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二五章 唯一人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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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按著南笙嘴唇的手在用勁,柏舟抱著她的手臂也在不自覺的加重力道。南笙隻感覺自己的身體被勒的有些喘不過氣,口鼻間傳出粗喘聲,疼痛蔓延全身。
見到南笙呼吸困難,已有翻白眼的趨勢,柏舟才如夢初醒般鬆了手勁,從魔怔中清醒過來,目光變得清明,語氣著急道:“阿笙!阿笙!”
南笙緩過勁來,貪婪地呼吸著空氣,眼睛漸漸恢複神采,但一想到方才尊主似中魔的樣子還是心有餘悸。剛剛尊主的樣子讓自己有些莫名的——心疼,南笙仰頭,沒有焦距的眼睛和柏舟擔憂的視線對上。
“阿笙?你怎麽樣,還好嗎?”柏舟問到。
南笙沉浸於自己的思緒難以自拔,並未給予他回應,這讓一直看著她的柏舟有些無措和害怕,他怕南笙以後不再搭理他。
“阿笙?你理理我好不好?嗯?阿笙~”
南笙神色懵懂,明明在看著自己,又好像不是在看自己,似乎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了。柏舟托著她的手微微顫抖,到底,還是傷了她嗎?
閉上眼睛,柏舟任由自己掉進深淵。
背脊處的手溫度漸漸變涼,冷若寒冰,把南笙凍了個機靈,她才想起抱著自己的尊主。於是,她發出細微的貓叫算是給予柏舟回應,無論剛才如何,她隻知道尊主對自己是真的好,尊主的表情是那般慌張無措,就仿佛是個彷徨無助的孩子,她想叫尊主安心,想安慰他。
可南笙不知道尊主怎麽了,她大聲叫,小聲叫,溫柔式,嘶吼式,柏舟都毫無反應。怔然的模樣像是沒有魂魄和生命的雕塑,全身沒有溫度,沒有感知,不會動,連眨眼睛都是奢望。
南笙從他僵著的手臂跳出來,柏舟也依舊無動於衷,哪怕姿勢也沒有變換半分。
圍繞僵坐著的的柏舟走了兩三圈,南笙用自己的爪子時不時的拍打他的身體,試圖通過這種方式喚醒柏舟。
而現在的柏舟呢?他隻覺自己如同掉進了一個撲朔迷離的夢中,夢裏有她,還有他。
他們可以一同醒來,一同睡去,可以每天都做著相同的事情卻沒有一絲厭倦的情緒;他會每日為她煮一盅上好的參雞湯,而她會每日為他準備好美味的佳肴;他可以日日夜夜盯著她的麵孔不感膩味,而她也可以每時每刻把自己盛進眼中日日回味。
可一切突然像鏡子一樣碎了,一塊一塊的,把兩人都撕裂了開來,她走了,他怎麽都抓不住她,哪怕隻是一片衣襟……
急促的呼吸聲從柏舟的鼻息間傳出,環繞著他的南笙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慌了手腳。她有些焦躁,還有些氣憤,自己怎麽就叫不醒他呢!?
停下毫無效果的瞎轉,南笙又走進了柏舟不久前托著自己的懷抱。她窩在那裏,用小爪子一下一下的敲打柏舟的心口,噠噠噠的聲音小的讓人根本聽不到。
南笙好急啊,怎麽就沒有反應呢?貓叫聲起起落落,更是掩蓋了之前微不可聞的敲擊聲。
尊主,我回應你了!你醒醒!
“喵喵!喵!喵——喵喵——喵!”
冷汗從柏舟白皙邪魅的側臉滑落,滴到南笙不停叫喊的嘴巴裏,涼涼的一兩滴,卻澀到了她的心裏。南笙想:怎麽會是苦的呢?不應該是鹹的嗎?
越發粗重的的呼吸聲和綿軟的的貓叫聲交叉,讓人聽的莫名心酸。一道白光閃過,恐怕連躺在柏舟懷中的南笙都沒有意識到自己什麽時候又變成了明豔的少女。
少女柔軟的胳膊在柏舟頸後打了個扣,整個人都像是吊在了柏舟身上。烏黑的長發自然下垂,將柏舟彎曲的右手臂和少女的半張臉遮掩了個嚴實;修長的雙腿微曲搭在了柏舟支在大腿上的左臂,小巧可人的胸部大剌剌的暴露在空氣中,上麵還點綴著兩朵嬌豔的梅花;優雅的天鵝頸有一側此刻緊貼在柏舟的肩膀,頸上一根紅繩環繞吊有小貓一隻;少女的點點朱唇微張,緊挨著柏舟的右耳,有如黃鶯般清麗的聲音正從檀口中流出。
“尊主!你醒醒!我答應你!尊主!?你醒醒啊!你看看我!”
“尊主!南笙錯了!南笙以後再也不敢了!你看看我啊!我答應你!”
“南笙以後絕對不會讓別的人碰自己的!南笙是尊主一個人的!尊主!?”
……
有溫熱的觸感從衣衫傳到內裏的肌膚,溫暖了本寒涼的身體,讓走失的靈魂回歸到本體。柏舟的感知先於四肢反應,他才複清明就聽到了他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話語,“尊主,我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倏地睜開雙眼,映入他眼簾的竟是不著一物的少女,是他的阿笙!
“尊主,你醒了!?”南笙看見睜眼的柏舟,語氣都不自覺的輕快了幾分。
望著南笙明麗生動的模樣,柏舟想今生有如此刻,哪怕叫他現在死去也是值了。
視線從南笙帶著驚喜的眸子走過,他先是看見了南笙脖子上的小南笙,烏黑的玄鐵將她的皮膚襯托的更加嬌嫩白皙,他想:自己果然選對了。繼續向下望去,姣好的風光被他一覽無餘,許是因為空氣幹冷,南笙不自然的微顫,連帶著胸前也跟著晃動起來。
一股邪氣猛然竄起,直衝下腹。柏舟壓抑著自己,強迫自己將目光重新移回南笙的麵容。
“阿笙剛剛,說了什麽?同我,再說一遍,可好?”低沉暗啞的聲音在南笙耳邊響起,魅惑的嗓音讓南笙不由感到害羞。
微紅的麵頰,含羞的眼神,都因垂首的南笙被遮掩了去。微弱,嬌柔,細小的聲音緩緩從南笙口中流出:“我,我剛剛說,說我,我,是,是,尊主的,是,尊主一個,一個,人的。”
望著不敢看自己的南笙,柏舟發出攝人心神的輕笑聲,他用手霸道的擒住南笙的下頜,強迫南笙抬頭看向自己,“阿笙,再同我說一遍,隻說你說的話,看著本尊說。”
南笙隻感覺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一下比一下跳的快,就像是在敲鼓,她覺得尊主離自己這麽近,也一定聽到了。
“阿笙,是,尊主的,是尊主,一個,人的。”
擒住南笙下巴的手依然沒有鬆開,柏舟突然低下自己的頭湊近南笙,嘴唇和嘴唇是言語間就能碰到的尺度,當柏舟開口說話時,話語就仿佛是從擁吻的兩人的口中擠出來的。
“本尊,也是阿笙的,是阿笙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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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因為行程有變導致更新延遲了,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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