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拋妻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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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時查著手機,寢室網速很慢,在等待頁麵刷新時,薑時有些發神,思緒飄到玉女墓。
現在離玉女墓那一夜已經過去了兩年。兩年之中,薑時孤零零地躺在玉女墓漆黑棺材中。
他睡著了意識都殘存著那夜美妙的滋味,繼而日複一日開始希冀那人再一次瘋狂的擁抱與進攻。
渴望像一粒種子,在他心中紮根發芽日益壯大。
可是希望沒有來臨。玉女墓內空空蕩蕩,根本沒有活人的氣息。
薑時好不容易衝破封印醒來,觸目之際極是蒼涼,墓內隻剩了自己一個人。
他此時已經進階成為旱魃,柔長黑發垂在半腰之間,四肢纖細皮膚雪白,身上衣服被粗暴地撕得破破爛爛,手上身上全是深淺不一的紅痕,足上腕上皆是縛住他,封印他的紅繩,綁的又緊又密,整個人看起來淒慘極了。
兩年時光在薑時身上如塵封一般,什麽痕跡都沒消,包括隱秘部位還殘存著些不舒服。他低頭看著自己,也覺得自己可憐。薑時雖然忘了人世間大多數事,但也知道那人對自己做了什麽。
他撕了自己的衣服,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地上了自己,然後用這紅線把自己封印在冷冰冰的墓室,再絕情地拋下了自己。
怎麽能如此過分?薑時出生的年代很早,在他的潛意識裏,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就已經算是成親了,是要相互依偎過一輩子的。那人怎麽能這麽對他?
薑時委屈之際,便想那人真是畜生,拋妻殺妻,不配做人。
他本是至邪旱魃,不害人尚且要極大的自製力,更何況當下被辜負。薑時一點都沒有淚意,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冷笑,什麽有肌膚之親就是成親了的破規矩,從今天起就當他死了夫君,今後山高任鳥飛,海空憑魚躍,誰都別想管著他。
一心仇恨與欲望的旱魃於是起身,徒手扯斷身上的紅線,靠著和祁卿間微弱的聯係來到深大。
他既要報仇,也要滿足自己的欲望。祁卿僅是獵物!
思及前塵種種,薑時杏眼底一片冰冷,等祁卿滿足了他,他也膩了祁卿,他就將這薄情寡義的天師一爪掏心。
手機頁麵上的刷新符號慢悠悠地轉,終於刷新出一個頁麵。薑時瞬間收好心思,聚精會神地盯著字看。
越看,他的臉越紅。照網上的說法,他這種情況是受外部引誘太大,但又沒得到相應的緩解,精力太旺導致夢遺。
真是羞恥……薑時抱著手機臉通紅,他隻是親了祁卿幾下,怎麽就這麽不爭氣了?
薑時嘴上說著不認,心底卻自動想起昨夜酥酥麻麻的感覺,從他的腳趾尖蔓延到敏感的脊梁再匯聚到大腦,舒服的感覺似煙花一樣爆炸。
他無師自通地從自己抽屜裏拿了一卷長長的東西,紅著臉又去了廁所,繼而再次荒廢了一條褲子。
都說擼聖如佛,爽過後的薑時卻滿眼含春,內心的渴望不隻沒得到消弭,反而越發想念祁卿的能力。
他要盡快折磨祁卿,折磨夠了便攤牌,再不能多等一刻。
薑時勤勞細心地洗了自己的褲子,穿上自己最喜歡也最好看的紅衣服,風一樣出了寢室。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祁卿現在沒在沉鴛湖,他處理完事情,便拿了筆記本在圖書館自習。
褲兜裏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
祁卿拿出手機,忽視屏幕上方的彩信提示,看著宋成的來電,暫時掛斷,走出圖書館再給宋成撥過去。
宋成秒接,聲音氣喘籲籲:“祁卿,你們學校又出事兒了。你快趕過來你們的聽芳樓,我這邊給你說。”
現在是白天,出了什麽事情?
祁卿匆匆收了筆記本電腦,趕到聽芳樓。
聽芳樓其實也相當於學校的寢室,隻是都是單間,不開放給學生住,平時用來接待一些上級考察人員或者學生家長。
宋成麵前坐了個鼻青臉腫的男生,祁卿眼力觀察力都很好,一眼看見他手上有被綁的痕跡。
宋成滿臉憂愁地看著祁卿:“你過來聽他說,這什麽鬼東西,它到底要做什麽?”
祁卿點頭,那男生也認識他,禮貌地叫了聲學長。
“今天我沒什麽課,本來打算開車去外校接我女朋友玩。我走到停車場,不知道怎麽的,我就感覺特別冷,總感覺有人在暗處盯著我。我以為是我的錯覺,沒多想就要打開車門進去。”他苦笑:“可我的腳被抓住了,我自認我平時也愛鍛煉,力氣很大,可是在那東西麵前,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被拉著拖到了車底。”
後麵的事情他感覺有些變-態,但還是命最重要,呸了一聲全盤說出:“車底下什麽都沒有,我當時很慌,要從車底爬出來,可我一睜眼,看見車底上貼了一個‘人’,全身血肉模糊,身上有很多碎玻璃……他,他手上抓了根繩子,嘴巴咧開,好像是對我笑了一下。”
“他將繩子綁在我身上……然後動手脫了我的衣服。”男生一臉厭惡。
在鬼事麵前,祁卿並不會抱有任何世俗眼光。他十分平常地問道:“他猥褻你了?”
男生一副日了哈士奇的表情,連宋成也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怎麽能端著張臉問得這麽直白。
男生咳了一下道:“它並沒對我做其他事情,就是拿手在我鎖骨處摸,不知道他在摸什麽。慢慢的,它好像沒摸到想要的東西,開始用力掐我的脖子,在我感到呼吸不過來時,停車場開進了幾輛車子,聲音和光一出現,它就消失了。”他是個心大的人,撿回一條命也沒太害怕,屬於典型的反應慢。
祁卿和宋成對視一眼,彼此清楚厲鬼是在找人。
宋成做了筆錄,安慰一番那男生,便讓男生朋友來和他一路回寢室休息。
等隻剩了兩人,宋成皺著眉頭:“祁卿,照你說的厲鬼找人是因為執念太重,如果它一直沒找到人會怎麽辦?”
祁卿眼眸平靜,眼底下卻似藏有利劍:“它會一直找,直到怨念徹底吞噬它,將它變成隻知道殺人的厲鬼。”這次發生意外救了剛才的男生一命,下次可不一定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宋成心力憔悴:“就算我們想幫忙找人,也不知道它要找誰。而且,找來了人我們也不可能讓別人涉險,不可能讓好端端的人給一隻鬼陪葬。”
祁卿道:“這你不用擔心,你隻用幫忙找到厲鬼生前的身份。其餘的我來做。”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們這邊交談,薑時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他滿臉不高興,為祁卿沒有一點自覺地和別人單獨共處一室,還說了這麽多話。
為什麽和自己相處時,他就很少說話,高冷得像剛從畫上走出來,一點兒人氣都不帶?好氣,是瞧不上自己嗎?
氣圓了眼的薑時正要抬手推門,變成惡鬼模樣進去嚇唬不守獵物自覺的祁卿,折磨他的身心,可宋成已經走到了門口,回頭和祁卿道:“行,我會盡快查卷宗。學校這邊麻煩你多留意一下。”
祁卿點頭:“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要我送你嗎?”
宋成擺擺手:“不用。”
他拉開門,走廊一片寂靜,什麽都沒有。宋成說了句等我的好消息,便走出走廊,噔噔噔地下樓去。
薑時隱住身形,目光往房內望了一眼,先是定格在一身白衣黑褲的祁卿身上,再慢慢地被大床吸引。
聽芳樓的房間用於接待外客,所以十分拿得出手。柔軟的大床約莫能睡下五六個人,淺綠的窗簾被輕風吹得微微飄揚,祁卿站在白色小圓桌旁,低著眸子收拾自己的筆記本和書。
他似乎被書籍短暫吸引,捧著書靜靜去看,一時並不急著離開。
薑時喉嚨一動,陰陰地想著美景美時看什麽書,看床不是更好嗎?就像他長成這個樣子,修什麽道,直接做他的獵物、寵物不好嗎?
咕嚕,今天這天師穿得可真好看,適合躺在床上。
薑時杏眼再往床上一瞥,他一貫粗枝大葉,現在才發現那張床似乎被人躺過了,大概是剛才被厲鬼襲擊那男生躺出的痕跡。
他眼裏頓時浮上顯而易見的嫌棄,祁卿是他的獵物,裏裏外外都隻能是他的,肯定不能躺別人睡過的床。
薑時仗著在暗處,已然沒有偽裝,左手挑起自己胸前的長發悠悠地打轉兒,他長得妍麗,偏偏生了雙無辜可愛的杏眼,現在拿眼放肆地打量祁卿。
現在如何讓這人遂了他的願?
薑時咬咬指甲,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手指往門上輕輕一點,然後轉身出了門。
快入夜的聽芳樓,披著磚紅的美麗外衣,靜靜佇立在夜幕下的深大。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謝謝小天使們的營養液和地雷,明天我做個統計名單感謝嗷嗚。我準備把名字改回去了,我不得不撩僵屍那些年,我覺得這個更符合這本文的氣質。至於數據,朕已經佛了,斜眼笑。感情戲好像沒碼到,計算失誤,要下章了。
小劇場:
薑時:我剛出土,他就按住我欺負我,撕了我的衣服,把我折磨到暈過去了,還用紅繩封印我,最後拋棄我。我沒這種老公5555
祁卿:我被僵屍追趕,它想殺我,我完全不是它的對手,為求保命,我打翻了一盞油燈。之後我和僵屍被油燈蠱惑,發生了關係,僵屍身上長毛長獠牙,吼聲如野獸,給我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為了人間,我拚命封印了僵屍,至此再不能……並且修為全失。
油燈:我好好在那站著,天外橫禍一來我就被人打翻了,並且還背上了一口鍋。
都是命啊~斜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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