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免罪金牌,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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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這聲音時麓嶽熟悉,不要太熟悉了,這冤家怎麽來了,不自覺的背後一陣涼汗。

    一個黑臉粗皮虎背熊腰一士兵從馬上跳下,站在前麵的那些看客明顯的感覺到了地的晃動,這人也太魁梧了些,他棒槌一樣的胳膊扒開人群,沒見他用什麽力,但被他碰到的人都被震了一下,退開好幾步,三兩步就到了衙內,才一站定,聲如洪鍾一般吼到“聖旨。”

    說完又幾步回到了馬前。

    聽到這響聲的人,無一不鼻兒發麻,有幾人眼內發花,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這些人嗚嗚咽咽的圍了一圈,看戲的,湊數的,當官的,和被罰的都圍了上去,一時亂得不行。時麓嶽倒是沒那麽急,看著大家都往外麵擠,他卻擠過去扶起時應棋,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麽這麽重,拉了兩次才勉強的把他拉起來,可能是這幾日在牢房裏沒有好好活動的緣由吧。時應棋隻是屁股被打了,但他搞得像是被抽了筋一樣,一點力氣都不使,就像藤一樣掛在時麓嶽的胳膊上。見時麓嶽很吃力,夏臨淵上前搭手,在另一邊扶起時應棋,夏臨淵原本是不想去扶,可看著他倆的行動實在是沒有忍住,就那樣搭了把手,可一上手他就後悔了,從時應棋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讓他眼睛都有點睜不開,想放手可時應棋就像藤蔓一樣抓緊了他,甩都甩不掉,白眼看著時應棋,沒想到對上一臉的邪笑。夏臨淵抽了抽自己的手依舊沒有辦法,隻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這三人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去,這些人在等的就是這三人,見他們來紛紛的讓出一塊地。

    眾人跪拜,宣旨太監才開始慢慢的開始宣旨,烏泱泱的這麽多人卻一點聲音都沒有,風從人與人的間隙過去,帶起地上沙塵,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這禦旨主要是說,查明鎮北將軍並無謀反之意,而時麓嶽事出有因,雖有因但犯軍紀,按例罰四十軍棍。

    什麽叫按例,如果時麓嶽真犯軍紀,按例也改斬,稍微一想時麓嶽也知道這中間有人動了手腳,這人也不用想,就是這馬上仰著頭的女將軍,鎮北將軍之女嚴若蘭。見時麓嶽在看自己嚴若蘭朝他挑眉一笑。

    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是有別的情感,隻是誰也沒有明著說出來。

    旨宣完,女將軍手一揮,從後麵走來兩個魁梧的士兵,手裏拿著兩根木棍,比衙堂之上的要粗一些。

    哎時家這兩兄弟也正是同命,兩人前後都挨了棍傷,區別隻是時應棋是自找的。

    這些當兵的肯定比這些衙役要有力氣的多,這棍子落到時麓嶽的身上聲音響亮,可這時二少爺真是條漢子,硬咬著牙聲音憋到肚子裏。有人嘀咕是不是假打,但看著時麓嶽滿頭是汗,看著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刑畢有站得近的人明顯看見木棍之上淡淡的紅色,看來是血跡,時家少爺一聲黑衣並看不出來有什麽痕跡。

    女將軍走到時麓嶽麵前,用手抬起他下巴,笑了笑“疼,你就叫出來。”

    “哼,不疼,就好像給老子在撓癢一樣。”

    “嘿,我就欣賞你這種死都不喘氣的性子。”說完放下他下巴“你看我這麽老遠來救你,可當得起你以身相許之恩。”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幹脆給我個痛快,我以死相抱。”

    “哼,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說著有些生氣的轉身“這裏事情結束,立刻滾回來,下一次老娘可沒興趣跑來看你死樣。”

    “謝謝。”最後這句話也不知道聽沒聽見,嚴若蘭沒有任何停留的離開,想必是沒有聽見的。嚴若蘭雖然沒聽見,可時應棋卻看到了,他笑嘻嘻的扶著自己的傷口,挪到弟弟那裏,看上去是來扶他,實際上他隻是跑過去,和他一起趴著。

    女將軍沒呆一會便離開了,多留了三人給時麓嶽。

    禦旨都下來了,這場戲還真是加假,加點料,這可以白話一年。

    這浩浩蕩蕩的部隊,一陣風來一陣風走,當然也不都走光,那幾個宣旨的太監,一路折騰來,已經沒有那身子骨一路在折騰回去,被夏大人叫人安排在他們駐紮的驛站。

    然後所有人又集中到了公堂之上。這會時麓嶽的事已經過去,夏大人原本讓時家人扶他回去,但被他拒絕,說什麽要等大哥一起走,被人扶著站在人群一旁。

    這案子還有什麽可以審的,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原本的林家,林家主管麵如土色,篩糠一般的聽著,頭都埋到了胸口,而原本的盜竊之事果然沒有人再關心,都看著林家主管的慘樣,這平日也是腳不著地的人,這下可被人踩到地上了,這種樣子是大家最喜歡看到的事情。

    理清楚頭緒夏大人所判如下,林家沒有確實捉到時應棋,此案也確實是盜匪桃花所犯,沒有實證能證明時應棋就是盜匪桃花,故判無罪。而本縣官役不察此事,必然有內情,此事待查,林家之事必牽扯諸多,此事須上報並細查。

    總而來說時縣之事算是結束,雖說這時家兄弟都有所責罰,但總歸來說命是保住了,時家人都特別的高興,時老爺更是宣布擺三天流水宴。原本是請了夏大人和一些官兵,但夏大人以複命要緊拒絕了,休整之後也就回京去了,他怕晚走一會都會有所變故發生。

    時家算是好好的熱鬧了一陣,等熱鬧完了之後一切就歸於平靜,十裏八鄉來看戲的人都散盡,時麓嶽也到了歸去的時間,與家人寒暄幾句也走了。

    人就是那種,如果一直平靜到沒什麽感覺,可是如果熱鬧一陣之後突然平靜下來,就讓人特別的難熬。

    時大少爺現在就事這樣。

    他趴在自己的酒樓裏,看著三三兩兩過路的人,哎歎連連,這日子比牢裏還要難過,要不是傷沒好透,他一定找點事情,再住到裏麵去一段時間。

    “東家你這樣趴著,好些老主顧都不敢進來了。”一個小二在他身後說道。

    “老主顧,全是些看煩了的臉,怎麽就沒有個新人,哎。”

    “您就別歎氣了,您進去的這些天,店裏生意慘淡,還賠了好幾壇子的好酒,真沒法過了。”一個翻著賬本的在那裏抱怨,他一說完旁邊的那小二踢了他一腳,這表示他話裏有些說錯的地方,他還沒想清楚,就聽見時應棋幽幽的問。

    “幾壇好酒,你說的可是.....”

    還沒等他說完,那兩人已經從後麵溜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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