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憤怒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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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九有些疲憊的坐在警察局的門口,整整一天,葉九跑遍了這個城市,砸開了不知道多少家的門,卻沒有找到一個人,手機上所有的聯係人都處在關機的狀態,所有人都像人間蒸發一般,葉九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疼痛依然是那麽清晰,原來有些幻想當真的實現的時候,才會知道那並不是快樂,而是恐懼,是噩夢。
葉九呆坐在石梯上,這一刻覺得是這麽的無助,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做,該做什麽,越來越覺得累,短短一天時間,內心的自責,腦海裏的恐懼,不停的這麽著葉九的心,慢慢的竟然在這街邊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的葉九被強烈的太陽光給刺醒了,醒來依舊在警察局門口的街邊,除了從黃昏變成正午以外,其他沒有任何的變化。睡了一覺的葉九,覺得精神好多了,思維也變得不再那麽混亂了,畢竟不論什麽時候擊垮人的都是焦躁和慌張,冷靜下來的葉九仔細想想,會不會僅僅隻是這一個城市而已呢,別的城市呢?別的國家呢?全球幾十億人口,不可能也全都消失不見了吧,抹去幾十億人的存在,恐怕神也做不到吧,都說有了目標人就有了活力,這句話充分的印證在葉九身上,葉九從死氣沉沉的樣子裏活了過來。
開著自己的車直奔市區裏麵去,葉九身處的這個城市隻是一個縣城而已,這輛車是葉九的父母給葉九買的,葉九心想,也不知道爸媽現在到底怎麽樣了,不管怎麽樣,我都會找到你們的。
葉九心裏想著車越開越快,畢竟空曠的大道也不再像從前一般擁擠,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葉九二十分鍾就趕到了,不過眼前的場景和自己生活的那個城市一樣,安靜,死一般的寂靜,除了自己這輛車發動機發出的聲音以外,沒有任何的聲音,葉九還是不甘心,滿城的轉悠,滿城的尋找,依舊是一樣的失望,不過葉九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的,街道上有車,車窗開著,鑰匙插在鑰匙孔裏,路邊上有沒有收攤的燒烤攤,炭火早就熄滅了,燒烤在燒烤架上被烤成了黑乎乎的一團,甚至在有些人的家裏葉九還發現,在餐桌上,擺著飯菜,碗筷,就好像是一家人正在吃飯,卻突然就消失了。
難道這一切都發成在前天自己和那個神秘人對話的一瞬間?難道這個世界真的就隻剩自己一個人了?那天和自己對話的那個神秘人是誰,他到底想要做什麽,留自己一個人又是為了什麽,太多太多的疑問,困惑著葉九。
不過很快,葉九就從困惑中醒了過來,明白自己現在困惑是沒有用的,隻有繼續尋找,才能找到答案。
一個人,一輛車,狂奔在馬路上,車上堆滿了食物和水,還有一把不知道防誰的槍,食物和水是葉九從超市裏拿的,槍也是砸開警察局的武器庫裏拿的,葉九看了看這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在以前,自己這些行為,恐怕得被判個十年八年的了吧。
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尋找,小山村,縣城,市區,首都,最後頹廢的認命了,從恐懼到憤怒,從憤怒到麻木,開著從前做夢都想開的車,住著最奢華的酒店,做了無數從前敢都不敢想的事,歇斯底裏的吼叫,肆無忌憚的玩樂。
最後,葉九也不知道自己是累了,還是真正的麻木了,在滿世界瘋狂了一個月過後還是回到了最初和那個神秘人對話的地方。就癱坐在地上,呆忘著前方的空氣。
“我不想要這樣的生活了,不想要這樣的安靜了”葉九呆呆喃喃道。
“你把他們都還回來好不好”
“你到底想幹什麽”
“你這個瘋子”
葉九罵著別人是瘋子,自己卻像瘋子一樣一會兒大口破罵,一會兒痛哭流涕,卻依舊沒有聽到那個聲音,麻木之極的葉九,現在隻想終結這樣的世界,或者說想終結自己,憤怒,自責,麻木,使得葉九拿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砰。。。。”鮮血四濺,嘴角卻掛著微笑的葉九,癱倒在地。
“結束了,結束了”微弱的話語從葉九的口中傳出,整個世界更加寂靜,黑暗降臨。
太少了。
明媚的陽光將葉九從睡夢之中喚醒,睜開眼睛,同樣的場景,葉九看著自己手中的槍,和身上被鮮血染紅的衣服,急忙脫下衣服,但是在自己的胸口卻沒有看到一點的傷口,葉九很肯定的知道自己昨天的確是自殺了,那顆子彈就從自己的胸口射進去了,那種疼痛,那種死亡慢慢襲來的虛弱,都是那麽的清晰,但是一切怎麽會這樣,怎麽自己又複活了?
想死都死不了嗎?為什麽自己一個月沒有理發刮胡子,卻頭發和胡子都沒有長?
到底是為什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既然想死都死不了,葉九隻好再一次認命了,坐在地上,仔細的回想那晚發生的一切,想要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鬼嗎?神仙嗎?上帝嗎?是誰給自己開了這個一個天大的玩笑,又或者說,像科幻電視劇裏一般我成了未來科學家的小白鼠?這個世界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葉九不知道的,葉九的初中文化讓他在普通的人群裏都是文盲,更何況想要探尋這個玄而又玄謎底
原來無助和恐慌來源於對這個世界的重新認知,和刷新新的觀點,那麽既然如此,我為什麽要把時間浪費在這無力的掙紮和瘋狂裏,不如重新接觸這個世界,了解這個世界,可是如何了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