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名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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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堂留下的東西,公子可要帶走?”
“不了。我就是來看看,我娘對這裏沒什麽好感。”郭鬆並不避諱這些事情,這是他的母親,無論她曾經從事何等職業,她都是個好母親。“姑娘歇息吧。告辭。”
“夫子留步。”琴兒根本不想讓他走,拉著他的手說:“夫子美名遠揚,妾身仰慕久矣。隻是我身在青樓,不得外出,始終無能拜訪。今日相見,也是天賜機緣,煩請夫子費些時日,妾身也好多多請教。”
光是聊聊天,當然沒問題。可郭鬆很清楚,孤男寡女,女方又有明顯意向的情況下,待上半個時辰,隻怕就要你儂我儂,聊到床上去了。大家都是俗人,雖然各人道德底線不盡相同,可男歡女愛之事,曆來是不分人的。
“姑娘。”郭鬆輕歎,如實說道:“姑娘美豔,我若在此久留,怕是按捺不住的。我母親昨日離世,我不守孝也就罷了,此時若享受男女歡愉,實在有違人倫。姑娘也是知書達理之人,煩請見諒。”
琴兒聽他說的真誠,不由得麵露羞澀,要說她不想發生點什麽,那絕對是假的。男人愛美女,女人愛俊男。郭鬆光靠這張臉,就足夠免費睡了。再加上他西柏亭夫子的名號,真定郭氏的出身,更是為他的魅力加分。再說了,看郭鬆這一身打扮,布料柔順溫和,絲綢都要黯然失色,兜裏肯定也是不缺錢的,陪睡完絕對不會虧。
“是妾身唐突了。”琴兒依然拉著他的手往屋內走,郭鬆卻也不好拒絕。對方並無惡意,又是個美人,換了哪個男人也抵擋不了。隻好跟著她走回內室,在桌子前坐下。“夫子心裏若有苦悶,就和妾身說說。”
郭鬆心裏當然苦,可他嘴巴還算嚴實,哪會輕易對外人互訴衷腸?便不痛不癢的說了幾句,表達一下自己的哀思。
琴兒也沒有去引導,大抵她也清楚,自己學識、見地都在這兒了。耍小聰明,肯定會被識破,郭鬆可不是文弱書生,他報仇雪恨的故事也是人盡皆知的。
聊著聊著,天色也晚了。外頭已經宵禁,走肯定是走不了的。郭鬆雖然心情不好,比較抑鬱,可精神頭還是很足的。他的體質異於常人,對睡眠的需求量並不大。
琴兒倒是開始哈欠了。雖然她從事的是夜間工作,可這個點也都已經睡了。再怎麽風雅的客人,彈琴、聊天個把時辰,就得進入正題了。
“你睡吧。”郭鬆起身去翻書架,看到一本沒有流傳後世的書籍,裏頭記載的都是一些奇人異事,真真假假無從得知。這種書沒有多少傳播價值,大抵類似於現代社會的笑話集子,作者也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窮書生。
琴兒就在房間裏寬衣解帶,露出了自己姣好的身材,嬌媚道:“夫子心裏苦悶,何不尋些樂子?”
郭鬆回頭看了一眼,琴兒隻穿一件肚兜,從肚臍往下的軀體都露了出來。郭鬆看了一眼,就別過頭去,如此年輕,下體卻已經黑乎乎的,滿是黑瘤般的褶皺,實在沒啥美感和看頭。他的口味還是比較叼的,遇到的姑娘雖然也都有過男人,張婉芸甚至生育過,但基本的美感還是有的。
正常的談戀愛,一星期兩三次就算多了。換了張婉芸這種夫妻感情不咋地的,十天半個月才匆匆忙忙例行公事一番。自然體表特征要比青樓女子美觀的多,古代可沒有特殊藥物對這些私密部位搞美容。
更何況,在沒有避孕套,沒有科學兩性觀念的古代,嫖客和妓女都不會講究避孕或是體外發射。雖然在現代社會,這樣的女子也比比皆是,但郭鬆隻要想到那些白濁的玩意,就瘮得慌。加之古代的醫療水平很低,這種行為帶來的疾病,也是完全不可控的。有養母的例子在前麵,他對仙水的治療功效並沒有多少信心。
不忍打擊她,便淡淡地說了句,“你自己睡吧,我看書。”
說完便自顧自的坐在桌子旁,挑燈夜讀。
琴兒靠了過來,用**夾著他的手臂,哀怨道:“這個點還不熄燈,媽媽桑要怪我伺候不周了,月底要扣我的錢。”
郭鬆很無奈,隻能先把書放下,哭笑不得道:“看來你今天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琴兒知道搞風雅的那一套沒用,幹脆就低俗起來,嬌聲道:“不瞞夫子說,男人好色,女人也好色。遇上夫子這般俊秀的人兒,妾身下麵早就濕透了,這都要泛濫成災了,夫子怎能見死不救?”
美女入懷,溫香軟玉。縱然郭鬆覺得心裏膈應,身體反應卻是真實的。想了想,拿過碗來,倒了一碗仙水。你喝一口,再把要緊的地方洗一洗。
琴兒搖著他的手臂,不依不饒道:“妾身洗過澡了,你聞聞,還香著呢。”
郭鬆麵無表情道:“先照我說的做。完事了在床上躺著等就行,這麽冷的天,你別著涼了。照做!”
聽他語氣強硬,琴兒隻好端起了水,先喝了一口,頓感清涼爽冽,便又喝一口。翻身坐在桌子上,對著郭鬆張開雙腿,雙手蘸著水,在下體按摩。
如此香豔的景象,看的郭鬆熱血上湧,險些就要把持不住。但考慮到自己的健康問題,還是忍了下來。他死過三次了,實在不想再死一次。
仙水的具有祛病、療傷、消創、驅邪的作用,喝下去之後,應該可以把花柳病的風險降到最低。雖然這種仙水算是珍貴,可這世上最珍貴的,永遠是健康的生命。既然自己控製不住這下半身,那就認認真真的搞好防疫工作。
琴兒雖然覺得有些屈辱,可自己幹的就是這行,更過分、更變態的客人也見過。郭鬆要她洗洗下體,隻能算是個人潔癖。
“夫子,這額外的表演,可要出錢哦。”若是郭鬆半推半就的從了,琴兒今晚還真就給他免單了,和帥哥共度良宵,也是人生享受。既然他這麽挑三揀四,還搞出這麽一出戲來,那自己收點勞務費,也是當然的。
“好。”郭鬆麵無表情,取出一錠銀子,就放在她的下體前,“繼續。”
琴兒嬌聲喊:“哎呀,放進來嘛。”
郭鬆腦子裏立刻閃過了某位“高爾夫球”的女人,還真有些激動。拿起銀錠便準備效法一番,可銀子剛碰到她的肌膚,他停住了。
放下銀子,站起身背了過去,道:“此事是我不對,我抱歉。但這水,乃神仙所賜,對你的身體極有好處,你不要浪費了。隻需盞茶功夫,便可見功效。”
“這……”琴兒反倒是愣住了,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一時無言。片刻後,她迅速用絲綢手帕,沾了仙水把身體擦拭了一番,穿上了睡衣,從背後抱住他,問道:“夫子生氣了?”
“我氣我自己而已。”郭鬆將慎獨劍拔出一小節,看著淩冽的寒鋒,喃喃自語道:“君子慎獨。我做得過火了,對底層的從業者也該給予尊重。”
琴兒鬆開了他,轉身走開了。郭鬆並沒有轉過頭去看,隻聽到窸窸窣窣換衣服的聲音。不一會,琴兒穿著華麗的絲綢袍子,顯得極為隆重,伏拜在他麵前,懇切道:“小女子不知世故,枉費了夫子好意,還望夫子見諒。”
“姑娘言重了。”郭鬆趕緊把她扶起來,讓一個女人膜拜可不太妥當,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不必多談了。好好休息吧。”
琴兒盈盈笑道:“良辰美景,哪能好好休息?”
郭鬆喘了口氣,放下慎獨劍,伸手將她抱起,道:“我就圓了姑娘的美夢。”
琴兒竟羞紅了臉,嬌嗔道:“夫子好壞,妾身還當公子是柳下惠,沒成想是個登徒子。”
郭鬆已經定了決心,反倒是放得開了,笑道:“壞男人總比快男人強。”
琴兒取笑道:“慢男人不如壯男人強。”
郭鬆勾起嘴角,道:“硬漢方為真英雄。”
兩人說著葷話,人已經到了床邊。不待臥下,便開始寬衣解帶。
仙水已經生效,琴兒臉上的黑斑消去了,發紫的葡萄恢複紅潤,烏黑的貝肉亦嬌嫩如豆蔻一般。她身上的風塵氣一掃而空,鮮嫩欲滴的麵龐猶如含苞待放的芙蓉花。
發現自己如此大的變化,琴兒喜不自勝,女子愛美,自然希望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美豔的色彩。挽著郭鬆的脖子,感激道:“夫子所言不虛,琴兒別無所長,唯有以身相許,博夫子一笑。”
“少弄些歪門邪道。”倒不是郭鬆裝正經,而是方才琴兒表演的戲碼,實在有點過火了。那不應該是兩個平等的男女享受歡愉的方式。
雖然他的確是嫖客,她也的確是妓女。可在互相尊重的環境裏,他才能得到充分的解放。歸根結底,他不是一個喜歡尊卑長幼的人。
琴兒張開雙腿勾住他的腰,嬌笑道:“都說勤能補拙。夫子既然不喜歡那些歪門邪道,可要勤奮耕耘,才有收獲。”
“不消姑娘多言,初生牛犢,勁頭足!”
琴兒就等著這句話呢,“那夫子就可勁幹吧。”
郭鬆再無顧慮,挺槍上馬。
燭火通明,人影搖曳,烏木吱呀,紗簾激蕩。
正是:
煙花妓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
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
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
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