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深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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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晚上,西門慶吩咐家人備好了酒菜,還在桌上燃起一對龍鳳蠟燭,儼然一派洞房花燭夜的氣氛。他坐在桌前等待著玉簫的到來。
玉簫等到馬氏回到了房裏安歇,玉簫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吹滅了房間裏的燈,然後推開了窗戶,悄悄地跳出來,一路上專撿僻靜的小巷,貼著牆根,一路上沿著暗影,來到西門慶的家。
玉簫輕輕地扣了兩下門環,西門慶急忙打開了房門,一把將玉簫拉到懷裏。西門慶在黑暗中聞到了玉簫悠悠的體香,不禁心旌搖蕩,壞笑著說道:“美人,讓爺想死你了!”
玉簫輕輕地打了他一記耳光,嬌笑著說道:“死鬼!急什麽?這次你還要幫我一個忙,我才肯依你!”
西門慶嬉皮笑臉地說:“你隻要哄得爺滿意,你便是要爺給你去摘天上的月亮,爺也答應!”
玉簫撇嘴道:“奴家要天上的月亮做什麽?我隻要你幫我送一個人出城!”
就在他們兩個鬥嘴的當口,對麵的酒樓門前傳來扈三娘的敲門聲。
西門慶趴在門裏麵往外瞧著,他自言自語地說:“挺好看的一個娘子,偏偏看上了一個病人,說不準什麽時候再得了風癱,辜負了這麽好的年華啊!”
玉簫聽了西門慶的話,冷笑道:“偷腥不成,讓人家當成了一條死狗摔在路邊,還在這裏癡心妄想!”
西門慶說道:“美人,別以為爺不知道,你這等勾結金人的勾當,我都後悔不該聽你的唆使,給你那麽多治療燒傷的生藥!”
玉簫拍手笑道:“可惜呀!世上偏偏就是沒有治後悔的藥!你若是敢去大理寺告發我,我便說是你讓奴家把藥送給金人的!”
西門慶跺腳叫道:“你這個小娼婦!竟敢陷害爺!”
玉簫馬上換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對西門慶說:“隻要爺不去告發奴家,奴家怎麽舍得告發爺?奴家的終身還指望著爺呢!”
西門慶說:“少拿鬼話來哄爺!爺知道你是金營裏的人,爺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汴梁城被攻破,你要答應我,保住我的家產,就念佛啦!”
玉簫正色道:“這個自然,隻要你幫我辦事,我會在元帥的麵前保舉你,保你享不完的榮華富貴!”
西門慶說:“美人,這次又是讓我送什麽人出城?”
玉簫輕描淡寫地說:“隻是一個工匠,他叫葉春……”
“莫不是讓我去大理寺裏劫獄不成?”西門慶有些恐懼地望著玉簫,玉簫搖搖頭說:“不必劫獄,葉春現在就在我們的手中,隻要你在運送藥材的時候把他送出城去,元帥必有重賞!”
西門慶說道:“元帥有賞?還是算了吧!有命掙沒命花的銀子,我是不要的!”
玉簫笑著說:“爺就是識相,像現在這個亂世,大宋朝廷裏不知道有多少高官都在找我家元帥的門路,像你是個有福氣的,我倒是把現成的門路擺在你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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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慶掐了一下玉簫的粉腮,壞笑道:“這麽說,你是爺的福星了?爺可不能辜負了你呀!”
說完抱著玉簫就往臥室走去,玉簫掙紮道:“不急,我還要給你引薦一個人……”
西門慶說:“你怎麽這麽麻煩?”他的話音還沒有落,隻覺得脖子後麵涼絲絲的,一把鋼刀按在他的後頸,身後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說:“放下夫人!”
西門慶剛才心裏還像有一盆火,轉眼之間就像一個泄了氣的氣球,隻好把玉簫放了下來,站在他身後的男人說:“去,給我找些金瘡藥來!”
西門慶不敢造次,來到了藥架子前,拉開了藥櫥抽屜,胡亂拿出來一些紅花,血竭,又倒進搗藥的銅臼裏,親手搗碎,包了交給那個男子。
男子說:“我還帶來兩個人,今晚就在你這裏歇息,明天早上你不是要去臨清嗎?我們扮做你的家人,跟你一起出城!”
這時,西門慶的腸子都悔青了,早就知道她已經投了金人,就不應該去招惹她。現在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隻能聽他們的安排。
汴梁的清晨,是隨著一陣木製的車輪碾壓在石板路上的聲音開始的,雖然戰爭的陰雲密布,但這座百萬人口的城市,有它自己的生活規律。每天都有無數的牛羊,雞鴨,鮮魚運進城裏,生藥也是這座城市裏不可缺少的生活物資,隻要這座城市一日不被夷為平地,這裏就斷不了夜夜笙歌,樊樓裏少不了杯光交錯。西門慶家采購藥材的馬車早早來到了城門口,守城的人見了西門慶,恭敬地唱了喏,說道:“大官人,怎麽這麽早就出城?”
西門慶幹笑著應酬道:“路上現在不太平,我們也好早去早回啊!”西門慶一邊說話一邊把一塊銀子塞到了士兵的手中,士兵急忙搬開了路障,放西門慶的馬車出了城。
馬車走出了三裏路,西門慶從馬車上跳下來,對那車廂中坐著的人說:“你們還不快走?記住,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麵!”
那個年輕人跳下來,葉春和一個幹瘦的老者也跟著下了車,最後從車上下來的人就是玉簫,玉簫對西門慶說道:“大官人,怎麽能這麽說?我們的緣分還沒有斷,你怎麽說不認識奴家?”
西門慶說:“全當我遇到了鬼!隻求夫人饒了我吧!”
玉簫說:“官人好不知趣!奴家下次若是再回汴梁,一定住在你西門大官人的府上!”西門慶聽到玉簫的話,沮喪地垂下頭來。
燕青追到一個偏僻的小巷,那個金人的探子突然不見了蹤影,他這一夜一直惦記著林衝,第二天一早,他早早來到了仁和酒樓分號,來看望林衝。
林衝見到燕青,臉上的表情很不好看,燕青陪笑道:“哥哥,還在生小乙的氣嗎?”
林衝冷冷地說:“不敢,林某現在是一個寄人籬下之人,怎麽敢不高興?”
就在燕青和林衝說話的工夫,扈三娘突然走進來,說道:“我發覺今日對麵的生藥鋪有些不對勁兒,店老板從來不曾這麽早就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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