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華耳朵尖，楊牧野剛才嘴裏小小聲音的嘀咕竟然被他給聽見了。

    李炎下意識扭頭看了眼楊牧野，又瞅了瞅王啟華和王啟淩兄弟。微微一抿嘴沒說話，隻是想看這位德天係的老大究竟會怎麽做。

    “好一個不管黑貓白貓！既然說到這裏了，那你跟我說說你們都是怎麽操盤的怎麽樣？”王啟華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衝著楊牧野問了一句。

    楊牧野並沒有馬上回應王啟華，而是歪頭看了眼李炎。見他衝自己點了點頭這才沉吟道：“我們的操盤工作也是有程序的。”

    “說說？”王啟華衝著楊牧野問了一句。

    楊牧野想了想衝王啟華問道：“是說這次的標的銀種子酒，還是說……說我們的整體流程？”

    “不必要局限在銀種子酒上麵，說說你們整體的工作流程吧！”王啟華一臉卓有興趣的摸樣衝楊牧野念叨了一句。

    楊牧野一點頭，隨後朗聲說道：“如果不僅僅是針對銀種子酒，那我們會在前一天晚上的九點半到十點隻見查看我們追蹤個股的各種內參消息。”

    “這些消息你們通過什麽渠道獲取？”王啟淩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味道，插言衝楊牧野問了一句。

    楊牧野微微一愣，不過還是一五一十的說道：“我們都是獲取的各大券商的內參報告以及基金知名基金公司的調研。”

    王啟華點了點頭沒說話，但是王啟淩卻笑嗬嗬的說道：“行，我知道了。”

    李炎看的出來王啟淩話裏有話隻是沒說出來，自己硬著頭皮衝王啟淩問了句：“啟淩哥，這有什麽問題嗎？我可沒拿你當外人，有什麽話不妨直接說唄。”

    王啟淩聽李炎都這麽說了，自然也不好在拿翹。衝著李炎問道：“李炎你也是券商出來的，你對券商的調研報告或者內參有什麽看法嗎？”

    “這個……我覺得還好吧？雖然對大趨勢的分析說不上太準確，但也有一定的參考性吧？”李炎話音一落，隻聽王啟淩笑道：“是嗎？那我給你描述個事情，當然這裏麵沒什麽所指，你自己聽了自己思考一下。”

    李炎衝著王啟淩點了點頭，就聽他徐徐說道：“前幾年，有個券商通過渠道發布了一份內參，這份內參自然也通過券商的各個渠道平台方落在了所有客戶手中。內參裏好巧就重點推薦了一家上市公司。他們從行業的基本麵到上市公司的業績表現依舊未來發展潛力等方麵進行了詳細解讀，並且給出了技術麵的分析以及未來上漲空間。”

    聽了這話，李炎下意識點了點頭。自己一時間沒明白王啟淩列舉的這個例子究竟有什麽內涵。所以耐心的聽王啟淩繼續說道：“推薦了以後，好巧不巧的這家上市公司就又稍微漲了一些，隨後稍微橫盤了幾天就開始掉頭向下一落下跌。”

    “你的意思……券商給的內參不太好是嗎？”楊牧野這時候在旁邊聽了王啟淩的話之後，想了想衝其問道。

    “故事還沒講完，你接著聽！”王啟淩對楊牧野打斷自己故事有些不滿，不過倒也沒多說什麽隻是接著講到：“好巧不巧的是，有人發現這家上市公司投研推薦的時候，偏偏這家公司的自營盤在這個位置在賣賣賣。”

    “啊？”楊牧野有點蒙圈，下意識嘀咕了一句。

    而李炎則點了點頭，此時隱隱記得自己好像也聽李翔提起過這件事兒。翔哥當初好像就在這家券商供職過。

    “這麽說，這是券商投研部和自營盤聯手在想辦法高位獲利了結，讓他們公司的客戶接盤的案件唄？”楊牧野隱隱明白了什麽，微微點頭衝王啟淩回應了一句。

    王啟淩淡淡一笑，衝李炎和楊牧野等人接著說道：“這券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好巧不巧的被客戶發現，又剛好舉報給了證監會。”

    話說道這裏，王啟淩不在說話了。隻是衝著楊牧野笑了笑。

    李炎微微歎口氣，說道：“這事兒剛才一說我還真就想起來了，後來那券商剛巧與上層有些關係，被督查督辦之後解釋：券商的自營盤和投研部門是互不隸屬的獨立部門。畢竟贏利點就是經濟業務、自營業務以及保薦業務三大類。而現在券商的盈利主要也是來自於經濟業務。給客戶tí gòng下場交易的通道，自營業務更多的要歸到靠天吃飯的行列中。”

    說完這話，李炎頓了頓衝著眾人咧嘴一笑接著說道：“你們覺得，券商會幹殺雞取卵的事兒嗎？”

    楊牧野想了想說道：“這也難說，真的碰到了棘手的情況那自家客戶坑一票也就坑了。散戶……怎麽不虧，虧在外人手裏不如虧在自己手裏。”

    “券商的解釋是他們珍惜每一個客戶，而且發送了調研報告之後真正買入的客戶並不多。而他們出貨的數量也遠大於客戶買入的數量。”李炎笑著搖了搖頭。

    王啟淩隻是知道這件事兒，但細節卻沒李炎了解的清楚。隨意一臉好奇的追問了一句道：“最後這件事兒是如何處理的？”

    “好像象征性的罰了點錢，不過那票聽說確實賺了不少。”李炎說完話，房間裏所有人都沉默了。

    李炎扭頭衝著楊牧野看了一眼說道：“你接著說。”

    楊牧野嗯了一聲，辯解道：“看內參和投研報告其實還在其次，我們主要是在那個時間對資本市場有重要影響的事件發展予以追蹤。必要的話我們也會關注龍虎榜的信息。”

    王啟華和王啟淩二人沒在說什麽，隻是點了點頭示意楊牧野接著往下說。

    “第二天早上九點到九點一刻集合競價之前的這段時間，我們會看看有沒有突發事件和消息。順便會回憶一下昨天晚上看過的信息。根據公告信息預計一下當天可能大幅飆升的上市公司，並且好相關的心理準備。”

    王啟淩表情略微有些不屑，倒是王啟華點點頭衝楊牧野說道：“那說說交易時間裏你們都會做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