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部，趙教授守著奶奶睡著了。

    莫凡他們在門口看了看，沒有進去打擾。

    大溪地和國內的時差，大溪地現在應該是早晨的8點鍾。

    莫凡和趙吉陽在飛機上睡過了，這時一點瞌睡沒有，在醫院走廊的坐凳上守著直到天亮。

    趙教授醒來的很早，輕手輕腳下床，打開病房門準備出去買早餐，看到莫凡和趙吉陽，怔了一下：“什麽時候回來的？”

    “昨晚。”趙吉陽鼓著臉腮：“奶奶被車撞了為什麽告訴我們。”

    “你們在大溪地，一萬多公裏遠，告訴你們跑回來，麻不麻煩。你奶奶沒事，擦破點皮，沒事。”

    “都骨折了還沒事……”

    “是陽陽回來了嗎？”奶奶醒了過來，探頭看道。

    “哎。回來了，和小莫一起回來的。”趙教授道。

    莫凡和趙吉陽連忙進去。

    奶奶是騎自行車出去，過巷子的轉完路口和車子發生了碰撞。交警判定司機全責，但實際上奶奶也有責任，很小很小的責任。

    奶奶住進醫院的當天，趙教授看過監控後向司機說了聲不好意思，哪知道他好像站住了道理，當場橫起來。後來發生一些不愉快，蕭青青也大概說了下。

    莫凡坐到了床邊，看到奶奶還淤青腫著的臉，道：“奶奶，出這麽大的事情，怎麽不給我們打個電話。”

    “打電話就怕你們趕回來，沒多大點事。來回大溪地多麻煩的事情。”奶奶笑著捂住莫凡的手，又看看趙吉陽：“丫頭在你那裏工作沒有給你添麻煩？”

    “沒。就是有些心疼了，你看看她，是不是瘦了。”

    奶奶仔細看看，忽然‘哈哈哈哈……’止不住笑了起來：“兄弟你瘦啦。”

    趙教授跟著奶奶略帶魔性的笑聲，也跟著嗬嗬嗬大笑。

    莫凡一頭黑線，這好像是抖音裏的梗？

    奶奶也玩抖音？

    “奶奶。”趙吉陽噘著嘴，不高興的撒嬌道。

    奶奶笑了好一會，對莫凡道：“沒有瘦，沒有瘦。倒是胖了一些……臉上的肉多了。”

    趙吉陽摸摸臉蛋：“哪有？”又看向莫凡：“我真的胖了嗎？”

    莫凡使勁搖搖頭。

    “真的胖了。”趙教授道。

    趙吉陽羞怒的輕輕掐了下莫凡：“都怪你，每天給我做好吃的。”

    “嘿，你這孩子。”奶奶不高興了，狠狠拍了下她。

    趙吉陽喜歡玩抖音，經常拍攝狗子搞笑的視頻，最近喜歡上了炫耀美食。趙吉陽的視頻奶奶都有看……

    “就是嘛。都怪他，要不我能長胖？”

    “小莫是愛你，才給你做好吃的，要不然你以為莫凡真的閑。”

    “可不，他就是閑。本來還準備參加獨木舟比賽，他練了好久。”

    莫凡尷尬笑了笑：“我真的閑。”

    奶奶被莫凡嗆的咳嗽了一下：“以後不幫你說話了。”雖然這麽說著，奶奶看莫凡的眼神，滿滿的溺愛。

    “你們聊，我出去買早餐回來。”趙教授看看時間，道。

    “行，去吧。”奶奶道。

    莫凡站了起來：“我陪爺爺一起。”

    “嗯。”

    出去病房。

    莫凡追上健步如飛的教授：“教授。”

    “嗯？買早餐我一個人就行了，你多陪陪奶奶，她可以經常念叨你。”

    莫凡笑了笑，道：“那個，我有話說。”

    “什麽？”

    “我向吉陽求婚了。”

    “求婚？這麽快。”趙教授怔了一下。

    “吉陽也答應我了。”莫凡拘謹不安的，實際上他有事請教，而這些事情最好不能被其他人知曉：“我們之前都準備在大溪地登記注冊的。但那邊需要很多手續，大部分都要在國內辦理，太麻煩了，我們就想幹脆在國內登記。”

    趙教授忽然揪住莫凡衣領，表情變得幾分憤怒：“陽陽是不是……”

    “什麽？”

    趙教授深吸一口氣：“我是不是要有曾孫或者曾孫女了。”

    莫凡臉頰輕輕抽搐：“我們都沒有住在一起……沒有沒有，您想多了。”

    尬！

    這男人啊，果然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趙教授深吸一口氣，平複心緒後鬆開莫凡，整理了一下他自己衣領：“這事情你得和陽陽父親商量。”

    莫凡嘿嘿幹笑了兩聲，按了電梯門，下到一樓後道：“我以後改口稱呼您爺爺吧。”

    “隨你。”

    “爺爺。”

    趙教授陰陽不定的瞥了莫凡一眼。

    “還是稱呼教授順口。教授，能請教個問題。”

    “說。”

    “我最近在看關於地球的書籍。地球表麵積約5.1億平方公裏，體積約為10 800億立方公裏，重約60萬億億噸。”

    “這些數據我不知道。我隻是考古學家……”趙教授拿出香煙，點了根後遞給莫凡。

    莫凡也點了一根：“您說，地球這麽大，有沒有可能藏著類似科幻電影裏那樣的地心世界？”

    “這……不太可能。你是疑惑章魚怪的來曆？”趙教授左右看看沒人，問道。

    “您知道章魚怪？”

    “吉陽爸爸告訴我的。我之前看過大溪地章魚怪的網絡報道，一直不相信……後來從吉陽父親那裏證實了。”

    嶽父大人不普通啊。

    莫凡腦子轉動極快：“我手上有各國研究章魚怪的數據，您需要的話我發送給您。”

    趙教授擺了擺手：“你手上有的信息，國家會沒有？你忽然說地心世界，是不是……”

    “爺，老爺，看著吉陽的麵子上咱們是一家人，我有些自己的推測，但您不能坑我。”莫凡慎重道。

    “你知道了？”

    莫凡的表情疑惑起來，有什麽是自己不知道的？自己又知道什麽了。

    等等，自己想說什麽來著！

    自己一提到‘地心世界’，趙教授就將話題拉扯到章魚怪身上……莫非？但自己說地心世界隻想牽引出後麵的話題，根本沒想到章魚怪。莫凡是想談談遠古文明，趙教授是中國考古界的泰鬥級人物，接觸文物很多，說不定有些無法解釋的疑惑……莫凡隻想和教授談論遠古文明。

    “什麽？”莫凡問道。

    “沒什麽。”趙教授打了個哈哈，指著路邊的早餐店：“你奶奶早上喜歡吃包子，要搭配豆漿和油條。吉陽從小跟我們生活，也是習慣了這樣的早餐……”

    趙教授知道什麽機密，但又不告訴自己。

    關於章魚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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