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新苑碼頭。

    莫凡揪小雞一樣揪著陳忠……

    陳忠扯著世紀地產的大旗、賄賂官員拿到土地，莫凡看不慣，並不動怒。陳忠拿著公司的錢投資黃金期貨，也沒什麽，畢竟是正常投資。他讓趙吉陽去跑地產開發批文，這點上觸及了莫凡怒火。最後一點，這個混賬的德性……

    有錢不可恥。有錢，不管用什麽方法，隻要是自己賺的錢，買飛機遊艇超跑都行，買滿屋子的奢侈品，統統都沒有關係。但特麽的拿著錢買女人……

    說買女人，一點也不過分。

    這個世界越來越物質了，每個人都在追求金錢，乃至本應該有的價值觀、道德觀，在金錢麵前，一文不值。

    以前看陳忠還覺得不錯，但現在……

    別的有錢人怎樣生活莫凡管不著，但陳忠，自己老婆的表哥，還就在眼皮子底下，原來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就不能不管。看著就煩，就厭惡……

    “表，表妹夫……你別開玩笑了。”陳忠心裏沒多少害怕，就是在趙振華麵前，麵子掛不住：“我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開玩笑了。”

    “看我嚴肅的表情，是特麽在開玩笑？”莫凡揪住陳忠的後衣領，這個胖子，最近又胖了幾十斤：“今天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

    “莫凡，別開玩笑。”趙振華嚴肅起來。

    莫凡瞟了趙振華一眼：“你知道這胖子最近還幹了什麽事情？在海天會所，讓一個19歲小女生當著十幾人的麵跳脫衣舞。自從在南方島炒地皮賺錢了，才多久，他花在女人身上的錢超過了1500萬。”

    “是過分了一點，頂多算是犯錯，不是犯罪。陳忠又沒結婚，他愛交往什麽樣的女人是他的自由。”

    “小表叔，你的思想，啥時候這麽開放了？”

    “不管怎樣，一切有法律來定奪。”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丟海裏，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莫凡怒視陳忠：“麻痹的胖子，你要不是趙吉陽表哥，現在躺停屍間裏了。”

    莫凡毫不掩飾的殺機，陳忠這才反應過來，莫凡沒在開玩笑，他是真想殺人？

    陳忠求助的看著陳忠：“表叔，莫凡真想殺我？”

    “嗯。”趙振華麵無表情：“莫凡殺個把人，不犯法。”不是不犯法，是沒有人管得住他。靠了，怎麽管？之前送出的兩發火箭筒，已經發射了一枚，真特麽是核彈。敢管嗎？怎麽管啊？

    陳忠的腦子轟然炸響。

    也就這時，江區長小跑著過來：“莫總。急急忙忙喊我過來幹啥呢？”

    “上船。”莫凡揪住陳忠，一腳將他踹近船艙，坐到駕駛位，發動遊艇離開碼頭駛向遠海。

    陳忠在莫凡麵前就是隻小雞，沒有一丁點反抗的能力，遊艇遠離了港口……

    半小時後，莫凡停下遊艇，今天有風，海上波瀾起伏。陳忠躲在汪區長後麵，麵色恐懼。

    “莫總……”汪區長要開口求情。

    莫凡隻瞪了他一眼就乖乖閉嘴，揪住陳忠：“看在你是陽陽表哥的麵子，在海裏待1個小時，是死是活，看你個人造化。”

    “江區長，救我！”

    陳忠驚恐的尖叫未落，莫凡一隻手舉起他丟到海裏，然後駕著船遠離，一直到看不見陳忠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趙振華目瞪口呆，對莫凡的認識又上了一個台階，喜怒無常？不對……嫉惡如仇？也不對……應該是感情淡薄，除了最親近的人，莫凡是不太在乎他人的死活。

    “莫，莫總，您就把他丟海裏了？”江區長瞪著眼睛，上頭吩咐過關照星海集團，但沒有說莫凡有殺人的特權？

    莫凡卻是掉頭進去船艙……

    汪區長又看著趙振華：“現在海上風浪大，水性不好的話，恐怕沒法堅持一個小時。就算水性好的人，也可能遇到危險……你就不管了？”

    “管不了。如果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活著也是禍害……”趙振華也知道陳忠的一些事情，短短幾個月賺幾億元後，整就是一個變態暴發戶似的。

    莫凡進船廠提了一瓶14年份的羅曼尼康帝葡萄酒出來，開了酒，倒了三杯：“小表叔，江區長，坐。”

    兩個人哪有喝酒的心情。

    莫凡笑了笑：“放心吧，看在陽陽的麵子，陳忠不會死。”念力籠罩範圍，陳忠的情況莫凡一清二楚，大胖子正漂在海麵上，愜意得很。

    愜意得很，莫凡的形容。陳忠會遊泳，可要說水性多好，真不是。勝在身上的肉多，到現在為止，也就嗆了幾口海水。

    趙振華這才放心，看桌子上的酒瓶：“羅曼尼康帝？這瓶酒，怕是要二十來萬吧？”

    “不清楚。菲利普送的，十幾箱，喜歡的話，抱幾箱回去。”莫凡聳聳肩。

    “行，我可不會客氣。”

    莫凡舉起酒杯，碰了碰汪區長的杯子：“昨天晚上，我聽說了澄海新區最近的一些亂象。汪區長，我記得給區裏捐贈了1億，用來維持區裏治安，不夠多嗎？”

    汪區長笑容尷尬：“多，足夠多。澄海區也沒什麽事情啊。”

    “海天會所，嫩模、小姐，紙醉金迷……中華民族傳承自古的德性，富貴不能淫可是排在第一位……”

    “富貴不能淫說的是富貴權勢不能使自己的言語舉止過分、超越常理。”趙振華看著莫凡，現在的莫凡就很是越界了。

    “我能不知道？”莫凡翻了個白眼：“但是現代，將‘淫’解釋為‘淫色’、‘荒淫’，也不無不可。現在為什麽這麽多人仇富，就是一小簇富人幹的盡不是人事。”

    江區長小心翼翼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莫總說的是。人應該修己慎獨，人之所以為人，不僅僅是有智慧，還應該懂得禮義廉恥、要明辨基本的道德……”汪區長一個馬屁拍過來，莫凡有些飄飄然。

    莫凡豎起一個大拇指：“昨天，我和大領導通話了。他說，我們正處於一個全新的變革時代、富強的時代，更應該強化思想道德教育，要知道最起碼的道德。我昨天是一宿沒睡，一直在想，這人啊，是不是真想網上說的那樣，人一有錢就變壞。很顯然，這個觀點是不對的嘛，看看我，依舊的如此優秀。”

    “莫總，我敬您一杯。”江區長一口幹掉杯子裏的紅酒：“這杯酒是感謝您對澄海做出的貢獻……另外，我回去之後馬上組織幹部人員學習思想道德，要明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知道我們民族的十大價值觀……”

    趙振華沒有說話，臉頰肌肉至抽搐，真特麽不要臉。兩個人都是……

    “嗯。這是個大問題……”莫凡讚同的看向趙振華：“你知道中華民族的十大傳統美德？”

    趙振華翻了個白眼：“當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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