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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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乖的不像話,小手捧著他的茶盅小口小口抿著,還時不時衝他羞澀一笑。
蕭昶猛地心中一熱,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坐回自己的圈椅,用娟帕擦了擦汗濕的手掌。
看著他自己的書案,上麵還有一個溫妧前幾天疊的小兔子。斂下目光,手緊緊攥在一起,青筋暴露,她是溫室裏的嬌花,他們......他們不合適。
離到達晉陵郡的時間越來越近,溫妧越來越焦躁,她知道蕭昶此番去晉陵是為了監管建造江南書院,按規矩會由他阿耶為其安排住所,就是不知他會住在哪裏。
若是與她離得太遠,怕是見麵就難了。更何況這幾日去蕭昶那裏,他總是很忙,都是她一個人坐在那邊看書,兩人說話也了。
這會兒溫妧正坐在榻上趴在窗戶上,皺著眉頭,唉聲歎氣。
降香她們這些伴著溫妧長大的婢女自然看得出溫妧這幾日心緒不寧。
幾個婢女在屏風外麵小聲商量,推推搡搡著,最後還是推了降香出來。降香走到溫妧旁邊小聲開口:“娘子別在這風口坐著呀,婢子以前常聽家裏的老人說這海風一吹便黑,不知是哪個竟在這兒放了張榻。”
到底是小女兒愛嬌,溫妧一聽,忙站了起來,連聲問到:“你快看看我黑了沒。”
溫妧快步走到妝台前,拿起銅鏡,照了照,小聲嘀咕著:“就指著這張臉爭氣了。”又不知想到了什麽,將銅鏡扔到妝台上。
蕭昶身為太子,什麽樣的美人沒見過,何故看得上她。
溫妧喪氣的躺在床榻上,想著她實在沒有拿得出來的優點,蕭昶不喜歡自己也算是正常的。早知會遇上他,在府裏的時候便好好跟著先生學習了,這樣好歹還有可以拿的出手的。
像她現在因著跟在蕭昶後麵學習,估摸著蕭昶早就把她的底探幹淨了,想掩飾也掩飾不住了。
這時候忍冬過來幫溫妧量尺寸,因著前幾日溫妧嫌棄自己的衣裳,忍冬準備幫溫妧再裁減幾套衣服。
溫妧看見忍冬的動作,眼睛一亮。想著自己可以學顏十一娘為蕭昶繡個荷包啊。
晉陽大長公主心疼溫妧,也沒讓她碰過針線。這會兒得要從最基本的開始學。
溫妧左挑右挑,最後挑了一塊玄青的緞子和金色的絲線。
忍冬在一旁看得著急,“娘子,您用中指抵著,哎哎哎,您別戳了手指。”
侍在一旁一直看著的南星,看不下去,“娘子,您要繡這鴛鴦作甚,你若是想要讓奴婢們做吧,您若是弄壞了手,夫人又得心疼了。”
溫妧自己想要送給蕭昶的自然覺得自己做的才最能體現她的心意。聞言直把南星她們往外趕。覺得她們不相信她可以自己繡成一個完整的荷包。
兩天時間溫妧終於把荷包繡完,同時也伴隨著滿手指的針眼。
在繡荷包的中途溫六郎還過來了一趟,看見她繡的鴛鴦還說是鴨子鳧水。溫妧撇撇嘴,溫小六果然不識貨。
溫妧特地找了個紫檀木的小盒子裝著荷包,溫妧滿懷期待的去了蕭昶艙室。
因著今日早了點,去的時候又正逢蕭昶晨起練劍完畢。一身玄色勁裝,因著早上霧氣重,這會兒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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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昶上前帶著溫妧進入艙室,“何事,今兒早上怎麽起的這般早。”
溫妧一聽,心中一慌,“我.....我......我來給你送東西。”
蕭昶見此,心沉了沉,他想他或許知道溫妧要說什麽了。“完了”這兩個字在腦海中響起。
溫妧將手中的盒子遞給蕭昶,然後紅著臉看著他,眼中的崇拜愛慕一覽無疑。蕭昶用力捏子手中的盒子,硌得他掌心泛疼,他才反應過來。
蕭昶閉了閉鳳眸,原來他也有膽怯的時候。再睜眼時又是一片清明,又是那個雍容自若的太子殿下。
蕭昶打開盒子,裏麵躺著一隻荷包,上麵大概繡了一對鴛鴦。有些醜但是看得出繡荷包人的拳拳心意。
“你。”蕭昶話音剛落變察覺到自己的喉嚨已經幹澀,聲音沙啞。
“我心悅你。”溫妧橫衝直撞,股腦兒的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蕭昶覺得自己的心被針紮了一樣,密密麻麻,疼痛慢慢加深,“嗬,喜歡我什麽呢。”
溫妧一愣,急忙說:“你哪兒我都喜歡。”
蕭昶彎下腰,用手摸著溫妧的後腦勺往自己跟前帶,“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被你救上船便是我一人策劃,為的就是拖你溫氏下水?”
溫妧看著蕭昶突然鋒芒畢現,冷酷無情的樣子,一顆心慢慢下沉,她覺得她要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你看,這便是真實的我。”蕭昶又變成那個麵若玉冠,豐采高雅的樣子。
蕭昶背對著她: “阿妧,我們不合適。”
溫妧隻覺得遍體生寒,明明聲音好聽又溫柔,說出來的話為什麽這般不盡如人意呢。
“那您為何要對我那麽好呢!”溫妧喃喃問到。
蕭昶心裏想的是那自然是自己無法控製自己的心,它總是讓我無法不對你好。嘴上說出來的卻是:“不過顧念著幼時的情份罷了。”
聞言溫妧麵色盡褪,蒼白無比,眼淚搖搖欲滴,神色淒淒:“幼時的情份,幼時的情份,若是是旁人,也一樣麽。”
“自然。”
蕭昶看著她這樣心中大慟,用指腹輕輕擦拭著溫妧的眼淚:“阿妧,你還小。”
溫妧揮開蕭昶的手:“我今歲十二了,我哥哥今年十七,便於小他四歲的小娘子定親了。”
蕭昶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是一團孩子氣,回吧。”
溫妧流著眼淚,看著他,將她為他繡的荷包奪過來,用力甩在地上:“殿下,若是不喜歡臣女,便直接說好了,不必拿臣女的年紀說事兒。”
說完便提著裙子跑走了。
蕭昶眼色陰鷙,下顎緊繃,彎腰將荷包撿起來,手指輕輕擦了擦弄髒了的地方。突然悶悶笑了兩聲,笑著笑著便把書案上的書全的掃落在地。從未有一刻這樣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護不住自己也護不住旁人,也無比痛恨自己招惹不起她,為何又一直有意識的誘她入這情局,看她為自己難過傷心,不過貪心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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