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書生意氣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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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舊是迷迷蒙蒙的感覺,隻記得周圍一片星光模糊,然後轉眼間已經是萬裏之外。雖然之前也用過幾次,但吳越還是不怎麽習慣這樣的傳送方式。

    睜開眼,一片鬱鬱蔥蔥,完全是一個新天地。雖然殘缺月羅盤無法控製,但也從來沒給吳越傳送到死地。這時候再看殘缺月羅盤,灰蒙蒙的就像一個破爛的碗,誰又能想到這是一個法寶呢。

    隨手把殘缺月羅盤裝進儲物手鐲,吳越也隨意的找了個方向向前走去。剛走了一會便聽到一陣喧囂聲,接著是一股淡淡的酒氣。吳越心中一喜,這裏有人就好,最怕這又是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不過畢竟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吳越還是壓製著體內的修為,看上去就像和一個凡人一樣,於是吳越還是一步一步往前走著,看不出一點修士的模樣。好在這幾個人離吳越也沒多遠,走了幾道階梯,吳越便看清了眼前的幾人。

    一個小亭子,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到處都題著詩詞歌賦。而裏麵有著五個人,都是青袍白杉,大聲的說這話。大有指點江山的意味,一手飲酒,一手揮舞著。臉上都是通紅,顯然已經喝了不少的酒。

    吳越嘴角微微一撇,倒不是看不起這幾個人是凡人,而是看不起這幾個人的作風。先說這喝酒吧,就聞一下酒味,淡淡的.......和果酒度數一樣的就還能喝成這樣?

    而且在聽聽都說的什麽話,什麽朝中大臣多無用,守不得疆土浪費手中權力。還有什麽兩國之分實則民心之變,更離譜的還有一句話,微言之下無修士......這話沒錯啊,但是說的好像你是聖人一樣。

    幾個人越說越激動,喝酒也越來越快,聲音也更加的大,大有就是因為沒有他們世界才變成了這樣。

    正在吳越思考怎麽問個路的時候,突然有人招呼道:“隨時萍水相逢,不辭飲杯水酒?”說著其餘的幾個人也跟著起哄起來。

    正好。

    吳越微微一笑,說道:“此時恭敬不如飲酒。”

    兩人一問一答皆是妙語,眾人再次鼓起掌來。

    “兄台快喝快喝。”

    “客人莫要小氣。”

    “酒中自有大道在。”

    .......

    吳越果真不客氣,拿起一壺酒,估計有一斤,一氣飲下。吳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錯了,誰說這酒和果酒的度數一樣?明明還是有些區別的,度數怎麽還是要高上一些的。比不過順便說一句,倒是挺止渴的。

    吳越這邊心情的複雜,那幾人也滿是震驚,當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喝了,難道也這樣喝?那可是一壺啊。

    “哈哈哈,好久好久,都怪小弟貪飲了幾分。”怎麽說也活了幾百年,怎麽不知道自己有些打臉了,而且還是挨個打。吳越很快就找到了話題,“諸位兄台莫要責怪。”

    “不怪不怪。兄台是個真人。”

    哈哈哈。一群人的狂笑,吳越也隻能跟著笑。

    許久笑聲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不知道諸位兄台怎麽稱呼?小弟遠遠便聽到諸位兄台的醒世之言,由聲尋來,果然是名副其實。”吳越笑著說道。如果不是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如果不是仇人太多的話,吳越這時候.......

    多有禮,多會說話。頓時這幾人再看吳越的目光都不一樣了,大有果然是知己,還是兄弟你懂我。

    “嗬嗬嗬,我等不過是流亡書生。原先名姓不敢提,實在是愧對先祖。如今我們隻有一個山野之名——晉竹亭五居士。”其中一人說道。這話剛一開口,本來好好的氛圍又陷入了憂傷之中。

    何以解憂?唯有手中酒。於是吳越就在麵無表情中,看著這些人大口地飲酒,然後高呼嗚呼高哉,順便還有著淚如雨下。

    又過了半個時辰,場麵終於停了下來。原因很簡單,沒酒了,無酒如何開宴。然後這麽一頓鬧騰,五人的情緒也稍微穩定了一下。

    其實吳越已經有七成把握肯定這些都是凡人,但還有三成之變,吳越現在實在不想橫生枝節。

    “唉。”吳越也隻好配合的長長一歎,然後開口問道:“敢問諸位仁兄洛陽怎麽走?”這是吳越想出來的法子,不管是大秦或者大幽,肯定都知道洛陽。要是不知道的話,隻能說自己又被傳送到某個角落了。

    豈料這一句話剛說出來,又引發了一陣哭聲。

    “故都非故都,洛陽非洛陽啊。”有人高聲的念道,其餘人也跟著念。大概是上次哭多了,這次一會就停了下來。

    “倒是讓兄台見笑了。”其中一個人不好意思的做了個揖。

    “這有什麽好笑的?這位兄台和我們都一樣,亦是真情人。”另一個人站出來說道。

    吳越的心慢慢放鬆了下來,這就好,自己來到秦國了。聽他們一個一個故都的喊,那麽這裏可能是大幽。

    “對不對?”這個人說完卻發現吳越沒有理自己,竟然有些惱羞成怒了,借著酒勁嗬斥道:“你到底是何人?非我等人為何會來到這裏?你定然是逆賊。”

    實在是不能理解這個人的思維,吳越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這個人揮拳打向吳越。

    吳越眉頭一皺,他雖然不想出手但並非不可出手,而且天底下誰人敢說吳越是心慈手軟之輩?但他隻是輕輕地躲開了,因為眼前的這個人他看起來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看著吳越毫不費力的躲開了,這個人更加的不依不饒起來。其餘幾人看見同伴出手,也挑起袖子,哪裏還有一絲剛才的善意。

    “喝。”

    吳越輕輕一聲,但在這幾個人聽來卻好像狠狠一撞,頓時酒醒了。剛愣了一會,他們才想起剛才發生了什麽,這時候很容易就猜出了吳越的身份了。

    修士!

    小小的兩個字卻代表著不可逾越。幾個人慌忙的跪在了地上,隻有一個人還站著,正是之前向吳越出手的那個人。

    “一個小小修士也敢傷我!若是我爹在此的話,諒你也不敢放肆。”明明很害怕,這個人瞪著眼睛,大聲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