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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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顧惜朝和戚少商喝喝酒,談論各自心愛的女人,喝完了一整壇酒後,兩人就準備去休息。在離開前,顧惜朝突然的對戚少商說道:“戚大俠的寶劍在惜朝觀之,不似凡品,可否借惜朝一觀?”。戚少商看了看手中的逆水寒,然後直接拋給了顧惜朝:“有何不可?”。
顧惜朝接劍,觀其劍鞘,然後一把抽出寶劍,劍身在月光下熠熠生光,手持寶劍的顧惜朝隻覺得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劍上蔓延到自己的雙手,再直入心髒。“鏘”的一聲,顧惜朝將劍歸鞘,還給了戚少商,順便問道:“此劍何名?”。“逆水寒。”戚少商回答道。
“逆水行舟,孤寒刺骨。”顧惜朝在心裏對自己說道,隻覺得那把逆水寒,這八個字,說的就是他原本的一生。“嗬嗬”顧惜朝笑了笑,喃喃道:“不知之後,還是否一樣?一定不一樣了。”。
“顧惜朝你還睡不睡了?”戚少商看顧惜朝半天沒有過來,大喊道。顧惜朝聽到了回答道:“來了。”。兩人睡在同一個炕上,各自香甜。
第二天一大早,戚少商起床後就發現,顧惜朝早已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在旗亭酒肆附近的一處麥田裏,顧惜朝見到了等在這裏的冷呼兒和鮮於仇。一見麵,冷呼兒就開始質問顧惜朝:“昨夜顧公子可睡的安穩?顧惜朝你明明有那麽多的機會下手,卻隻顧著自己和那戚少商在那裏喝酒奏曲,談天說地,你這是完全不顧相爺的命令!完全不把相爺放在眼裏!。”。
鮮於仇同樣說道:“沒錯!你說你顧惜朝自比管、樂,有不世之材,不要臉麵的找上京城的各個權貴,就是想要得到賞識。但是現在呢?相爺給了你一次機會,你卻不把握住!你說你這要讓我們倆說什麽好啊你,顧惜朝!”。
顧惜朝昂然挺立,道:“我顧惜朝做事,從來都是不怕旁人說三道四。”。“嘿!你這個顧惜朝,你.............”冷呼兒聽到顧惜朝的話就不爽,鮮於仇立即攔住冷呼兒,然後裝作不經意間就將一本《七略》從自己胸口拿了出來給冷呼兒扇風。
待看到顧惜朝發現了他手中的《七略》後,鮮於仇在心裏大定,知道顧惜朝一定會憤怒起來。但是出乎鮮於仇意料之外的是,顧惜朝沒有憤怒,甚至於都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徑直的走過來,直接從他的手中將《七略》拿走,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著旗亭酒肆走去。
原本想借著《七略》來諷刺挖苦打壓一下顧惜朝的氣勢的鮮於仇隻能是幹瞪眼了,完全想不明白顧惜朝怎麽像變了個人一樣,脾氣都變了?冷呼兒也是等著那一幕來好出出氣,結果看到顧惜朝直接拿書離開也是搞不明白了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了。
顧惜朝在回去的路上自己隨意的翻了翻原身所著的這本《七略》,顧惜朝本人在黃藥師的熏陶之下,雖然對於軍事兵法並不精通,卻也略通一二。此刻看了原身所著的《七略》,也不由的佩服不已。可惜了。
拿著《七略》的顧惜朝經過酒肆大門的時候,被喂著小羊的戚少商看到了。喂完小羊之後進入酒肆,戚少商就看到了被顧惜朝放在桌子上的《七略》,而顧惜朝本人則是不知所蹤。
等到顧惜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正在翻看這本《七略》的戚少商。看到回來的顧惜朝,戚少商很是興奮的拿著《七略》迎了上來,說道:“顧兄,沒有想到你的才幹軍略竟然這麽的高超,若顧兄投軍,說不得我朝又會多了一個冠軍侯啊!”。
“我投過軍。從軍,我隻能夠作為一名小卒,沒有一點上升空間的希望。著書七略,投往京城各大權貴,幾經多年,也無一人賞識。這就是我的過去。才幹?軍略?都沒有用。”顧惜朝很平淡的聲音講述著自己的過往,而戚少商的興奮也在這平淡的聲音下逐漸的緩和。
“那不如,來我連雲寨做大寨主?怎麽樣?”戚少商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比自己更加適合的連雲寨大寨主,當即邀請道。但可惜的是,戚少商不知道,顧惜朝卻是心知肚明,他是無法做那連雲寨大當家的。
“不了。我已經熄了那些心思了,我現在僅僅隻有一個任務,完成了之後,就準備帶著夫人遊曆江湖,逍遙自在去了。”顧惜朝拒絕道。戚少商:“這樣啊,那好吧。顧兄能否告知是何任務?戚某說不定能夠幫上一把?”。
“當然”顧惜朝說道,“戚大俠的逆水寒寶劍還在嗎?”。顧惜朝問及寶劍,戚少商沒有多想,直接將身旁放著的寶劍拿了起來。顧惜朝看著戚少商手中的逆水寒寶劍,嚴肅的說道:“惜朝這一次的任務就是為了拿到戚大俠手中的這柄,通敵叛國的漢奸李齡所擁有的寶劍,逆水寒!”。
“!!!”顧惜朝的話給了戚少商極大的震撼與驚疑。戚少商緊緊的盯著顧惜朝看,看到顧惜朝沒有一點的遲疑,滅有一點的異色,應當是說的真話。但是戚少商憶及當初與李齡的見麵與談論,戚少商覺得李齡絕對不是一個通敵叛國的漢奸。況且,戚少商現在也不知道當初將逆水寒寶劍托付於他的那人是否是李齡。
“我戚少商所立下的承諾,除了息紅淚的之外,從來都沒有毀過。這把逆水寒寶劍是否是漢奸李齡的暫且不說,就算是是的,一柄寶劍為何需要顧兄親手來拿,要戚某承諾守住?難道這病寶劍之中,藏著什麽大秘密?再者說,漢奸李齡的身份是顧兄所定,我戚少商在沒有親眼確定之前,並不相信。除非讓我戚少商親眼看到那李齡承認其是漢奸,我才能夠將這逆水寒寶劍交給你顧惜朝。”。戚少商毫不退卻的說道。
戚少商的不退讓顧惜朝一早就明白,顧惜朝知道還要說出那句話也不過是想要將話說開了,他隻想要那柄劍而已,顧惜朝也不像他的原身,想要戚少商的命,為了殺戚少商不論會波及多少無辜的人的性命。
顧惜朝:“不過一戰而已,來吧。”。(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