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天的甜蜜一抱，何書瑤的內心是偷著歡喜的，連流琴都發現了，她家小姐至從昨天之後就時不時的傻笑。怎麽看都是一個懷春的少女。

    何書瑤椅坐在窗前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大雨，發現今個兒這雨也是這麽好看。

    真是心情好了，看什麽都爽。

    流琴手裏端著翡翠托盤撩起珠簾進來就又看到她家小姐在傻笑，不禁自己也笑起來，“小姐，您今兒個都笑一整天了，真好！”

    何書瑤歪著頭笑盈盈的看著流琴“怎麽叫真好？別人不都說我笑起來能嚇死鬼嗎啊？”

    流琴把芙蓉糕從翡翠托盤裏拿出放到何書瑤跟前的矮桌上，“是啊，小姐您高興，流琴怎麽看著都好。您別理她們，她們就喜歡背後嚼舌根，在流琴心裏，小姐您可好看了。”

    這小妮子怎麽那麽會說話了。不過聽著舒服，何書瑤看著那精致盤裏的小巧點心拈一起一塊放嘴裏。頓時滿嘴的甜蜜，看來這廚房的廚師廚藝又增長了。

    何書瑤看流琴一直站旁邊也不說話，包著一嘴的芙蓉糕認真的看著她，“怎麽了，是還有事？”

    流琴拿起旁邊的一塊手絹給她家小姐擦了下嘴角的芙蓉糕渣，“小姐，聽說大少爺一早到夫人房裏去了，沒一會兒下人們就聽到夫人房裏打碎東西的聲音，還有夫人哭泣的聲音。”

    這倒是個新奇的消息，要知道何書瑤來府裏那麽久還沒聽到有歐陽夜誠主動去找他母親的時候。

    這會兒聽到歐陽夜城的消息，倒是有點兒想他了，“走，我們去看看怎麽回事。”

    流琴沒反應過來，就看她家小姐已經往外走了，馬上就追了上去，外麵下著大雨，夫人的院子在府裏東邊，這走過去也是有一段距離的。

    何書瑤撩起簾子出來，就感受到寒冷刺骨，這兒冬天的雨也太涼了些。

    流琴拿這傘出來，“小姐，要不，別去了吧。”

    何書瑤看來流琴一眼，拿過她手裏的傘撐開，走進雨裏，“你進去，我自己去看看就回。”

    流琴這著急的就差衝進雨裏去了，隻是她家小姐轉過身來給了她一個嚴厲的眼神，隻能默默的回屋了。

    話說何書瑤那犀利，清冷的眼神，配上她那帶著半邊銀麵具的臉，看起來確實讓人心生寒顫。

    一人一傘在雨中慢慢的前行。

    何書瑤還沒走到夫人的院子就聽到了歐陽夜城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那一聲淒涼的聲音聽得何書瑤的心都發緊，到底是什麽事情，能讓歐陽夜城這麽絕望。

    何書瑤走進夫人的院子，看到走廊裏站滿了人，但都沒人敢站到夫人的房間門口去。

    下人們看到她福了福身就都散開了。弄得她想找個人來問問都找不到人。伸在半空中的手隻好收回，哎，人緣也太不好了吧。可是這人緣到底是怎麽不好的？

    何書瑤收起傘，走進夫人的房間，映入眼前的是滿地的碎渣殘片，夫人一臉傷心難過的站在這碎碗碟片中低聲的哭泣，歐陽夜城一腳屈膝跪地痛苦的喘著氣。這丞相說是被皇上派去南方賑災了，不然看到這情形不知會作何感想。

    何書瑤看了眼夫人還是徑直走向歐陽夜城，蹲在他麵前，柔聲的問到，“你怎麽了？”

    歐陽夜城聽到聲音，看著眼前的人一把抱住她，靠在她肩上無聲的抽泣著。弄得何書瑤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隻知道這樣的歐陽夜城讓她的心好痛好痛。

    身後的夫人看著眼前抱在一起的人兒輕輕的開口，“城兒，是為娘對不住你，可是你說要知道真相，這確實就是真相。”

    何書瑤感覺這裏麵肯定有故事，這樣也不是辦法，還是得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

    在何書瑤的勸說下，歐陽夜城起來坐在椅子上，隻是還是一臉的傷感。何書瑤挨著歐陽夜城坐下，看著夫人說：“夫人，您也先請坐。”

    夫人看著他們也不坐，就靜靜的看著，任由時間一點一點流逝。何書瑤也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兩人都是滿臉的愁容。

    就在何書瑤覺得自己快要睡著的時候，夫人開口了，“城兒，你生就是鬼王，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生就是妖王，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

    這還真是天大的秘密，鬼王？妖王？歐陽夜城？

    何書瑤無奈的扯出一絲笑容，“那個，夫人，您莫不是搞錯了，這歐陽夜城不是您的孩子嗎？怎麽還成鬼成妖了？”

    這丞相夫人往門口走去，雙眼迷蒙的看著外麵的大雨陷入回憶，“城兒是我兒，也不是我兒。這些都是年代久遠的事無需再深究。但城兒確實是天生的鬼王跟妖王。”

    我去，鬼跟妖到底怎麽搞一塊的，鬼王跟妖王怎麽可能是一個人。還有這到底是什麽地方，怎麽還真有鬼的，難不成明天還能碰到神仙了不成。

    何書瑤看了看歐陽夜城，再看看夫人，起身走向夫人，遲疑的低聲問到，“夫人，我可不可以知道，到底是什麽事，就算陳年往事不深究，但知道點皮毛還是可以的吧。您看，這事擱誰，誰也受不了啊，好好的當了20幾年的人，現在突然說他是鬼，是妖。這也有點太顛覆三觀了吧。”

    夫人轉過身。對上何書瑤那雙清冷的雙眼，心想這孩子倒還是個心地善良的。眼睛最騙不了人。輕歎著氣，慢慢的走向太師椅邊坐下。

    這夫人組織了幾次語言，都覺得不知該從何說起。還是先說鬼王吧。

    歐陽夫人看著何書瑤做個深呼吸，“其實，城兒的生父是上一界的鬼王，他是我一生最摯愛的人。隻是在剛懷上城兒那會兒，我們的事就被天界知道了，他就因觸犯天規被打入了十八地獄，關在烈焰火的中央。而我則是因他最後把所有的修為都給我，還把我藏了起來，我們母子才能逃過天界那些老頭的眼睛，好好的活到現在。”

    這消息容量也太大了，理都理不順啊。何書瑤摸了摸鼻子，“那個，夫人，您的丈夫不是歐陽丞相嗎？這怎麽還出來個鬼王？”

    夫人自嘲的笑到，“歐陽丞相，他給我提鞋都不配，他隻是我跟城兒要留在人間安然度日的一個幌子而已。”

    這也太，太那什麽……

    何書熬一臉疑惑的看著跟前的人，“我還想問下，這個您到底又是誰啊？”

    夫人站起身，來到歐陽夜城身邊，雙手一張開，一運功，眼前的人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啊。

    何書瑤看得一個勁的搖頭，現在知道為什麽歐陽夜城的真臉能長得那麽妖孽了，看看，看看人家媽長得這，簡直字典上都找不著詞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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