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裏輕輕摩挲了一下這台ipad，李小騰嘴角一翹淡淡問了一句：“這個項目你怎麽看？”

    “怎麽看？就是個空套白狼的坑！”公孫起皺著眉頭哼了一聲之後接著說道：“回來以後我找人去盯了下李炎那邊的情況，這不嘛！”

    公孫起抬起指了指ipad說道：“問題就在這裏麵呢！騰哥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項目根本就用不了十五個億。李炎好像也是上了賊船現在騎虎難下！他找咱們……這是想帥鍋的節奏！”

    李小騰微微一笑，衝著公孫起看了幾眼也不說話。

    這表情，這笑容弄的公孫起渾身上下有點發毛，心裏透著一股子虛。

    “這個項目就這麽沒前景？”許久之後，李小騰這才輕聲問了一句。

    “額……也不是沒前景，隻是利潤空間已經在拍賣的時候被壓的太低了。現在咱們就是伸，盈利空間也有限。這就跟一級市場壓縮二級市場利潤是一個道理。”

    “我不這麽看！”李小騰在公孫起說完話之後，緩緩嘀咕了一句。

    “騰哥的意思是？”公孫起一愣，一臉茫然的看著李小騰。似乎想從他嘴裏聽出一些內容。

    “這麽跟你說吧！”李小騰揚了揚的ipad，目光有些遺憾公孫起看不出其利益的摸樣咕噥了一句之後，接著說道：“你現在看到的隻是他的市場價值，但是稀土，你難道就沒想過他的稀缺性和未來的漲價空間嗎？”

    “這個……”公孫起沉吟了一下。雖然現在國際市場上稀土的價格漸漸水漲船高，稀缺性凸顯。但目前市場裏稀土的價格總體還是震蕩緩升的勢頭，如果真的按李小騰說的那樣，稀缺性什麽時候能出來？漲價空間能有多少？

    公孫起皺了皺眉頭，心裏雖然不解但並沒在李小騰麵前問出來。

    “我大概明白了，隻是騰哥咱們的“車票”錢，難道真的要用這麽個項目換？”公孫起說完話之後，表情古怪的盯著李小騰。似乎自己在等李小騰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

    “嗯，我想好了。項目目前肯定不值一個億，所以虧本的買賣我是不做的。一切都可以去談，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方便出麵，那你就找個比較容易出麵的人去和李炎談稀土的事情。至於那“車票”的事兒嘛！”李炎說完話之後沉吟了一下，忽然一眯眼說道：“不買票，就不讓他上車！”

    錦江集團，徐錦江辦公室。

    “阿嚏！”李炎打了個噴嚏。

    正在和畢佩琳說事兒徐錦江扭頭看了眼李炎，下意識問了句：“是不是空調的溫度不厚？冷了？”

    李炎趕忙搖頭的同時，放在自己鼻尖處揉了揉笑嗬嗬的說道：“沒事，沒事！這是剛才鼻子裏有點酸！”

    徐錦江點了點頭，隨後把注意力又集到了畢佩琳身上。此時就見徐錦江對畢佩琳說道：“這次如果不是你這位魔都畢家的大小姐出麵，我肯定不會再參與進來，我認識他們是誰啊？你可能應該從你爸爸嘴裏聽過我的事兒吧？”

    “當然聽說過！”畢佩琳連忙點了點頭。

    “其實當時這個吧……我這人一般隻和熟人做項目，也就是說隻和朋友做項目，就是和第方合作我也是找信任的朋友介紹過來的項目，這就像用一道濾網篩了一遍。如果沒有經你和李炎過了一遍，我怎麽會和邊緣這個人合作？”

    說起做朋友們的生意，李炎認同徐錦江的關係風控理論。

    實際上，李炎也花了一番功夫力氣對邊緣進行了一次調查。

    上次他帶過來的那位地級市市長，就是他的老領導關係確確實實是有這麽個人。更主要的是邊緣數次說認識某某省部級領導或者退休領導，也確有其事，起碼吳知霖與身邊的一些糾紛，還就是邊緣邀請的高層領導出麵協調的。

    但也有一些社會閑雜人員拿著雞毛當令箭，或者冒充央領導的親屬或部級領導四處招搖撞騙，李炎他們吃飯聊天或者看到類似新聞時就樂得噴飯，大肆嘲弄這些地方的品芝麻官為了烏紗帽被騙得醜態百出。

    比如說前年，在蜀地一家國有企業做高管的大客戶打電話向李炎求證說：他無意上網發現不久前隨當地黨政領導來公司考察的一位高個兒、操著一口京腔的胖子，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在媒體報道換了四個身份，比如“國務院發展研究心研究員”“國務院研究室司長”“副部長級巡視員”“清大遠景規劃設計研究院專家”，大為吃驚。

    就打電話向李炎求證在北京換工作是不是很容易？

    李炎當時也蒙圈了，自己想了想之後隻是問了一句問題：是否確認就是這個人？

    蜀地的那位大客戶明確表示：自己絕對沒看錯人，就是他！

    因為他眉毛裏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相書上說這叫草裏藏珠。從政有官運，經商有財運。那人還特意指著自己眉毛裏的這顆黑痣說了很久的玄學。

    所以哪位蜀地的高管還印象深刻，而且所有接待的事情都是他親自安排的，零距離接觸，絕對錯不了。

    其實，他這次算是問錯人了。

    李炎也不太了解這些情況，又來就又找自己另一個在總參的客戶大叔詢問餓一下。人家給李炎的答複就是：京城調任、升遷或換崗也是講規矩的，靈活性比地方還要死板，一個月之內換四個身份肯定有問題。

    此後不久，這個有黑痣的人果然出事，原來還真是一個大騙子。

    蜀地的大客戶感慨說：“這事弄得我半夜醒來會情不自禁地翻下身看看睡在身邊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我老婆！

    是不是真的，暫且不提。

    這位高管後來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基本都在反複說：“你說那個人，他來參加我們的調研會，出口成章，滿口官話套話空話，跟一些黨政幹部說話做事酷似，言談舉止間派頭十足，真的是真假難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