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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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三月之期又到,時應棋夜裏避開旁人來到那無主的城隍廟,奇怪的是一路上都太過安靜,雖然是夜裏這樣的情況也是很奇怪,等到了廟裏果然一人也沒有,空蕩蕩的,看來那桃花的確是有所察覺。之後時應棋又去過幾次每每撲空,看來下次有機會還是要和他好好說說清楚。
關於京城現在這場有些無法收場的戲,也終於到了尾聲,一多半的官員都被卷了進去,這多半的功勞都該算在五皇子頭上。最先他派人與夏臨淵一同去了時縣,在夏臨淵還沒有回京,林府玉盤之事就已經傳回了京城。被加工成更加誇張的版本傳入了宮中。皇上聽到有官員用太後陪葬之物勃然大怒。之後五皇子又在其中攪亂二三,以至於出現這樣的局麵,所以好想大家都默認的站在了他的對立麵,他四麵受敵。京城看起來是一灘死水,當初五皇子不鬧一下,大家相安無事,如今這池水給攪濁了,也就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了。所以看似是你在玩弄權勢,其實權勢也在玩弄你。
大多人都覺得皇室好,無上的權勢與天下財富,可皇家人情最是淡泊。五皇子栽在他的一個心腹手上,要說和他本身是沒有太大關係,可欲加之罪,他用在別人身上的手段,別人又換給了他,加倍的奉還。其中之主要便是當時戶部一個愚忠的侍郎,這侍郎咬死不放,動不動把這事與黎民蒼生,與祖宗法禮說到一起。這五皇子一直以來都特別的招皇帝的喜歡,隻是不著調的性格實在是不能委以重任,所以皇帝也不想做得太絕,幾次想找個理由把這件事為兒子糊弄過去,可這人就讓他下不來,還列舉了十幾條罪過,天天說,真把這小皇子說得十惡不赦。說得皇帝也是下不來台。到最後甚至說出了不以其命平其民憤,必有天災地遣之話,實在是沒辦法了解此事,還是二皇子出麵勸說,才讓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侍郎閉了嘴,但話都到了這個份上,必定敷衍不得,忍痛貶五皇子為平民。
雖說這是京城一件頂了天的大事,但其實對普通百姓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這件事對於時應棋來說是有影響的。因為這件事夏臨淵很忙,沒空來吃飯,就連號稱六部最閑的左溢也是好幾天沒有來了。
吃飯的人說了很多這件事,有說好的有說不好的,但如今所有人都為避嫌無一人敢與這五皇子有所瓜葛的。而且,還有人說那宴月樓的幕後東家是那貪玩的小皇子,所以這好好的宴月樓也在前幾日突然關張了,時應棋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早先就知道那樓裏之人非凡輩,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誰都猜不出和那皇子有什麽關係。當然真相和表象還是有區別的。
忙過午市,久日不見的左溢一個人晃晃蕩蕩的來到了酒樓,恢複了清閑的模樣。時應棋擺了茶具,他不喜茶湯,隻是來了這京城之後與人學來的。講究些得人喝什麽茶用什麽杯子,他不講究,賣東西不看成色,隻問貴賤,在店裏拿了最貴的那一套。
作為武夫左溢自然也不喜歡這種繁瑣的東西,在一旁看著時應棋不太熟練的擺弄著這些杯子茶具。
搞了半天,水都有些涼了,左溢才拿到一杯茶,喝著也無滋味。
“現在大人可忙。”
“忙!”挑眉有些不習慣他說話的語調,不陰不陽,和殿上那些公公差不多,這幾日和那些人打交道,自己都快憋死了,來這裏時應棋還那副語調,讓左溢自然的翻了白眼。
“大人可須注意身體些。”
“多謝關心。”
“嗯,您也是為社稷所累,草民擔心也是應該的。”
“哼。”有些聽不下去了“能不能不惡心我了,這幾天連飯都沒時間吃,要有這閑心,給我上幾盤菜。”
時應棋也白了他一眼,朝著一小二說了幾句,回身朝左溢說:“才請了幾個廚子,你嚐嚐。”
“哎,不是你下廚。”
“當然不可,像我這般......”想想沒想出什麽詞,轉著拉起自己的衣服“如此昂貴的料子,在廚房糟蹋了。”
“敢情你之前在廚房都穿些破爛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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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時應棋說了半天,才找到一個並不明顯的空檔,左溢了一口菜放到碗裏,他好似不經意的問“這些天沒有見到夏大人,不知可好。”
“哦,說起他,唉。”左溢放下筷子“你說他這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太較真。”
“聽起來你同他很熟。”
“這京城你叫得上名的,你去問都和我熟。”笑了笑心裏想也就你不認識我,其他人都上趕著拍馬屁的。
“他以前也這樣嗎。”
“以前......”稍微一想,以前他是怎樣,他記憶模糊,與時應棋相比左溢從小要交際的人太多,夏臨淵並不是重要的“他是一個不怎麽招人注意的孩子。”
“不招人注意。”長這麽漂亮都沒人注意,你們都注意誰。
“也不知他家有什麽矛盾,如今他好好的尚書府不住,找人借了錢買了個窄狹的院落,連個服侍的人都沒有,他這樣自討苦吃,也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看他的樣子不是這樣的人。”
“看樣子能看出什麽,你看那五皇子,平日看他除了貪玩一些,沒有什麽壞心,要不是戶部郎中說我還真不敢相信他是如此心機的人。”
“或許他隻是被人利用了。”此話一出,左溢警惕的看看周圍,見沒有人注意這邊,擺手讓他小聲些。
“不管怎樣,如今局勢如此,也隻能隨大流的說。”
“唉。”時應棋皺眉搖頭“想你也是上過戰場的將士,現如今連說實話的勇氣都沒有。”
左溢看了他一眼,笑笑並不爭論,平淡的說:“這皇家之事原本也無對錯,幾個兒子相爭,說得再大也是他們家事。”喝了一口酒“現在誰鬧的厲害誰就會倒黴,不應在這時就會應在那時。”
“你們如今在那派的。”
“四皇子與我是表兄弟。”
這樣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他的立場。四皇子素來低調,不愛熱鬧,就喜歡盤弄些佛學道教的東西。現如今五皇子削了爵位,四皇子因為這些喜好並不招皇帝喜歡,所以皇位最可能在大皇子與二皇子裏產生。長幼有序就會立大皇子,按民心就會立二皇子。以上是大部分人的想法,所以大家也是這樣站隊的,這吏部侍郎到底是哪一派的其實也不是那麽重要,他一個人扳倒一個皇子再怎麽也都值了。
夏臨淵忙完手上的事的時候已經過了好些日子,之前梨樹都沒有掛果,等他忙完時應棋酒樓都開始賣梨花膏了。雖說這梨樹結的梨子很是難吃,可做成梨膏到是合口。
忙完了,他還是跑到時府來要樹,那些下人不知是得了什麽命令,一看見他立刻就把門給關了,說什麽也不開。吃了個閉門羹,早就做好了準備,心裏也沒有之前那麽不悅,隻想著這人是有多麽不通人情。
既然來到這,就想起之前左溢做東請他吃過的那家酒樓,糕點的確不錯。想著無事也就朝那邊走去。
恰巧時應棋不在店裏,他去買些東西,到了這個收獲的季節,他也去湊個熱鬧,到四周幾個大集市去看看,萬一能淘到一些東西也不錯。
夏臨淵挑了個安靜的地方坐著,小二還記得這位,之前和左小將軍現在的左大人來過,而且之後老板也單獨的交代過他們,隻要他來,想吃什麽就上什麽,而且特別提醒不收他錢。
一等他落座小二就上了杯梨花膏調的茶:“夏大人先喝杯梨花膏,這個季節潤嗓子最了。”
夏臨淵沒想到這些小二還記得他,溫和的對他笑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梨子清香撲鼻,沒有其他的味道就輕輕淡淡的梨子香味,有些人喜好往裏麵加些薑絲川貝什麽的,滋養度自然是好的。可是夏臨淵就隻喜歡這種簡單的味道,而且甜度適中,與之前吃的糕點一樣,甜且不膩。
點了幾疊點心,便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冊書籍,慢慢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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