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五四章 夜攪太子寢談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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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主。”
柏舟聞聲看向才進門的阿諾,“回來了。”
“那人自殺了,不過我發現了這個東西。”
阿諾走近柏舟,將手中的銀質令牌交付於他,上麵栩栩如生的銀蝶,此刻在燭光下更是清晰。
柏舟接過來,拿在手中反複把玩,眼底翻滾著說不清的浪潮,“蝶影閣。”
久久未動,阿諾等候著柏舟的吩咐,想著他可能會讓自己做些什麽。
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柏舟居然隻是鬆開了拿著令牌的手,任由令牌砸落在檀木桌上發出砰然的響聲,淡淡對他說到:“先靜觀其變好了,他們居然會注意到我們這些沒有什麽”來頭“的人,說明他們或許也知道我在找什麽。”
“尊主?!”阿諾輕呼出聲。
“阿諾,行大事之人切忌莽撞不甘於等待,咱們就等他們自己掉進來。”
食指輕點桌麵,柏舟的嘴角一抹邪笑一閃而過。
此刻,白懷瑾的房內,氣氛也不是多麽輕鬆。
“景溪姑娘倒是頗有膽識,竟敢夜訪男子寢臥。”白懷瑾一副剛從榻上起來的模樣,衣衫還有些不整,裸露出大片胸膛上的白膩肌膚。
“景溪魯莽而來,還望殿下恕罪。”
女子特有的溫婉從聲音裏淌出,卻並不能讓人體味到這話語中的請罪之意,或者說,說話之人本就無意請罪,說出來的也不過是假意客套罷了。
白懷瑾聞言,向來溫潤的麵龐少見的有些淩厲,不過,也隻是一瞬。
下一瞬,他就淡定的攏起自己裏衫,遮住了春色,從床榻之上起來。當他路過一側的置衣櫃時,順手拿過了一件白色的披風披在自己的身上。
坐在了範景溪的對麵,白懷瑾故作打趣般的說到:“恕罪?本殿怎麽敢治右丞最寵信的幺女之罪。”
“陛下何出此言呐?您是太子殿下,若真想要治臣女的罪,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而已。”範景溪麵不改色的看著白懷瑾,說話的語氣也是不卑不亢。
白懷瑾闃黑的眼睛幽深的不像話,凝視著範景溪,“景溪此言差矣,畢竟在朝堂之上,又有誰不知當今聖上對右丞的信任,可是遠高於本殿這個親生兒子。”
“殿下大可安心,景溪的父親絕對沒有僭越殿下的意思,如果有可能,父親更想和殿下成為關係堅固的臣子關係。”
白懷瑾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隻字不提合作的可能性,反而話題一拐,說到:“本殿此次出巡乃是微服,除了陛下,外人都隻以為本殿是因身體抱恙,不得已在殿裏修養。敢問景溪,又是如何知道本殿在此處的?”
範景溪看著白懷瑾的手指在桌麵上起起落落,淡笑而言,“殿下難道不曾聽過沒有不透風的牆之說嗎?他們那些人不知道,隻是因為沒有景溪關心陛下罷了。”
白懷瑾的手微頓,複又將遊移的目光落在了範景溪的身上,上下審視。
“嗬,如此說來,景溪這是對本殿別有心思了?”
“太子殿下若是這樣想的話,也可。”回視白懷瑾,範景溪沒有絲毫膽怯。
這樣一雙靈動的眼睛,仔細看來,竟也和小東西有幾分相似。
白懷瑾失神了幾秒,神色微怔,直到範景溪察覺到他的不對,將自己的手疊在了他的手上,白懷瑾才一個機靈,回過神迅速的抽回自己的手。
“哦?那景溪又是如何避過鷹一進來的。”
範景溪仿佛感覺不到尷尬一般,淡定的收回手。
“殿下的貼身侍衛,自然不好避。可是,若不是避的呢?景溪又不是見不得人,讓人難以直視,好好說說,不就進來了。”
白懷瑾倒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鷹一,嗬!每次遇到範景溪就會變得不正常,變得主次不分,看來是想回去重造了。
“本殿倒是沒想到,鷹一和景溪郎有情妾有意,可要本殿做媒,撮合一下。”
嘲諷的話語讓本就不是太好的氣氛,更為尷尬。
“謝殿下好意,隻是和鷹一有情義的可不是景溪,景溪來是想和殿下談談合作的。”
白懷瑾斂起調笑的神色,一臉正色望著範景溪,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殿下如此看著我作甚?景溪說的可是實話。”
說著,她從自己的廣袖間掏出了一小巧的東西,置於白懷瑾的麵前。
“蝶影令?”
白懷瑾拾起桌上的東西,上麵鐫刻著翩翩起舞的蝶,正中間刻著的三個字清晰的不能更清晰。
範景溪笑而不答。
“你這是何意?”白懷瑾拿著手中的令牌,看向範景溪。
“景溪方才已經說了,景溪是來同殿下談合作的。”
“蝶影令乃是蝶影閣一級殺手才擁有的東西,一般的蝶影閣成員頂多也就有塊印著蝶影閣的令牌,景溪這是從何得來的?”睿智的眼神直直射向對麵的範景溪,白懷瑾有了殺意。
“太子殿下何必緊張,這東西隻是景溪的籌碼。蝶影閣閣主素來和景溪交好,這是閣主贈與景溪的,凡是蝶影閣的人見此令牌如見閣主本人,凡事皆允。”
範景溪巧笑妍妍。
“凡事皆允?景溪可是在說笑,一級殺手都有的東西,你拿來騙本殿?”白懷瑾嗤笑,作勢就要將令牌扔回去。
“殿下且慢,請看令牌右下角。”範景溪止住白懷瑾丟棄的動作。
依言看向右下角,白懷瑾瞳仁微縮,驟然抬首看向範景溪。
“此乃閣主的飛戒印,天下獨一份,殿下,如今可信?”
收回手,白懷瑾眸色不明的說到:“景溪真是好魄力,天下誰人不知,蝶影閣閣主的一葉飛戒千金難求,你竟能得此殊榮,實在讓本殿訝異。”
“殿下肯信便好。景溪現可將蝶影令交付於殿下,任由殿下使用,但殿下需答應同景溪合作。”
範景溪不知是真沒有聽出白懷瑾的言外之意,還是有意忽視,未於回應,隻是如實提出自己的要求。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隔著距離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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