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當然是真家夥。”莫凡輕輕一笑，道。

    趙振華看向亮著燈的莫凡的辦公室，一個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

    “莫凡！不管你在國外如何張揚跋扈，這裏是國內，是國內！容不得你半點胡來。”趙振華心裏發冷，深吸一口氣：“你這麽大人了，做事情怎麽不動腦子。”

    趙趙振華暴怒不易，推開莫凡，進去辦公室檢查了一下張少峰，死了，人已經沒有呼吸，身體還暖和……

    “你特麽就是豬腦子！”

    “怎麽辦，怎麽辦。現在怎麽辦？”趙振華怒吼道。

    “我這個人不喜歡動腦子，誰踩到了我的底線，他就是要死！”莫凡也怒吼道回了過去：“我不關心他是誰，他家裏人是誰！”

    “你的底線，你錘子個底線。你以為你是誰啊？”趙振華麵紅耳赤，胸口怒火直衝腦門。

    “我是莫凡，這次回來就是給自己帶鹽。”莫凡臉上有讓人恐懼的溫和笑容：“你們對我的調查，不夠仔細啊！”

    莫凡漆黑的眼眸看著趙振華，鎮定的可怕，或者說有恃無恐。

    趙振華渾身起雞皮疙瘩，汗毛炸立，如同發怒的刺蝟。

    “小表叔。”莫凡忽然露出笑容：“今天早上，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之所以回國，就是盡自己的能力給祖國做一些貢獻。二爺爺的電話有嗎？”

    “有。”趙振華緊握住拳頭，咬牙切齒。

    殺死人了他還這麽鎮定，這個侄女婿是神經病還是真的有恃無恐。趙振華有些後悔一個人跑了過來。

    事情鬧大了。

    “我上午的時候給了他老人家一個硬盤，不知道他看了沒有。應該還沒有看過……幫忙聯係二爺爺，讓他老人家盡快打開硬盤看看。”

    趙振華盯著莫凡看了足足有三秒鍾，這才拿起電話，打了過去。掛斷電話後，趙振華沉重喘息起來，腦子嗡嗡作響。

    莫凡真是個神經病……

    趙振華想起了遠在南極的趙青海，這事情如何是好……

    “我和你嶽父親如兄弟，比親兄弟還親。”趙振華有些發蒙，忽然聽到不遠房間裏有人呼喊‘小叔、小叔……’。

    是趙小福的聲音！

    趙振華剛要平複的心態又炸了，原地爆炸。趙家人口眾多，年輕一輩，就趙小福那個混蛋天不怕地不怕，用外麵的人說就是紈絝子弟。趙振華鐵青著臉，使勁深呼吸……他更願意莫凡弄死的人是趙小福，而不是張少峰。

    莫凡看著趙振華……

    趙振華閉上眼：“我和趙青海親如兄弟，陽陽更是作為我自己女兒看待。你闖大禍了，我們的能耐保不住你……快走吧，趁你大爺爺還沒有過來，你的能耐，應該能逃出國？”趙振華說道最後，渾身沒有力氣。

    做這樣的決定，不僅違反作為軍人的原則，更……但是莫凡留下來，對莫凡，對整個趙家都沒有好處。

    莫凡逃了，他們說不定還能從中周旋。莫凡留下來，那就是不死不休……

    莫凡摸了摸下巴：“你讓我走？”

    “滾！”

    “看你的樣子，張家絕不是什麽好貨色，那一起鏟除好了。子不教父之過，張少峰張揚跋扈，還不是仗著他家的勢力……一切滅掉永絕後患。”莫凡淡淡道：“如何？”

    趙振華要崩潰了：“你哪裏來的勇氣，梁靜茹嗎？”

    神經病，真是神經病。

    趙振華多冷靜的一個人，讓莫凡弄得眼睛發紅，快要哭了。

    ……

    趙二爺拿著莫凡的硬盤確實還沒有看過，趙振華電話打了過去，將這邊的事情簡單一說，趙二爺連忙找人將硬盤安裝到電腦上。但多了一個心眼，用的私人電腦，還拔除了網線……誰曉得裏麵有沒有病毒。

    趙二爺不懂核工程，打開電腦，裏麵有一個人工智能給他介紹，隻覺得很好很強大，但整個人就在雲裏霧裏。

    硬盤裏有一二三代核能的完整資料，如果全部打印在紙麵上，能堆滿兩三個鳥巢體育館。如此多材料，不說一個普通人了，就是專業的核工程師、核能研究專家團隊，讓他們來看，沒有幾年十幾年時間也根本消化不了。

    “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趙二爺看不懂，但是他認識懂行的人，連忙給裝備部核動力專家組的陳教授打了電話。他們是老交情了，相距不遠十幾分路程。

    陳教授是懂行的人，一過來就瞪大眼睛……

    “核燃料鈾的提取和提純，核燃料鈈的簡單工藝……廢棄燃料用途……可行，完全可行啊！”陳教授一臉懵逼：“太……太偉大了。”

    資料裏有很多複雜的公式，但是有智能機器人為其解說，隻要有一定專業基礎，一聽就懂。

    “核能的利用……”

    核能不僅可以用來做成炸彈、用來發電，還能用來處理廢物及其回收垃圾。加速器電子束可以去除煤、石油、礦石等燃燒後排入大氣中的廢氣中的有毒成分，如氮、硫等。又如輻射的電子射線等照射廢水、汙泥可以使汙染水源的汙物得到清除，它能產生一係列的物理、化學、生化反應，破壞了病毒、病菌等微生物裏生命攸關的核酸酶或蛋白質，導致代謝紊亂、繁殖受阻，最後死亡，達到消毒的目的……

    還有同位元素電池的相關技術，都非常完整。

    陳教授隻看了幾個最簡單的項目，這些項目的技術理論都在他理論範圍以內，雖然沒有看完，但直覺告訴他，上麵記載的知識和應用都是可行的。

    陳教授如獲至寶，有了上麵這些數據，華夏的核能技術將遙遙領先世界，前景不可限量。但是現在能利用的技術很有限，可是打造最先進航母核動力是完全沒有問題，但需要解決材料應用上的問題……

    “老，老趙……”陳教授的雙手有些哆嗦：“這些資料哪裏來了？”

    這些資料國內絕對沒有，就算美國，好像也沒有。第三代核能技術，無輻射核能，老美那邊也就停止理論階段。陳教授看了看第三代核能，裏麵的東西太複雜了……用最複雜的公式，製造出最簡單的實際應用。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體係，裏麵分門別類了幾十個大的項目，每個項目有分為幾十到幾百條不等。

    夜已深。

    趙二爺心情焦慮不安，莫凡他殺人了，弄死的還不是普通人。

    聽到陳教授問題，趙二爺身體深吸了一口氣：“我一個侄女婿，他交給我的。說說，上麵的東西怎麽樣？”

    “上麵應該都是非常成熟的核能運用技術。分一代、二代、三代。我們國家現在建設的核電站就屬於二代核能應用，不過還隻是二代核能最初級的運營。這裏有高級二代核能應用，幾乎達到絕對安全。這，這好像不是地球上的技術啊。”陳教授被深深的震撼住了。

    “那，那個……”趙二爺有些結巴：“我如果告訴你……我那個侄女婿手上有核武器，你信嗎？”

    “把‘嗎’字去掉，信……”陳教授完全沉醉了，沉醉在知識的海洋裏不能自拔，忽然反應過來身子猛地一哆嗦：“你剛才說啥？”

    “我說……我那個侄女婿手上有核武器……”趙二爺年邁的臉龐，扭曲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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