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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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柳成蔭和女英開始濃情蜜意,大概打算用“愛情”來決定月長空的生死。
這邊的雲夢澤卻不能再繼續觀察,他用利用召出小魚,布置水結界,再次隱藏氣息。
然後又從百寶囊裏拿出昨日的草人,劃破手指,開始畫符。
細密的血線編織成複雜的符咒,一個一個沒入草人的身體,沒一會兒,那草人便散發出淡淡的紅光。
同時,雲夢澤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最後紅光一盛,小草人往地下一跳,落地竟變成個跟雲夢澤一模一樣的少年。
“好精巧的替身術。”彼迦感歎。
雲夢澤卻咬著牙,從百寶囊裏找出青瓷瓶,將裏麵的藥丸一股腦灌進嘴裏。
如此精密的替身術,已經超出他現在的能力,勉強施展之後,經脈像被抽空一樣緊縮疼痛。
幸好四師叔給的藥是增補經脈的,之前他經脈受損,一天隻能勉強承受一顆,現在都吃掉,倒是正好。
雲夢澤看著那替身,皺起眉頭。
這替身實力還不如自己,衝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嚇一嚇那兩人,或者會被瞬間碾成灰也未可知,隻能一試。
這時,彼迦上前來,劃破自己的手掌。
雲夢澤看向彼迦,隻見他手上的傷口一滴血也未流,像張著的嘴,黑洞洞的,一隻青色的蜈蚣從其中爬出來,爬上替身的肩膀,鑽進替身的衣袍中。
雲夢澤的眉頭皺得更緊,但卻沒說什麽。
他素來知道彼迦修習毒術蠱術,體內豢養毒物。
彼迦看向雲夢澤一眼,無所謂的笑,“覺得惡心很正常,我原諒你。”
“我不會覺得你惡心。”雲夢澤如實說。
彼迦愣了一下,竟有些不好意思,撇開頭去,“這些花言巧語,跟你師伯說去。”
雲夢澤撇嘴,他幹嘛要跟月長空說花言巧語。
“這條青蜈我養了十年,一口毒死柳成蔭不是問題,隻是未必能咬到。”彼迦又說。
雲夢澤說:“隻要能逼退他們,我趁機將月長空搶過來。那天你逃跑的黑霧,今天還能用麽?需要特地布置麽?”
彼迦頗為甜蜜的笑起來:“不用,我師父在哪裏,那黑霧就會引我去哪裏。你快放替身出去,他們好像要動手了。”
雲夢澤趕緊看向月長空那邊,果見柳成蔭和女英一番糾纏之後,柳成蔭說服女英,正拿出邪王鼎,打算殺月長空獻祭。
替身飛快的衝出去,將手中的木棍揮舞得宛若長劍,幾道淩厲的劍招,竟然唬住了柳成蔭和女英,逼得兩人後退。
“居然是你。”女英頗為驚訝喊了一聲。
柳成蔭微微蹙眉,瞥女英一眼,顯然不知道女英跟雲夢澤還有過一麵之緣。不過他顯然不打算此時追問,大聲說,“這小子來送死的,直接殺了。”
女英聽了這話,從腰間抽出一條紅色的短劍,刺向替身。
替身舞著樹杈衝向女英,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
短劍紮到替身身上,瞬間沒入替身的胸口,一道紅光閃現,破碎的小草人掉到地上。
柳成蔭和女英具是一驚,沒想到這竟是個替身。
此時青蜈方才現身,向離它更近的女英身上撲去。
女英下意識的閃躲,還用劍身抽了青蜈一下。
這一下正好打偏青蜈的方向,讓它轉而撲向柳成蔭。
柳成蔭躲避不及,被青蜈撲在袖子上,立刻大驚,抽出武器攻向青蜈。
青蜈雖然劇毒,卻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沒有什麽實質的戰鬥力,不一會兒就被柳成蔭碾死,到底也沒有咬到柳成蔭。
不過它的使命算是完成了,雲夢澤已經借助小魚,悄無聲息的將月長空帶走。
柳成蔭和女英落地,看到月長空已然不見,臉色具是一變。
柳成蔭看向女英,眼中一片陰鬱。
剛剛青蜈突然出現,女英為了自己,竟然將青蜈推向他,當真可惡。
女英卻沒關注柳成蔭的眼神,隻盯著地上的血跡,可惜的說,“連個屍體也沒得到,哎呀。”
“現在不是可惜屍體的時候,而是該擔心,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暴露了。”柳成蔭冷著臉說。
已然得知柳成蔭計劃的雲夢澤和彼迦,此時已經遠遠逃離,趕到藍幽身邊。
“快點,把他的血衣脫掉扔了,我們換個地方。這血腥味兒太重了。”彼迦說著,動手就扯月長空的衣服。
“我來。”雲夢澤鬼使神差的拍開彼迦的手,快速的脫掉月長空的血衣,直接讓小魚一潑水將月長空衝洗幹淨,然後胡亂擦幹水,又給月長空換上新的白衣。
做完這些,就將血衣一扔,與彼迦帶著藍幽和月長空再次奔逃。
直到天色大亮,兩人逃到一處山腳,這才停下,設了帳篷。
帳篷雖然本身有結界,但卻比不上月長空設置的,幸好彼迦放出一堆毒蟲,增加一道防護。
雲夢澤將月長空安置在外間床上,再次拿出布巾幫月長空擦拭。
彼迦則將藍幽領到裏間,給藍幽換藥。
臨近中午的時候,月長空醒來,歹一清醒就閃身下床,看到是在自家帳篷裏,這才收斂起怒張的靈壓。
被如此強大的靈壓震了一下,雲夢澤和彼迦都不好受。
雲夢澤不能說什麽,彼迦卻在裏間罵起來,“恩將仇報的偽君子,我救了你,你還拿靈力壓我。”
月長空看向雲夢澤,眉頭緊蹙,露出詢問的神色。
雲夢澤於是將發生的事情敘述一遍,大部分都是事實,隻是將自己下黑手和放替身的地方隱去。
月長空聽完,冷笑一聲,“柳成蔭的野心可真夠大的。”
彼迦從裏間轉出來,譏諷的說,“我早跟你說他狼子野心,你卻不信。”
月長空掃了彼迦一眼,並不理會。
雲夢澤知道他這是毛病又犯了,在外人麵前一定要高冷到底,於是替他解釋,“師伯不是不信,是信了也不能拿柳成蔭如何。柳成蔭是天玄宗四長老之首,沒有一點證據,師伯不能平白拿來問罪。”
“嗬。”彼迦冷笑一聲,“名門正派的無聊規矩,早晚害死你們自己。你死呢,我是不反對,但別連累阿澤。”
月長空看了雲夢澤一眼,開口竟說出一句軟話,“這次是我考慮不周,竟沒想到自己受傷之後怎麽保護你。”
暗中下了黑手,害月長空昏迷的雲夢澤輕輕笑著,搖頭說,“怎麽能怪師伯,是我太不中用了,完全不是柳成蔭和女英的對手,差點就救不出師伯了。幸虧彼迦幫忙。”
月長空微微咬牙,不太情願的轉向彼迦,“我欠你一個人情。”
彼迦仍舊一臉輕蔑:“哎呦,武聖的人情啊,好厲害,可惜我不稀罕。”
月長空冷笑一聲,剛想開口。
彼迦卻接著說:“勉強收著吧,武聖可別做失信的小人。”
月長空磨了磨牙,不再理會彼迦,出去設置結界。
雲夢澤衝彼迦眨眼睛,感謝彼迦沒有揭穿他的謊言。
彼迦衝雲夢澤晃腦袋,白撿了月長空一個人情,心情很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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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等月長空設好結界回來,雲夢澤已經躺在外間的床上,睡得打小呼嚕了。
彼迦也在裏間,跟藍幽一起睡下。
月長空輕舒一口氣,扶了下胸口。
老四的藥真不簡單,怪不得說雲夢澤承受不住,他受得都很艱難。
月長空盤膝坐在雲夢澤的床尾,閉目調息。
損耗十幾年的修為倒沒什麽,左右他已經卡在大成期很久,雖然修為一直提高,但毫無突破的跡象。
主要是毒素讓他經脈滯塞,施展起來有些不便。
月長空正用靈力疏通經脈,突然覺得膝蓋一重,睜眼一看,隻見膝蓋上多出一隻白嫩的腳丫。
原來雲夢澤睡覺不老實,將腳伸到了他這裏。
月長空扯了下唇角,露出一個淡笑,輕柔的將那腳丫放回床上。
可惜,雲夢澤這腳丫子沒完沒了,不時要踢他兩下,或者放到他身上。
月長空最後沒忍住,一巴掌拍在那腳丫上。
雲夢澤被拍醒了,迷迷糊糊的瞪了月長空一眼,繼續睡覺,也繼續蹬腳。
雲夢澤一直睡到這天傍晚,才算飽足,起來伸了個懶腰,就見月長空坐在床尾看他。
“睡夠了?”月長空問。
雲夢澤點了點頭,往裏間看了一眼。
“彼迦呢?走了?”雲夢澤問月長空。
月長空卻半天未作答。
雲夢澤不解的看向月長空,又問了一遍,“彼迦呢?”
“你管他做什麽。”月長空有些不悅的說。
雲夢澤的眉頭跳了跳,月長空怕不是把彼迦趕走了吧。
雲夢澤正想開口問,就見帳篷的簾子被人掀開,彼迦帶著藍幽走進來。
“你總算醒了,我還你為你睡死了呢。”彼迦笑著說。
他開起玩笑沒個忌諱,什麽的都說。
月長空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冷冷看著彼迦。
彼迦卻突然指著雲夢澤,哈哈笑了起來,“你小小年紀,腳毛怎麽這麽多。”
雲夢澤皺了下眉頭,看向自己的腳。
隻見白嫩嫩的兩隻腳底下全是黑長的絨毛,看起來讓人頭皮發麻。
“怎麽會這樣!”雲夢澤大驚,伸手去揪那毛,結果一揪一大把,還一點痛感都沒有。
雲夢澤又揪了兩下,總算確定,那毛根本不是長出來的,而是有人貼上去的。
他瞥了月長空一眼,隻見月長空神色淡淡,毫無異樣。
雲夢澤好笑又好氣的吐了口氣,開始動手扯腳底下的長毛。
彼迦在床邊興致勃勃的觀賞,不時提醒他哪裏還沒弄幹淨。
等兩隻腳底板又變回白生生的顏色,雲夢澤這才抬頭問彼迦,“你剛出去幹嘛了?”
“摘點草藥,這附近有很多珍貴的草藥,我也幫你摘了。”彼迦說著,從腰間竹筒裏拿出一個藥婁,裏麵滿滿都是珍貴的仙草靈花。
雲夢澤欣喜的接過來,他現在不能修煉,全靠煉丹製藥打發時間,這些東西可以玩耍很久。
“我們得抓緊采摘,不然柳成蔭發動聚靈陣,將這裏的靈氣吸納一空,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彼迦說。
“阿澤,聚靈陣的事情,你再詳細說一下。”月長空突然開口,問雲夢澤。
作者有話要說: 雲夢澤:這章的內容提要什麽鬼。作者,出來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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