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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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蕭昶落座後,眾人才反應過來,匆匆行禮。
“表妹無需多禮,孤聽聞表妹身體不適,怎麽此處有大夫?”蕭昶手指在圈椅扶手上輕叩著。
聽著蕭昶意味深長的話,溫妧小心肝顫了顫了。實在是沒有預料到蕭昶會到這兒來尋她。說來溫妧著實替自個兒感到委屈,遭那夜無妄之災害的自個兒心驚膽戰還平白惹上這位祖宗爺。
這般想著溫妧越發覺得自個兒占理,提著的心慢慢落下,眉目舒展。
“回太子殿下,晨起身子不適,心緒煩悶,便來此處聽戲,放鬆心緒。”
小娘子,俏生生立在麵前,麵容姣好,麵色坦然的為自個兒辯解。
蕭昶聽罷,並未為難她,輕笑一聲,“坐吧!”
溫妧坐下後,偷偷看著一派悠閑看戲的蕭昶,後知後覺,這太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溫妧不願與這人一塊兒聽戲,與這人在一起,總覺著壓力太大,不甚自在。琢磨著開了口:“您公務繁忙,這......”
瞧著溫妧話說一半,滿眼期待的看著自己,蕭昶挑眉:“表妹不是說聽戲疏解心緒麽,政事煩心,孤也想一試表妹這法子。莫不是表妹不歡迎孤。”
溫妧心中一哽,委屈巴巴,這人著實可惡竟用自個兒的由頭堵了自己,“豈敢,您接著看。”
有著身旁這座大山壓著,台上咿咿呀呀唱著,溫妧全無心思欣賞。暗暗決定自此之後,她定是每日乖乖前去請安。
初春時節,細雨紛紛,溫妧掙紮著從暖塌上起來。降香在一旁服侍著:“這夜裏飄了會小雨,廊道濕滑,今兒娘子穿木屐去請安吧!”
溫妧皺著小臉,困得眼睛都未睜開,隨意胡亂應著。
踏著木屐,扶著侍女的手臂,穿過回廊,尚未到達蕭昶安寢的船艙,便遇到了蕭昶一行人。看著蕭昶與平時一身矜貴不同,今日這人著著黑色勁裝,英氣勃發,饒是看過了自家兄長美色的溫妧,也覺得這是實在是勾人。就是臉上的意外之色著實礙眼。
溫妧雖是暗忖著,但禮不可廢。誰知禮閉起身時,腳底打滑,身後的侍女尚未來得及扶她,溫妧便摔倒在地。
溫妧小臉通紅,一隻手肘撐在地上,一隻手虛搭著腰,屁股好疼,嘶嘶倒抽著冷氣。
蕭昶最先反應過來,快步上前,左手穿過肩胛骨下,右手環過腿彎,橫抱起溫妧。溫妧感覺所有血液都湧上臉龐,這輩子最丟麵子的事都被這人遇上了,漲著緋紅的臉使出力氣用手推著蕭昶肩膀,不安分的在蕭昶懷裏蠕動。
蕭昶淡淡瞥了她一眼,示意她適可而止,用力一摟,轉身大步走進艙內。溫妧心口一窒,乖乖閉著眼睛,埋在蕭昶懷裏,細白的小手緊緊攥住蕭昶衣袍的後頸。
走到塌前,蕭昶彎身輕柔地把小娘子放在塌上,低頭一瞧,眉目轉深,小娘子軟惜嬌羞似雨後海棠。
似乎是察覺到沒有動靜了,怯怯的睜開眼,看見蕭昶又用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溫妧一愣,悶笑聲從這人口中溢出,溫妧都能感覺他身軀的震動。
“撒手。”
溫妧一驚,才反應過來,自個兒的手還攥著人家的衣襟,連忙鬆開。整個人都躺在蕭昶塌上,溫妧垂著眼睛,小手摸到旁邊拉扯著被褥,紅著臉把自己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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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這會兒大夫尚未到來,蕭昶坐在塌上低聲問她:“何處不適。”
溫妧麵紅耳赤,忸怩著,貝齒輕咬著嘴唇,並未答話。
見此,蕭昶深吸一口氣,沉聲:“莫在鬧騰,說話。”
溫妧被蕭昶厲聲嚇了一跳,眼裏含了淚,憋憋嘴,委屈出聲:“尾...尾錐骨疼。”蕭昶一愣,不甚自在的眨了眨眼睛。俯身,靠近溫妧。小娘子一驚,往後一縮,碰到了傷處,疼的齜牙咧嘴。
“嘖,莫動。”隔著被褥抱過溫妧,小心翼翼地為溫妧翻了個身,讓她好避開傷處,然後沉聲讓人去請他東宮的隨行侍醫。
這蕭昶跟前的福安倒也是個精巧人兒,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親自領著一名女侍醫前來。
“不必多禮,速來診斷。”在那侍醫尚未行禮前,蕭昶便開了口,若是待侍醫行完禮,不知道要耽擱到什麽時辰。
“唯。”侍醫上前先替溫妧診脈。
“臣瞧著縣主的脈象,並無大礙,倒是這傷口處還需進一步查看。”
蕭昶聞言便帶著人退到屏風後麵,由著這侍醫為溫妧貼身診斷。
隔著屏風,蕭昶都聽到裏麵塌上傳來的絲絲呼痛聲,麵色晦暗,眉心微蹙。片刻,侍醫躬身走出:“稟郎主,縣主旁的到無大礙,隻尾椎骨輕微扭傷,待臣寫下藥方,命人三日一次敷在傷口處便可。近日怕是要縣主臥榻修養,不要大幅動作,最好也不要移動了。”
蕭昶點點頭,示意福安跟著侍醫回去抓藥。
溫妧趴在太子的塌上,自然是聽到侍醫的醫囑了,苦著臉,哀歎自個兒如此曲折的晉陵之途。隻顧著自己苦哈哈的想著倒是沒有注意蕭昶繞過屏風已經坐在她身後。
“你傷未養好之前便在這裏修養。”聽到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溫妧一驚猛然轉過身,誰知牽扯到傷口,疼著齜牙咧嘴,眼淚隻在眼眶打轉。
蕭昶忙上前扶著她,幫她擺好姿勢,理好搭在身上的被子。開口訓斥:“怎的如此莽撞......”話說一半看著溫妧泛紅的眼眶,心中一滯,噤了聲,倒也沒繼續說下去。憐她自小嬌慣,今兒竟遭此罪,已是十分可憐。
溫妧心中委屈,迫於蕭昶的氣勢隻敢在心中腹誹:若不是前來請安,自個兒也不會困在他塌上不得動彈。
瞧這太子的臉色嘟噥著:“我不想睡這兒。”
太子似笑非笑地開口:“莫不是表妹嫌棄孤的床榻。”
溫妧粗粗一瞧,博山爐,紅錦地衣,紫綃帳,哪一個物件都不是凡品,隻得硬著頭皮說道:“這不合規矩,我占了您的寢室,那您......。”
“無需操心,你好生歇息便是,這隔壁艙室還空著,命人收拾好便可。”
溫妧瞧這他哪裏是能將就的主兒,若是怠慢了他,那如何是好。
太子似瞧著她朱唇微啟,似是有話要說,作勢起身:“福安去藥方回來了,我命人來給你上藥。”
此話一說,溫妧哪裏還想著如何打消太子的念頭,滿心想著自個兒過會兒便要遭罪,仿佛天便要塌下來了,六神無主。
瞧著溫妧這般輕易便糊弄過去的樣子,太子眼裏閃過笑意,整個麵龐都柔和下來。那小傻子忙著自個兒驚慌,哪裏留意到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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