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惠理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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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被詛咒的怪物!”

    大概是在半年前,爸爸突然消失了,現場遺留下的痕跡隻有他當時所穿的衣服。

    媽媽報警後,警察通過各種線索得出了一個結論:爸爸是被我的個性給弄沒的。

    我不明白這是什麽情況,爸爸突然沒了,警察說我是凶手。

    我難過,想和媽媽傾訴。

    但是,媽媽卻用力的把我給推開,用無比厭惡的眼神對我說:“你是一個被詛咒的怪物。”

    說完就收拾東西離開了這個家,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

    我傷心的躲在被窩裏哭泣,媽媽說得對,我是一個被詛咒的怪物,爸爸是被我給害死的,媽媽也被我給氣跑了。

    第二天,一個慈祥的老爺爺突然來到家裏。

    他說他是我爺爺,是警察通知他過來接我的。

    因為無處可去,所以我就跟著這個自稱是我爺爺的人走了。

    爺爺把我帶到一個又大又漂亮的別墅裏,告訴我說這是我的新家,以後我就在這裏和爺爺一起生活。

    爺爺很忙,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白天的時候這個大大的別墅就隻剩下我和幾個傭人。

    爺爺不在的時候,我很無聊,我想找那幾個傭人姐姐和我一起聊天,但她們似乎很害怕我,每次看到我都是轉身就跑。

    我突然間想起媽媽的話,我是一個被詛咒的怪物。

    因為她們知道我是怪物,所以才會害怕我,不敢和我一起玩。

    我傷心地走到大別墅外的一個花園裏,發現這裏種著很多五顏六色的鮮花,有很多漂亮的蝴蝶圍在鮮花上方翩翩起舞。

    我好奇地走過去,蝴蝶們似乎並沒有因為我是怪物而害怕我,或許是我身上穿的裙子太漂亮了,有幾隻蝴蝶飛到我身邊,一直圍著我旋轉。

    我高興壞了,終於有“人”願意陪我玩了。

    於是我便在花園裏和蝴蝶們玩鬧了起來,但玩著玩著,蝴蝶們突然間全部消失了。

    就像爸爸消失的時候一樣,毫無痕跡的消失了。

    晚上的時候,我哭著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爺爺。

    爺爺卻溫柔的對我說,我並不是什麽怪物,也沒有被詛咒,我隻是不擅長控製自己的個性。

    第二天的時候,爺爺帶來一個人。

    這個人叫做治崎廻,是爺爺從小收養的義子。

    按照輩分,我得叫他叔叔。

    但他卻讓我叫他治崎,這樣顯得親切一點。

    爺爺告訴我,有治崎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因為控製不好自己的個性而牽連到身邊的人了。

    之後爺爺就把我托付給了治崎,讓他幫忙照顧我,並教導我如何使用和控製自己個性。

    於是我就和治崎住在了一起。

    治崎對我很好,經常帶我出去玩,還給我買了很多禮物。

    有一天,治崎突然說要教我學會使用個性,他叫來一個八齋會的成員,讓那個人做我的實驗對象。

    我很害怕,如果我使用個性,那個人就會消失。

    治崎卻說,他的個性是「分解」和「修複」,能夠分解任何東西,也能夠修複任何東西。

    他說隻要那個人不是立即消失,他就能讓他恢複過來。

    我猶豫了很久,才同意了他的要求。

    但我不知道怎麽使用個性。

    治崎說,隻要集中精神,個性就能夠發揮出來。

    我按照他所說的方法去做,果然有用,那個實驗對象開始慢慢變形,他身上長出很多毛,屁股後麵也長出了一條尾巴,臉也變成了猴子的模樣。

    我很害怕,搖著治崎的手臂讓他把那個人恢複。

    但治崎卻不為所動,緊緊盯著那個實驗對象,眼神帶著興奮和瘋狂。

    最後,那個人就消失了,和當初爸爸的情況一樣,隻留下一套衣服掉落在地上。

    我哭著質問治崎,為什麽不把那個人恢複。

    治崎沒有回答,他隻是欣喜若狂地看著我。

    在那之後,我便回到爺爺身邊,治崎也沒有在我麵前出現。

    後來知不道為什麽,爺爺突然就暈倒了,在那之後再也沒有醒過來。

    過了幾天,治崎又出現在我麵前,說爺爺生病了,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隻有我的血液才能夠治好爺爺。

    他讓我配合他進行實驗,這樣才能研究出治好爺爺的藥物。。

    我同意了,隻要能治好爺爺,無論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治崎帶我來到一個實驗室,那裏麵有一個邋遢的老頭,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像是看一個動物一樣。

    那個老頭讓我坐在手術椅上,然後把針頭插進我的手臂開始抽取我的血液。

    一瓶接著一瓶……

    等到我感覺全身虛弱快要死的時候,治崎走到我身邊,用他的個性將我的身體複原。

    然後又繼續抽取我的血液。

    這種情況重複好多次,直到我昏迷過去,抽血才結束了。

    當我醒來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房間裏,不知道為什麽,房間裏的窗戶都被封住了,裏麵黑漆漆的好嚇人。

    在床邊的桌子上有幾盤食物,我虛弱地走過去狼吞虎咽的把這些食物給吃得一幹二淨。

    感覺身體稍微有點力氣後,我想出門,準備去病房裏看一下爺爺。

    但是被守在門口的八齋會成員給攔住了。

    他們說治崎吩咐過,不能讓我擅自離開房間。

    我要求見治崎,他們也不同意,說治崎在處理組內事物,沒時間。

    沒辦法,我隻好回房間裏,躺在床上想著爺爺的事情。

    或許是早上抽血的事情,我的身體非常虛弱,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帶到實驗室。

    與昨天一樣,他們把我身體的血液抽去一大半,但這次我並沒有昏迷。

    我強行打起精神,讓自己別睡著。

    趁著治崎還在我身邊,我趕緊詢問他爺爺的情況。

    治崎說爺爺情況已經有所好轉,隻要我在堅持幾天,爺爺就會蘇醒了。

    聽到治崎的回答,我心裏很開心,隻要能治好爺爺,就算抽幹我的血液,我也願意。

    我讓治崎帶我去看爺爺,但是治崎卻說,爺爺現在正處於治療的關鍵階段,不能夠打擾爺爺。

    沒能看到爺爺讓我有些失落。

    但我心想,隻要再過幾天爺爺就能醒來了,隻需要在等幾天就可以看到爺爺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我繼續配合他們抽取我的血液。

    可是,事情並沒有像治崎所說的那樣。

    幾天後爺爺還是沒有醒來,每次抽完血之後都會問治崎爺爺的情況,但治崎總是說過幾天爺爺才會蘇醒。

    我覺得他是在敷衍我,我哭著吵著讓他帶我去看爺爺,但他不肯,還讓人強行把我帶回那間昏暗的小屋裏關了起來,無論我怎麽歇斯底裏的哭鬧,他們都不為所動。

    之後我每天都會被準時帶去實驗室,抽完血之後又被關回房間裏。

    這種情況大概持續了一個多月。

    有一天,治崎親自過來把我帶進實驗室,然後把我綁在一張手術台上。

    治崎說,這回不需要抽我的血了。

    但是,需要用到我身體的細胞。

    因為我細胞裏含有一種個性因子,這種個性因子是讓爺爺蘇醒的關鍵。

    他還說,過程會很痛,希望我能夠忍住。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治崎把手按在我身上。

    下一刻我感覺全身上下有無數把刀在切割我的身體,我痛苦地慘叫,但他並沒有停下來,一直在分解我的身體,將我細胞內的個性因子提取出來,然後又將我身體恢複。

    分解,恢複,再分解,在恢複……

    在這期間我因為疼痛過度暈倒過無數次,但很快又會因為劇烈疼痛而蘇醒。

    等到我喉嚨嘶啞精神恍惚。再也喊不出聲的時候,治崎才停下來。

    他叫人把我帶回房間裏,並給我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

    從那一刻開始,我終於知道,治崎是在騙我。

    他根本就不想救爺爺,我的血液和爺爺的病沒有關係,或許爺爺根本就不是生病,而是被他給害得昏迷不醒的。

    他隻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才會抽取我的血液和細胞。

    我開始想盡辦法逃跑,隻要逃離這個地方才能向外麵尋求幫助,這樣才能夠救爺爺。

    某一次我趁守門的組員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撬開了窗戶,把衣服連起來做成繩索,成功逃到了外麵。

    但很快就被他們抓住了,把我押送到治崎麵前。

    治崎陰沉著臉對我說,要懲罰我逃跑的行為。

    我心裏很害怕,但我並沒有後悔,我必須要逃出去,這樣才能救爺爺。

    就算被抓住了受到懲罰,我都會默默承受。

    正當我咬牙準備迎接治崎的懲罰的時候,我看到治崎的手下把一個人押送過來。

    這個人是羽田叔叔,是爺爺最信任的手下之一。

    羽田叔叔雖然也是混黑道的,長相也很粗獷,但他性格很好,待人很親切,幾乎所有的八齋會的組員都很尊敬他。

    除此之外,羽田叔叔對我也很好,每次過來家裏找爺爺的時候,都會給我帶禮物。

    剛開始我不明白治崎為什麽要把羽田叔叔給押送給來,但很快我就明白了。

    治崎走到羽田叔叔麵前,把手按在羽田叔叔身上,然後羽田叔叔就痛苦的慘叫起來,緊接著他的身體就開始慢慢的融化。

    治崎是在分解羽田叔叔的身體。

    我痛苦的叫喊著讓治崎住手,但治崎並沒有停下,反而更加瘋狂地分解著羽田叔叔的身體。

    很快羽田叔叔就變成一灘碎肉。

    我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治崎對我說:“這就是對你的懲罰,隻要你逃跑一次,就會有人因你而死去。”

    之後我被帶回那間昏暗又狹小的房間裏,躲在被窩了絕望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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