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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森回完李月白的微信後更加沒心情工作了,坐著出了會神,仍然又緊張又興奮,他對著桌上的一堆飲料挑挑揀揀,最後拿了瓶怡寶,擰開喝了半瓶,口幹舌燥的情形好像並沒有得到緩解。他抓了抓頭發,起身往窗戶前走去,隔著玻璃往外看,外麵不知何時下起了雨,街道上的燈光被雨幕模糊,隻剩一團團橘色的光暈。他拉上窗簾,拿出手機,倚在窗台邊點開了李月白的朋友圈,如果沒有特殊設置部分人可見的話,李月白屬於那種不愛發朋友圈的人,除了轉發過幾條公眾號發布的行業前景、技術突破那種類型的消息外,關於他自己的,什麽也沒有。

    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岑森心髒快跳起來,他快步向門口走去,路過衛生間時,忍不住探頭進去看了一眼,對著鏡子抓了抓頭發,這才去開門。

    “您好,您的外賣到了。”

    岑森接過餐盒,略微有些失望地衝外賣小哥點了下頭:“謝謝。”

    手機震了一下,小趙發過來消息:“岑總,雜醬麵收到了嗎?”

    岑森一邊關門,一邊回複道:“收到了,謝謝。”按照小票上麵的金額,又加了點湊了個吉祥數字,給小趙發了個紅包。

    小趙收了紅包,發回來一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岑森隨手回她一個摸頭的表情。

    岑森把雜醬麵放在桌子上,掀開看了看,又合上了蓋子,突然沒有食欲了。其實晚上李月白雖然就坐在他旁邊,但是兩人並沒有什麽眼神交流,他不太自在,李月白也好不到那裏去。他忍不住回想起當年那個混亂的夜晚,慢慢思考李月白這些年的變化。

    那天晚上他給過李月白離開的機會,他放棄了,不過做的時候能感覺到他還是很緊張。岑森親吻他的時候,他的肢體很僵硬,岑森不得不耐著性子慢慢做前戲,擴張也做了很久,最後頂進去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是顫栗得很厲害,他太緊了,岑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支起身子問他:“第一次?”李月白瞥了他一眼,算是默認了。“你要是太疼,咱們就算了。”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惡劣地說道:“少廢話,快點。”,岑森的小兄弟被他語氣裏的火/藥味激得更加鬥誌昂揚,興奮地戰鬥起來。

    其實那晚岑森有點不太地道,完事後他接了個電話就匆匆走了,把人獨自撇在了酒店裏,後來他常想,他疼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第二天是怎麽回的學校。

    在一塊的兩三個小時裏,李月白統共沒有說過幾句話,不過陌生人嘛,再說他是在校生,他是社會人士,沒有共同語言也是主要的原因。可是今晚他還是話很少的樣子,他的同事們嘰裏呱啦了一晚上,他除了別人找他喝酒、他敬別人酒時說兩句話,其餘時候都很安靜。

    他雖然剪短了頭發,可模樣卻沒有多大變化,喝了酒臉還是那麽白,就是看人時候的眼神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他總是睜大眼睛看人,眼神純淨無辜,現在卻總半闔著,透著點心不在焉的漠然和冷淡。

    當年李月白說自己二十二歲,如果他報得年齡是真的,那現在他二十七,是到了該成熟一點的年紀了。

    岑森低頭看了眼時間,從他發微信到現在也有半個多小時了,怎麽還沒到?他猶豫著要不要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發個信息問一下,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李月白穿了件厚外套站在外麵左顧右盼,岑森拉開門,他趕緊擠了進來。

    岑森奇怪:“你在看什麽?”

    “看人。”

    岑森把門鎖好,“你怎麽穿這麽厚?”

    李月白邊往裏麵走邊把外套脫了隨手扔在沙發上,“還不是為了偽裝,你不知道,這地方太小了,隨便走走都能碰見熟人。”說著順手撈起岑森喝了一半那瓶水擰開了蓋子。

    看著李月白仰起脖子喝水,喉頭上下滾動,岑森默默想,看來當年教育他的那些話白說了,這孩子依然不長記性,剛還覺得他成熟了一點,成熟個屁啊!

    “看什麽?”李月白狐疑地問。

    “看你。”

    李月白抿了下嘴角的水漬,又灌了一氣。

    岑森的目光從他的脖子往下滑,這才注意到他裏麵穿的是一件半袖工作服,腦中閃過一個古怪的念頭,喉頭忍不住滾動了一下:“你幹嘛穿成這樣?製服誘/惑?”

    李月白被水嗆了一口,轉過身來看白癡一般望著他,“誘/惑你個大頭鬼,最近梅雨季節,老子的衣服洗了沒幹,沒衣服穿啊,不然誰要穿這個破廠服,醜死了。”

    岑森道:“我也覺得挺醜的。”不過你是你們廠穿著最好看的。

    李月白把空瓶子擰上瞄準垃圾桶扔進去,眼睛四處踅摸,“你這兒有啥吃的嗎?”

    岑森:“你也沒吃飽?”他指了指旁的桌子:“這兒有份雜醬麵,我還沒吃呢。”

    李月白瞟了眼外麵袋子上的商標:“他家麵鹹死了,你不知道我都快要渴死了,算了算了不吃了,咱們先做吧。”

    岑森的小兄弟激動地抬起了頭,他有些尷尬地低頭看了一眼褲子,“那我先去洗澡了。”

    李月白擺手說:“去吧去吧。”

    涼水衝到身上,才慢慢把那股子火氣壓了下去,岑森快速洗好澡,裹了條浴巾走了出來。

    李月白坐在沙發上邊喝水邊看電視,聽見這邊開門聲,伸長脖子朝他瞟了一眼,“你腹肌怎麽少了兩塊?”

    五年前岑森是標準的八塊腹肌,現在變成了六塊。

    這幾年忙起來岑森根本就沒時間去健身房,他有些尷尬地拿起吹風機吹頭發,隨口搪塞道:“老了唄。”

    李月白走過來時在他腰上摸了一把,評價道:“確實老了,沒以前那麽妖孽了。”

    李月白五分鍾就洗好出來了,外麵的燈跟電視都關了,隻有床頭亮著一盞小燈,他看見岑森裝模作樣地坐著看電腦,目不斜視。走過去挨著他坐下來,“害羞了?”

    岑森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可能嗎?馬上就好,先去躺平了。”自從李月白來了之後,他頭也不暈了,精神也好了,就趁著他去洗澡的功夫,把剛才沒寫好的郵件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重新寫完,不光思路清晰,手速也爆表,三分鍾就打了二百多字,效率杠杠滴,現在再檢查一遍,就可以發送了。

    李月白看他是在看郵件,沒再說什麽,晃晃悠悠地往床邊走去,在床沿上坐下來,從床頭桌上拿起一個安全套在手裏把玩著,“你們在這邊待幾天?”

    岑森合上電腦朝這邊走來:“鄭總我不知道,我後天一早就走。”他在李月白麵前停下來,取了眼鏡扔在桌子上,低下頭望著他,開始放電,“怎麽,還沒走就舍不得我了?”

    李月白抬起眼皮子笑笑,“舍不得你個鬼。”

    岑森伸手取下他的眼鏡,“以前你不是不戴眼鏡嗎?”

    李月白扔了安全套往後一倒,兩個胳膊撐在身後,兩條大長腿搭在床沿上一蕩一蕩的,“以前不戴眼鏡是為了裝老,現在戴著是為了裝嫩。”

    岑森想起一事,“如果那晚我不出現的話,你是不是就跟那個黑短袖走了?我看你們聊得挺投機的。”

    李月白一臉痞笑,“是啊,那個大哥看著可有勁了,做著肯定特別爽,你壞我好事。”

    岑森心想,真沒意思,自己找什麽不痛快呢,他在李月白旁邊坐下來,一手探入了他的浴巾下麵去,“原來你是怨我上次出工不出力啊,那行,我知道了。”

    李月白哈哈笑,豎起了大拇指,“有誌氣!”

    瞧把這孫子搔的,這幾年肯定浪大發了。岑森也不知道心裏為啥就有點不痛快,從桌子上拽了個安全套,把李月白推倒在床上,跳上去就把人壓在了身子下。

    李月白半闔著眼看他手跟牙並用,撕套撕得狠厲又性感,打趣說:“幹你們這行的就是惜命啊,約個炮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你們也要理智地控製風險,怕染上病吧?第一次你就戴套了,事後你還好意思說你喝醉了,你他媽的喝醉了你還記得戴套?”

    岑森:“你不是告訴我你叫李明白嗎?我翻遍了那一年的應屆畢業生名冊,也沒找到這個名字,你就那麽欠日?”

    李月白涎皮賴臉地嘿嘿笑,“你還去找過我啊,你找我幹嘛?”

    當然是日你,岑森舔了舔後槽牙,冠冕堂皇道:“那晚感覺不錯,想做個長期的唄。”

    李月白從他手裏接過套,扯了他腰間那條礙事的浴巾,雙手給他往上套,“其實我也沒騙你,我本來就叫李明白,是我們那邊謄戶口的會計不靠譜,把日給我抄漏了,公安戶口上就變成了李月白,一直到高考前夕才發現,那之前我沒辦過身份證。不過他這麽一忘吧,我這名字的逼格就生生地提高了不少。你當時問我名字,我有點緊張,一緊張就說了本來的名字嘛。”

    岑森開始低頭吻他,“你緊張什麽?”

    李月白哼了一聲,“那不是還沒出酒吧嘛,人多,人一多我說話就容易緊張。”

    岑森了然地點點頭,腰上用力往裏麵頂了一下。

    李月白哀嚎一嗓子,“操/你媽,你不擴張的啊,老子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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