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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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話又說回這皇四子。幾個皇子裏,性格最冷淡,不喜與人往來,唯喜歡佛道之學,可能是常年吃齋念佛的原因,他比同齡的孩子,還要偏瘦一些,皮膚白皙,看上去精神倒是很好,就是太瘦了些,風一吹就好像樹上了葉子一樣,寬大的衣服隨著搖動,隨時會被吹走一般。

    說來也奇怪,最近些日子這皇老四倒是經常出入皇宮,而且與一些權臣也有所走動。現在這京城的風向是要變了,變變也好,不然有些死氣。

    入夜四皇子一身素衣從將軍府出來,手上盤玩著一串白玉的佛珠,指肚摩挲著珠子,看樣子他並不是特別的喜歡,玩了一會之後歎了口氣,把珠子隨手丟給身後的人。

    身後跟著的人,腰間掛一柄劍,劍鞘是一般的木頭有一頭還裂開一些,穿著也是樸素的很,麵貌如石頭一般,露出的手臂青筋凸起,一副很有力氣的樣子。隻有腰間掛著的一塊比較厚的青銅腰牌,腰牌上一隻躍出猛虎,牙尖爪利,周身用金銀線描畫,威武生動,看就非一般金銀鋪的出品,看來這人來曆必然不凡。

    站了沒多久,一輛馬車停在他們麵前,馬夫跳下來,把踩腳的馬凳放下。四皇子手一撐便上了馬車,並沒有踩到凳子上,而後麵的那人倒是踩著凳子上去的。

    馬車也極為平常,看起來與一般人夜歸是沒有區別的人。

    夜裏中書令府也很熱鬧,宮裏有人傳出信來,四皇子近日來確實有些太勤快了點。之前夏大人的事使大皇子這一派的人對四皇子格外關注些。

    這幾位大人都是大皇子的心腹之臣,他們摸不清楚這皇四子的脾氣,也不太清楚他接下來要做什麽,但以他們看來這皇子的確是個勁敵,一定要在他還不成氣候的時候把他鏟除掉。

    一夜風平浪靜,一夜波濤洶湧。

    “你可知此物是何。”那自稱為榹的少年從懷裏拿出一極其好看的珠子,色彩斑瀾,迎著光還閃著異彩。

    “不是一般物件。”時應棋看了一眼,好像並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這個叫流光珠。”榹轉動珠子,入眼顏色大不相同。

    “你從哪位府上所得。”

    “大將軍府。”

    時應棋挑眉看著他,就知道他來一定不是單單給他看東西的。

    “你說那人是不是應了什麽報了。”聽出來了指的是左溢“原先聽人說我還不信,今天溜進去一看,還真與傳言差不了太多。”他一臉興奮的樣子。榹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露麵了,也不知忙什麽,外露的皮膚黑了一些,但從他眼睛裏看來比以前更有神采。

    “這麽多天你去哪裏了。”時應棋對於他那珠子沒什麽興趣,對左溢怎樣也沒有興趣。

    “我回老家了。”

    “老家。”時應棋抬眼看了看他“應該有點遠吧。”

    “還好,就是路不太好走。”說話間,原本神色不錯的樣子,稍稍變冷了些“你不要這珠子嗎,不要我就走了。”好像是在逃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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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棲春與夏臨淵混熟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在夏臨淵那裏,剛開始晚上還回時府睡覺,到後來幹脆搬了過來,反正她也沒什麽東西,隻帶了幾件新做的衣服就過去了。

    她學東西還算快,如今已經會說一些簡單的短句與詞,夾雜著些許其它口音,但已經能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比如說她會渴的時候告訴夏臨淵“要水”,餓的時候會說“大餅”或者她想吃的一些食物,大致都能讓他知道自己的意思。

    相比較說話,這字確實有些不忍入目。

    拿筆姿勢是對的,落筆下來就不成字了,而且寫著寫著就不知道幹嘛去了,有時候玩弄一下筆架,有時候眼睛就被飛進來的蝴蝶捕了去,反正是不能安安靜靜地在那寫字。

    夏臨淵知道大多孩子都是這樣,小時候夏憶雪也是同她一般貪玩,所以拿了一藤條放在桌前嚇唬她。

    可是....

    她好像是以為這東西是夏臨淵拿給她玩了,每天都好像在研究怎麽才好玩,並無懼怕之意。

    與棲春講道理,是一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好在是夏臨淵還比較有耐性,一件事,一個字,一句話,反複教她。

    時應棋這些天沒有來這邊,他與中書令之子史祿闊走得很近,史祿闊參加各種酒席都會帶著他。剛開始大家以為時應棋是巴結著史祿闊,後來才發現史祿闊對他的態度與他人不同,才高看時應棋一眼。

    好在時應棋從小到大就沒注意過任何人的眼光,無論鄙視還是獻媚,原先我行我素慣了。現如今,這裏不比其它的地方,這裏的人心比任何地方都要複雜。

    一旦有些不慎。

    可能.....

    連累到夏臨淵。

    幾巡酒後,有人招來了幾個衣著華貴的女子,看模樣與衣料都不是花街那些姑娘可以比的。

    一藕粉色衣著女子,靠著時應棋坐下,身上柔軟之處有意無意的靠在他身上,從脖頸處飄出一絲絲女子才有的甜柔之氣。白嫩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拿起一個酒杯,笑著送到時應棋嘴邊,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時應棋的唇角,一不小心酒灑到了時應棋的身上。

    女子看著時應棋,半撒嬌的說:“官人,人家可不是故意的。”其間胸脯在時應棋手臂上蹭來蹭去,整個人也都順勢往他懷裏鑽。

    周圍的人都是一副曖昧的笑容。

    時應棋也笑了,如同久經沙場的流氓,嘻嘻笑笑的拉她坐到自己身上,剛好是酒漬哪裏“我怎麽會怪你,既然是你弄濕的,那就你來擦幹就好啊,小娘子。”

    在坐的有些人都笑出了聲,女子在時應棋身上來回扭動,差一點就上演了活春宮。

    最後還是史祿闊看不下去了,這酒席才匆匆散了場,但在場的這麽些人都對時應棋印象深刻,隻是期間史家少爺臉色過於難堪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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