒搭嘴,這句話是王涵回答的。
“耶!楚兄弟身邊這位受的朋友乃是……”王涵的詢問聲還未完畢,就聽到荊嗣大聲的道:“在下荊嗣,是馬竔的朋友。這次馬大哥去南唐,單純就是去救我的,”不知為何。荊嗣竟然這樣回答。
鉉恒在旁邊,並沒說什麽,算是默認測荊嗣的說法。
王濤、王涵兄弟、鉉恒、荊嗣、小延汐五人互相打過招呼後,大家算是認識了。
荊嗣了解到王家兄弟是開閔三王的後人,便問了鉉恒一句“馬兄,是誰將你帶到南唐的?去南唐是哪位提出來的?”。聽到荊嗣的這句話,鉉恒嗅到了陰謀的味道,他一語揭過,表現得很平靜淡然。
鉉恒簡單的了解了一下,接下來要去的地方。聽王濤兄弟所透露的消息,接下來要去一個叫濟州島嶼的地方,話說,那裏是海盜、犯人的聚集之地,每年都有很多在中原大地走投無路的人去往那個地方。
濟州,也名耽羅國,公元938年以前為獨立王國,至高麗王朝和李朝時期均為政治流放地和養馬場所。王濤兄弟也曾開船去過那兒,有所推測的認為,鉉恒的兩個孩子,極有可能在那兒。雖然這個消息虛無縹緲,但隻要有消息,鉉恒都會去找,這是愛孩子愛得毫無智商的表現。
起程的前一日晌午,小延汐要鉉恒帶著她逛街。沒辦法,隻有一個孩子,鉉恒自然會將另外兩個孩子的愛加持在小延汐一個人的身上。
鉉恒帶著小延汐走在大街上,小延汐道“幹爹,這次去濟州,我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所以,我必須要有充足的準備。”
鉉恒愛撫的摸了摸小延汐的秀發,道“能有什麽事?一切由你幹爹扛著便是。”
小延汐如同一個大人似的,搖了搖頭。
鉉恒發現,自從上京之後,小延汐變了,曾經那個天真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各方麵變得都像大人似的。
小延汐買了許多黃紙、還有朱砂、特殊的筆……當鉉恒問她:“為何買這些無聊的東西時”,小延汐隻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為何要買,可是憑著直覺,認為這東西很重要,必須得買。
晚上,小延汐在客棧割破自己的小手指,流出的血液與朱砂混合在一起,待兩者均勻後,小延汐拿起筆,點蘸血液朱砂在黃紙上有規律的畫符。鉉恒看到小延汐劃破自己的手指,心中一陣心疼。
“你這是要製作符籙嗎,誰教你的,要不你也教教我?”鉉恒在旁邊看著小延汐,一筆一畫的畫著符籙,認為這是鬼神之說,根本無可道哉。
小延汐畫符時,神情認真,極其重視,一點恍惚都沒有。待畫完第一張符籙之後,小延汐才回答鉉恒的話道“無人教我,這是自心底自然驅使的。”
“我的女兒原來是個人才,沒學過製符,竟然會畫符。我怎麽感覺,你好神經哦!”鉉恒說著,將左手伸手小延汐額頭上摸了摸,確定對方沒生病才放開。
“小延汐,你變了。”鉉恒直接開口。
“經曆了那麽多事,不變都不行。父親,我希望你能夠回去陪娘,別在塵世中行走了,對於娘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小延汐的稱呼變了。由之前的“幹爹”變成了“父親”,賀樓喀雅則是由曾經的“喀雅姐姐”變成了“娘”。
小延汐的回答,讓鉉恒目瞪口呆,他實在沒想到,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若這話是一個十五六歲的人說出來的,那麽還可以接受,可小延汐才幾歲?八歲,才八歲呐。
“小延汐,你好陌生。”這是鉉恒麵帶苦澀摸著小延汐的肩膀說的。
兩人都看向那張畫好的符籙,鉉恒伸出手,要去拿符籙。
“不要碰它”小延汐將鉉恒的手拉了回來。
就在小延汐將鉉恒的手拉回來的刹那,那張畫好的符籙,竟然自動燃燒了起來。
“失敗了,畫這東西果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小延汐自語。
“這東西好玄乎,竟然會自己燃燒,小延汐,你是怎麽做到的?”鉉恒對符籙有了興趣,麵帶微笑的問小延汐。
“畫的,你若想學,就在旁邊看著。”回答鉉恒的,僅僅是這句話。
鉉恒真就在旁邊看著,小延汐又開始畫紙張。直至深夜時分,小延汐足足畫了數百張符籙,可是,沒有一張成功,全部自動燃燒。
混合的血液朱砂用完了,紙張還剩厚厚的一疊,小延汐手中的毛筆快要散架了。
看到小延汐那勞累過度的樣子,還不休息,準備割破自己的手指再畫紙張。鉉恒心疼小延汐,連忙洗了先前混合朱砂的碗,用衣服擦幹,當即割破自己的手指,一滴滴鮮血流了進去,小延汐倒入朱砂,混合後,又開始製作符籙。
一張
兩張
五張
二十張……
這一次拌和的血液朱砂全部用完,竟然沒有一張符籙自動燃燒。小延汐趴詫異的看了看鉉恒一眼,而後趴在桌子上,終於能夠舒心的睡覺了。
鉉恒將小延汐幼小的身體,抱到自己床上,而後,他回轉到桌椅旁邊,細細研究小延汐的符籙。發現上麵許多複雜的紋路,鉉恒觀察良久,並沒看出什麽什麽來,也卻實看不懂,才回到床上在思緒萬千中艱難的睡覺。不過,符紙上的紋路,鉉恒倒是全部都記在了心中。
第二天一大早,荊嗣就推門而入,告知兩人趕快起床,船要起航了。忽然,他看到桌子上有黃符,便走過去,順手一抓,便帶走了一百五十多張符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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