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請師兄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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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山這人情在老夫這裏就剩下這一個了,這裏偏偏又有兩個離山人。【x】我這人情說大也不大,比這天也不過稍小兩分,你們兩個要不要商量一下?”說著看向吳越。看上去涇渭分明,全身隻有黑白兩色的吳道法麵帶微笑,讓人不解其意。
“這好辦。”白衣青年笑道:“請師兄退避三舍就行了。”
吳越這時也明白了,很明顯這個“師兄”就是自己了,什麽叫退避三舍?
“還請師兄先離開。”白衣青年的表情溫和,整個人都猶如白玉般,且無暇。隻是這話聽起來怎麽,怎麽就那麽刺耳呢。很不講理的話,白衣青年卻說得理直氣壯。“這裏交給我一人處理即可,熱鬧也結束了,兩邊都是我的朋友。”
“怎麽不可以嗎?”白衣青年眉頭輕輕一皺,依舊翩翩濁世佳公子。白衣青年眼中的光芒一閃而逝,最終依舊溫言:“師兄還是離開的好,嗯,師兄不必多想。既然今天玄道用了離山人情,那麽以後關於離山的恩怨自然也由玄道一人承擔。”
你看多麽合情合理。吳道法臉上重新換上了高深莫測,他很喜歡現在的局麵。看著離山的人自相殘殺是多麽美好。吳越總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對,但看著那白衣青年玄道猶如星辰般的眸子,吳越竟然覺得越聽越有道理。【x】
“而且離山的擔子太重了,師兄恐怕擔不動。”玄道淡淡說道,左手一團火焰,右手一掌湖水。水火同源,都是疊術神通。吳越的瞳孔猛地一縮,他隻會疊火術。
“傾天大劫將至,離山當興在百年。但卻正值風雨飄搖之時,天外有怪獸虎視眈眈,內有諸道排擠。”白衣青年娓娓道來這些話,吳越隻知道那個怪獸,對於所謂的傾天大劫,卻是一無所知。
圍觀的人就比較詫異了,因為他們驚訝的發現,這兩個人說的話,他們竟然聽不懂,好奇怪的聲調。隻有吳道法,笑眯眯地站在旁邊,這猶如鄰家老人笑,出現在吳道法臉上,卻自然而然的就帶上了一股仙氣。
雖然聽不懂,但是大家還期望著兩個人能夠打起來。所謂旁觀者清,又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這兩句話放在修煉界上也是這個理,隻不過更加直接、更加直白了一些。這也是每逢大修士之戰,總有許多人津津樂看的主要原因。
“師兄似乎是什麽都不知道呢?”玄道皺了皺眉,卻不算太驚訝。吳越不想說話,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隻想聽這個男子說話,或者說是隻能想聽,玄道的眼裏有兩絲微弱的白芒。
吳道法自然看得一清二楚,況且玄道也沒想過避開吳道法。【x】吳道法對這一幕樂見其成,你看,這不正像八百年前那個人看著自己渡的天劫?不也更像五百年自己在爭奪界主之戰。隻是不知道百年後的那一場大勝景,那些人有沒有資格去觀看。對自己沒什麽大好處,但就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開心。
吳道法看得開心,就沒人敢來搗亂。就連那個蒙麵女子也是安靜的站在旁邊,至於天空之塔的幾人,雖然已經心急火燎想去找人,但還是不得已的讓自己的表情變得真誠一些。
“師兄,你我同屬於地球一脈,又同歸離山一脈。星空中,我得離山真正的傳承之一,當是應時之人,當然事事有意外,我允許有意外,也允許你是意外。”
“世間之事最是難以度量,不知道最後是你,或者是我,也有可能還有別的人,就像那兩個字——主角,看看誰才是真正的主角。”
“我不相信人定勝天,我更相信一切都是注定,所謂的人定,也不過是天命最先安排好的。我這個天命,當然不是這個天。”
玄道緩緩道來,循循善誘。一句句話猶如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卻在吳越心中泛起巨浪。
“我現在不殺你,僅僅隻是不想而已。但今天,還是得請師兄退避三舍,不然我不會客氣。如果我是師兄你的話,就回去好好修煉,不管是以後找我報仇,還是振興離山,都好。”
從頭到尾玄道都是一副平靜的說道,不高高在上,也不仗勢欺人,更非矯揉做作,但卻字字誅心。就像是簡單地說著一件很有道理的事。吳道法從頭至今都不作表態。
玄道的聲音好像一部樂曲,讓人忍不住意誌消沉。又好像一把長劍,一點點的刺進吳越心頭。
“現在,就請師兄退避三舍!”這一聲終於不同,猶如平地起驚雷。用的是仙靈界的話。所有人在震驚,隻為那兩個字——師兄。大家無關緊要的想到了,究竟是何等的門派,才有這般的兩個妖孽?
那個好字吳越幾乎就要破口而出,這時候他的嘴唇已經不知不覺的咬破了,至於臉色早已經慘白。心頭被無盡迷霧遮擋,這時,突然一輪太陽想要掙脫而出,有萬丈光芒,有滾滾陽光。
圍觀的人覺得——
這場不見硝煙的鬥法,嗯,很厲害,很厲害。反正不能說看不懂,不然還怎麽在這黑幕城混?隻能在私底下偷偷的感慨,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沒法繼續浪。
“你是誰啊?”餘福大聲道,打破了這份寧靜,打破了一個人的說話。
原來是幾人遠遠地看著場麵挺安靜,但吳越還站在當場,大概覺得沒什麽危險了,就準備催吳越回來,應該是沒危險的,但來的人還是隻有餘福。
“離山的味道。”玄道親昵的笑了笑。“我叫做張玄道,我算是你的師兄吧,未來的師兄。”
“那我怎麽沒見過你,你去過離山嘛。”餘福瞥了個大白眼,自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個師兄,自己的輩分已經夠低了,滿打滿算也就隻有一個薛小於比自己的輩分小,反正是不需要再有人繼續襯托了。
“離山,我以後一定會去的。”張玄道每說一句話一定會配上一個笑容。
“你這人臉皮怎麽這麽厚?”餘福瞪大了眼睛,翻了個大大的餘式白眼。
“誰允許你拜入離山的?”
“是我?是師傅?還是掌門?最多還有吳越,那麽是誰收你為徒的啊?”
稚子天真無邪的話,張玄道竟然無言以對。
正在張玄道呐呐無言的時候,餘福又問道:“那現在這裏是怎麽回事?”問的老氣橫秋。
吳道法嗬嗬一笑,少見的露出一絲憨厚,對著這個小孩子道:“老夫這裏有個人情,不知道給這兩個誰。要不你拿個主意?”
餘福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伸出手指著張選道,大聲道:“估計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應該不會騙我。那我就姑且喊你一聲師兄好了。”
張玄道剛準備寬慰一笑,餘福又道:“那就請師兄退避三舍了。這樣的人情事情當然要聽長輩的。”
吳越大汗淋漓的恢複了清明,卻碰上了餘福俏皮的眨了眨眼。
餘福說得理所當然,也合情合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