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和莫凡同樣的早起。

    見莫凡從偏廳裏出來，笑了笑：“一起出去買早餐。”

    “好。”

    清早的巷子裏已經很熱鬧了。

    趙教授在這裏的人氣很高，一路走來都有人打招呼。

    “老趙，你身邊小夥子誰啊？”

    “陽陽的男朋友。”趙教授笑嗬嗬道。

    “很帥的小夥子。”

    “那是那是，我孫女的眼光能差嗎？”趙教授還真不含蓄，誇的莫凡都不好意思了。

    “三叔，嬸嬸的身子好些了嗎？”

    “好了。”

    “我之前在外地，待會過去看看嬸嬸。”

    “別，我們今天出遠門，要過時間才回來……”

    這些都是街坊鄰居，性格好的人，人緣都不會太差。到包子鋪買了早餐回來，趙教授道：“陽陽在大溪地也這麽懶嗎？”

    “吉陽可勤快了。每天都是她做早餐喊我起床吃飯，我做中午餐和晚餐。”莫凡將早餐放在桌子上。

    “嗯，這樣挺好。也謝謝你對陽陽的包容，願意讓她出來工作。”

    “男女平等嘛。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應該要平等、相互包容和尊重。有花不完的錢，閑著其實不好……”莫凡抓了抓後腦勺：“我見過很多富二代、富豪太太，感覺他們其實並不富有。物質層麵是高級追求，更高級的追求應該在精神層麵。”

    “哈哈……很有感觸嘛。快去喊吉陽起來吃飯了。”

    “哎。”

    莫凡敲了趙吉陽的房門，發現門沒有鎖，扭開門溜了進去。

    兩人沒有同床共枕，趙吉陽臉皮薄，動不動就臉紅發燙。之前在大溪地兩人沒有同居，到莫凡家的幾天兩人也分房睡的，昨晚更不可能睡在同一屋子。

    “嗯？天亮了？”趙吉陽迷迷糊糊醒來，道。

    “起床吃飯了。”莫凡說道雙手伸進被窩，在趙吉陽胸前柔軟的小白兔上輕輕一捏。

    “別鬧。”趙吉陽瞬間沒有了瞌睡，臉紅心跳，抓住莫凡不老實的手咬了一口。

    “快，起來了，你不是還要去見那個‘月下戀人’的作者。”

    “哦，還真是，差點忘記了。”趙吉陽連忙起床，她穿著白色睡衣，蓬頭亂發，依舊特別的迷人：“快出去了，我換衣服。”

    莫凡被趙吉陽攆出了房間，奶奶在趙教授的攙扶下出來……

    吃過飯，莫凡和趙吉陽急匆匆出門，到咖啡廳見了‘月下戀人耳環吊墜’，是三十幾歲的氣質麗人，她住在上海，為了簽約特意趕過來。陪同她來的還有一位男士，應該是她老公。

    “您是藍月光……夏莉女士。”趙吉陽在約好的咖啡廳見到他們，問道。

    “您是陽陽？”

    “我叫趙吉陽，星空珠寶公司的總經理，很高興見到您本人。”趙吉陽和她握了握手，道：“您帶來月下戀人的版權證書了嗎？”

    “帶了帶了。”

    “我們下午返回大溪地了，希望今天上午能完成簽約。另外，我們是買斷版權，以2.5萬人民幣的價格。”

    一款獲取版權的成熟設計，2.5萬人民幣的價格出售並不算昂貴。這是趙吉陽在網上說過他們公司的規模，也拍攝過一些星空珠寶的照片，並且承諾會推廣她的作品，這才願意賣掉版權。星空珠寶，國內的網站查不到這家公司的資料，夏莉看到兩人都如此年輕，有些遲疑。

    “這是我的老公，張峰。能說說您準備如何推廣‘月下戀人’這款作品……”

    “我準備將月下戀人作為星海珠寶第一款主打作品推出市場……”

    趙吉陽話沒有說完，莫凡咳嗽了一下：“抱歉，夏莉女士是吧？星空珠寶我才是老板。恕我直言，月下戀人並非一款成熟的高端產品，我估計隻有她這類小女生會喜歡。星空珠寶第一款主打產品不會是月下戀人，它更適合年輕人。優質黑珍珠價格昂貴，消費的主力人群是擁有經濟能力的成熟女性，她們更喜歡冷豔的作品。”莫凡說道打量了夏莉身邊的男人一樣，一身阿瑪尼西裝，手上好像是百達翡麗白金機械表。

    夏莉女士怔了一下：“您的意思？”

    “我們會推廣月下戀人，但不作為主打產品。其次，就我個人而言，我並不太喜歡您的作品。星空珠寶擁有全世界最大黑珍珠養殖場，黑珠貝養殖份額占世界的百分之18。我們進入珠寶行業就要占據行業最高端市場……”

    大溪地最大的黑珍珠養殖場就是世界最大的黑珍珠養殖場，這點上毋庸置疑。

    夏莉張了張嘴，和她老公麵麵相覷一眼。

    “夏莉女士是自由珠寶設計師，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前往大溪地參觀我們的養殖場。對於作品版權，我們更喜希望推廣黑珍珠，能和很多像您一樣的自由珠寶設計師合作。”

    “和廣泛的自由珠寶設計師合作，這倒是不錯的想法。”夏莉旁邊的男人看向莫凡：“你的意思，現在對月下戀人這款作品沒有興趣了？”

    莫凡看看鼓著臉腮的趙吉陽：“它也有一定的市場，主要麵向年輕，充滿活力和熱情的消費群體。我們的珠寶店在海島上麵，主要是遊客，度蜜月的情侶。在我們那裏隻能說有一定市場，但不會成為主流。2.5萬，合適就簽約，不合適就算了。”

    “簽嗎？”

    夏莉有些遲疑，對設計師來說，作品就是他們的孩子，如果得不到特別重視，輕易很難割舍。再說了，他們其實並不差錢。

    “我想前往大溪地看看，如果可以，買一批珍珠回來我嚐試做個真正的獨立珠寶設計師。”

    “行。”男人站起來和莫凡握了握手：“我叫張峰，還不知道您的名字。”

    “莫凡。”

    “我們安排好時間前往大溪地。”

    告辭離開，趙吉陽不高興的道：“不是說好了珠寶店交給我經營嗎？”

    莫凡伸手摁了下她的腦袋：“傻女人，你真笨死了。有句話叫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剛才，夏莉看到我們表現出了差異，她驚訝於我們的年齡。主要是你的年齡，看起來還是學生……之後，你又說了將月下戀人作為公司的主打作品推廣市場，這讓夏莉懷疑了我們的實力。她一個無名設計師的作品，怎麽可能得到大公司的全部資源推廣。剛才那個夏莉的老公穿著一身阿瑪尼定製款的西裝，手上是百達翡麗的白金機械表，一看就不是差錢的主。”

    “我做錯了嗎？”

    “你如果準備進軍珠寶行業，首先一點是要有自己的設計師團隊而不是將買來的作品作為公司主打款推出。進入珠寶行業會非常辛苦，你是總經理，對珠寶必須要有足夠深的認識才行。現在，你操之過急了。”

    “對不起。”趙吉陽嘟著嘴：“你一早知道，為什麽不早點對我說。”

    “我又不知道你給公司製定的發展路線。不過剛才，我忽然想到了一條不出的發展路線……星海養殖場占整個黑珍珠產業百分之十八的份額，我們現在減少產量了，你說大溪地的黑珍珠行情會怎樣？”

    “漲價？”趙吉陽張了張嘴。

    “我們如果將黑珍珠買到國內，大溪地的黑珍珠就少了……”

    “人家不會提高養殖規模嗎。”

    莫凡擺擺手：“大溪地有黑珍珠養殖協會，為了穩定黑珍珠價格始終占據珍珠產業最高端市場，規定了各個養殖區的規模。提克豪環礁占據的份額，那是之前很多個養殖場加在一起的規模。珠寶行業的水很深，你想要出來工作我不反對，但不希望你太忙碌了。現在就很好，開個珠寶店賺些小錢，買得起衣服包包化妝品……”

    “就不允許我有更高的追求。”

    莫凡將趙吉陽抱在懷裏：“你有個身家上百億的老公了，還那麽高追求幹嘛。”

    趙吉陽笑著在莫凡臉上親了一下：“好吧，聽你的。你就是我的至高追求……”

    “哎喲，肉麻死我了。”

    “討厭。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趙吉陽嘟著嘴，小女孩似的：“快哄哄人家嘛。”

    “乖。”

    “老男人，一點都不浪漫。”

    回去家裏，趙教授和奶奶收拾好了行李，就等著他們回來出去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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