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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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

    浴室裏的水聲由大變小,最後完全停止。

    薑時心快要飄起來,咬唇向浴室門口看去,頭發半幹的天師祁卿穿得整整齊齊的出來,俊美冷漠身形頎長,因為是晚上的緣故,他放鬆地隻把襯衫扣子扣到領下第二顆,白皙的皮膚上還沾了些未擦幹的水珠,本隨意斯文的姿態因才出浴的遐思,顯得極為誘惑。

    這樣真好看,薑時直勾勾地盯著他,語氣有些飄:“學長,裏邊有浴巾……”他故作單純,一副我都是為了好的樣子,紅著臉指指床:“學長等會兒還要睡覺,穿那麽多會不會不舒服?”

    祁卿雖然是個不折不扣的現代人,但道術世家家風嚴謹,他又是長子嫡孫,因此在外人麵前,他一直克己守禮注重禮儀,在薑時麵前隻披個浴巾的事情,他絕對做不出來。

    他避開這個話題:“沒事,我穿好了。”

    薑時落寞地“哦”了一聲,眼見祁卿走到剛才放醫藥箱的桌旁,用棉簽蘸了些消毒酒精,他心思瞬間又活泛起來,這是要上藥了!

    上藥……親~密接觸……

    薑時杏眼裏光芒大作,雖然有點舍不得大床,但床又不會跑。他激動地抓了把床單,赤著腳跳下床,心情飛揚地說了句:“謝謝學長!”

    薑時說著讓祁卿換浴巾,實際他還穿著自己的紅t恤。早在等祁卿洗澡時,薑時就心機地脫了長褲,玩了把下衣失蹤,還刻意赤著足跑下來。

    他覺得他這樣穿比披浴巾更有誘惑力!漂亮的少年隻穿了一件寬大的紅t恤,細削光滑的小腿露在空氣中。

    祁卿掃了眼他,頗有些不好意思,他覺得薑時穿得太清涼了。但大晚上的,又都是男人,祁卿沒覺得不對,隻是禮貌地錯開眼:“坐下吧,上酒精時會有些疼。”

    薑時裝做無意識地搔首弄姿,白生生的雙足害羞地在地上點來點去:“學長,坐哪裏?坐你腿上嗎?”

    祁卿一愣:“不是。”他不知道薑時怎麽會產生這樣的誤會,“坐沙發上。”

    “嗯”薑時點頭,微有些遺憾。

    祁卿上藥很仔細,手法也很輕,薑時隻感受到一絲絲的疼。他本來打算在上藥時也哭一哭,引起祁卿的憐惜,可現在半點也哭不出來,整個人都沉浸在溫馨的氣氛中,眼裏又軟,臉頰又紅。

    祁卿以為他是疼得說不出話,說話分他的心神:“我從小就學著處理簡單外傷,大學後學了繪畫,手有些生,不知道你會不會太疼?”

    薑時搖搖頭:“不會……”他唰一下從氣氛中清醒過來,又開始裝:“會疼,學長你會止疼嗎?”

    這話就是赤-裸-裸的調戲了,沒有止疼藥,祁卿怎麽可能會止疼。

    祁卿仍然一臉冷淡卻下手溫柔,認真回答:“不會。”

    “嗯——”薑時拖長了聲音,說出自己的願望:“學長……我聽說傷口疼的話,吹一吹就不能疼了。學長你能不能幫…我。”聲音越到後麵越小,但是誰都聽得出他的渴望。

    薑時傷的是鎖骨,還有肩膀底下。現在祁卿給他上藥,都是讓他往下拉著衣服。

    這種情況下,祁卿怎麽可能做那種事。

    他耳朵尖都紅了,低聲拒絕:“不能,於禮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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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於禮不合,薑時覺得這個天師比自己這個幾千年的僵屍都要古板。他假裝弱弱地咬唇,正要再接再厲繼續磨人,祁卿便似早有所覺地垂眸,下手快了幾分:“你忍忍。”

    忍什麽忍,獵物是要討我歡心的,哪有你這樣什麽也不做的?

    薑時暗自憋悶,他覺得祁卿一點也不稱職,沒有自覺性,但苦於自己目前是乖巧可愛的學弟,也沒法向祁卿施壓。

    他隻能等祁卿給自己上好藥,然後委委屈屈地就上了大床。

    薑時擺出最美好的姿勢,窩在柔軟的床間,他‘矜持’地等了大概三分鍾,祁卿沒有上床。

    也許他是害羞呢,厚臉皮的薑時想著,再給祁卿三分鍾,不,一分鍾!他現在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就想挨著祁卿。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過去了,祁卿去了浴室,好像是在吹頭發。

    薑時嘴角笑意僵硬,他安慰自己,祁卿把頭發吹幹更帥,更利於待會兒發揮。

    浴室門打開,祁卿頭發已幹,一身清爽地從裏邊出來,薑時偷偷看他什麽時候上床,要不要脫個褲子什麽的。

    在薑時暗戳戳期待的目光中,祁卿高冷著臉去了沙發上,然後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電腦屏幕上的光暈照在他精致的五官上,這間房間似乎都變得更加光彩照人。

    薑時:……這時候祁卿再帥也不行了,再帥又怎麽了?長腿大眼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鳳眼勾人又怎麽了?不被他吃到都沒用。

    薑時調整了下起伏的心緒:“學長……那麽晚了還玩兒電腦嗎?要不要先睡了,早睡早起對身體好。”

    祁卿瀏覽著網頁:“不了。”他並不想和別人同床,找了個理由:“我明天有個大課要用到很多資料,我應該會忙到很晚。筆記本的光會不會影響你。”他已經調成了最暗的光,而且有沙發擋著,應該不會影響到薑時。

    很晚上來時間怎麽夠!薑時不甘:“學長,我覺得光有些刺眼。”

    祁卿立刻用手把筆記本屏幕往下壓了壓,筆記本的光芒隻打在鍵盤上,就連沙發上端都沒有投影,更別說影響到床上的薑時。

    薑時用力抓緊被單,麵容差點扭曲,竭力讓聲音上揚:“這樣好多了,謝謝學長。”

    祁卿點頭,真把滿腹心神放在筆記本上。

    好氣好氣,我那麽好看一個大活人,洗得香噴噴在床上等你,你卻去抱著一台冷冰冰的電腦。

    薑時產生了一種“天涼了,讓所有筆記本電腦都被回收吧”的感覺。

    他還想再掙紮一下,語氣可憐:“學長,我身上好痛,你能不能過來看一下我?”

    上完藥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祁卿安慰道:“忍一下,這是上藥後的正常反應。”頓了一下,提醒道:“不要拿手去碰,容易感染。”

    他說完這句話就沒了下文,無論薑時怎麽盡力把他往床上勾引,就是不為所動,甚至一點都沒注意到奇怪。

    薑時難受極了,他三番五次被拒絕……而且還是在那麽主動的情況下被拒絕。

    他的自尊心碎成了一片又一片,覺得祁卿是嫌他不好看了,當即眼裏泛著淚光,陰著臉咬牙把臉埋在被子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祁卿說他很晚會休息,那他就等!隻要上了這張床,祁卿就別想跑掉。

    薑時躺在夜晚的寂寞中,等著沙發上的祁卿過來休息。

    他因急切的渴望和不得不隱忍的等待而心生焦躁,焦躁混雜在毫無起伏的長夜,化作昏昏欲睡。

    薑時睡著了,但他一直惦記著祁卿,一下從夢裏驚醒,坐起身子伸長脖子去看沙發上的祁卿。

    筆記本電腦的光已經滅了。

    祁卿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小小的沙發應該讓他睡得有些不舒服,眉頭微微擰著,薑時從上而下打量,能通過他係到第二顆的扣子看到衣下的風光。

    隻是一點點,也足夠讓人浮想聯翩。

    但薑時卻開懷不起來,圓圓的杏眼裏一片陰冷,祁卿在騙他。說好的上床休息,現在卻寧願睡沙發也不願意上床。

    那我絞盡腦汁是為了什麽?

    薑時仍然處於下衣失蹤的狀態,卻無人願意欣賞,他歪頭看了看祁卿,然後彎腰,指甲因怒氣而伸出。

    祁卿感覺自己被挪了個位置,陷進一片柔軟中。

    脖頸上有些癢,衣服好像也被扯動了。

    他不怎麽清醒地睜開眼,通過外麵微亮的天光,看見學弟薑時正在他身上,低頭對他的脖子又親又舔,還伸手想解他的衣服。

    祁卿瞬間清醒!一下抓住薑時的手,輕喝:“你在做什麽!”

    薑時又落下一個吻,祁卿立刻把頭別開。

    他此時衣服都已經鬆開,因太過震驚和氣怒,清冷的臉上布滿暈紅的色澤,再滿臉厭惡地一躲,別提有多麽的風光誘人。

    冷淡的天師祁卿躺在床上果然很好看,薑時已經看癡了。

    他感到祁卿手上掙紮,也用力將他的手按在床上,嘴裏呢喃:“學長……”

    祁卿再直再遲鈍也感覺到了不對勁,目光銳利地瞪向薑時:“你還知道我是誰,叫我聲學長,我們既是同性……嘶。”他感到薑時在他耳垂上一舔,震驚得話都說不出來。

    薑時滿眼含春,眼底一片偏執:“學長……”他聲音又輕又軟,說出的話離經叛道,“你這樣瞪我,我會硬……然後好想你抱住我,愛我,對我做過分的,瘋狂的事。”

    見祁卿一臉不可置信,還有點恐懼,薑時覺得還是要示弱。

    他記得祁卿第一次和他約會,就是因為他在他麵前哭了,說有人欺負他。

    也許祁卿就吃哭那一套。

    思及此的薑時立刻換了個表情,眼裏迅速積聚淚光,清淚淌在臉上,十分可憐:“學長,我真的忍不住對你做這種事……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那個鬼撓我,它身上有毒,我就變得奇怪起來。”

    繼續親:“學長,我真的好難受,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就這一次。”他開始誇自己:“我長得雖然沒學長好看,但也不醜……而且我聽話,學長的什麽要求我都能做到。”

    ……祁卿活那麽大,除了玉女墓那次,沒那麽震驚過。

    他滿眼都是驚慌:“放開我。”

    說實話,薑時長得真的很好,妍麗又可愛,是男人都喜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歡的那款。關鍵在於,祁卿他曾經一心道術,現在一心學習,再加上玉女墓的陰影,他從來不想那些事情。

    薑時不放,流著淚水:“我放開學長,學長會滿足我嗎。”他的手已經伸到了祁卿的皮帶,靈巧地解了一半。

    事急從權,祁卿不是呆板的傻瓜,他現在腎上腺激素被嚇得猛增,比麵對惡鬼時還要害怕。當即強行穩定情緒,眼裏浮上冷靜:“會……你先放開。”

    薑時被他的表情騙過,以為自己終於要得償所願,暫時放開了手準備脫衣服。

    然後,祁卿趁他不注意之際,一個爆發用力推開他,一邊飛快給自己係上扣子,一邊朝門那裏跑去。

    他千方百計想開門,門巋然不動。

    薑時又被騙,自尊大為受挫,流下了真心的淚水,他有些瘋魔地歪頭:“學長,你跑不掉的。你告訴我的,門要等校工來才能打開。”

    “今夜你想也得想,不想也得想。”

    薑時赤著足走過來,特別漂亮,祁卿卻如看見了魔鬼。

    玉女墓裏的事情給他留下了很壞的印象,他不想再做那種事,更不用說這種強迫。

    眼見薑時越來越近,祁卿抿唇,腦海裏想著他從五樓下來找薑時,途徑二個樓梯,那麽這裏就該是三樓。

    現在天已經快亮了,窗外樹影搖曳,空氣十分清新。

    在心理陰影和節操做出了同樣選擇的情況下,祁卿找不到退縮的理由。他麵上一臉高冷,唇色微微發白,然後在薑時麵前推開窗戶跳了下去。

    祁卿並不是找死,他曾經與鬼搏鬥,除開道術外,武家功夫是真的很好,跳下去那刻,他便用手在窗台上撐了一把,穩當落在二樓窗台上,然後再跳下去。

    人又跑了,第二次……

    確認祁卿沒死後,薑時快被難過席卷了,他真的那麽差嗎?和他歡好,祁卿又不吃虧,為什麽要拒絕他?

    比起生理上的難過,薑時更覺得心裏不好過,澀澀的,就像無家可歸一樣。

    他身上自己撓的地方好痛,被祁卿用佛珠打到的地方好痛……祁卿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心好空。

    薑時淒淒慘慘哭了一場,他覺得自己真沒做錯什麽,祁卿當時在玉女墓裏都能對他做那樣的事,為什麽現在他變漂亮了,主動了,他反而拒絕這樣?

    還是說,是因為他不夠誘惑?

    又或者,是祁卿吃硬不吃軟?薑時眼裏劃過一道陰鬱,無論是什麽原因,他今夜勾-引不成,下次就不會那麽溫和了。

    深大的小學弟祁卿敢拒絕敢逃跑,那麽玉女墓的旱魃呢?廢物天師祁卿他敢跑嗎?

    敢跑打斷腿!

    薑時流著難受的眼淚,興奮地舔舔小尖牙。他紅著眼望向茶幾,祁卿的筆記本電腦,書,手機都在上麵。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明天統計營養液,嗷嗚好困,打了一天遊戲,人都差點廢掉。主要是輸得慘

    我的劇情,終於快步入正軌了,前麵節奏有問題,看點肯定是薑時掉馬後~~~~~~~~另外,攻的病會治好的。不要擔心。另外,薑時是隻出土沒多久的僵屍,沒三觀噠。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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