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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輪考核前一天晚上，一身棒球衫的陳麟再次出現在了女孩們的麵前。

    在一個較為空曠的大廳內，女孩們按照班級分成了五條隊列，雖說女孩們的眼神裏暫時還未出現那種對彼此明確的敵意，但陳麟還是發覺了大多數女孩的目光其實都在看著如同粉色海洋的A班。

    羨慕，不甘，拚搏，種種情緒，陳麟都在這些女孩們的眼中看到了，甚至是深有體會，因為曾經何時，他也和這些女孩們一樣，也曾羨慕著別人，然後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練習生慢慢走到了今日，其中經曆的淚水與心酸也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

    陳麟摘下鴨舌帽，露出一頭幹淨利落的短寸，帥氣不減的同時麵容多了幾分堅毅，古銅色的皮膚下飽藏著純粹的力量，仿佛僅一瞬間陳麟就完成了小鮮肉到硬漢的轉換，也讓麵前的女孩們紛紛為其尖叫。

    而聽到這些歡呼尖叫，陳麟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其實最近他正在考慮轉型，在這個靠臉吃飯的時代，貼著小鮮肉標簽的他的優勢卻在逐漸縮小，一是28歲的他已經談不上小鮮肉了，二是好看的人越來越多，人們會逐漸產生臉盲症，他不認為自己僅僅靠著這張談不上多出色的臉能讓現在的人們一直記住下去，所以他還需要讓自己改變。

    當然，這種改變最終是好是壞他暫且不得而知，至少從目前來看，他是失去了一些東西的。比如說這些年來一直接的霸道總裁的戲份不會再找上他了，而關於硬漢體裁的電視劇其實並不太多，同時還需要他重新去打通另一條關係，說實話，很麻煩，但他卻不後悔。因為做出這個決定，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嗯，最近看她的朋友圈，和她合照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外國人，她的表情很平淡，但架不住他會多想，看著那個大膀子肌肉橫錯的外國人，他怕自己有一天找上門後會忍不住動手，所以需要提前準備準備。

    不管怎麽說，他又想她了。

    ——

    回歸正題。

    陳麟拿起話筒看著麵前的女孩們言簡意賅地說：“今天來有兩件事要說明。”

    “第一件事，第二輪考核將會在明天上午進行，不過這一次老師們不會臨場點評，而是由工作人員將你們的表演錄下來再將視頻交由四位導師進行最終評定，評定結果會在明天晚上通知各位。所以你們明天不需要聚在一起，還是去各自的練習室，五個班級會同時進行考核，我最終申明一點，A班名額隻會有九位，不會多，至於會不會少就要看你們各自的發揮了。”

    聽到陳麟的最後一句話，整個大廳內驟然安靜了下來，女孩們麵麵相覷，她們知道，從此刻開始她們就是彼此的敵人了。

    察覺到一種名為壓抑的氛圍盤繞在麵前女孩們的身上，陳麟知道自己的話達到了效果，不過過度地壓抑會導致這些女孩難以正常發揮，於是陳麟適時開口說道，“下麵宣布第二件事。此時此刻，《完美百分百》第一期節目已經在極光視頻上線，而你們作為100位完美女孩，身份信息也會隨著節目上線而被觀眾看到。從今晚8點到明晚8點24小時內，所有觀眾都可以開始為你們投票加油，而節目組會以你們的投票數進行人氣排名，不要認為這個排名無關緊要，恰恰相反，它對你們來說非常重要。”

    “說的直接一點，每一期人氣排名的前九位都會獲得相應資源，而據我所知，第一期人氣排名首位的女孩將會獲得盛海市所有地鐵廣告牌的推薦資源。說的再直接一點，最後一期節目人氣排名的前九位將會以完美女孩的身份正式出道。”

    話音未落，女孩們紛紛發出了驚歎聲，而一顆名為欲望的種子也在女孩們的心裏生根發芽，這一刻，努力似乎不再是虛妄，而是變成了真真切切的價值。

    幾乎沒有人能忽略這種價值，身為練習生的她們更不例外。對於藝人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曝光率，對於身為練習生的她們來說，更是如此，尤其是在這個特殊的節目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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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就連洛筱也不由有些動心，甚至想要借此機會安排《學貓叫》這首歌一同上線，隻不過這一縷衝動很快便從洛筱心中退去，一來她手裏的僅僅隻是鍾南給她的Demo而已，想要在一天時間內安排上線還遠遠不夠。二來洛筱覺得這首歌若是真如鍾南所說可以爆紅，那麽便相當於一件隱藏的大殺器，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絕不會輕易動之。

    緊接著洛筱的唇角不由多了一絲笑意，陳麟談到的盛海地鐵廣告資源算是給了她一個提醒，在這個世界裏，想要用錢捧一個人真的不難，而她恰好不差錢。

    於是在第二天，除了盛海之外，夏國其他三個一線城市的地鐵廣告牌上全部換成了一名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可愛女孩，推動著女孩的人氣排名像火箭般蹭蹭往上衝。

    不過在此之前，今夜還是屬於《完美百分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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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8點，《完美百分百》第一期節目在極光視頻正式上線。

    得益於極光視頻的前期推薦、放出的花絮等等，不少對於女團選秀節目感到好奇的觀眾早早地守在了電腦前等候。

    大二學生林薑便是其中一員。

    此時的夏國還未曾有過女團選秀節目的出現，但離夏國不遠處的某島國已經有了類似於女團養成的真人秀節目，並且異常火爆，而作為那個節目忠實粉絲的林薑自然也對這個夏國首個女團選秀節目十分感興趣。

    當然，更重要的是，就節目組放出的花絮來看，參加選秀的妹紙明顯要比某島國那層次不一的審美觀要好的多，就算節目的內容單調，沒什麽可看性，但作為男生的林薑的預期值隻要能夠大飽眼福就足夠了。就像他看的那個女團養成節目，他經常性地忽略字幕，因為比字幕更吸引人的，是節目裏那一群穿著兔女郎或是女仆裝扮的女孩們。

    嗯，這大概才是那個島國偶像養成節目火爆的重要原因吧，怪不得有無聊人士研究表明，自那個島國偶像養成節目播出後，島國的紙巾銷量多了三成。

    回歸正題，節目開始。

    首先印入林薑眼簾的，是一座用七彩霓虹燈裝飾的無人金字塔，上麵整齊地立著一個個座位，顯然是為參加節目的女孩們準備的。

    不過看這些位子的數量，似乎比某島國偶像養成節目的人數要多的多。

    想到這裏，林薑不由皺了皺眉，弄這麽多人出來，光是想要介紹每個人都要花費不少的時間，而節目的時間是有限的，想要讓觀眾在有限的時間內記住每一個人，林薑做不到，他相信大部分觀眾同樣做不到，所以他想不明白節目組這樣安排的意義是什麽。

    既然想不明白，林薑索性就不想了，還是看妹紙要緊，於是林薑默默地拿起了桌上早已買好的薯片。

    邊吃邊看，美滋滋，可惜就是少了點瓜子。

    節目繼續，令林薑未想到的是，這些女孩居然是以經紀公司為單位登場，而且都是練習生的身份，這一點倒是與某島國偶像養成節目裏的女孩們有些差別，據他所知，那個節目裏的女孩們都已經是正兒八經的藝人了。隻不過林薑不太懂練習生與藝人的區別，於是又接著看了下去。

    女孩們的衣服上都貼著印著名字與公司的銘牌，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介紹，而身為練習生的女孩們就這樣直接走上了金字塔，而此時林薑才注意到金字塔上的座位上都有數字，像是一種排名，而數字1至9的座位與其他座位明顯不同，除了座位較為精致外，數字也明顯比其他數字大了一號，而數字1的座位則更是立於金字塔的頂端。

    很顯然，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發現這些數字1至9座位的特殊性，尤其是數字1的座位，似乎代表著一種至高無上的含義，讓林薑很想知道會坐上去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生。不過出乎林薑意料的是，一連幾個經曆公司的女孩們都未選擇那個位子，有的露出了一些掙紮，卻依舊沒有走上去，大多數都以經紀公司為小團體坐在了一起，前九個座位上，僅僅隻是坐上了四人，還是隸屬於同一個經紀公司旗下，占據了6至9四個座位。

    下一刻，節目中的大屏幕上突然被海浪渲染，一隻鯨魚噴出了一道巨大的氣浪，化作了“潮汐文化”四個大字。

    林薑有些驚訝，因為他喜歡的幾名的歌手都隸屬於這個經紀公司，也讓他對這個經紀公司旗下的練習生有了一些期待。

    緊接著，一名明顯是嘻哈風格化著複古妝容的女生走上了台，明亮的紅色唇彩像一朵刺灼的紅玫瑰讓人難以忘懷，唇角那一縷不羈的笑意更是凸顯了女生的個性。

    即便林薑對這類的女生無感，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生讓他無法忽視。

    尤其是隔著屏幕，林薑依舊仿佛能夠感受到女生那盛世淩人的氣場，而金字塔的女孩們也紛紛屏住呼吸默默地看著嘻哈女生緩緩走上台。

    然後，嘻哈女生直接走到了數字1的座位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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