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梅崇穀的搭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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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這一次捉住蕭秦的士兵與這一次不同,上一次擒住蕭秦,雖然士兵沒有太禮遇他,但並沒有故意欺負他,然而這一次,伍長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麵,蕭秦被一根繩子綁著雙手,拴在馬後,伍長騎得快,蕭秦也被迫快走,稍微不注意腳步,便摔倒在地,被馬拖在地上前行,身體的創傷還好,引來周邊士兵的嘲笑,這讓蕭秦的心裏產生極大的羞憤。
“弟兄,慢點吧,我實在走不動了。”蕭秦昨夜趕了一夜的路,結果被抓到後,連休息都沒有休息,直接折返回去,期間一刻都不曾停歇,實在是累的夠嗆。
“哎吆,我的將軍大人,牢房裏不累,您也不待呀,兄弟們這不知道您喜好運動,也為了讓您活動活動筋骨。”伍長在馬上嬉笑到,昨夜不知道誰,突查牢房,發現蕭秦不見了,這便讓幾隊士兵四散出去尋找,被人從暖和的被窩中拽起來,現在這氣全都撒在蕭秦身上。
“我說這位伍長,多少給自己留條後路,莫等著……”蕭秦強忍著怒氣的話被伍長打斷了:“你這個投敵之人還勸我留後路,我有沒有後路,你是看不到了,白大將軍有令,擒你回出雲關便就地正法。”
“你說什麽?”蕭秦愣住了,就地正法,自己生命最後一段路,竟然是被這麽區區一個伍長,綁在馬後,為何會這樣,陛下不救自己,秦王呢,秦王為何不救自己,越兮、司馬恪,為何不聯名保自己?
“我是禁軍,白大將軍恐怕無權處置我,你們莫要哄騙我。”蕭秦強裝鎮定的說。
“將軍,投敵的罪名,你還想如何?”伍長騎在馬上,說完,便兀自吹著口哨,不在搭理蕭秦。
正在蕭秦對就地正法內心恐懼和不忿之時,對麵揚塵之中來了一隊人馬,那一隊人越來越近,顯然是朝著自己來的,漸漸的蕭秦看清了為首之人,竟然是梅崇穀,沒想到最後一個來見自己的竟然是他。
梅崇穀風塵仆仆的帶著幾個仆人來到伍長麵前,拱手到:“這位兄弟,在下戶部侍郎,梅崇穀。”
“梅大人好,小人給你施禮了。”那名伍長滿臉笑容的衝著梅崇穀拱手施禮。
“本官與這罪將蕭秦私交深厚,想在最後請他吃個酒,能否通融通融。”梅崇穀邊說著邊悄悄的遞給對方一個錢袋。
那名伍長拿過錢袋掂量了兩下,媚笑著對梅崇穀說:“大人,這是要犯,一炷香的時間可好?”
“哎,除了我們私人之事,秦王也有一些機密之事,需要我來詢問他,給我半個時辰吧。”梅崇穀說著回頭讓身旁的仆人又拿出一個錢袋遞與伍長:“這是秦王殿下的。”
“哎呀,這怎麽敢?”那名伍長佯裝害怕,趕忙將錢袋往回退,可是退的力氣卻不大,而且手指勾在錢袋上。
“早就聽說白毅將軍麾下治軍嚴苛,果然不假,但是此乃秦王殿下一片心意,也不好退卻。”梅崇穀用力將錢袋塞進伍長的手裏,那名伍長也不在推卻了,笑嘻嘻的塞進自己腰間。
“幾位軍爺也別幹等著,我也為大家備了一些酒菜,你們可與一旁飲用。”梅崇穀說完,回頭示意一個仆人在道路旁的地上鋪上一塊布,從一個食盒裏拿出酒菜,讓幾個士兵去吃。
那幾個士兵從昨天晚上被人拽出來找人,不用說飯了,就是水也沒喝幾口,早已經饑渴難耐,有現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成的酒菜擺在那裏,肚子裏的餓蟲咕嚕咕嚕的直叫,也不管那麽多了,笑著衝梅崇穀和幾個仆人拱手道了個謝,話也不說直接甩開腮幫子吃了起來。
梅崇穀走到蕭秦身旁,見蕭秦的衣服已經被磨成了碎布條,臉上、頭上、身上,全都是泥土和草葉,胳膊上和臉上的皮膚也被劃開了數到口子,鮮血直流,心中有些不忍,趕忙讓仆人上前去給他鬆綁。
“你怎麽搞成這樣,哎。”梅崇穀的言語有些無奈又有些著急,拉著蕭秦走到一個大路的另一邊坐下。
“哎,用人不明。”蕭秦歎了一口氣,一邊說著,一邊撣了撣身上的土,強裝著鎮定看著梅崇穀著急的麵容,有心想笑,卻又笑不出來。
“沒事幹,在京城多好,非要跑出來帶兵。”梅崇穀緊握著蕭秦的手,兩人雖然沒有太多私交,但是梅崇穀欣賞蕭秦的直爽,蕭秦也欣賞梅崇穀的忠厚,他們與郭禕卻又不同。
“我的夢裏曾有百萬雄兵。”蕭秦故作瀟灑的說卻不去看梅崇穀,他怕自己挺不住,哭出來。
“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好好說話。”梅崇穀從身邊的仆人身邊接過酒壺打開蓋遞給蕭秦,隨後朝仆人揮了揮手,那名仆人知趣的到了遠處,仍舊看著這邊隨時等待梅崇穀的招呼。
“什麽時候?回去接著坐牢唄,到時候,有你們忙的。”蕭秦依舊不願在梅崇穀麵前展露懦弱的一麵。
“還坐牢?你回去就要被斬首了。”梅崇穀不知道蕭秦是故意不說的,還以為他不知道。
“老梅,你也真是厚道,不能等我到了出雲關再讓我知道嗎?”蕭秦低著頭不想讓梅崇穀看到自己的麵色,眼睛開始濕潤,不忍就此離開這個世界,他不知道自己留戀什麽。
突然想起那日與巧雲姑娘在一起時,自己剛想開口說愛你,對方便用一根手指抵住他的嘴,不許他此刻說出如此掃興的話來。
難道自己還想打仗?一次如此嚴重的失敗,被眾人唾棄,自己怎麽還會想領兵?
“我要不是知道了此事,我能丟下戶部的差事,徑直跑出來尋你?”原來今日梅崇穀正好與戶部的運糧隊伍來到出雲關,可一進城便聽說,蕭秦越獄被捉,正在押解回來的路上,回到出雲關便會被斬首。梅崇穀聽罷,帶著幾個仆人便出了城,向蕭秦被抓獲的方向奔來。
蕭秦始終不說話,他又想起那夜在京城郊外洛水之旁,趴在地上哭泣的江溶月,她的無奈與不甘是否與自己相同呢。
“走吧,想去哪就去哪吧,我這些盤纏你都拿著,趕快跑。”梅崇穀悄聲的對蕭秦說。
蕭秦詫異的抬起頭看著梅崇穀,然而對方輕輕的笑了一下:“他們的酒菜裏麵我放了蒙汗藥,一時半刻醒不來。”
蕭秦轉頭看向對麵那幾個士卒吃飯的地方,果然那幾個人已經歪倒在地上昏睡起來。
“你怎麽辦?”
“我自由辦法,幫你越獄的獄卒和牢頭,全部被斬了。”梅崇穀歎了一口氣說到:“蕭秦,說句不好聽的話,如若放在平時,我也不會說,你在皇家的人眼中無非是一隻撿回來的野狗,充作看門之用,一旦有錯,說殺便殺,不會計較那麽多。至少我們梅家也算個名門世族,我至少算是隻名狗,他們殺起來會有點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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