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7章 無中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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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壞什麽規矩?人家未賣,你未買,難道我們就不能買了?”

    王修麵色猛的一沉,瞪著那掌事,若是十五年前藥神穀管理的百草堂,他自然不敢這樣,但現在百草堂被各大門派瓜分,雖然仍然保留這個牌子,但威懾力已然大不如從前。

    那掌事登時噎住,但緊接著就一拍桌麵,怒道:“這裏是百草堂!”

    說著,他隨手掏出幾張銀票塞進少年懷裏,然後就要奪那三色青箐。

    王修死死抓住掌事的手腕,將包著三色青箐的布包接過,遞到許悠手裏,又將一千兩銀子付了,這才看向那掌事,獰聲笑道:“在我王家麵前,也想強搶?”

    “你是王家人?”

    掌事心裏一驚。在青山鎮,王家可是第一家族。

    “沒錯!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王家王修!”

    “你是王家人又如何?膽敢在我們百草堂放肆,是否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王修話音剛落,一個冷漠的聲音便傳入這裏眾人耳中,卻不知是從何而來。

    王修麵色大變,警惕的望向四周。

    “好渾厚的內力,至少是先天六品修為,你是青山鎮的百草堂堂主白秋池?”

    聽到這聲音,那掌事卻色臉色大喜,哈哈大笑道:“沒錯,難道你們王家就能不講規矩,截我們百草堂的胡?”

    他心中忍不住一陣快意。堂主既然出麵,那麽一定可以將三色青箐拿回來,這樣還省了一筆錢。

    沒錯!

    他也認出,那根本不是雙色青箐,而是三色青箐。

    比較起來,雙色青箐不過價值千兩白銀,但三色青箐倒手便可以賣出萬兩,雖然以一千兩銀子收購也能大賺特賺,但錢從來不嫌多,若能以五十兩收購,那自然更好。

    這時許悠冷笑道:“嘿!截胡?若非你非要仗著店大欺客,想要以蕪菁的價收購這樣的珍貴藥草,我們也沒有截胡的機會啊!

    說到底,還是你們壞規矩在先,隻是不知,這件事如果宣揚出去,以後誰還敢做你們百草堂的生意?”

    混江湖,要麽為名,要麽為利。而像百草堂這種打開門做生意的,更是注重名聲,一旦名聲遭受損失,那麽生意也會受到嚴重影響。

    名聲,就好比百草堂的七寸!

    果然,此言一出,暗中那白秋池的聲音便沉默了下來。

    櫃台後麵的掌事也變了臉色,氣急敗壞的指著許悠大叫:“你胡說!那本來就是蕪菁,我們什麽時候仗著店大欺客了?”

    他雖然不是很在乎百草堂的名聲,但白秋池卻將名聲看得比生命還要重要,若是百草堂的名聲因他而壞,白秋池絕饒不過他。

    “怎麽?莫非你想讓我打開布包當麵對質?”

    許悠底氣十足,已經慢慢將布包展開。

    瞥見布包裏露出的那一點綠色,那掌事徹底慌了起來,急得滿頭大汗,卻沒了主意。

    “好了!念在你王家老太爺的麵子上,這次你們截胡的事就算了,你們快滾吧!”

    白秋池的聲音適時響起,王修這時也回過味來,聞言立刻冷笑道:“你怕了?”

    “滾!”

    閣頂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上的白秋池心中大是惱怒,先天六品的功力盡數爆發,化作一股強大的無形之力,徑直將許悠和王修掀出百草堂,齊齊在街道上摔了個狗啃泥。

    “白秋池,你心虛!”

    爬起來的王修也怒了,他好歹也是青山鎮有頭有臉的人物,結果當眾丟臉,這叫他如何能忍受?

    “出言不遜,掌嘴!”

    閣頂上的白秋池抬手一甩,內力外放凝聚成的兩道耳光隔空甩在王修的臉上,頓時將他抽得滿口鮮血,牙齒掉了好幾顆,摔在地上痛苦不已。

    許悠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這白秋池明智自己理虧,為了防止他們顯露真相,使百草堂名聲受損,竟當眾倒打一耙,將他們轟出來,丟盡臉麵,更抽得王修無法開口。

    王修雖然不是他的朋友,但好歹待他還不差,幫他買了那麽多藥。

    這個場子,必須找回來!

    “嘿!好個仗勢欺人、恃強淩弱的白秋池,都快死的人了,也就敢在我們麵前逞威!”

    “小子,找死!今日我就代你家長輩好好教育教育你!”

    被說中心事,白秋池‘騰’的站起,望著街上的許悠就要淩空一拳將之打死。

    許悠放聲冷笑,毫不掩飾自己的譏誚之意,圍觀的百姓們聽到這句話紛紛議論起來。

    “這雙腿殘廢的小子是誰呀?身上沒有一點兒武功,也敢在百草堂門口大放闕詞,那白堂主可是先天六品高手,就不怕被人家一掌拍死?”

    “看著像是許家的那個許悠,近日聲名鵲起的怪醫,據說醫術還可以!”

    “許悠?不能修煉武功的那個小子?他哪裏來的倚仗敢當眾挑釁白堂主?”

    “……”

    望著白秋池隔空轟來的拳頭,許悠不緊不慢的說道:“你與人動手時是否感覺丹田隱隱作痛?”

    “而且每到子時都會渾身奇癢無比,像是有無數小蟲子在身體裏鑽來鑽去?”

    “你說什麽?”

    白秋池大驚失色,急忙強行收回掌力,卻因過於急躁而遭到反噬,忍不住悶哼一聲,所幸傷勢極輕,他稍微運功,便將反噬壓下。

    “我說什麽,你心知肚明!”許悠淡然說道,隨即話鋒一轉,道:“以你目前的狀況,隻怕已經活不過一年半載,而且相信你遍訪名醫,也沒能得到救治!”

    “小子,休得胡言亂語!”

    白秋池立刻否認,他仇家不少,若是病重的消息傳揚出去,隻怕很快便會有仇家尋上門來。

    “我胡言亂語?本來我還想著醫者仁心,出手為你醫治,既然如此,那算了!”

    “等等!”

    白秋池心中震動,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來,連忙出言叫住。

    自從三年前他突然身患這種怪病後遍訪名醫,流雲府內不少醫師都讓他求過一遍,但得到的總是搖頭,頂多能有人看出他的病因,卻沒人能夠出手醫治。

    麵對這種情況,他幾乎已經絕望。

    卻不成想,今日竟然看到了希望。

    哪怕許悠可能隻是吹牛,至少讓他看到了一線生機。

    他的身影出現在樓閣憑欄前,肅然道:“雖然你們誹謗壞我百草堂名聲在前,但我白秋池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一時沒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忍住心中的憤懣出手傷了你們,是我之過!

    這樣,你們上來,白秋池向你們好好道歉!”

    這話說得好聽,既表示了歉意,又將事實扭曲,還落下個好形象,真是好人壞人都叫他一個人做了。

    許悠心中冷笑,譏諷的看著憑欄上那張虛偽的麵孔,拱手道:“道歉的話就不必了,既然你無意治傷,那就算了!”

    稍微處理了王修的傷勢,在那白秋池陰沉的目光中,許悠和王修慢慢遠去。

    就在這時,一群人從遠處迅速過來,將兩人團團包圍。

    “許悠,你還想跑到哪裏去?”

    一聲暴喝,透露出無邊殺意。不等許悠反應過來,數柄奪命劍鋒便從四麵八方朝他刺了過量。

    倉促之間,許悠隻來得及從輪椅上撲下來,以這種狼狽的姿勢躲過這絕殺局麵。

    與此同時,始終藏在袖子裏的赤練蛇閃電躥出,圍觀百姓甚至都沒有看清那道紅色殘影,襲擊許悠的五名好手中便有四人先後中了蛇毒倒地,剩下那人及時察覺,連忙抽身後退,這才躲過了死亡之吻。

    許悠望向殺氣騰騰、大步踏來的許詢,略顯詫異的問道:“二叔,小侄到底做錯了什麽,竟讓你如此不顧血脈親情,明目張膽的派人殺我?”

    此言一出,圍觀百姓頓時就議論起來。

    “是啊,怎麽說也是叔侄,這許家二爺平日裏虐待許悠也就罷了,現在還派人要許悠性命,實在是不應該呀!”有人忿忿不平道。

    “許家二爺凶殘暴虐,薄情寡義,連自家親侄兒都下得去手,以後可得小心些,千萬不能再和此人有合作!”有些和許家有過合作的武者麵色微沉,暗暗警惕。

    也有膽小怕事的連忙捂住旁人嘴巴,低聲道:“噤聲,那畢竟是許家二爺,不是我們尋常野修吃罪得起的!”

    “……”

    “怎麽了?你還想問我怎麽了?”

    許詢滿麵悲慟,右手提劍,左手掩麵,遮住淚眼,喝了一聲:“抬上來!”

    幾名許家家奴很快便抬過來一具蓋著白布的屍體。

    有人將白布的一端揭開,隻見裏麵赫然是許日匡!

    看到斷氣的許日匡,許悠頓時心中一沉。

    被陷害了!

    許日匡死狀恐怖,雙眼暴突、臉色發白、麵黃肌瘦得像是麵部的鮮血都被人吸了去,但身上並無任何傷口。

    這是氣血過度虧空的症狀,若是服用銷魂散過量致人死亡,死狀也是如此。

    想到這裏,許悠立刻明白,怕是有人背地裏殺了許日匡嫁禍自己,亡子之仇、子嗣血脈斷絕之恨,讓許詢失去理智,把他當做了凶手前來尋仇。

    心思急轉間,許悠認真的注視著許詢那一雙充滿殺意的目光,沉聲道:“二叔,我知道你是因為日前練那本大日盤龍真經殘經不小心走火入魔,讓我出手救你,結果我能力有限,隻能讓你按壓人中、風池、神闕三穴減輕痛苦,沒能幫你徹底解決走火入魔的問題,所以你懷恨在心。

    但你平時刻意欺辱我、克扣我每月的銀錢,讓我住在最偏僻破舊的小院報複我也就罷了,為何還拿二弟的死做借口來殺我?

    二弟屍骨未寒,我問你,你為何不去查殺人凶手,莫非在你眼中,二弟的性命還比不上你我之間這點過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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