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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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表演知識課,也是最後一節完全是知識講點的課程。

    因為從清明節回來開始,表演專業和配音專業都將進入訓練室,進行實練。

    自從上周跟高羽菡挑明後,白涼跟她就再也沒有交流往來。

    身邊的同學也不是沒有注意到,但真正關心白涼的也就慈阿喵。

    教室裏,慈阿喵看著不遠處跟大家談笑風生的高羽菡,心情複雜。

    低聲問道:“你真的跟她鬧掰了?”

    不是她不信,白涼以前可是非常在乎高羽菡這個朋友。

    白涼也跟著瞟了一眼,轉過頭無所謂道:“這還能有假,人總有清醒的一天。”

    聽她這麽一說,慈阿喵放心了。

    雖然白涼有自己的朋友圈,但她還是不希望這個人是高羽菡。

    對她就是沒有好感。

    突然想到什麽,“你清明節後什麽時候回學校?”

    “不清楚。”白涼其實是不想呆在譚家,怕暴露自己。

    她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我...我...”慈阿喵沉默了下,最後還是開口:“我想周五請你吃飯,一是感謝你上次的事情,還有就是我生日...”

    白涼想了想,“你不回家嗎?”

    這回慈阿喵直接低下頭,神情低落,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還沒回答對方,“不了...”

    白涼猜到她可能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也不再多問,而是一口應下,“你一個人在北京過生日我一定去,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話說你多少歲?”

    白涼這麽問,實在是不敢相信她自己的身份證上顯示的年齡居然是二十!

    二十歲的大一生!

    真的很想知道是隻有她一個人年齡才這麽大嗎?

    “十九。”

    可是慈阿喵的回答徹底讓她的希望破沒了!

    隨後白涼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

    初春時節,天依然黑得早。

    白涼上完最後一節課,便不停留的坐著老宅派來的軍牌車回去。

    譚家四代從軍從政,軍政中都占據了重要位置,而這譚家老宅自然位於景泰山東街處。

    白涼前世西街倒是去過不少,因為她所在的京劇協會就在西街。

    但是東街可是從來也沒進去過。

    因為這裏住著的皆是位高權重之人及家屬,有軍隊把守,進出特別嚴,且並不是誰都能進的。

    雖然白涼前世的秦家也算京城大家,可是在她回京時,雖然國家歸還了家產,但家族已經沒落,沒有頂梁之人,往日光輝也無法再續。

    若不是因為得到平反,她一世也不可能回來。

    掛牌軍車在軍人把守的門口沒有受到任何阻攔,暢通無阻的駛進去。

    兩旁森綠的百年大樹,像是要遮擋住頭頂的所有陽光一樣。

    越向綠蔭深處,白涼的心慢慢緊張起來,不是害怕,而是一種回歸故裏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趨向更加激動的地步。

    她知道,這是前身的感情。

    畢竟在這裏生活了那麽久。

    在白涼出神的時候,車子駛進一家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大院,兩層樓高,周圍種滿了樹木花草。

    從外麵看,就連二樓都樓台都爬滿了葡萄架。

    白涼從車裏站了出來,裏門就迎上一位四十幾歲的婦人,看著到不像家裏的主人。

    ”小姐你回來了。”一邊拉著她的手不做停歇地往裏麵走去,態度嫻熟,“大家就等著你啦!。”

    白涼不明白現在的情況,但還是保持微笑。

    從前院穿過,沒想到裏麵還有一棟樓。

    正對的原木雕花大門大打開來,裏麵坐著很多人,男女老少皆有。

    正方位上坐著一位老太,八十歲甚至更高,想必這就是譚老太了。

    白涼笑著開口:“奶奶。”

    譚老太看著她,布滿蒼老皺紋的臉上慈愛一片,“可總算回來了,都大半個月沒見。”

    白涼低頭笑而不語。

    在這空隙中,她快速瞄了眼在坐的其他人。

    右下方是一位五十向上的中年男人,渾身軍人的剛勁之風,自成威嚴。身旁是一位比他稍顯年輕的美麗貴婦。

    中年男人對麵空著一個座位,下方坐著兩個跟他很像的年輕男人。

    年長的溫潤大叔型,年輕一點的也像軍人,軒昂之姿更甚,傲氣逼人。

    居然沒有看到譚律。

    這時,主位上的老夫人對著白涼招了招手,笑著“快坐下。”

    然後菜才開始一一端上桌。

    白涼順著她的手指方向坐下,是在貴婦身旁。

    “學校怎麽樣?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譚老太聊著家常。

    “挺好的,隻是有些忙,所有一直忘了給奶奶打電話。”白涼說話間縮了縮左手,語氣盡量偏向原身。

    “你回來就好。”

    飯席間,氣氛倒算融洽。

    雖然除了譚老太就隻有那位看著溫潤的男人跟她聊了一句。

    其他人都是自顧自的吃飯夾菜。

    白涼不願相信這樣的原因是來自她自己,不然這生活就太難過了。

    學校的事還沒解決完,家裏又感覺不是很容易相處。

    飯後,白涼陪著譚老太說了一會話,不輕不重,不鹹不淡,倒也不怕露餡兒。

    然後才回到房間。

    白涼深覺壓力大,這裏的隨便誰,哪怕隻是一個傭人,說出的有關‘白涼’的事也比她知道得多。

    可謂是步步艱險,稍微不注意說的一句話、做的一件事、一個些微的表情,在其他人眼裏都是反常。

    因為他們都太熟悉‘白涼’了。

    她寧願留在學校!

    可這是不現實的事,隻要她一天還是白涼,就一天要和譚家相往。

    夜裏躺在床上,白涼鼓足了勁兒想要‘想起’以前的事情,可毫無收獲。

    結果徹底失眠,第二天起床,眼底一片黑青色,讓人看著臉色蒼白、憔悴焦慮,實在惹人心痛。

    在清明這個特殊的日子裏,見白涼這樣,譚老太可是想起死去的老伴兒和她父母,眼裏濕潤起來。

    原以為今天也見不到譚律,沒想到在一家人出門時,便見譚律已經等在了那裏。

    一身黑色西裝,沉穩冷靜,不容任何人靠近的距離感,隻有在見到譚老太時眼神才柔和些許。

    這樣冷冰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感覺,白涼一點都不願湊近,可是譚老太居然不要自己和她一車,而是被趕去了譚律的車上。

    這下好了,白涼要花費更多的精力,更加小心謹慎。

    一路上,白涼閉口不言,連多餘的動作都沒有。

    閉著眼就是睡覺,因為昨晚失眠,這時候倒很快進入狀態。

    譚律一直端坐著,原本在想事情,忽然聽到旁邊傳來的呼吸聲,平穩緩和。

    他看過去,竟然睡著了!

    譚律不是不知道最近幾次見麵,白涼一見到他就緊張,自以為掩飾的極好。

    可在他這種常年與演員打交道,靠演技問鼎站位的人來說,一眼就識破。

    白涼些微的變化他也是看在眼裏,可找不到任何促使這一切改變的事情,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自己對她的疏遠與不耐煩。

    這是譚律第一次這樣堅定的表達出不再想和她有多餘聯係。

    決絕的樣子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兩人以後除了兄妹沒有更深一層的關係。

    酣睡的人不自知,自己已經被人揣測打量了一番。

    不知夢到什麽,嘴角居然掛著淺淺的笑容。

    緊閉的雙眼沒有了昔日讓人不喜的嬌縱,點點嬰兒肥更顯少女的稚嫩純真。

    此時的她在和風暖陽的照耀下,是那樣光明、溫暖,仿佛小太陽一樣。

    熟悉的一幕就像回到十幾年前。

    譚律出神,不自知的輕輕呢喃著:“小太陽...”

    眼裏的執念無窮龐大。

    譚律對‘小太陽’的依賴和執念有時連他自己都無法估計。

    重到好像自己僅僅隻圍繞著它轉動就能生存下去,輕到不想顧惜它、將它和自己一起毀滅。

    可是都沒有了,那時的‘小太陽’早就沒了。

    [.]

    白涼一覺睡到禪雲山,直到被司機叫醒。

    她陪在譚老太的身後,很想不顧形象的揉揉屁股。

    車裏本就不是用來睡覺的地方,睡倒是睡舒服了,可惜疼壞了她的脖子和屁股。

    眾人一路先去了譚家先輩的墓地。

    想到往日的親人和老伴兒,譚老太老淚縱橫,沒一會兒,臉色就蒼白下來,本就八十好幾的身體,稍微一點不順心情、鬱結難過的事都能糟蹋了。

    眾人趕緊勸說,眼淚才停了下來。

    最後還是譚老太的大兒子強硬著態度,在上完香拜別之後就帶著人離開了。

    白涼還以為這就回去了,沒想到青石小路一路轉來,又到了一座墓前。

    上麵寫著白玄央、陸梨之墓。

    白涼心裏突然一緊,那種空蕩蕩的感覺又來了。

    譚老太眼眶更加濕潤,緩緩說道:“阿梨啊!嬸嬸帶著你的女兒來了,你不用擔心,她已經長大嫁人了。阿律知道吧!有阿律照顧她你終於可以放心了...”

    說到最後,譚老太一手捂著臉,哽咽的哭了起來,身體受不住的搖晃,兒孫們都擔心的上前扶住。

    隻有白涼,呆愣的站在最後麵,全身僵硬!

    作者有話要說:  真的很抱歉,回到寢室後鋪床洗澡,忙了好一會兒。

    而且頭痛惡心,對於我這種暈車,一張車就必睡的人來說,真的惱火!

    不過幸好今天是趕上了,我不想斷更!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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