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隻一刀斬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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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陸塵賢侄,你當真隻要杯酒的時間?”

    秦天忽然發話,麵上看不出有絲毫波瀾。隻其一雙虎目中滿含凝重,亦有些許不悅,是當真不喜陸塵如此狂妄。

    “是。”

    仍舊那般平靜,陸塵眸中神色坦然,一身氣息亦不曾見到分毫銳利。

    然隻一字,卻如刀子般懾人,能傷人。

    他的自信源於何處,無人可知,然陸塵這份氣魄,便連秦家三祖與五祖都望了過來。然這二人麵上卻寫滿了戲謔,是等著看笑話而已,並非真的對陸塵如此態度有何見地。

    秦家是古世家之一,擁有外人難以理解的底蘊。且不說其他,單說九龍圖這一修行法,便是秦家古老的先祖九龍大聖開創的一宗神妙煉體之法,能修煉龍氣蘊藏體內,淬煉肉身,化龍氣做攻伐手段。待得九龍圖有所成就,修行者肉身可有九龍十鵬之力,是當今至上煉體之法。

    妖族有金翅大鵬傳承古之鵬鳥一絲血脈,故而神體強悍,當稱世間之最。妖族龐大,亦有蠻龍一族傳有真龍血脈,可與金翅大鵬一族爭鋒。然人族之中,卻唯獨秦家有這份本事,是憑借肉身便可與天縱如此的妖族一戰而不分上下,足以見得九龍圖如何神妙。

    然人族中,當以血天大聖煉體之法為最。隻那般修行法不出世,不為外人所知,此天下隻陸塵修行此般,卻未成氣候。

    若多過幾年,陸塵修為精深,真正能夠展露血天大聖煉體之法的威勢,再有此言,天下人也說不得什麽。但如今,卻未免太過托大,是眾人認定其太過驕傲自滿了些。

    “罷了,你若願戰,那便戰吧。”

    秦天眉頭鎖緊,又看一眼身旁公孫妙璿,無奈搖頭。

    “年少氣盛,多經曆些挫折也好。”

    後者歎息,不得已苦笑一聲,任由陸塵去了。

    聞言如此,秦方與秦書生當即有些慌亂,是不願真的見到陸塵以一敵二。何況對方本就有不善之意,若任由他去,說不得秦楊與秦江二人會暗中下狠手,導致何等嚴重後果。

    秦書生以扇遮麵,束音成線傳入秦天耳中,為陸塵說話。

    然此間,陸塵卻又抬頭,目光掃過仍舊居於席間的秦江,仍舊平淡。

    “你當真不願入場?”

    秦江一愣,隨即嗤笑一聲,麵上滿是諷刺。

    “嗬,對付你,又何須我入場?”

    “兩儀門有一戴狗臉麵具的修士,曾手中掌有血天大聖的殺生魔刀,想來亦曾得到過血天大聖的煉體之法。可惜,最終成了笑話...今日,我們倒要看看這血天大聖的修行之法又究竟有何等神妙,是否真的比我秦家九龍圖更厲害一些?”

    秦楊亦開口,眸中閃爍寒光。

    聞言,陸塵心中當即一動。

    秦方與暗中傳音的秦書生也稍愣,隨即麵色變作難看,方才明白過來。

    秦家三祖與五祖原本便是衝著陸塵而來,是他們已經知曉陸塵修煉血天大聖煉體之法。那洛城一事,如今已傳播出去,為天下人所知。狗臉麵具的修士,血天大聖傳人,此般言論更是層出不窮,乃至有人早已動身尋找陸塵所在,要強奪斷刀與煉體之法。

    然煉體之法不可言說,斷刀又被兩儀門奪走,而後有任家上門,逼得絕大多數心有貪婪之人無法可行,此般風波方才漸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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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如今於秦家大宴中,秦家三祖與五祖究竟所為如何,是猜測斷刀仍舊在陸塵身上以作試探,也或有其他想法,無法可知。

    “你們想偷學我所修煉的法決?也或刀法?”

    陸塵忽的轉頭看向坐於上位的秦家三祖與五祖,亦將眼眸眯起。

    修行之法有具象顯化,是何等修行之法必然有表象衍生。古往今來無數年,各般道法,各般修行之法,原本不多,是隻無上強者才能推演大道,開創修行之法。然再觀如今天下,道法也好,修行法也罷,又為何如此之多?便是因各般貪婪之人,無能無力修行珍稀之法,而觀表象以推演創出。

    隻表象而起,再開創,摸索正確方向,需得多年沉澱才可。此法雖笨拙,卻也是極其有用之法。

    便如秦家九龍圖,其表象便作九龍附身,氣勢磅礴而狂野,有龍氣蘊藏體內以錘煉肉身而至無上蠻龍之身,施展之間可化狂龍咆哮,威勢凜然。

    如此般於天下間,輕易便可尋得數種相近之法,隻有強有弱,是弱者不堪何等神妙,而強者近乎九龍圖本法。

    此般,大勢所趨,無法阻攔。

    “你修煉的法決?”

    秦家三祖麵上微沉,然秦家五祖卻平靜如常,亦緩緩開口。

    “我秦家有九龍圖這般無上之法,又何須貪圖你這鄉村野夫修煉的法決?至於你所修煉的刀法...不過如此罷了,入不得我等眼中。”

    “哦。”

    陸塵微微點頭,已恢複平靜。

    “那便學吧。”

    隻隨意一言,卻讓秦家五祖麵上也難看下來。

    秦方與秦書生心中有怒火中燒,卻無可奈何。秦家勢大,乃古家族之一,如今卻有人貪圖他人修煉法決與刀法,毫無大勢力之氣魄。隻縱然如此,又能如何?

    此間皆秦家之人,若不說,誰可知?

    一小輩間的爭鋒罷了,便是傳出去又如何?

    秦天麵上亦露出難看之色,隻其一側公孫妙璿無力感歎。秦家龐大如此,又如何能夠管得到個人?如秦家三祖與五祖這般人物,實則更是他二人長輩,若真要管,反而出事。

    如今,也隻能如此。

    “來吧。”

    陸塵不願繼續多言,亦轉頭看向麵前秦楊。

    “你若留手以隻圖周旋,便後果自負。”

    後者麵上當即陰沉下來,是被陸塵猜中原本打算,故而如此,卻並非惱怒陸塵張狂。

    “我倒要看看能有何等後果!”

    秦楊踏前一步,周身血氣翻騰,化一尊狂龍盤繞,攪動氣機狂野如浪潮撲打而去,是氣勢先發而逼人。

    風嵐吹動陸塵黑發,一身衣袍獵獵作響。

    然其卻不動聲色,待見得秦楊躬身以作撲食之勢,方才踏步,弓腰,鋼刀反而入鞘於腰側,合上了眼簾。

    見得陸塵如此,秦楊嘴角猛地一抽。

    “找死!”

    一聲怒喝,狂流攪風嵐,秦楊身形若猛虎一般踏步欺上,有氣勢駭人。而其周身狂龍盤繞,隨其身形一道衝來,轟然作咆哮之姿與其周身相合,隻此一拳便有摧山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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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嵐遒勁,有氣勢作重錘一般猛地壓迫而來。

    隻縱然如此,陸塵卻仍舊未動。

    後方秦書生與秦方當即將心都提到喉嚨中,麵上亦露出緊張之色,近乎按捺不住衝上前去。便連作看客的秦天夫婦二人亦不禁皺起眉頭,而之下席間有太上長老麵露凝重之色。

    “血天大聖刀法無雙,隻作殺伐。老三,你可要...”

    然其話音未完,陸塵忽的睜開雙眼,眸中冷光比之刀劍更加銳利。

    眼前,那有狂龍咆哮而糾纏之上的拳頭已經到了近前。是間不容發之際,引動一身血氣狂湧如潮,殺機彌漫。而隻頃刻,側身,踏步,弓腰,出刀,一氣嗬成,無絲毫停頓。

    這一側,隻毫厘差距擦著拳峰而過。一踏步,欺入秦方腳下空檔。一弓腰,作身姿前傾而發力。一出刀,若曇花一現有寒光乍起。

    那太上長老後半句話硬生生咽了回去,麵上亦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嗤!

    一聲輕響,血光迸濺,刀已入鞘。

    有身姿筆挺而立,血氣歸隱,波瀾不驚。

    “啊——!”

    慘嚎聲何等刺耳,是那烏黑的狂龍隻頃刻便徹底崩碎。而秦楊身形亦猛地倒飛出去,狠狠砸在他原本席位上,牽連出一片狼藉,血灑滿地。

    落定,可見其胸膛有筆直的刀痕由腰肋而至肩頭,深可露骨,近乎將其整個身子斬作兩段,是內腑如何都清晰可見。鮮血噴灑,染紅大片,秦家三祖與秦家五祖方才驚醒,連忙衝上前來,畏服丹藥又施展神妙手段助其恢複。若不然,這一刀,足可要了他的性命。

    “孽障!”

    秦家三祖麵上抽了兩下,猛地起身轉而麵向陸塵,虎目圓睜,一身血氣如龍咆哮,攪動此間氣機沉浮,三千大道交織而有龍吟虎嘯之聲。

    “不過切磋,卻下如此重手,心性之險惡,當誅!”

    隻一句話,便將陸塵劃入死罪。

    然此間,秦方與秦書生卻忽的離席,到了陸塵前方,擋在其與秦家三祖之間,麵上震驚早已變作冰寒。

    “秦楊不過自找苦吃,何況先前我陸兄弟已經說了,隻飲杯酒的時間便有勝負。爾等不聽,亦太過自負,從不曾將我陸兄弟放入眼中。然我陸兄弟心善,亦言明若有留手,後果自負。怎麽,如今這後果出來了,你們卻不能接受了?”

    秦書生嗤笑一聲,手中折扇啪的一聲打開,其上一麵書詩詞,一麵畫山水,正是先前公孫涼手中所執折扇。

    見得這折扇在秦書生手中,秦家三祖麵上當即一沉,是後麵的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

    秦家年輕一輩有蠻獸秦方,稱狂野無雙。公孫家年輕一輩有公孫涼,多智近妖。然相比之下,秦方縱然蠻橫狂野,有戰力絕然,卻是公孫家聖子公孫涼更加讓人驚怕。秦方會斬人於當麵,然公孫涼卻殺人於無形,哪怕老輩人物也對其頗多忌憚。

    若被公孫涼盯上,是莫非無敵之人,皆不堪凶險。

    而公孫涼為公孫家聖子,其手中折扇在秦書生手中,秦書生真實身份...

    公孫家,也在觀望此次秦家大宴!

    秦家三祖麵上接連變換,終究隻能冷哼一聲,拂袖轉身,攜秦楊就此離去而不再多言,亦不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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