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戰神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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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元和二十三年春,越兮率領數百雷雲突騎,奔襲已被西涼軍占領的赫倫城,被北宮伯玉圍困,越兮為掩護大部分人撤退,率領九十六名敢死之士,衝擊北宮伯玉的中軍大營,斬殺敵戰將五十七員,敵軍五百餘人,北宮伯玉愛其才,不忍殺之,隻得將其圍困起來,見突圍無望,越兮隻好率領僅存的二十三人投降,北宮伯玉的二兒子北宮康經過一夜的長談與越兮達成共識,釋放與越兮一同投降的雷雲突騎的二十三人,北宮伯玉招他為駙馬,越兮歸降西涼。此事難得的的是北宮伯玉長子北宮適也讚同,原本並不是很情願的北宮伯玉,見兩位兒子難得齊心,便也就答應了,將自己的二女兒北宮芝嫁於越兮,並冊封其為金刀駙馬,然而北宮伯玉沒有想到的是,這件事卻將自己的頭顱交予了越兮的手上。
冊封典禮之後,越兮正是成為駙馬,也有了在北宮伯玉麵前帶刀的權利,在晚上的家宴上,越兮用北宮伯玉親手賜予的戰刀,砍下其首級,在眾人錯愕當中,越兮在酒宴上揮舞著戰刀,斬殺數人,北宮適指揮著侍衛圍殺越兮,越兮卻越戰越勇猶如戰神下凡無人可擋,越兮劫持北宮適衝出寨門,早已埋伏再次的二十三名雷雲突騎突然出現,雖然並沒有戰馬、鎧甲和戰刀,但是雷雲突騎依舊勇猛無敵,在最後幸存三人的情況下,救出了越兮,但是北宮適也趁亂逃脫。
北宮適逃脫後,宣稱遠在鎖陽關下的北宮康是越兮刺殺西涼王的主謀,率兵占領玉龍皇城,親自指揮人馬洗劫了北宮康的府邸,屠殺其三個妃子和兩個兒子,凡是曾經依附過北宮康的人,全部滿門抄斬,自立為西涼王,自此,西涼大部掌握在北宮適的手中。
而北宮康得知後,被原本就不滿北宮氏掌權的朵顏部保護著逃到了自己生母的部落烏蘭部,求自己外公烏蘭部大汗烏蘭呼術借兵殺向玉龍城,為自己報仇,而在得知自己的親生女兒,北宮康的生母烏蘭納措被北宮適殘忍的殺害後,烏蘭乎術決定起兵反抗北宮適的統治。
而越兮手持北宮伯玉的首級歸來後,因西涼動亂,陰燮指揮所轄晉州所有部隊全數出擊,朔州失地半數收複,由此,此次由西涼的北宮伯玉挑起的晉州之戰,落下帷幕。消息很快傳入朝堂之上。原本隻是憑借出色的武力而讓人熟知的越兮,卻立下了不世之功,京城大街小巷流傳著越兮單人獨騎在萬軍當中斬殺西涼王的傳說。
大齊皇帝蕭宗聖,更是龍心大悅,當即下旨宣布冊封越兮為“寧朔將軍”平涼候、開府儀同三司,如此大的恩典,可以說越兮已經憑借著北宮伯玉的首級一步登天。
大殿之上,越兮的冊封儀式剛結束,越兮穿著威武的禦賜鎧甲從高階上被人簇擁著向下走,正值正午,太陽高懸當空,陽光照射在越兮那身光潔的鎧甲之上,閃閃發光,不由的讓蕭秦想到,越兮騎著那匹已經累的虛脫的瘦馬,披頭散發,赤裸著上體,渾身上下幹透了的汙血,高舉著西涼王首級的場景,此時更光鮮,那時更威武。真應了那句話:“去時女兒悲,歸來茄胡竟。”
此時此刻,司馬恪和蕭秦立於玉階的盡頭等待著他,越兮以前眼神中的桀驁之氣不知所蹤,蕭秦能感覺到,現在的眼神,灌滿了肅殺、威嚴,冷峻,以前的越兮讓自己感到渾身炙熱,現在的越兮竟讓自己背後一陣發涼。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現在的越兮正在改變,但也隻是比司馬恪和自己早了一步罷了,以後的路,三個人注定分道揚鑣,至於是敵是友,恐怕隻有看上天的安排了。
越兮緩步順著台階走下來,張渙、趙青龍、馬闖三人跟隨其後,來到蕭秦和司馬恪身邊,越兮吩咐三人自行回府,自己與兩位義弟一起去街上逛逛,恐怕以後再也沒有這種機會了。
“聽說你被冊封龍麾將軍了。”越兮拍了拍司馬恪的肩膀,表示讚許。
“是啊,馬上要投到郭太尉麾下了。”司馬恪長舒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終於要離開京城了。“
對於一個將門之後,從小司馬恪便與別人不同,做的對,那是你應該的,一旦有少許錯誤,那便是你有負門楣。就是這種壓力下,畢竟自己的祖父、父親,都曾被人稱作“司馬無敵”而隻比自己年長三歲的兄長忠武將軍司馬鋒,早已經沂陽、涇源、撫川都督,曆經十餘次戰鬥未嚐敗果,自小在兄長的光芒下,自己隻能扮演著一個追趕者。
“南楚不好對付。”越兮一邊說一邊開玩笑的給了司馬恪一肘。“南方水路縱橫,水軍又不像騎步軍那樣一味要求勇猛無謂,你可要小心。“
“大哥、二哥,不如我們去咱以前常去的許老板那家酒肆,坐下喝幾杯,慢慢閑聊。“蕭秦實在不想三人站在玉階之前談話,自己永遠無法在皇宮之內走出朝政的陰鬱。
“正合我意,十日後便要去朔州赴任,恐怕以後有很長時間無法相見。“越兮回朔州又喜又悲,喜的是終於可以回到故土驅逐外族一展抱負,悲的是曾經與司馬恪、蕭秦的青蔥歲月將一去不返,永遠隻剩回憶,惆悵的說:“不如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全憑兄長安排。”司馬恪想到自己也馬上要去嶽州赴任,恐怕兄弟三人各自分別,日後恐難以相見。
三人離開皇宮,轉過幾個街口,便來到了一家以前常來的小酒肆。這家酒肆並沒有招牌,隻是一間破房子,裏麵幾張舊桌子,今日沒人,三人走進酒肆,一名穿著灰色粗布衣服的中年男子迎了上來:“三位爺,許久不見,我還以為三位爺高升了,不來小店了呢。”
“許老板,你家的酒好喝,適合我們這些窮當兵的。”越兮出皇宮後便脫下了自己的盔甲,現在三個人都換上了粗布做的普通士兵服裝。
“三位軍爺喜歡便好,老樣子,三壇‘燒刀子‘,再來幾碟下酒小菜。”老板詢問著三人的意見。
“六壇!“蕭秦喊道
“許老板,今日我們兄弟想說一些私話。“說著司馬恪從錢袋裏掏出幾枚散碎銀子遞給老板。
老板開心的收下銀子,點頭答應著,這些散碎銀兩是自己整整一個月的收入,老板手腳麻利的切了一些醬肉,又拿了一些花生米,把六壇子酒搬到酒桌旁,自己便知趣的退了出去。
越兮將酒壇每人兩壇分了下去,三個人各自打開,給自己斟滿了一碗酒,端起來沒說話,幹了一碗,這是三個人的習慣,先幹為敬,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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