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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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兮言顫顫巍巍的站在玉牌上,大聲的喊道,“不貼身戴,不貼身戴也可以。”這樣才從洛謹川的手裏麵回到顧辭的手上。
顧辭道,“不貼身戴。”
白兮言已經不想說什麽了,他已經感受到那個男人對於這個少年的占有欲了。
顧辭將修長的脖頸露了出來,“師傅你幫我戴。”
少年最脆弱的地方露在他麵前,紅色的繩子纏在上麵像是將這個人牢牢的綁在他身邊一般,綁在他的心裏。
白兮言老老實實的待在玉牌裏,即使隔著衣服也可以感受到令他安心的氣息,就像是他剛剛誕生時的感受到的感覺,但是他剛剛誕生的時候是什麽樣子呢?
白兮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覺得他現在就挺好的。
玉牌一消失整個紅莊堡卻不再安靜,那些還沒有消失的惡鬼在紅莊堡中咆哮著。
很多人死前都在幻境中看到了自己一生想要的,那些都是一些普通人,成鬼之後便會丟失所有的記憶,不久就消散在天地間。
但是也有一些人在死前意識到自己即將不明不白的死去,自然怨氣很大,又因為沒了魂魄行事全靠一股戾氣,如今鎮壓他們的東西都不見了,這些鬼生前雖然可憐,但是沒了魂魄是沒辦法喚醒他們的記憶,消散他們的戾氣,若是任由他們在紅莊堡,這裏早晚會成為鬼域。
宴州飛在空中,這才發現整個紅莊堡都是按照五行建立,既可招魂,又可安魄,難怪在這裏這麽多年都沒有大能發現。
玉筆在空中不斷的飛舞著,堡中的魂魄嘶吼著,隻不過那些聲音漸漸的消失不見,等到宴州畫完符,紅莊堡重新歸於平靜,石門上的帛畫消失不見,紅莊堡上插著的竹竿也根根斷裂,掉落在地上。
隻不過紅莊堡建立在極陰之地上,十分容易引鬼,若是不處理好,十分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但是這些宴州就處理不了了,隻能讓洛謹川來處理。
宴州飛了下來,便道,“師兄,剩下的靠你了。”
洛謹川點頭,手上的靈力慢慢的輸了出來,逐漸的包圍著紅莊堡,宴州眼皮跳了跳,紅莊堡雖然不大,但是絕對算不上小,若是用靈力將紅莊堡包圍起來不知道要多少靈力,但是看著洛謹川沒準備停的樣子,宴州隻能仰頭不去看這紮心的事實。
天色烏沉沉的,雪花還在不斷的飛舞,但是紅莊堡這個方向卻是一片黑色,黑色的靈力將紅莊堡包裹的一絲不漏,遠遠的看去如同一個黑色的圓球。
等到洛謹川收回靈力,宴州發現整個紅莊堡的位置都變化了一下,甚至連之前極陰之地的位置都蒙上一層迷霧,連他找都找不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氣,洛謹川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仙途遙遠,求仙問道,數百年來無數人踏入修行一途卻沒辦法窺破天機,而洛謹川是被稱為乾坤大陸最有可能飛升的人,難怪當年就算師傅知道他入了魔,卻依舊想要留下他了。
但是現在的洛謹川又與修正道有什麽區別呢?
以前他雖然比不上師兄,但是他們兩個時常切磋,現在估計他連一刻鍾都堅持不了吧。
顧辭喊了一下宴州,“師叔,你在想什麽呢?”
“師傅一直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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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顧辭眉心的雲紋,宴州心底長歎,師兄終究是失去一些東西的了,麵上卻笑嘻嘻的道,“在想你呢。”
說完這句話,宴州就不能說話了,但是他卻不著急,若是不說話可以欣賞自己師侄臉紅的樣子那也是可以的。
要說他師兄變得最多的地方,就是變得更霸道了,自己說不出甜言蜜語,就不讓他說。
洛謹川拉著顧辭,宴州隻能拎著白瑞,實在是差別太大。
隻不過沒走一會,洛謹川便道,“你想跟到什麽時候?”
宴州清咳兩聲,他的身後便出現一個老人的身影,出了紅莊堡之後,老人的身影似乎有些模糊。
“讓他跟著吧,還能讓他照顧白瑞,不然我拎著白瑞實在是不好看。”
宴州道。
洛謹川看著老人的身影道,“你是白家人?”
白瑞突然哀嚎出聲,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老人擦了擦眼睛,“是,若不是大人將自己的魂魄分裂出來,他一定會逃掉的。”
宴州無語,就算兩個白瑞都不一定可以從洛謹川手裏麵逃掉。
洛謹川卻沒有生氣,“這樣說來白瑞還是一個好人了?”
老人淒然道,“大人隻是有苦衷,還望幾位仙人放過大人吧。”
“將自己的魂魄分裂出來,蘊養你的魂魄是嗎?”
“用那麽多無辜者的魂魄蘊養白家旁支的魂魄?”洛謹川質問。
老人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跪在地下不斷的磕頭。
白瑞嗓子眼嘶出一道聲音,“滾。”
老人身子一震,繼續磕頭,隻不過身為魂體的他磕頭根本沒有感覺。
宴州喃喃的道,“以魂飼魂?”
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厭惡的將王瑞扔到了地上,甚至還踹了一腳,老人一看慌了神,“大人,大人……”
白瑞在地上翻了兩圈,哪裏有大人的模樣,老人怎麽扶也扶不起來王瑞。
“將他送回白家已經是便宜他了,我若是再看到你,那麽你們兩個就去作伴吧。”洛謹川道。
白瑞重複的道,“滾,滾……”直到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無意識的喘/息著。
聽到洛謹川這樣說,老人漸漸消失在原地,“大人,你要多保重。”
顧辭摸了摸脖子上的玉牌,“為什麽白兮言隻能在玉牌上啊?”
洛謹川道,“飼養他的魂魄都是普通人的魂魄,而且那麽多人分食。白瑞是用自身的魂魄蘊養,自然是不同的。”
“白兮言?”宴州大叫,“你們在說什麽?”
白瑞眼睛瞪大,身子蜷縮著,手指不斷的在地上抓著,抓出一道道痕跡。
“不過是一塊玉牌,顧辭隻不過是記住了上麵的名字。”
看到宴州還想問什麽,洛謹川直接道,“玉牌已經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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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白瑞直接昏了過去。
顧辭拉了拉洛謹川的手,“師傅。”
“白兮言啊,他可是白家兮字輩中天資最高的,怎麽會隻有一抹殘魂呢,也沒有聽說白家這幾年有什麽事啊?這白兮言可不是白家旁支啊,我記得他和誰還有婚約來著……”
“師叔,你別說了。”顧辭已經感聽到白兮言在衣服底下罵宴州八卦了。
想到白兮言小小的身子罵宴州,顧辭忍不住的笑了笑。
宴州道,“小顧辭你笑什麽嗎?”
洛謹川冷著臉道,“他在笑有人罵你呢。”
然後便伸手將顧辭脖間的玉牌抽了出來,扔給宴州。
宴州看了一眼白瑞,可憐的白瑞竟然就因為這個昏了過去。
玉牌上白兮言小聲的道,“你這人能不能別那麽多話啊?”
宴州道,“真的是白兮言啊,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上次見到我你還喊我宴閣主呢。”
“果然小輩的心,海底的針啊。”
“師叔,你還戴著麵具呢,不過就算你麵具摘了,他也記不得你了,因為他和我一樣魂魄不全。”顧辭道。
宴州終於知道顧辭為什麽要留著這塊玉牌了。
魂魄不全一方麵可能是因為受到太多的折磨,死去的時候直接碎了,還有一方麵是死去的時候太過突然,在空中停留太久,自然的消逝了。
死的太突然?
宴州凝眉,白家可能發生一些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白兮言道,“我認識你嗎?”
宴州回過神道,“當然認識啊,我是你最敬愛的宴閣主啊。”
顧辭無語,師叔果然見誰都說他是他最敬愛的。
“既然你這麽喜歡他,他便跟著你吧。”洛謹川對宴州道。
白兮言立馬從玉牌上站了起來,“不要,我不想跟著他。”
宴州本來也不想的,結果聽白兮言這樣說,立馬就不高興了,“怎麽跟著我你還不高興了?”
白兮言慘兮兮的道,“我跟著你會死的。”
宴州道,“你這話說的,你宴叔叔難道會折磨你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們剛剛才主動知道沒有魂魄蘊養,我……”
就是知道白兮言也分食過那麽多魂魄,洛謹川才將他扔給宴州的,如今這話一說,洛謹川徹底冷了臉 ,“你想讓我徒弟的魂魄蘊養你嗎?”
白兮言都要哭了,“不是,他魂魄在他體內,我怎麽可能對他有傷害,隻是一靠近他我就覺得熟悉,在他身邊根本不需要那麽多魂魄蘊養。”
顧辭接過玉牌,“那就戴在我身上吧。”
少年眉眼彎彎,溫柔的道,“別怕,你就待在我身邊吧。”
洛謹川心裏扭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洛謹川:吃醋,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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