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隻求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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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鬆預料到她會這麽說,畢竟光靠送錢,哪有自己親自上陣來得靠譜?隻是郭鬆實在有點不敢,南華老仙這廝還不知會想出什麽招對付他呢,他已經為此犧牲了很多。
推辭道:“我如今孑然一身,無權無勢,姑娘怕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等我小有成就,姑娘再來不遲。”
確認他的確有這個心思,琴兒也就不怕了,自己主動投誠,送錢送身體,他怎麽著也不會怪罪。笑吟吟的問:“夫子可是怕甄家小姐?妾身隻求一個庇護之所,不敢爭寵。”
這倒是不怕!我連她娘都睡了,還怕這個?何況甄薑已經改嫁,和他沒有夫妻關係了。可他確實不需要一個花瓶啊!就算沒有南華老仙找事,也不行。
他不是名門望族,比如袁紹、袁術之類的,一邊打仗,一邊還能帶著藝術品、美女享受生活。他要白手起家,少不了親自帶頭衝鋒陷陣打下基礎,這種情況哪能帶著一個花瓶到處跑?
萬一吃了敗仗,那可是要丟盔棄甲,老婆孩子都得一起扔的!當年劉季三那麽多能臣名將輔佐,都被打的丟老婆孩子,自己目前唯一能爭取到的名將隻有趙雲而已。他絕不希望自己也留下“長阪坡”的故事,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拋妻棄子,一點也不光彩。
“俗話說,吃苦在前,享受在後。我還未招兵買馬,就娶妻納妾,於理不合。何況為天下者不顧家,你跟著我,也要吃苦頭的。”
想來想去,郭鬆還是決定拒絕她,青樓女子已經夠苦了。古代娼妓攢的這點錢,都是血淚構成的。琴棋書畫,每一樣都是被鞭子抽著教出來的。在現代不當妓女還能找份幾千塊的工作糊口,古代這些娼妓都是有賣身契,生殺大權都在老鴇的手裏。
從娼妓手裏撈錢,其性質的惡劣程度,和在醫院門口偷救命錢是一樣的!
“你不必多說了。趁早給自己贖身,找一個人家嫁了吧。”
琴兒聽了這句話,竟淚流如雨,悲愴道:“人命如草芥,我上哪找可托之人?”
“我也並非你可托付的人。”自己這幾斤幾兩,郭鬆很清楚。他真不能保證這個女人的安全。“我母親也是青樓出身,她與我父親也很恩愛。你外貌不錯,又知書達理,找個普通人家應該沒問題。”
琴兒道:“妾身如此懇切,夫子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
郭鬆歉意道:“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若是遇上兵荒馬亂,生死不顧。”
琴兒嚎啕大哭道:“那也比在青樓受男人欺淩好千百倍。妾身隻求溫飽生活,無拳腳相加而已。”
話已至此,郭鬆難以再找出拒絕的理由。打開寶箱,裏頭放著珠寶首飾,還有齊整的白銀。就在將要拿起的時候,又放下了手,道:“我近幾日時運不濟,你還是……”
琴兒見他還在猶豫,便繼續道:“誠如夫子所言,若太平道造逆,我們青樓女子無人看顧,隻怕都會橫死街頭。妾身今日隻為謀一個棲身之所,避開兵戈,苟延殘喘些時日而已。”
“嗯……”郭鬆微笑著拍了拍盒子,道:“錢你就留著給自己贖身吧,我不缺錢,你自己把握吧。”
琴兒伏拜道:“多謝夫子成全。”
“我並不喜歡這一套。”郭鬆把她扶起來,道:“人與人之間,無需分出這些高低貴賤,平常心相處即可。”
“琴兒明白了。”
郭鬆在毋極縣逗留的這幾日裏,王大眼已經把信送到了雒陽,收信人是趙易。
王大眼說明了自己遭遇的情況,縣衙的衙役死了那麽多,自然是瞞不住的,需要上報朝廷,另有公文發至。
給趙易的信裏,主要講一些小秘密。王大眼首先表示,三年前的暗殺行動是絕對成功了的。但郭鬆如有神助,又起死回生,他們力不能及。並舉例了十幾年前,郭鬆被雷劈之後,突然天降神泥,將其複活的舊事。
趙易也知道這件事,他當時在場。王大眼這一番說辭到底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郭鬆現在好端端的回來了,而且顯然這一次他已經長大成人,有了單槍匹馬挑戰一切的能力了。
趙易氣的把信撕成了碎片!郭鬆還活著,那麽這件事就很難辦了。作為郭鬆的得意門生,大弟子。趙易可是非常清楚這位夫子的脾氣,他優柔寡斷,他心慈手軟,他隨波逐流,他具有很多失敗者,庸碌之輩的性格特征。可同時,他也具備殺伐果斷,冷血無情,堅定不移的性格特征。
這種互相矛盾的性格在他的身上一直糾纏著,從未分出勝負。或者說的準確一點,郭鬆的性格表現,是因人而異的。
在遇到姑娘的時候,他會有很多糾結、猶豫、惻隱,和尋常隻懂風花雪月的軟弱書生沒啥區別。遇到朋友的時候,他又顧這顧那,經常會隨大流的采取行動,而非主導朋友們的意見。至於敵人,以趙易在郭鬆門下十年的經曆來看,凡是被郭鬆判定為敵人的,都死了!
郭鬆幾乎沒有興趣使用任何計略,他也不想浪費任何時間,一概采用“人身消滅”的方式來解決敵人,不管你是什麽來路,有多少背景。他對付你的方法都是簡單粗暴的一個字——殺!
你是小吏、小卒,他就單槍匹馬一劍斬殺。你是大人物,他就糾結暴力團夥,武裝攻打。玩策略?玩政治?不存在的!在郭鬆的兵法課程裏,寫著一句話:“一力降十會,一快破萬法。”用實力碾壓一切敵人!
盡管雒陽距離中山國數百裏之遙,可趙易還是感受到了那一股寒意,仿佛那劍鋒已經到了麵門前。怨恨、憤怒、恐懼等情緒交織在一起,讓趙易坐立不安。
丫鬟進來換茶水,他抬了一下眉頭,心裏憋著的氣突然找到了發泄口,一把抓住丫鬟的手臂,將她拉扯到懷裏,不由分說便扯開了她的衣衫,俯身咬住了那雪山頂上的紅葡萄。
發泄過後,隨手將下身流著血的丫鬟丟在地上,棄如敝履。
手中拿過茶杯,小抿一口茶,思維一下子活絡了起來。在他將第一次撒在一個丫鬟肚皮上之後,就驚喜的發現腦子會變得格外清醒。盡管這時會襲來疲憊感,可這片刻寧靜卻是思索難題的最佳機會。
從那以後,但凡遇到動腦筋的問題,他便會招來丫鬟發泄一通。三年前誅殺郭鬆的計策,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想到的。
三年前沒能殺死的人,三年後未必能殺死。何況郭鬆對太行山極為熟悉,有了前車之鑒,這次肯定早有防備,就算派出官兵,也未必能抓住。再者,他是宦官的義子,才十七歲,並沒有擔任任何官職,一切行動都必須通過自己的義父。
趙忠此人雖然把持朝政,幹了很多蠢事,但腦子還是非常清醒。他的任務是服務皇帝,討皇上開心才有前途。這種地方上的小事,他絕不會過問,當然也不可能從中央下令去處理。宦官權勢雖大,可決策權都在皇帝手中,總不能讓皇帝發一道聖旨,捕殺一個教書先生吧?
宦官們做事,都是通過走後門的方式,支使地方官吏出手。趙易還遠遠沒有這個級別的人脈關係,他唯一能支使的隻有王大眼。
可王大眼大抵是搞不定郭鬆的,無他,投鼠忌器而已。何況他們是好兄弟,是曾經一起浴血奮戰的人,萬一叛變了咋辦?
“煩!”趙易猛地錘擊地板,吩咐下體還在流著血的丫鬟,“收拾幹淨!”
言畢,起身離開了房間。他穿過走廊,來到一處小院子,這裏隻有一間獨棟小房。
推開門,床上坐著一個女人,正看著窗外。趙易點燃蠟燭,房間亮堂起來,女人的臉也看清楚了——顏燕。
顏燕柔順的長發披散到了床上,已經長過了腰。臉上沒有粉黛,也沒有任何表情,比十三年前,除了眼角的魚尾紋,她的容顏並無太多變化。
“今天這麽早?”
“今天不是來幹你的。”趙易陰沉著臉,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飯菜,沒有吃過。“怎麽?又想絕食?”
顏燕淡然道:“昨晚吃你的精血吃飽了,還不餓。”
“哈。”趙易的臉上寫滿了得意,大搖大擺走到床前,捏著她的下巴問,“如何?無衣在哪?”
顏燕露出一絲微笑,道:“你對無衣真是一往情深,不過你用的方法錯了。”
“這都是師父教我的。”趙易一把將她按倒,掀起自己的衣裙,露出還沾著丫鬟的處女血和津液的器物,冷聲道:“給我舔幹淨。”
顏燕悶聲不響,張開嘴將那物含在嘴裏吞吐了起來。
不一會,趙易一陣顫抖,在她嘴裏發泄了出來。“你這娘們真有意思,老子幹了你三年,居然肚皮沒半點動靜。”
顏燕咽下嘴裏的東西,靠著腰部的力量挺起身,譏諷道:“你糟蹋了那麽多姑娘,也沒見誰大肚子。你欺師滅祖,活該斷子絕孫。”
“啪!”趙易猛地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這件事是他心裏的痛。趙忠收他做義子,是為了延續香火,如果他不能生育,很有可能被拋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